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倉庫裡取出工具。
“爸爸,我要放鞭炮。”
楊成道指著門栓道,示意楊軍給他開門。
每天睡覺前,家裡的大門總是要上鎖的,鑰匙就在孫招娣那,只是這丫頭還沒起床,楊軍不好進去拿鑰匙。
“放唄,我又沒攔著你。”
楊成道跺腳道:“媽媽說要做個文明人,不能打擾別人休息,我要去外面放。”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這孩子傻了,在外面放鞭炮就不影響別人休息了,你聽聽外面轟隆隆的聲音,你這點鞭炮聲算個屁。
不過,孩子心裡向善總歸是好事,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好攔著。
於是道:“鑰匙在你姐姐那,你自己看著辦。”
“那行,我去找姐姐。”
說完,一溜煙的跑進了孫招娣的房間。
不一會兒,就見孫招娣披著衣服出來了。
“乾爹,你放在那兒吧,回頭我來幹。”
孫招娣一邊給孩子開門,一邊道。
“不用,就當鍛鍊身體了。”
在家裡,楊軍就是太老爺,那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存在,家裡的活從來不沾手,家裡人也就默認了,所以,一般家裡什麼活,都不讓他插手。
開啟門後,楊成道嗷嗷叫的跑了出去。
等他走後,孫招娣又去了倒座房找了一把鐵鍬幫著楊軍一起打掃積雪。
“招娣啊,你今年不準備回去看看你爹媽了?”
爺倆邊打掃積雪邊閒聊。
“錢寄回去就行,人回不回去的無所謂。”
楊軍聞言,嘆息一聲。
“你這孩子……”
也難怪孫招娣這麼說,她父親孫大山就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家裡那麼多孩子,從來沒有一個真正意義的疼過任何一個孩子,不管兒子還是女兒,動輒就打,那皮帶都不知道抽斷多少根了。
自從她出來後,幾乎從沒回過那個家,逢年過節的,從不回去看望那個給他留下童年陰影的家,這要是換做別人,也不願意回去。
她還好,逢年過節的還寄錢回去,她弟弟孫招財更是不喜歡他那個父親,別說回去看望他們了,就是連錢都不寄一分。
其實,楊軍也能理解她們姐弟二人的苦楚,也不願逼他們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借孫招財的名義給孫大山寄錢,就是想維護他們一家人的親情。
“招娣啊,你對你的終身大事是怎麼考慮的,難不成這輩子就這麼過了?”
孫招娣今年二十八了,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後世,都算是大齡剩女了,前些年,還有人上門提親,這些年就沒人了,眼見著一個個看不上眼,楊軍都有些替她著急起來。
說實話,長成這樣,能找到物件就不錯了,要是看上眼了,趕緊嫁了就得了。
一提到這個事,孫招娣心裡就莫名的有些抗拒。
“乾爹,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不嫁人了,一輩子就陪你們過了。”
“招娣,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你要是不方便跟乾爹說,跟你乾孃說也是一樣的,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楊軍道。
“乾爹,我沒什麼難言之隱,我就是捨不得你和乾孃以及弟弟,我想一輩子陪著你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結婚後可以像你二姑姑一樣依舊住在乾爹家啊,那也沒必要拿終身大事開玩笑吧。”
孫招娣一聽,頓時有些著急起來。
“乾爹,我……您就別問了,我真的沒什麼難言之隱,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尤其喜歡有您和乾孃的這個家,我只想好好陪著你們過完這輩子,其他的別無所求。”
楊軍聞言,都不知道怎麼勸才好了。
此刻,他多少能理解孫招娣為什麼有這種想法了。
從小是在自卑中長大的,以至於她把自己縮在堅硬的外殼中保護起來,其實不結婚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她覺得只要不結婚,就沒人能傷害到她了。
楊軍知道,這是一種心裡疾病,不是一兩句話能勸解開的,這種事得她自己想通才行。
“行吧,乾爹就不逼你了,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什麼時候跟乾爹說,你是乾爹的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乾爹永遠站在你這邊。”
“另外,你喜歡做什麼事就去做什麼,闖了禍,乾爹給你兜著。”
孫招娣聞言,感動的眼圈都紅了。
“乾爹,謝謝您。”
正在孫招娣和楊軍正在打掃積雪的時候,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
“哥,我們來了。”
只見楊安國和楊安邦、孫招財以及馬駒子他們扛著鐵鍬和掃帚過來了。
“來了?”
楊軍手下沒停,然後指著後院道:“去兩個人把後院打掃了。”
孫招娣一聽,連忙攔住了馬駒子他們。
“乾爹,後院我一個人就行了,你讓馬叔他們打掃中院吧。”
孫招娣這丫頭懂事的讓人心疼,絕不允許外人進入後院。
楊軍笑道:“你一個人能行嗎?”
“沒問題的乾爹,大不了多花點時間。”
“行,你先去吧,回頭我去幫你。”
等孫招娣走後,楊軍就帶著幾人去了客廳。
指著放在角落裡的那口白箱子道:“這裡是六十萬,其中十萬是給駒子的。”
眾人聽見箱子裡的錢有十萬是給馬駒子的,齊齊向他看去。
楊軍也不解釋,就讓他們把箱子抬回去。
“哥,謝了啊。”
楊軍:“都是一家人,就不說這些了。”
“要是不夠,跟我說一聲。”
“夠了,夠了,哥,這些足夠了。”
楊軍道:“行了,你們把箱子先抬回去。”
“對了,記得回來打掃積雪。”
楊安國幾人撓撓頭笑道:“哥,我們今早過來主要目的就是幫你打掃積雪,取錢是次要的。”
楊軍直接給他一個大兜逼。
“我信你個鬼。”
隨後,幾人抬著箱子回去了。
等他們回去後,院子裡就剩下楊軍和孫招財了。
相對於八年前,孫招財完全長成了一個體格健壯的大小夥子了,今年才二十六歲,比魯智深長得還狀,一米九的個頭,將近三百斤的體重,站起來就像一睹行走的牆,如果坐下的話,肚子基本上是放在腿上的,肚子都能當桌子用了。
不過,這傢伙雖然胖,但是動作卻很麻利,這麼多年一直堅持鍛鍊,現在的武力值非常恐怖,楊軍現在都不是他對手了。
這傢伙也是三個孩子的爹了,他完全繼承他父親孫大山的秉性,對他那三個孩子也是進行粗暴式教育,動輒打罵,他那三個孩子每次被揍得受不了的時候都往楊軍家跑。
“招財,過來,楊叔跟你聊會天。”
“來了,楊叔。”
孫招財扛著鐵鍬屁顛屁顛的來到楊軍身邊。
楊軍蹲在地上,示意他把鐵鍬放在地上。
然後拔了一支菸點上,剩下的半包煙全給他。
“謝謝楊叔。”
這傢伙不僅是個飯桶,而且還是個煙棍,每天最少得兩包煙,比楊軍抽的還多。
那點工資,除了填飽肚子,再抽菸喝酒,基本上月月光。
“你安國叔他們都有目標計劃了,你是怎麼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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