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宮殿,當第一聲女性的聲音響起時,在伊麗莎白的示意下,波利亞夫人開始了計時。
伊麗莎白的臉色是嚴肅的,還帶著一絲緊張。
而波利亞夫人也很緊張。
漸漸的,十分鐘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波利亞夫人驚了。
伊麗莎白也呆住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伊麗莎白猛然慌了,她提起裙子就衝了過去,波利亞夫人也臉色慘白,當兩人撞開房門時,呆了片刻,又目瞪口呆地退了出來。
回到旁邊的宮殿,氣氛有些異樣,片刻後伊麗莎白望著波利亞夫人道:
“波利亞,人和狗吃的效果不一樣嗎?”
波利亞公爵夫人不淡定了,她嚴肅古板的臉上既難堪也疑惑不解,但女皇的問題她必須回答:
“陛下,以前沒有給狗吃過,或許狗吃後效果就那麼短吧。”
波利亞公爵夫人沒說的是,人吃效果也不可能這麼長啊,到底是為什麼?
還有,為什麼和卡爾說的不符?
又是半小時過去,一個宮女驚慌地衝了進來:
“陛下,陛下不好了,人,人不夠了!”
伊麗莎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隨即向波利亞夫人,波利亞夫人立即道:
“我去安排。”
波利亞夫人被震住了,以至於走出去時還有些茫然。
這只是膳食啊,怎麼可能補的那麼厲害?
……
翌日,彼得剛醒來就感覺身體躺在柔軟的東西上,看了一眼,橫七豎八的小可愛。
隨後回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感到無語。
才12點體力都這麼強?
數了數人數,雖然沒達到宋度宗的程度,但也遠超及格線了。
這時門開了,宮廷侍女都紅著臉低著頭,姨媽和波利亞夫人出現在門口。
女御醫走了進來,開始給彼得檢查身體,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那目光似乎充滿了景仰和羨慕,還有躍躍欲試,然後向女皇點了點頭,開始善後。
伊麗莎白見彼得沒事兒,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波利亞夫人看了彼得一眼,行了一禮,隨後也轉身離去。
當彼得走出宮門時看到了紅著眼睛的沃倫佐娃,就覺得這孩子挺不容易的,硬是小樓一夜聽春雨。
輕聲安慰了下,沃倫佐娃總算恢復了侍女的態度。
然後彼得看著一位位女官和侍女被抬出,女御醫是最後出來的,彼得問了一句:
“這準備怎麼處理?”
女御醫恭敬地道:
“殿下,她們會被做個更詳細的檢查,避免可能誕下子嗣,併發以盧布撫慰。”
彼得點了點頭,目送她們離去。
然後才感到腰有些發酸。
……
伊麗莎白回到自己的宮殿後,將權杖放在一邊,感到有些疲憊。
她怔怔地坐在御床上,想到了昨天,想到了彼得,想到了姐姐。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些放鬆,有一些安慰,還有一些恐慌。
“彼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是嗎?”
女皇似在喃喃自語,又似乎在徵詢波利亞夫人的意見。
“是的,陛下。”
波利亞夫人謹慎地回答道。
彼得殿下的愛好在宮內眾人皆知,最愛的是玩陣列遊戲,然後是拉小提琴,其次是遛狗,然後是角色扮演,而他最不愛的,就是女色。
可昨天……
伊麗莎白沒有女皇儀態地躺在床上,開口道:
“波利亞,你做的膳食會模糊一個人的意識嗎?”
波利亞夫人道:
“殿下,那是補藥,會調動人某方面的興趣,但如果強行抑制的話,也是可以的。”
伊麗莎白又問了一句:“你確定?”
波利亞夫人很想說確定,可是想到昨天的場面,她又說不出口了,難道這份膳食對彼得殿下有超級加倍的效果?
波利亞夫人沉默。
伊麗莎白看了波利亞夫人一眼,也沒有追問,她開始回想伊萬諾維奇向她報告的事情。
彼得不玩他喜歡的遊戲很奇怪,去了沃倫佐娃的莊園很奇怪,聽伊萬諾維奇說,彼得竟然還當眾對農奴講了話,這更奇怪。
和彼得孤寂,對一切都沒好奇心,毫無熱情的性質也差距太大。
如果說這些是奇怪的話,那彼得說的一句話讓她心驚。
侍衛中有伊萬諾維奇的人,報告給她的原話是這樣的:
“不用了,就這個莊園,畢竟置辦過冬衣物的錢也要你這個貴族來出,我自然要為你考慮。”
讓貴族給農奴買過冬衣物,在她看來不值一提,小伊凡被囚禁在要塞裡,沒有人能跟彼得爭皇儲之位,所以應該也不會有哪個貴族敢借這個事情來生事,但彼得的後半句是他無意說的,還是故意說的呢?
聯想到彼得的改變,伊麗莎白的直覺告訴她,應該是故意說的。
而彼得將貴族的饋贈限制在一個莊園,很明智,但同時又說是為沃倫佐娃考慮……
沃倫佐娃是誰?
總務大臣的女兒,波雅爾貴族,所以,她這個侄子是突然變聰明瞭嗎?
伊麗莎白很快明白了自己的恐慌所在。
她是女皇,彼得是皇儲,而兩人之間存在——
皇位交接!
她現在才35歲,還不想那麼早交出皇位,以往是擔心帝國後繼無人,急的跳腳。
但現在彼得有了改變的苗頭,她又覺得有些太快了,患得患失。
伊麗莎白的目光從金色權杖,和放在一邊的女皇王冠上掃去,那上面似乎映出了彼得的影子。
那影子中,彼得似乎手持權杖將女皇王冠踩在腳下,一聲令下,她被關進了修道院,從此和那位梅克倫堡公爵夫人一樣,幽禁終生。
伊麗莎白打了個寒顫,猛地坐起,把旁邊的波利亞公爵夫人嚇了一跳。
伊麗莎白的眼睛盯著權杖,片刻後又似乎浮現出姐姐的影子,神色漸轉柔和,她覺得自己似乎想的太多了。
彼得可是皇儲啊!
未來的帝王,這些轉變對帝國來說是好事啊!
她突然想這麼多,也許……是一夜未睡的緣故?
隨後伊麗莎白問道:
“幾位公主到哪了,還有誰沒到俄國邊境?”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