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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索菲亞在斯特丁,以及從斯特丁到俄國(3/4)

作者:今年大叔要發財
里斯蒂安·奧古斯特親王則留守在家中。

54歲的親王依舊恪守著自己樸素的生活方式,他親眼目睹著自己的官階和地位一次次地得到提升。

後來,普魯士的新國王腓特烈二世又將他擢升為普魯士軍隊的陸軍元帥。

接著,親王同自己的兄長又聯合繼承了位於柏林西南方的小公國,安哈爾特-澤布斯特的統治權。

克里斯蒂安·奧古斯特辭去原先的軍職,離開了斯德丁,他帶著全家搬到了澤布斯特,為自己兩萬臣民的利益全心全意地忙碌著。

到了現在,約翰娜多少有些滿足,她成了德意志一個芝麻綠豆般大小的小公國的親王夫人,掌握著這個公國的統治權,住在一座同樣如芝麻綠豆般大小的巴洛克風格的王宮裡。

儘管同俄國女皇保持著通訊聯絡,並且還經常拜訪加官晉爵的親戚們,但是過了沒多久,她又開始擔心自己這一輩子就將這樣悄無聲息地流逝掉。

1744年的一天,就在全家人在城堡小教堂的禱告結束後,剛坐下來開始享用新年晚宴的時候,一位信使給約翰娜送來了一封密信。

約翰娜立即拆開了這封信。

信來自聖彼得堡,發信人是俄國總務大臣沃倫佐夫,信的內容如下:

“鑑於女皇陛下的明令,我不得不告知夫人您,女皇希望您的長女,公主殿下,在公主您的陪伴下儘快動身前往俄國,並刻不容緩地趕到宮廷所在地。

公主殿下聰慧過人,不會不明瞭女皇召見您及您女兒的真實用意。

據說您的女兒非常可愛……

同時,我們無與倫比的君主也明確要求我告知公主殿下您,無論如何親王都不能與你們同行。

關於這件事,女皇陛下自有理由。

我相信,公主殿下的一句話便可令我們非凡的女皇心滿意足。”

沃倫佐夫在信中還提出了其他幾項要求。

他要求直到俄國邊境的里加之前約翰娜一路上都要使用化名。

為了保證約翰娜此行的用度,沃倫佐夫還隨信附上了一張由柏林一家銀行開出的價值一萬盧布的匯票。

這封信並沒有指明女皇此番召見的真實用意,不過幾個小時之後,另外一位信使送達的信中說明了一切。

第二封信是腓特烈送來的。

腓特烈二世的信中是這樣寫的:

“我將不再隱瞞我對您,以及您的女兒——索菲亞小公主——長期以來懷有的敬意,此外我還可以告訴您我一直希望能帶給後者不同尋常的好運。

我突然意識到或許有可能將她許配給俄國的彼得皇儲。

……



在俄國來的信中,沃倫佐夫明確地將克里斯蒂安·奧古斯特親王排除在女皇的邀請名單之內。

而腓特烈專門寫給約翰娜的來信也同樣令這位名義上的一家之主顏面盡失。

兩封信的措辭都清晰地表明涉及此事的所有人都相信,無論克里斯蒂安·奧古斯特親王提出何種理由抗議自己所遭到的排斥,以及從其他方面否定這門潛在的婚事,他的妻子都將設法推翻呆頭呆腦的丈夫所提出的反對意見。

為了嫁給未來的沙皇,德意志公主將被要求放棄自己的新教信仰,皈依東正教會,眾人擔心的就是親王將主要針對這個問題進行干涉。

克里斯蒂安·奧古斯特親王是一位虔誠的路德教教徒,涉及索菲婭婚事的各方人士都清楚他是不會同意女兒將自己的信仰拋之腦後的。

對於約翰娜,這是一個榮耀的日子。

在經歷了15    年令人沮喪的婚姻生活之後,一位女皇同一位國王為她鋪築好了一條康莊大道,她那些令人興奮的夢想和冒險都將得以實現了。

她將成為一個大人物,在世界舞臺上大顯身手,她曾經消磨掉的那些可貴的品質都將被利用起來。

約翰娜立即變得洋洋得意起來。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俄國和柏林繼續向澤布斯特發來信函,催促約翰娜趕緊啟程。

在聖彼得堡的沃倫佐夫一直承受著來自伊麗莎白女皇的壓力,女皇非常焦躁不安。

因為其他公主們早已啟程了。

沃倫佐夫告訴伊麗莎白女皇,約翰娜回信說“只是缺少一雙翅膀,否則她就會飛赴俄國”。

這麼說並沒有什麼錯,僅僅10天約翰娜就做好了啟程的準備。

索菲婭的母親津津有味地品味著自己人生的巔峰時刻,而父親則將自已鎖在書房裡。

這個老戰士向來很清楚如何作戰,然而眼下他卻不知所措。

對千被排除在整件事情之外他感到惱怒,但他仍舊希望自己能給女兒一些幫助。

他痛恨女兒將被迫改變宗教信仰的事實,而且一想到她將被送到離家那麼遙遠,而且如俄國一樣政局三番兩次發動政變動盪的某個國家時他就感到心神不寧。

最終,儘管有那麼地擔憂和顧慮,這位優秀的老戰士還是意識到自己毫無選擇的餘地,他必須聽命於妻子,服從腓特烈國王的命令。

他鎖上了書房的門,對女兒告誡了一番,教她該如何在俄國宮廷行事:

“除了尊敬女皇陛下以外,最首要的就是你要像尊敬你的主人、你的父親和你的主那樣對你未來的丈夫心存敬意。

但是,你也要喝盡所能地關心他,對他言聽計從,以此嬴得他對你的信任和愛。

你的主和他的意旨喜好人世間所有的歡愉和珍寶,任何有違其意願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只用了三天,約翰娜就已經可以回覆排特烈了:

“親王,即我的丈夫業已首肯了。

在這個時節旅行將變得極其危險,然而對於此次行程我無所畏懼。

我已經作出了決定,而且我堅信將要發生的一切都是天意。“

對千這項重大的任務,澤布斯特一家人不僅僅只有克里斯蒂安親王的角色被明確無誤地貶低了。

就在約翰娜讀著各方來信、作出答覆、發號施令,並挑選衣服的時候索菲婭也被大家忽視了。

到手的錢被用來充實母親的衣櫃,女兒一個子兒都沒有拿到。

索菲婭的行裝,本該是嫁妝的行囊裡就只有三件舊禮服、一打內衣、幾雙長襪和幾塊手帕。

為大婚準備的床單和枕套還是用母親的舊床單做成的。

這些東西總共只裝滿了一隻當地姑娘嫁到鄰村時提的那種小旅行箱。

索菲婭已經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她膘過一眼沃倫佐夫的來信,看到那封信來自俄國。

而且母親在拆信的時候念出了聲:

“……帶上公主,她的長女。“

此外,母親那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然後父母又匆忙躲閃到一旁嘀嘀咕咕的模樣都令索菲婭更加相信那封信涉及她的未來。

索菲婭清楚婚姻的意義。

終於,索菲婭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她找到了母親。

約翰娜向索菲婭坦白了信中的內容,她還證實了對方並未明確說明的事情。

約翰娜告訴索菲亞由於那個國家動盪不安,這件事存在著很大的風險。

而索菲亞對約翰娜說:

“如果這是上帝的旨意,那麼他會讓一切平息下來,而且我的勇氣讓我足以面對這種風險,我的心告訴我一切都會平安無事的。”

令索菲婭的父親感到苦惱的是,即索菲亞不得不改宗叛教這件事並沒有令她感到痛苦。

正如瓦格納牧師所瞭解到的那樣,索菲婭對待宗教信仰的態度非常實際。

在同芭貝特老師相處的最後一個星期裡,儘管不情願和難過,但關於將要發生的一切索菲婭對自己的女老師保持著沉默。

索菲婭的父母不允許她走漏風聲,他們對外宣稱他們同女兒離開澤布斯特只是為了去柏林完成一年一度的拜訪。

與學生心有靈犀的芭貝特意識到所有人都沒有對她說實話。

即令是索菲亞淚眼婆娑地向自己鍾愛的老師告別時,她的學生也仍舊沒有告訴她真相。

1744年,一家人乘上了一輛馬車前往柏林,他們將在那裡同胖特烈國王會面。

索菲亞告別了九歲大的弟弟腓特烈,又親了親剛出生的小妹妹伊麗莎白。

隨後,馬車穿過城門,駛上了大路,這一次離去,索菲婭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索菲婭跟隨父母動身趕往柏林。

腓特烈從父親手中繼承下來的普魯士只是一個面積不大,人口稀疏,自然資源有限的小國,而且國土七零八落地分散在沿萊茵河至波羅的海沿線。

勃蘭登堡這個選帝侯國就坐落在普魯士正中心,柏林是其首府。

在王國東面,東普魯士省與王國之間橫亙著波蘭王國一段狹長的領土。

在西面,萊茵河沿岸、威斯特伐利亞地區、東弗裡西亞地區,以及北海沿岸分佈著一系列孤零零的領土。

這個國家雖然存在著國土分散的缺陷,但是腓特烈二世卻擁有著強大的武器——

普魯士軍隊,一支由精兵強將組成的精英部隊。

這支部隊擁有8.3萬名訓練有素經驗豐富計程車兵、一批出色的指揮官,以及先進的武器裝備。

腓特烈二世意圖憑藉著普魯士強大的軍事力員來解決其國土分佈上的問題。

很快他就得到了機會。

在他繼位五個月後,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奧地利的查理六世突然謝世,奧地利的王位落入了查理六世23歲的長女瑪麗亞·特蕾莎手中。

腓特烈立即召集將領,決定要把哈布斯堡王朝治下最富有的地區之一,西里西亞納入自己的版圖。

西里西亞就在家門口,農業與工業又都非常發達,而且居民中大量的新教教徒將會成為他的彈丸小國的有利補充。

然而,在開戰前躊躇滿志的腓特烈沒預料到一個情況。

瑪麗亞·特蕾莎,奧地利的公主,匈牙利的王后,她生有一雙藍色的眼睛,一頭金色的秀髮,這副洋娃娃般的美貌極具有迷惑性。

重負之下,她竭力讓自己顯露出不同尋常的平靜,一些旁觀者甚至斷言她有些愚蠢。

然而這些人都看錯了。

這個女人不僅有頭腦,而且勇敢堅韌。

腓特烈發起進攻,佔領西里西亞的時候維也納上上下下都被嚇得目瞪口呆,只有瑪麗亞·特蕾莎沒有被嚇倒。

儘管已臨近分挽期,瑪麗亞·特蕾莎仍舊憑藉著盛怒之下爆發出來的力氣作出了反應。

她籌集資金,動員軍隊,鼓舞起臣民計程車氣,與此同時還生下了約瑟夫。

初出茅廬的妙齡女子頑強抵抗,堅決不放棄國土的態度令腓特烈大吃一驚,這根本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弱不禁風,柔弱不堪的小女孩。

更令他驚訝的是到了四月份,一支奧地利軍隊翻過波希米亞的崇山峻嶺,重又攻入西里西亞地區。

普魯士人再一次擊退了奧地利軍隊。

在隨後一段短暫的和平時期腓特烈控制了西里西亞綿延1.    4萬英里範圍內肥沃的農產區、富饒的礦脈、繁榮的城鎮,及其多達150萬的人口。

新增的人口中大部分為信奉新教的日爾曼人,加上腓特烈繼位時國內原有的人口,普魯士王國的人口達到了400萬。

然而腓特烈的劫掠也讓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瑪麗亞·特雷莎認為自己對繼承的哈布斯堡王朝肩負有神聖的職責,腓特烈的侵略戰爭激起了瑪麗亞·特蕾莎對他濃烈的仇恨,讓普魯士與奧地利陷入了漫長的敵對狀態。

並且腓特烈還將自己置於了危險的境地。

普魯士一直是個小國,國土四分五裂,日益增強的國力讓那些強大的鄰居們感到了不安。

兩個國土面積大於普魯士,實際國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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