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度過了美好的一個小時,只是時而被阿芙羅拉的叫聲打斷:
“啊,聖母啊,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即使是在這個時候,彼得還是很尊重她的純潔無瑕,也許只是因為她絲毫不拂逆自己的心意。
後來阿芙羅拉小心翼翼地離開彼得的懷抱道:
“我得走了。”
她剛剛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她的母親就進來了。
她親切地說彼得的臉色很好,然後命令她的女兒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到餐廳裡去。
.彼得只是以為阿芙羅拉去做自己的事情,沒有感到什麼奇怪的,可是一直到中午他都沒再見過阿芙羅拉,不由有些疑惑。
照往常,阿芙羅拉應該歡天喜地地抽空來找自己了,然後兩人再說一番話,或者再廝磨一番。
可中午都過去了一個小時,他都沒見到阿芙羅拉。
他的心情有些不安,剛處於揭開那層面紗的熱戀期間,每時每刻都很敏銳,恨不得時時在一起。
彼得就去找阿芙羅拉的父母,可連她的父母都未見。
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父母的訊息,彼得沒想到竟然看到的是如此一個場面。
阿芙羅拉在另一個莊園處被吊在空中接受鞭打,整個人已經奄奄一息。
而為她求情的父母也遭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而導致這一幕的是一個貴族的青年。
彼得知道了他的名字和原委。
帕塞克,亞歷山大·戈利岑公爵的侄子。
原委就是阿芙羅拉這位美麗的莊園精靈在做一件份內事時被隨姑母參加時裝盛會的帕塞克看到,帕塞克被她的美貌所驚,威脅她做一件事情。
而阿芙羅拉寧死不從,導致帕塞克惱羞成怒。
而令彼得吃驚的是,阿芙羅拉並不是他以為的農民身份,而是農奴。
濃郁的傷心和狂躁讓彼得很快把這份傷心壓了下去。
農奴又怎麼樣,伊麗莎白女皇的親生母親也曾是烏蘭的農奴。
時勢為人造。
看著拿著皮鞭叫囂的帕塞克,米爾科夫斯基拔出了劍,彼得阻止了他,只是讓他叫來了達利耶公爵,然後說出了隱藏在暴風雨之下的三個字:
“讓他死。”
帕塞克當然認識達利耶這位尤蘇波夫宮的主人,他正要笑著上前,達利耶一臉寒霜地下令侍衛們將帕塞克拘押起來,然後向彼得道:
“陛下,請問是您親自動手還是由您最卑微的僕人代勞。”
聽到陛下兩個字,場面一時窒息。
剛剛被解救下來的阿芙羅拉的父母,以及奄奄一息的阿芙羅拉,都呆呆地望著彼得。
只是阿芙羅拉再也不像健康的魚兒了,她彷彿即將凋零的花朵,她被打的近乎支離破碎。
彼得輕輕地將阿芙羅拉放在地上,在她充滿留戀的臉頰處一吻,接過達利耶奉上來的劍,走上前一劍砍向帕塞克的脖頸。
在帕塞克驚恐尖叫的神情中,血濺三尺。
一劍沒能砍掉,彼得又砍了第二劍,第三劍,終於把帕塞克的頭砍了下來。
身上已經濺有血跡,甚至臉上也有。
彼得扔掉劍,接過達利耶遞上來的錦帕,擦了擦臉扔在帕塞克的屍體上。
這位被戈利岑公爵看中的人,在信中只憑藉著對腓特烈的誇耀就異想天開想要封賞和農奴的人,魂歸地獄。
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只有阿芙羅拉父母壓抑的悲泣。
彼得儘管沒有咆哮,但所有人感受到了陛下的怒火。
達利耶無比自責地請求陛下降罪。
眼前少女即將消逝,任何人都看得出,根本沒有請醫生的必要了。
相比起帕塞克施加的暴行,哪怕他屍橫就地,這也只是一份微不足道的懲罰。
彼得輕輕抱起阿芙羅拉,阿芙羅拉父母的哭泣聲低了一些,但卻難掩其中的悲痛。
兩人沒想到這尊貴的軍官竟然是陛下,今天的任何事情對兩人都是巨大的衝擊,而最大的衝擊無疑是,他們將要失去阿芙羅拉了。
“時裝繼續舉辦,不要驚動那裡,把帕塞克的姑母押起來。”
“另外,把伊萬諾維奇叫來。”
米爾科夫斯基的表情平靜,達利耶的表情也很平靜,沒有人在意一個公爵夫人的死活。
哪怕此刻這位公爵夫人在時裝比賽上正言笑晏晏,花枝招展,眉目流轉間顧盼生輝,但陛下的話決定了她的命運。
“是!”
彼得把阿芙羅拉抱到了兩人獨處過的房間,阿芙羅拉先是看了父母一眼,然後低聲道:
“陛下,請您和我單獨相處好嗎?”
阿芙羅拉實在說不出太大的聲音了。
彼得點了點頭,關上了門。
阿芙羅拉躺在彼得懷裡,既悲傷又充滿幸福的喜悅,她痴痴道:
“能讓陛下喜歡我,我這一生滿足了,您一定會是最偉大的帝王……”
彼得輕輕撫著她的臉沒說話。
阿芙羅拉望著彼得,彼得也望著阿芙羅拉,一切濃濃的愛戀都在不言中。
似是片刻,又似乎過了良久,阿芙羅拉笑了,淚水湧出:
“噢陛下,求您要了我吧,讓我帶著對您的愛離去,求您了!”
“我將不再是孤身一人……”
彼得沉默了,心如刀割。
在阿芙羅拉祈求的眼神中,他為兩人脫掉了衣服。
合二為一的時候,阿芙羅拉彷彿被撕裂,她雙眼圓睜,一口咬在了彼得肩膀,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子。
不知過去了多久,在彼得的懷抱中,阿芙羅拉,這位美麗的讓人感受不到是農奴的少女滿足而又安詳地離去了。
她的嬌軀佈滿紅暈。
在傷痕之下有一種悽豔的美。
“阿芙羅拉……阿芙羅拉……”
彼得低聲呼喚著。
阿芙羅拉沒有動靜。
彼得親吻著她的嘴唇,咬著她的臉頰,繼續呼喚著,然而所有的一切都讓彼得明白,阿芙羅拉真的離去了。
一瞬間,彷彿他的人生灰暗了下來。
彼得望著阿芙羅拉下身的血跡,就這樣開啟門,向外面要了清潔用的布和水。
沒有人敢問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人敢對現在的陛下表示出異樣。
彼得需要的所有東西都由一個侍女送來。
隨後又成了東正教的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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