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學明揮舞袖袍,向彼得鄭重行了一個古禮,開口道:
“陛下,我定當不負聖恩!”
鏗鏘有力!
彼得不禁大為高興,中西醫之爭在民國時期就有了,當年就屬汪驚衛和褚民誼這兩個非專業人鬧的最兇,到了現代後也是沒有定論。
彼得覺得各有所長, 反正他是皇帝,中醫西醫並抓,給國家大批次培養人才,總不會錯。
黃學明帶著顫抖的心情離開後,依然無法平靜自己的心情。
回到專門給他安排的莊園,黃學明奮筆疾書:
“寄吾吾兄, 我本以為此次出行是一趟被流放之旅, 但未想到俄國皇帝待我如此之重,加官衛生部長, 為正二品文官,更給予連這裡樞密院也無法企及的權力。”
“比起這些,更重要的是,這裡的皇帝竟然讓我可以在這裡隨意施展,偌大的疆土和人手盡歸我用,吾兄,與其為滿清效力,不如前來和弟一會,將中醫在此發揚光大,豈不美哉。”
“我將派人去請吾兄,若有願,可帶諸多有志於此的志士們前來,吾喜極而泣矣!”
黃學明身邊也隨身跟著幾個翻譯, 那些乘風破浪去過清朝的使團們也盡都歸他調遣。
寫好信好,讓人把信按照相應的地址帶好,黃學明不由負手望著這片異域的天空, 彷彿看到了遍地中醫的種子。
和黃學明以及沃倫佐夫交談後,彼得心中思考還有什麼可以做的。
系統遲遲沒有反應,彼得已經吩咐人秘密實驗水泥配方了,只是依然沒有結果。
各地的聖母院下轄機構也培養出了很多廚師,如果發生戰爭,在營養這方面不愁。
想了想,彼得吩咐建立一個“俄儲糧”機構,然後就回去了。
一個帝王只負責下命令,統領全域性,自然不用事事親為。
回到居住的宮殿,彼得迎來了一個美人的行禮。
“陛下……”
葉卡捷琳娜捂著肚子一臉溫柔地道。
沒錯,葉卡捷琳娜現在19歲了,她懷孕了。
伊麗莎白女皇聽到時簡直大喜。
侄子和葉卡捷琳娜大婚幾年了,終於有動靜了。
而為了安心養胎,葉卡捷琳娜已經卸去了副主編的職務,由沃倫佐娃接替。
這個事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沃倫佐娃的能力雖然不如葉卡捷琳娜,但葉卡捷琳娜已經鋪好了路子,沃倫佐娃蕭規曹隨就行。
“皇后,到為夫懷裡來。”
彼得微笑向葉卡捷琳娜伸出雙臂,葉卡捷琳娜羞赧地走上前,安靜地依偎在彼得懷裡。
彼得摸向葉卡捷琳娜的小肚子, 才三個月,感受不到什麼。
彼得心中不由嘆息,現在還能想象到葉卡捷琳娜備孕多麼難。
彼得親吻了下葉卡捷琳娜的額頭,葉卡捷琳娜回之以親吻。
片刻後,兩人相擁而立,彼得微笑道:
“葉卡,我或許不是一個好丈夫,但我應該會是一個好父親。”
葉卡捷琳娜不明所以道:
“陛下,您當然是一個好丈夫啊。”
彼得微笑不語,葉卡捷琳娜至今仍不知道她並不是第一個準備生孩子的人,他的女兒已經四歲了。
望著葉卡捷琳娜一副全身心信賴的表情,彼得心中再次嘆了口氣,隨即微笑道:
“葉卡,趁現在還可以,我們繼續吧。”
葉卡捷琳娜臉紅了,望著陛下渴望的目光,她害羞地點點頭。
彼得就喜歡葉卡捷琳娜這一點,無論經過了多少次,她總是會害羞。
隨即就是一陣輕風細雨,雨打芭蕉。
第二天,彼得當起了父親。
葉卡捷琳娜和他的孩子還沒出生,但他有另外一個地方可以享受當父親的喜悅。
莫斯科市的一座居民樓裡,喀秋莎一臉不高興地噘著嘴。
父親又沒來,父親總是在晚上看不到人,她怏怏不樂地回到家,向母親卡爾道: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會和我們一起住啊?”
看著自己彷彿洋娃娃一般可愛的女兒,卡爾露出興奮的目光:
“喀秋莎,想要和父親一起住,那你要使出本事來啊,你爸爸最疼你了,你得纏著你爸爸啊。”
卡爾不懷好意地道。
在修道院度過了一段時光,卡爾在有了嫻靜的氣質之餘,也依然保留著少女時候的熱辣。
可彼得畢竟是皇帝,怎麼可能經常在她這裡過夜?
喀秋莎眼珠轉了轉,突然高興了起來:
“好的,媽媽,我知道了。”
隨後滿心歡喜地期待父親的到來。
隨著馬車的停下,彼得以下議院貴族阿洛斯的身份來到了這處居民樓。
彼得本來想安排卡爾住在修道院或者莊園的,在修道院有修女們服侍,在莊園也有下人們服侍。
但卡爾偏偏住夠了僻靜的地方,喜歡熱鬧起來。
彼得也就隨她了。
而且他也想讓小喀秋莎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或許是父女心有靈犀,彼得一下馬車,一顆小腦袋就從樓上窗戶探了出來,正是喀秋莎。
喀秋莎有著漂亮精緻的臉蛋,一雙彎彎的黑眉下是一雙調皮搗蛋的眼睛,烏靈撲閃的極為惹人喜愛。
看到父親到了,喀秋莎驚喜地捂住了嘴,隨後喊了一聲:“媽媽,爸爸來了!”
然後撲通撲通地從樓上跑下,小小的身體一直跑到彼得面前然後嗷嗚一聲奶兇奶凶地求抱抱。
“爸爸!爸爸!”
喀秋莎歡喜地拉著彼得的衣角一跳三尺高。
彼得微笑地把女兒抱了起來,背到背上就往裡走。
而這附近的有些地點,已經被伊萬諾維奇派的密探嚴密監視了起來,只不過他們也化作了普通的居民,並沒有人感覺出來。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伊萬諾維奇是一個,嘴嚴的米爾科夫斯基是一個。
“回來了。”
卡爾在門前迎接著彼得,給了他一個擁抱和親吻。
彼得微笑著點點頭,走進去時卡爾給女兒使了一個眼色。
喀秋莎露出傲嬌的小表情,一臉自信地點點頭,就連卡爾也不知道她準備怎麼讓彼得留下來住上一晚。
“爸爸,黑麵包好吃嗎?”
正是用餐時候,彼得坐在主位上,正在品嚐黑麵包,喀秋莎一臉好奇地道。
彼得微笑:“自然好吃。”
這裡沒有皇宮的珍饈美味,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尤其是方便了解民生。
地道的俄式黑麵包在製作時並不使用酵母,而是用老面發酵,富含維他命,俄國人每天都會吃黑麵包,一天不吃就渾身不舒服。
而在戰場上,簡單來說,黑麵包就是戰鬥力。
在1735~1739年的第四次俄土戰爭中,俄軍的補給未能及時送到克里米亞前線,致使在當地作戰計程車兵們只好四處蒐集食物,極大地影響了戰鬥程序。
作為俄國同盟的普魯士對黑麵包的重要性也深有體會,一名普魯士陸軍軍官克里斯多夫·馮·曼施坦因有如下記錄:
“在這裡,讓一名習慣了帶著酸味的黑麵包計程車兵去吃未經發酵的餅,就足以讓他的戰鬥力下降。”
品嚐著俄國居民普遍食用的黑麵包,彼得好笑地望著女兒。
女兒眼珠咕溜溜地轉著,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喀秋莎見父親用餐愉快,不由撒嬌道:
“爸爸,這附近開了一家法式麵包店,爸爸帶我吃好不好?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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