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見到傻柱,如遇見救星一般,連忙上前抓住傻柱的胳膊說道。
傻柱瞅了他一眼,然後默默後退兩步,隨後精神一震。
“易中海那老王八蛋被抓了?活該!”
傻柱一臉的笑意,興奮的對秦淮茹說道:“賈嫂,你來找我……一起慶祝慶祝?”
秦淮茹聞言,臉色一沉,訓斥道:“柱子,你怎麼這樣,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鄰居,不幫一把就算了,你怎麼還幸災樂禍呢?”
“往日裡,一大爺也沒少照顧你,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實在讓我太失望了。”
傻柱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他姥姥的,你以為易中海那老王八蛋那是照顧我?他還不是想貪圖我的錢,拿我當槍使。”
“那老東西,狗改不了吃屎,一個月99塊錢,還整天的想佔人便宜,這下好了吧,偷人腳踏車被抓了吧,真是活該。”
一大爺易中海偷偷把傻柱和雨水的生活費留下,這事大院的人全都知道了,秦淮茹也聽說了這事,知道傻柱和一大爺有化不開的恩怨。
所以,她今天過來,希望傻柱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出手幫幫一大爺,沒想到傻柱對此事耿耿於懷,非但沒有出手幫助的意思,還想著如何落井下石。
“柱子,你可以不幫一大爺,但你能不能……以後不要叫我賈嫂了。”
秦淮茹見傻柱油鹽不進,於是改變策略,只見她突然兩眼通紅,衣袖掩面,兩肩上聳,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以為,傻柱就吃她這一招。
這一招包試管用。
傻柱見狀,確實心有不忍,但一想到他有冉秋葉了,此刻,心裡對秦淮茹那份憐憫之心就淡了許多。
相比秦淮茹,冉秋葉更年輕,更漂亮,還有文化,更重要的是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尤其是她那倆酒窩,笑起來好看極了。
“賈嫂子,我跟東旭哥從小一塊長大,以前我不懂事,不該沒大沒小的和你私下姐弟相稱,這點我錯了,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犯。”
傻柱瞧著秦淮茹眼睛通紅,愣是一滴眼淚也沒有,原先心中那份憐憫之心頓時蕩然無存,然後一臉正色道,
“至於一大爺的事,賈嫂子,抱歉,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恕我我還沒有大方到原諒他的地步。”
傻柱說完,轉身回廚房去了。
秦淮茹見傻柱走了,頓時收起了她的表演,臉色瞬間回到原先的狀態,兩眼失神的盯著傻柱消失的背景。
傻柱變了,再也不是之前她認識的那個傻柱了。
她們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傻柱再也不會給她們家帶飯菜了。
同時,她也在想著傻柱的話,一大爺到底還是不是那個公正無私、一身正氣的易中海,最近這幾件事,讓她對易中海的看法有了些許的改變。
貪柱子的錢和偷腳踏車這兩件事,給秦淮茹巨大的衝擊,她覺得一大爺已經不是她原先認識的一大爺了。
此刻,她心裡想著,自己還有沒有必要幫一大爺。
……
此時的四合院。
一大媽跟瘋了似的,捧著裝錢的木匣子到處找人求情,先是去找王玉英,然後又去街道辦,甚至連軋鋼廠和派所都跑遍了,愣是沒人幫忙。
街道辦和派所那邊,有王雪梅和李建國在,要想撈人絕無可能,而王玉英一向是不當楊軍的家,也是愛莫能助,而軋鋼廠那邊,雖然易中海是廠子裡的職工,但這個案子派所那邊已經接管了,他們也不好插手。
一大媽抱著盛錢的木匣子,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院子門口的抱鼓石上。
院子裡的人見狀,想上前去安慰幾句。
一聽說,這事牽扯到四大爺楊軍,頓時就熄了這種想法。
誰不知道一大爺和四大爺他們之間不對付,如今一大爺被抓了,誰又敢出頭得罪楊軍?
……
軋鋼廠。
一食堂。
今晚在這裡為楊軍舉辦燒尾宴,廠子裡大大小小的領導幹部都來了,就連一向不參加這類活動的楊廠長也來了。
整整三桌子的人,楊軍和幾位廠長坐一桌,其他的諸如科長之類的坐另外兩桌。
和楊軍一桌的還有伊秋水,作為大領導特別囑咐照顧的她,自然有資格坐在這一桌。
倆人坐在一起,幾位領導見他們般配,紛紛稱讚他們郎才女貌,人人都不吝溢美之詞。
楊軍再次開啟空間模式,不管誰敬酒,都一飲而盡,還頻頻的反敬回去,眾人見他兩斤多白酒下肚,跟沒事人似的,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首先溜了的是楊廠長,他藉口有事先走了,然後就是曹副廠子,再然後就是工會主席,後來李副廠長見這桌子的人越來越少,就宣佈今晚宴會到此結束。
楊軍見狀,笑了。
他要的就是這效果,就是要這麼喝,喝到你們都怕為止,以後就不會有人找他喝酒了。
楊軍發動車子,準備送伊秋水回去,卻被李副廠長叫到一邊說話。
“楊老弟,跟你商量個事。”
“李哥有事吩咐就成,咋還跟我客氣上了?”楊軍故意裝出有些醉意,吐著大舌頭說道。
李懷德沉吟一下,然後說道:“這不,年終要交最後一批貨了嗎,廠子裡的人手不夠,還有一大批高精的零件要交付,一般的工人做不出來,你看……能不能先讓易中海回來?”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李懷德會為易中海求情,他的腦子飛快的轉著,思索著他們兩人的關係,如果李懷德是出於廠子生產考慮,他不介意放易中海一馬,如果他們倆人私交甚厚,他楊軍表示,這個面子還真不給。
“李哥和易中海很熟?”楊軍眯著眼睛笑問道。
“不熟,就是認識而已。”
李懷德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只是淡然的表示道。
楊軍知道,廠子裡有那麼幾個八級工牛人,他們在鉗工、鍛工、焊工、鉚工等等方面各自取得驚人的成績,他們這些人都是廠子裡的寶貝,和領導認識也在情理之中。
楊軍自從決定要整易中海的時候,他就調查過廠子裡的有多少個鉗工,各個等級的鉗工又有多少人,甚至連幾個八級鉗工他都一清二楚。
易中海確實是廠子裡唯一的八級鉗工,但下面也有幾個七級和六級的鉗工,這批生產的零件確實需要高精技術支援,也少不了像易中海這樣的八級鉗工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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