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再回金雲,魔門領袖
陸長安沒有刻意隱藏修為和身份,泰然舒適的坐在玄水龜背上。
進入梁國邊境後,立時驚動感應大陣,被巡邏的修士發現。
三階後期靈龜的澎湃水遁靈壓,讓等閒修士不敢靠近,迅速上報。
“閣下,可是百年前金雲谷的長青真人?”
片刻後,三道結丹遁光逼近,其中一道渾厚強大,儼然是一位結丹後期。
居中的火雲遁光上,是一位身著古青戰袍,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修士,其人鬢髮花白,目光矍鑠,背部挺直。
“正是陸某!”
陸長安頷首,不愧是梁國故土,這麼快被認出來。
眼前三名結丹修士,二男一女。
只有居中的中老年修士,結丹後期修為,陸長安感覺有些面熟。
“老夫拓跋金,流雲宗大長老……”
中老年結丹修士,目光銳利,閃爍淡金光芒,確認陸長安的身份真偽。
轟!
拓跋金面色一震,感應到來者身上如淵似海的法力氣息,探查秘術被無形的元嬰之力震散。
雙目灼熱,彷彿直視正午的烈陽。
三名結丹修士,不由悶哼,露出駭然,無法置信的表情。
當年的烏龜真人,散修界的奇人,竟然打破桎梏,躋身修仙界的頂層。
“見過陸真君!”
“拜見長青真君!”
拓跋金三名結丹修士,驚疑不定,當即躬身行禮。
“你是拓跋金?”
陸長安目光落到中老年結丹修士身上。
那被歲月磨圓的稜角五官,花白的頭髮,依稀可追溯當年黃龍仙城前,以流雲宗天驕身份,築基挑戰假丹的英姿傲骨。
“梁國修仙界,名叫拓跋金的結丹修士,應該只有老夫一人。”
拓跋金察覺這位陸真君的關注打量,心中不由忐忑。
他暗忖,難道在曾經的某個時期,自己無意得罪過這位陸真君。
青年時代的他,志氣頗大,傲氣凌雲,得罪過不少人。
二人屬於同時代修士,年齡也相近。
只是雙方起步截然不同,結丹之前不是一層次,根本沒有交際。
而且,拓跋金結丹的時間,比陸長安早得多。
“呵呵,拓跋道友不用緊張,你我之間並無結怨。只是陸某早年在黃龍仙城,以散修身份瞻仰過拓跋道友與假丹真人的一戰。”
陸長安笑容和煦,點明緣由。
“擔不起‘瞻仰’二字,陸真君折煞老夫了。”
拓跋金暗鬆一口氣,謙遜道。
陸長安與拓跋金並無交情,簡單客套了兩句,就飛往梁國腹地。
……
“拓跋道友……”
另外兩名結丹修士,面色古怪,望向遠去的玄水大龜,身形高渺的白衣男子。
拓跋金心情複雜,早年不被他留意的散修小人物,在幾百年的修行歲月中,將自己這個曾經的天驕超越。
拓跋金所在的流雲宗,在離火宗時代,乃是梁國第二宗門勢力,比金雲谷實力更強,曾經獨霸梁國北地。
但受烽國金陽宗北遷的影響,流雲宗在北地的資源地盤,受到一定的瓜分競爭。
後來在魔道戰爭中,拓跋金為了爭取戰功,兌換結嬰物資,在鬥法中受了很重的傷,導致道基受損。
論鬥法實力,戰功排名,他遠遠比不過那個時代的梁少天和張天楓。
不說曾經梁國第一結丹的張天楓,金陽宗內就有實力比他強的結丹後期和不朽金丹。
“聽聞這位陸真君,當年結丹品質一般,修煉速度也比較慢,最終居然能結嬰成功?”
身側的結丹女修,俏目閃爍,猜測有什麼重要機緣。
“或許與天楓真君一般,曾經化丹重結過。畢竟在周邊修仙界上萬年來,從未聽聞中下游真丹結嬰成功的例子。”
“天楓真君曾經承認過化丹。陸真君與那位張真君交情深厚,想來多半有類似的經歷。”
三位結丹修士討論著結嬰歸來的陸真君,難掩羨慕,心中有些酸澀。
沒有元嬰長輩護法,化丹過程風險大,還得保證下次結丹能成功,又要重複耗費資財。
陸長安結嬰,必然有不為人知的機緣,譬如【陰陽水】之類的天地靈物。
然而,能晉升元嬰者,幾乎都是機緣氣運不凡。
達到修仙界的頂層,他們自身的一些秘密,已經無懼被人知曉。
……
穿過樑國邊境後,陸長安一路不再停留,也無人阻攔。
小半日後,玄水龜踏著水遁波紋,臨近金雲谷。
“果然是四階靈脈,老張應該有栽培靈脈的特殊方法,單靠衛道盟的扶植,恐怕不夠。”
陸長安遙遙感應,金雲谷所在群山區域,靈脈氣機盎然。宗門氣運旺盛,不亞於雲霞宗。
金雲谷的底蘊和建宗歷史,都要超過玄陰教,陸長安離開時,就已經是大型的三階頂級靈脈。
相隔兩百里。
金雲谷的四階主峰,一道元嬰級的金銳遁光,光霞璀璨,宛若金龍翱天,氣勢磅礴。
“太上長老出關!”
卻是張天楓感應到陸長安的到來,主動迎了出來。
陸長安手撫龜背,玄水龜腳下玄水波紋急促,速度提升幾分。
金雲谷山門,高層真人,眾多門徒弟子,不由關注遠處接近的玄水大龜。
寬達七丈的暗青玄龜,宛若一座浮空小山,乘風踏浪而來,湧來驚濤駭浪般的靈壓。
“三階後期玄水龜的座駕!”
“好大的排場!這是哪位高人?”
龜背上的白衣男子,丰神俊朗,溫潤如玉,束起的黑髮中,摻雜著幾縷銀白。
面對四階靈脈的元嬰宗門,男子負手而立,微微含笑,俊偉超拔,有種歷經歲月滄桑的高渺氣度。
“竟然是他!烏龜……”
“長青真人消失近百年,怎麼又……又回來了?”
金雲宗,一些資歷老的築基、結丹修士,頓時認出來者的身份。
這些老輩修士,瞪大眼睛,表情錯愕,部分人眉頭皺起,或是流露憤懣不平。
對早年那位長青真人,這些老輩修士記憶深刻。
每到梁國和宗門危機之刻,此人便會消失跑路一段時間,還美其名曰“執行特殊任務”。
“哼!消失近百年,長青真人還有臉回來。”
“這次看他還有什麼說辭!”
“如今金雲谷輝煌鼎盛,空前絕有,此人定會仗著與太上長老的交情,又要賴著重回宗門。”
幾名結丹老修冷笑,相互溝通,一同飛出山門。
“師尊,為什麼是‘又’回來了?”
一位不明所以的新晉築基,對長輩們的議論感到疑惑,虛心請教起來。
……
宗門熱議的當口。
雲層上,玄水洶湧。
那位在梁國修仙界褒貶不一的傳奇修士,讓玄水大龜停在山門上空。
太上長老張天楓,踏雲迎上前去,含笑拱手道:
“陸真君重回梁國,可喜可賀。張某也是剛不久得到衛道盟邊界傳來的情報……”
張鐵山相比結丹期時,面貌變化不大,臉龐稍顯黝黑,身著玄袍大衣,身材魁梧挺直,宛若一座巋然大山,給人一種威嚴沉穩氣度。
“哈哈!張道友經營有方,讓金雲谷升格為元嬰勢力,陸某身為金雲谷客卿長老,與有榮焉!”
陸長安抬手恭賀道。
關注這一幕的金雲谷修士,不由吃驚。
太上長老張真君,與歸來的烏龜真人執平輩禮,相談甚歡。
那龜真人聯絡感情時,恬不知恥,不知輕重的伸手,拍著太上長老的肩膀,真是倒反天罡。
嗯?
幾名迎出來的結丹修士,感知到陸長安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不由面色大變,心神震動,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陸長安乘龜回來,沒有刻意隱藏修為,但不用自己運轉法力飛遁,因此沒有高調張揚的散發元嬰靈壓。
距離稍近的高階修士,不難辨別其修為。
“見……見過陸真君。”
幾位憤懣不平的結丹老輩,露出僵硬的笑容,原本站在道德高點,醞釀的質問言論,全部憋回肚子裡。
“各位真人,別來無恙。”
陸長安泰然自若,熟絡的衝這些新老面孔打招呼。
他離開近一百年,宗門裡真丹高層,只是更替了一部分。
那幾個老輩結丹,憋著火卻無奈認慫的樣子,讓陸長安心情愉悅,暗自好笑。
這些人不知宗門幸運星的含金量,曾經為金雲谷的默默付出。
陸長安懶得與他們計較。
“敢問陸長老,近百年去了何處?”
開口者是一名黑鬍子的老者,結丹中期修為,忍不住詢問道。
此人姓苗,如今是金雲谷的執法長老,陸長安對其有些印象。
如果陸長安不是真君身份。
苗長老原本的腹稿是譏諷反問,“敢問陸真人,近百年在哪裡執行秘密任務?”
“說來話長,當年本真君只是一名普通結丹修士,不善鬥法,卻被獸王谷一脈的萬鶴真君和孔雀聖女,盯上玄水龜和御獸秘密,甚至動用內鬼誘殺陸某。”
“彼時,獸王谷勢大,為了不拖累、牽連金雲谷,在魔道戰爭中被針對,蒙受更大壓力損失,陸某隻好逃離衛道盟,另尋修煉機緣……”
“陸某離開時,曾與張道友提前知會過。”
陸長安頓了頓,看了一眼張天楓。
“確有此事,陸道友那時留在衛道盟,的確很危險,對其個人和金雲谷都不利。”
張天楓頷首,認可道。
陸長安成功結嬰過來,證明其策略的正確性,讓人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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