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營地中彼得分別接見了各團的團長、副團長以及優秀學員們,隨後把各軍團的團長降為副團長,每個軍團沒有不滿意的,反而欣喜若狂。
因為團長的象徵意義大,主要負責整個團的官兵薪水、行政管理雜項、武器、制服的維護費用、鞋子襯衫襪子的購買費用,從針頭線腦到武器裝備都要找團長。
以往就有沙皇本人擔當謝苗諾夫團等禁衛軍的團長的先例,只不過到姨媽時期, 姨媽沒有擔任團長。
在他成為團長之前,軍團的團長們也是找樞密院,議會要資金,打仗更依靠副團長。
但他掛個團長的名頭,直接命令議會準時向這些士兵發薪水和其他費用,對這些軍團的掌控就會更緊密。
而他這次,一次性地掛了所有禁衛軍團長的名頭。
現在軍團的級別是6等20級, 分別是:
士兵:學員、列兵、上等兵
士官:下士、中士、上士、大士
准尉:准尉、高階准尉
尉官:少尉、中尉、上尉、大尉
校官:少校、中校、上校
將官:少將、中將、上將、元帥。
步兵團團長是上尉職位, 此時19歲的魯緬採夫現在就是一個新生的副團長了, 雖然是副團長,但實際上帶團打仗的還是他,官銜也沒變,只不過直接領導者變成了皇帝。
由皇帝親自領導,是所有軍官的榮幸。
而戰無不勝的蘇沃洛夫現在14歲,還是謝苗諾夫斯科耶禁衛團的火槍兵,是優秀學員。
雖然他的父親是陸軍委員會的委員,但蘇沃洛夫還是從底層做起。
“好好幹,我不會虧待大家的,我向大家保證,從今以後,哪怕國庫沒錢了,皇宮變賣資產也會保證不拖欠軍隊的薪酬!”
彼得的目光掃過這些副團長,以及已經向他稟報過名字的優秀學員們,蘇沃洛夫就在其中。
在彼得看來,現在的蘇沃洛夫身體單薄,完全看不出將來會成為一代名將, 但他的目光卻是充滿剛毅的。
“謝陛下!!!”
所有的副團長, 優秀學員們都單膝跪地,向彼得狂熱地表著忠心。
彼得微微一笑,點點頭,吩咐米爾科夫斯基取出10個橡木桶,購買足以讓在場的軍官士兵們大吃大喝三天的物資。
隨後向這些人道:
“你們在營地訓練期間,我將為你們召開宴會,到時候大家隨意吃喝,吃飽了才有幹勁,我將致力於為國家、為人民服務!你們向我效忠就是向俄國效忠,俄國不會虧待他的孩子的!”
彼得的聲音簡直振聾發聵。
歷任禁衛團,除了彼得大帝親自從皇村帶出普列奧布拉任斯基、謝緬諾夫斯基時風光一陣外,歷經數代沙皇和權臣,在比龍當權時代還飽受打壓,幾近邊緣化。
也被射擊軍壓制的喘不過氣來,何曾有過這等恩寵之言?
“謝陛下!陛下萬安!!誓死效忠陛下!!!”
狂熱的呼喊聲傳開,衝上九霄。
看到這些官兵的表態,彼得非常滿意。
他再次想到了原身,不知道怎麼想的,只要態度溫和一些,給點恩惠, 這些軍團就更加效忠了。
接見一下優秀的軍官和士兵,進行幾番表彰訓勉,再舉辦軍團射擊大賽,甚至親自參與比賽,就能把這些人的心抓的死死的,原身偏偏搞的他們叛變。
對此,他也只能嘆息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伊麗莎白女皇,我彼得三世也將與你們同在。我相信,在我和伊麗莎白女皇的領導下,你們終有一天,將在世界上綻放出無比的威名!”
彼得慷慨激昂地道。
在眾官民激動的神情中,他拍過魯緬採夫的肩膀,勉勵了一句:
“好好幹!”
頓時把魯緬採夫激動的不行。
他在心中狂呼,陛下拍我的肩膀了,陛下拍我的肩膀了啊!
彼得的目光又停留在蘇沃洛夫處,在蘇沃洛夫震驚的目光中向他點了點頭。
隨後又向整個營地的官兵訓了一番話。
現在的彼得身姿筆挺,經過朝聖之旅的長途跋涉,無論是精神氣質還是身體形象,都沒有了孱弱之感。
所有的官兵都感覺,陛下充滿了威嚴,令人懾服。
而且陛下講起話來又斬釘截鐵,帶著鐵血的味道,讓所有士兵都為之激動沸騰。
他們彷彿看見了彼得大帝的影子!
在彼得離開後,蘇沃洛夫還有難以置信之感。
陛下竟然向他點頭了?
那麼多人偏偏注意到他?
蘇沃洛夫的心滾燙起來,眼神明亮中帶著溼潤。
“陛下,我一定會我您誓死服務的!我要征戰沙場,再次受到您的接見!!!!”
蘇沃洛夫在心中狂喊著。
從軍營離開後,彼得陷入了沉思,對軍營之行他很滿意,輕而易舉地就收穫了忠心。
畢竟他是皇帝,天然佔了法理,現在又是君主專制,他的惡名也被彼·愛抵消的差不多了,雖然剛才在各國大使面前那番表現,但在大使間傳播和在民間傳播是兩回事。
這些軍官士兵天然就是為他服務的!
但對軍營之行的滿意沒讓彼得忽視另外一個問題。
這讓他不得不正視。
那就是俄羅斯的道路太差了!
在馬車裡,他都不用動的。
這完全是畜力土路。
從聖彼得堡來莫斯科時還感覺不出來,因為那時還是嚴寒冬天,馬拉雪橇從雪原上行就可以了,但現在春天到來,萬物復甦,一切都顯露了出來。
騎馬回到皇宮,彼得直接去了樞密院。
皇宮宮殿很多,樞密院在莫斯科的一座宮殿辦公。
彼得進去時沃倫佐夫正在和一個陌生面孔說著什麼,見到彼得到來,沃倫佐夫連忙停下,向彼得行禮,那個陌生面孔也忙不迭地行禮。
彼得向沃倫佐夫道:
“我剛才去了一趟郊外的營地,路上太顛簸,說一說道路怎麼回事?”
沃倫佐夫愣了一下,不由面露苦笑道:
“好的,陛下。”
然後他開口道:
“陛下,其實這樣也是很正常的。因為修路國庫不給撥款,都是讓地方和私人,以及農民義務修路,他們的幹勁都很差。”
彼得疑惑道:
“沒有頒佈法令嗎?”
沃倫佐夫道:
“有的,彼得大帝時期要求‘地方委員會’養路和護路,頒佈了不少的法令,但都執行不力。”
“後來和瑞典的戰爭爆發,也顧不得修路了,以後也沒過問過,就一直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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