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狂魔發起瘋來,那是毫無道理可講的。
面對王玉英的暴怒,楊軍也只能退避三舍。
“媽,別打了。”
“兒子好歹也是個人物,給我留點面子。”
楊軍圍著藤椅和王玉英轉圈圈。
那被揍的模樣瞧得一旁的警衛員直想笑。
楊軍瞪了他們一眼,他們立馬背過身去。
“你是個屁的人物,在我眼裡,你就是孽子。”
王玉英累的氣喘吁吁,扶著藤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就問問你,我能不能提你舅舅?”
楊軍暴露在太陽底下,被曬得渾身跟刀割似的。
見狀,立馬求饒。
“媽,我錯了,有事好商量。”
王玉英叉腰道:“你還沒回答我,能不能提你舅舅?”
“能,能。”
楊軍連連點頭:“您隨便提,我左耳進右耳出還不成嗎?”
“你說什麼?”
“我……我牢記您的教誨。”
楊軍雙手合十,求饒道:“媽,天這麼熱,別中暑了,您歇口氣慢慢說。”
楊軍過來,把王玉英重新扶回藤椅上。
“你這臭小子……”
王玉英接過楊軍遞過來的涼茶喝了一口,接著道:“媽都這把年紀了,你還不懂事,淨沒事氣我,也不怕把我氣出個好歹?”
楊軍嘀咕道:“你要是不提舅舅,哪有這麼多事。”
“嗯?”
面對王玉英的怒火,楊軍連忙求饒。
“得,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王玉英聞言,臉色緩和了許多。
“軍兒,咱們家現在日子過好了,我也想趁著身子骨還能動彈,幫幫你舅舅一家。”
“自從他女婿出了那樣的事後,你舅舅一家也就沒臉出來見人了,每天面對鄰居的指指戳戳,他們苦不堪言。”
“你舅舅被逼的沒辦法,這不前幾天追到祠堂那邊找我哭訴,說是想讓我給他換個住的地方。”
說到這兒,王玉英抓著楊軍的手道,
“軍兒,咱家又不差那三瓜倆棗的,要不幫幫你舅舅一把?”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哼,他這是柿子撿軟的捏,他遇到困難,為何每次都找你,而不找我這個外甥?”
王玉英瞪眼道:“還不是你不好說話?”
“他要是有個當舅舅的樣子,我會這麼對他?”
王玉英板著臉道:“我就問你,你幫不幫吧?”
楊軍咂吧咂吧嘴:“我要說不幫,你會饒了我?”
王玉英道:“你也知道媽身上沒錢,要是有錢的話,還會拿這事煩你,我自個兒就給解決了。”
王玉英自從上了歲數後,再加上楊軍幾個兄弟姐妹結婚分家後,她就不再當家了。
家裡所有事基本上都交給保姆去管了。
她不愁吃不愁穿的,手裡也不需要錢,所以,平時都不用給她零花錢。
“哎,我怎麼就攤上你這個媽了呢?”
楊軍雙手一攤:“您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王玉英聞言,撇嘴笑道:“臭小子,就知道你最疼媽了。”
楊軍微微沉思了一下,道:“這樣吧,祠堂那邊不是缺人嗎,不如就讓舅舅和舅媽過去給咱爸守墓去吧,反正那邊房子多,設施也齊全。”
王玉英一聽,眼前為之一亮。
“哎,我怎麼沒想到呢。”
“祠堂那邊必須有自己人守著,正好你舅舅去了,祠堂那邊的人也不敢偷懶了。”
“而且,以後我要是有時間的話,也能過去住幾天。”
楊軍聞言,撇了撇嘴。
心裡想著,要不是被你逼的沒辦法,說什麼都不會讓舅舅去住的。
“軍兒,你舅舅幫著看打理祠堂,咱們也不能虧待他,你說是不是?”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行,聽您的,給他開份工資成了吧?”
“那你舅媽也必須開一份。”
“成,都聽您的。”
楊軍扶額無語。
真是標準的伏地狂魔,拿自己家的東西補貼弟弟一家,真是花兒子的錢,一點都不心疼。
“對了,軍兒,老五家的又懷上了,你這個當大哥的是不是該表示一下啊。”王玉英道。
楊軍聞言,嘀咕道:“十幾歲的毛孩蛋子也不怕傷了根本。”
楊槐實際年齡才十七歲,別看他小,可是人家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十歲之前能抱上孫子。
楊軍想想這些,就覺得心塞。
自己四十多了,孩子還剛吃奶呢。
“你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媳婦不在,你這個當大哥的要用點心啊。”王玉英道。
楊軍撇撇嘴:“我不去。”
“我一個當大伯哥的,不方便,等秋水回來再說吧。”
王玉英:“也行,你一個大男人,確實不方便,還是等你媳婦回來再說吧。”
“話說回來,你媳婦都懷著身孕呢,她不知道好歹嗎,湊什麼熱鬧滿世界亂跑啊。”
對於伊秋水出去遊玩一事,王玉英從心裡表示不滿。
在她看來,女人嫁人就要本分,在家帶帶孩子,伺候男人什麼呢的,才是女人應該做的,像伊秋水這樣的,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不說,懷著孕還到處亂跑,她真看不慣。
“媽,時代變了,你不能老是拿你以前那一套要求她。”楊軍道。
“哼,你就替她解脫吧。”
王玉英翻了翻白眼道:“你這樣慣著她,會把她慣壞的。”
楊軍笑道:“媽,別那麼多要求好不好?”
“秋水算是很好的了,她既要在外面打理那麼大的家業,又要照顧家裡,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天天忙的腳不沾地,說實話,我都有點不落忍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那……那可以交給職業經理打理啊,清香黃雅妮她們不是也安分在家嗎?”
楊軍苦笑道:“媽,那不一樣。”
“這麼大的家業總要有個自己人打理吧,你也不想看見咱們老楊家的家業落在外人手裡吧。”
王玉英聞言,嘆了一口氣。
“行吧,反正我也說不過你,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楊軍笑道:“那是因為我說的有道理。”
王玉英聞言,白了他一眼。
突然兩眼死死地盯著他,一臉嚴肅的問道,
“軍兒,你實話告訴我,除了家裡這些女人,你在外面還有沒有其他的女人?”
楊軍聞言一驚。
連忙擺手道:“沒有,我所有的女人都在這裡了。”
“真的沒有?”
“沒有。”
楊軍斬釘截鐵道。
王玉英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然後語重心長道:“軍兒,媽不是反對你在外面找女人,而是媽不忍心自己的孫子親骨肉流落在外面。”
“如果你在外面還有兒子或者閨女什麼的,帶回家,媽給你帶著。”
楊軍聞言,哭笑不得。
“媽,我真沒別的女人,哪來的兒子?”
“哼,我不信。”
王玉英翻了翻白眼:“以前媽也是這麼問你的,你也說沒有,到最後,還不是全弄回來了。”
楊軍聞言,臉色一紅。
“媽,這次是真沒有了。”
王玉英聞言,把頭轉向一邊。
“有沒有的你心裡有數,反正媽是不反對,我還巴不得咱們老楊家兒孫滿堂呢。”
楊軍聞言,苦笑不已。
您是不反對,可是有人反對啊。
楊軍已經對不起伊秋水一次了,總不能再對不起她吧。
有些事,可一不可三,要是一再挑戰她的底線,到時候就不是這樣了。
當然,有的人說了。
背叛這種事有一次就回有無數次。
可是,楊軍不敢苟同。
這話有點太絕對,是一種偏激的想法。
他楊軍發誓,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絕不會再做對不起伊秋水的事。
當然,楊軍說的都是屁話。
聽聽也就得了,千萬別當真。
……
楊軍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和伊秋水她們通電話,及時的瞭解她們的動向。
老婆孩子都在外面,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楊軍為了安全起見,於是又調集了三十名保衛人員去了南方。
在她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楊軍每天都煩躁的很。
除了天氣炎熱方面的原因外,還有就是楊軍是個血氣方剛陽氣十足的小夥子。
妮妮現在每天都超負荷運轉,可即使這樣,也不能承受之重。
楊軍思索再三,只好決定去南方找她們幾個。
楊軍說走就走,和王玉英交代一聲後,當天晚上就坐上專機去了南方。
飛機在天亮的時候就到了伊秋水她們所在的海邊城市。
一下飛機,楊軍就帶著孫招財一個人鑽進了人海茫茫的批發市場。
隨意穿著普通的背心大褲衩,頭上帶著大大的遮陽帽,又戴一副遮陽鏡,然後稍微把自己的臉色塗黑一點。
照照鏡子,和之前的自己大不一樣。
“我是誰?”
楊軍和孫招財兩個人站在鏡子前,楊軍用手頂了頂墨鏡問道。
“你是楊叔啊。”
孫招財不明就裡,張口就來。
楊軍直接給他一個大筆兜。
“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
“沒錯啊,你就是楊叔。”
楊軍抬手,就再想給他一個大筆兜。
孫招財直接躲了開去,嘿嘿笑道:“楊叔,你問我多沒意思,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啊。”
“你要想知道別人能不能認出你來,你得找個路人問問才對。”
楊軍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問自己人多沒意思。
也許只有自己拿自己當回事,別人還真不一定認識他。
“你小子說的有理。”
說完,回頭攔住一箇中年大媽道:“同志,認識我是誰嗎?”
那位中年大媽看了他一眼,嘴一撇:“神經病。”
楊軍愣了一下,然後高興的回頭對孫招財道:“他說我是神經病。”
孫招財雙手一攤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楊軍咂吧咂吧嘴,還是有些不信。
然後攔住一個打扮時髦,穿著喇叭褲的年輕的小姐姐問道。
“小姐,你認識我是誰嗎?”
楊軍沒有惡意,就是想試試別人到底認不認識他。
誰知,那小姐姐聞言,頓時惡言相向。
“你才是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楊軍怔松在那兒,然後傻傻的看著那小姐姐離去。
孫招財見狀,憋著笑,拍了拍楊軍的肩膀。
“楊叔,有沒有一種被人侮辱了的感覺?”
楊軍瞪了他一眼:“滾。”
“嘿嘿!”
孫招財摘下頭頂的遮陽帽扇著風,笑道:“行了,楊叔,別問了,沒人認得你,你就大膽的拋頭露面吧。”
楊軍聞言,喃喃自語:“難不成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楊軍想了一下,覺得腦仁疼。
與其時刻擔心自己身份暴露,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拋頭露面,說不定真沒人認識他呢。
隨後,兩人一人扛著一根甘蔗,一邊啃一邊在大街上溜達。
說實話,南方比北方熱的不是一星半點,溼熱的海風裹著腥臭味吹在身上,感覺渾身都是臭的,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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