翌日。
[無煙城]的一處露天早餐店。
“一週,來,這幾樣也是雷克雅未克的尋常早餐:斯凱爾乳酪、燕麥粥、扁平面包、冷煙鮭魚。”
夏修滿臉堆笑的對著一旁雙手抱胸,冷著一張臉的一週熱情的繼續推銷著桌子上的美食。
“這次他真的沒有騙你,你看這些東西有哪個看起來不正常的,放心吃吧。”一旁的圖爾斯也加入到夏修的陣營勸導著一週吃下這些美食。
“呵呵。”望著這兩個昨天欺騙自己的好隊友,一週回以一個無比虛假的笑容。
最後,在金髮青年以身作則的示範下,一週才放下了戒備開始享用食物。而在進食的同時,三人的話題都不自覺的就開始往昨天鬥獸場上布魯赫·弗朗西斯的比賽上,畢竟昨天弗朗西斯那癲狂無比的比賽可是讓人印象深刻。
“亞伯拉罕,布魯赫家族的那個愛顯擺的傢伙你能夠在鬥獸場解決,那麼其他的幾個吸血鬼你打算怎麼解決?而且你早前也說過吧,在[無煙城]可是有其他的吸血鬼存在著,殺了一個之後,我們將要面對的可就是整個[無煙城]所有吸血鬼的追殺了。”
稚童模樣的圖爾斯語氣惆悵的對著前方的金髮青年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的眉頭緊湊著,身後的狐狸尾巴下意識的左右晃動著。
此時的金髮青年正在享受著冷煙燻制的鮭魚,這是雷克雅未克的一種特色食品,通常會搭配麵包或者袋餅一起食用;他一邊動嘴咀嚼著食物,一邊舉起熱咖啡放在唇邊,細膩的陶瓷杯邊貼在唇邊,那沁人心脾的咖啡香味與微熱的溫度在空氣中凝結;香脆的麵包,帶著奶香和微微的鹹味與咖啡的味道相互交織,構成了一種既豐富又和諧的味道。
真是美好的一天。
從不避諱享樂的夏修忍不住舒服的眯了下眼睛,他像是一隻在享受陽光的橙貓一般愜意的微眯著眼睛。
“你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緊張啊。”
圖爾斯對於金髮青年如此鬆散的表現略微的感到不滿。
“放輕鬆一點,太過緊張對於局勢是不會有任何幫助的。”夏修不急不緩的把冒著熱氣的陶瓷杯放在桌子上。
“我們這次敵人可是有五位,我可不認為我們現在的勢力能夠跟五位實力等同於[主宰者]的吸血鬼硬碰硬,最為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是在別人家的地盤,我們甚至還不知道他們的弱點。”圖爾斯接著說道。
“這點我知道,所以我接下來就直接跟你說有關於岡格羅·埃米利奧以及諾斯費拉圖·埃利亞斯這兩人的相關弱點事蹟。”
金髮青年雙手合攏交叉放於腹部,隨後他用平靜的語氣開始述說關於岡格羅和諾斯費拉圖的弱點。
“吸血鬼事蹟三:穿心之箭。
這是很多關於吸血鬼的故事中常見的殺傷方法,雖然它在各個故事或文化中的細節可能會有所不同。
這種說法的源頭可能源於中世紀的傳說,人們相信矛、劍或其他尖銳的物體可以用來殺死吸血鬼。這可能是因為尖銳的物體可以對吸血鬼的心臟造成致命傷害,或者因為這種方式象徵著對邪惡的征服。其中,木製的木樁或者木箭在很多故事中都是被用來穿心殺死吸血鬼的武器,特別是在有央的傳說中。
穿心之箭的傳說在現代的泰拉已經變成了一個變體或者泛化。
超凡武裝是由穿刺公透過現世的事蹟進行設計的,這些強悍的武裝其實是【以太之洋】龐大的概念投影,只不過穿刺公並沒有設定[錨點],他那個時代也沒有[虛粒子對式現實穩定錨]這種東西來消除影響——所以吸血鬼武裝的弱點可以說是與時俱進,它會隨著民間的事蹟變化而變化。
在現代的吸血鬼故事,都會採用“箭”作為殺死吸血鬼的武器,因為它可以在遠距離內有效地打擊目標,而且具有一定的戲劇效果。
而說到“穿心之箭”,就必須提到[吸血鬼獵人·巴菲],他就經常使用特製的穿心之箭來殺死吸血鬼,[秘盟]的人可是對他恨之入骨。”
夏修交叉合攏的雙手的食指開始上下的敲打著手背,而一旁聽見[事蹟三]的圖爾斯和一週則是表情嚴肅而認真。
“劍裝[暮光],這是岡格羅氏族所獲得的[吸血鬼武裝],它裡面寄宿的魂靈名為【愛德華·卡倫】。這件武裝最為麻煩的其實就兩個能力——能夠感知到任何在其使用者視線範圍內的人的思想,從而提前預知敵人的下一步動作,提高戰鬥效率的[心靈感知];可以透過觸碰對方,獲得他們的思緒和情緒,也可以在必要時控制他們的思維。是[強效心靈感應]。”
“所以見到他之後,最好立刻就把穿心之箭射進他的心臟。我很喜歡自己苟著,但是我最討厭敵人苟著,所以你們下手要狠一點。”
在聽完關於岡格羅·埃米利奧的弱點之後,圖爾斯和一週開始面面相窺,兩人在經過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後,就開始在內心盤算著自己擊殺對方的可能性。
“這個穿心之箭的製造要求是什麼?”一週對著夏修發問道。
“我這邊有草圖,你應該還記得昨天看見的那個鐵須矮人吧。我想他應該是湊夠了贖回自己[矮人之錘]的贖金了,這兩天他就應該把錘子從【金融街】給贖回來了,你們可以去找他打造穿心之箭,畢竟矮人們的手藝是沒得說。”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夏修掏出了自己昨晚抽空畫的圖紙遞給圖爾斯,而圖爾斯則是伸手接過了圖紙。
“怪不得你之前對於那個矮人那麼熱心。”
圖爾斯邊看著圖紙邊對著金髮青年回道,他此時的目光已經落在圖紙上關於箭矢密密麻麻的[構造符文]上面了。
[構造符文]是矮人或者說過去[高山聯盟]的核心技術之一,他們有三百六十七種基礎符文,每個符文代表著一種基礎施法效果;三十六個基礎符文可以形成一個構造板塊,而二十四個構造板塊可以形成一個驅動引擎。
單論技術上來說,[高山聯盟]不比任何勢力差,但是生產效率的話實在是太低了,他們在[移動城市]城市化流水線武器生產以及超視距的集火打擊下直接宣佈GG。
“畢竟現在還掌握著符文這種老式技術的就只有矮人了,他們一直抱著過去的榮譽不肯放手,以前法師們的[空島]靠著符文驅動,就連三波特蘭也是如此。但是現在這年頭,有哪座飛地還有符文技術啊,就連三波特蘭也在老早之前完成了產業升級,把符文技術更換成了譜系驅動。”
論超凡能源產量,譜系完爆符文;論技巧和精確性,[詞條化]和智庫更是把符文按在地板上死勁摩擦。
符文這種老式技術其實還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只不過它比之新版本的譜系來說實在是太過低效了——這兩者就像是工業革命時期的蒸汽技術和電力技術一般,前者確實還能夠發展出更多的潛力,但是,沒必要。在更高效、更便捷的能源技術面前,它很快就被時代淘汰掉了。
不過,這種老式符文技術在打造個人武器上倒是還算有點用處。
身為學者的圖爾斯在仔細端詳完圖紙上的穿心之箭設計之後,就小心翼翼的把圖紙給收好,隨後他滿懷期待的對著金髮青年問詢第二個吸血鬼的弱點。
“諾斯費拉圖·埃利亞斯的弱點呢?”
金髮青年舉起右手比作手刀對著自己的脖頸,那張俊俏的臉上則是露出一絲燦爛的笑意。
“吸血鬼事蹟四:斷頭。
斷頭作為吸血鬼的弱點,在很多吸血鬼的傳說和文化中都算是常見的。
之所以有這種觀念,是因為它源自古老的信仰——那就是生命的力量存在於血液和頭部中。
在過去的泰拉,吸血鬼的事蹟廣泛流傳,吸血鬼被描繪為邪惡的不死生物,他們在夜晚出沒,吸食人類的血液,將他們變成同樣的存在。為了防止吸血鬼繼續作惡,人們需要找到吸血鬼的屍體,然後採取特殊的方式,例如插入心臟,甚至割下頭顱,以確保他們再也無法復活。
斷頭也是對人類自身生命的一種象徵,生命一旦消失,無法再復生。就像吸血鬼被斷頭,就無法再活動一樣,象徵著一種對死亡的最終、無法逆轉的認知。因此,吸血鬼的斷頭設定在一定程度上是人類文化中對生與死的思考和表達。
對於吸血鬼這個形象,斷頭這一行為也代表了人類對於終結不死生物的一種渴望和恐懼,這不僅源自於對於死亡的深深恐懼,也來自於對於永生的難以企及的嚮往。
人類恐懼死亡,嚮往永生,但同時也恐懼那些已經達到永生,但卻因此失去人性,變得冷酷無情的生物。對於這些生物,斷頭的設定似乎在表達一種希望——即使是無法被歲月侵蝕的生命,也同樣無法抵擋死亡的最終來臨。”
“當然,對付諾斯費拉圖斷頭不是尋常的斷頭,他需要把對方的頭顱砍下來之後,讓對方的頭顱和身體相距50公里,並且保持一天以上的時間;而霧都從西到東的最大長度大約是51.5公里,從北到南的最大寬度大約是50.1公里,也就是說砍下他的頭之後,必須立刻帶著他的頭立刻跑路,並且要跑差不多一個霧都大的距離。”
說到這裡,夏修還特意的對著圖爾斯還有一週說道:
“諾斯費拉圖手中的劍裝名為[黑夜獵手],這柄劍的魂靈是【赫爾辛卡門】,他的主要能力為能夠進行無差別僵直威懾的[惡魔之眼];能夠自動索敵的[血之鎖鏈],以及類似於結界的[魔獄]。”
“聽上去非常難纏,這個傢伙如果想快速擊殺的話,就只能我和一週下死手了。”
圖爾斯有些頭疼的揉著自己的眉心,隨後他對著前方沒有任何緊張感的金髮青年繼續問道:
“現在差的就是時間了,你要是打算在一週後的百人快速龍船上動手的話,我們也就只能兩者擇其一進行暗殺了,到時候只能殺完人立刻的跑路了。”
“跑路的事情你先不用緊張,我保證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夏修一邊說著,一邊翹起嘴角,一臉陽光燦爛的對著圖爾斯繼續說道:
“而且你不覺得殺兩個就跑路,是對本地幫派的一種不尊重嗎?就算本地的幫派對我們表現的非常不禮貌,我們作為好人,也應該讓他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待在一起啊。”
金髮金眸的青年緩緩揚起自己的頭,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綻放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金色頭髮如同黃金般閃耀,映襯著他俊美的面容;陽光透過他的髮絲,將他的輪廓照得分外明亮,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個鄰家男孩一般。
這小子又要搞事情·······
圖爾斯和一週在心中不約而同的想道。
“你們倆先去找那個鐵須矮人打造穿心之箭,趁著對方現在還沒有把自己手上的錘子再次抵押出去之前,我得去一趟無煙城的[達契亞監獄],去那裡接待我們的新隊友。”
夏修站起身來對著兩人進行最後的安排,而圖爾斯和一週自然也沒有其他意見。
而在確定所有的事宜之後,夏修忍不住望了眼天空,此時細微的雨滴從露天餐廳上面的遮陽傘的傘面上滴落下來。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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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煙城·達契亞監獄。
五月份的無煙城,監獄附近的景象被一幕幕細密的雨幕所籠罩著。
細雨如絲,紛紛揚揚地飄落在大地上,輕柔而均勻,天空被灰濛濛的雲層所遮擋,將陽光的光芒完全吞沒,給這片土地蒙上一層蒼白的色彩。
雨幕穿透著大地的寂靜,落在青草和樹葉上發出微弱的沙沙聲;無煙城的風吹過時,帶著雨點的滴滴聲在耳邊迴盪,彷彿大自然與世界在這瞬間進行著密切的對話;監獄的圍牆因雨水的洗禮顯得更加蒼涼,牆面上凝結的水珠沿著紋理滑落,宛如迷霧中的眼淚。
此時待在監獄最深處的瓦爾達松·布羅利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那雙讓人覺得發寒的雙眸透過監獄的鐵窗開始注視外面。
遠處的山巒在薄霧的籠罩下若隱若現,模糊了邊界,給人一種神秘而詭譎的感覺;雨水從山巔順著山澗流淌而下,形成了如銀色絲帶般的溪流,悄無聲息地穿越山谷;溪水輕拍著岩石,發出低沉而悅耳的聲響,如同大自然自身的歌唱。
在監獄的周圍,青苔覆蓋的石頭牆發出一種古老而沉默的氣息。
雨水滴在牆上,流下細長的水痕,給這座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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