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繼續推移,奧菲利亞7號世界地面的攻防戰,也仍在緊鑼密鼓的繼續當中。
變節的阿斯塔特在得到重型裝甲單位的火力直射輔助,及海量的叛軍作為僕從軍後。依靠著軌道轟炸的幫助,向著神恩之城的守軍方向正面推進。
防線在重壓下被迫收縮,中小型的工事在重炮直射下被大量擊毀。
戰火一度延伸到神恩之城的邊緣,帝國的軍人已無路可退。
直到帝國之拳的小隊從側翼威脅到敵軍的後方,防衛軍才在殊死的戰鬥下將敵人的攻勢再度推出城外。
在這場數小時的戰鬥中,守軍依託著聖城周圍的永久性防禦工事,利用其中這些工事與地下密集的通道和走廊,讓敵軍付出慘烈的代價。
至少五個團級單位被重傷,其中有三個完整的星界軍團被徹底打掉編制,失去了重建的價值;
至少40輛黎曼魯斯坦克以及三倍於此的奇美拉戰車,在推進中被擊毀。
甚至作為戰鬥核心力量的阿爾法們,也付出了半個連隊的傷亡和至少一輛遺物級的飛刃重型坦克被徹底擊毀的代價。
但霍恩索恩並沒有感到輕鬆。因為就在這場戰鬥結束後不久,感受到戰事遲滯的敵人在時間的壓力下,再次於聖城另一側開闢了新的戰場。
沒有選擇,在帝國之拳與極限戰士這兩支阿斯塔特連隊被牽制的背景下,為了頂住敵方阿斯塔特的強橫戰力,戰鬥修女們義無反顧的走上了戰爭的前線。
可她們畢竟不同於阿斯塔特。
準軍事組織與軍事組織之間的一字之差,代表的就是從日常的訓練科目、戰術素養、裝配傾向,以及從構建之初的目標上的全面差距。
這種區別讓這些習慣於特種作戰和治安追索等戰場環境的戰鬥修女們,其引以為自豪的輕型裝備和小隊作戰模式,在與帝國一方的阿斯塔特戰團相比都相形見絀。
就更不用說沒有經過“《聖典》的洗禮”,自大遠征時代裡完整的保留了軍團作戰模式的阿爾法們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大遠征時代軍團遺留下的幽靈,在能夠團結一致的時候,擁有著比帝國阿斯塔特更完整的戰爭編制。
這注定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但戰爭本身也從未有公平可言。
驕傲的戰鬥修女們,正是在這場與強敵的貼身戰鬥之中,發現了自己對重型裝備前所未有的渴望。
也是在這場戰鬥之中,她們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自身更加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這些平日裡自詡精悍的帝皇之女,其簡單的連隊級戰術儲備,在真正專業的阿爾法們的面前,是如此的蒼白而拙劣。
這種區別在往日的戰爭中並不明顯,因為她們多數的任務背景都是小隊級別的特種作戰;
即使偶然有參與大型戰役的機會,她們面對的敵人和被分配的任務,也多數是凡人叛軍的衝擊和固定的駐防任務。
而當她們真正被投放到戰場上,與這些帝皇親手打造的戰爭機器共舞時;
她們淺薄的戰術素養和拙劣的戰術儲備,在最初幾回合的試探性進攻下,就被阿爾法們完全洞悉。
這並不是說戰鬥修女們過於弱小。
而是在這些以毫秒級神經反應的阿斯塔特面前,她們的戰術構建基礎就根本不是一個層面;
經過劣化的反饋式動力甲,在面對原版的馬克系列動力甲時,無論是力量還是敏捷,都顯露出巨大的差距。
阿爾法們默契的開始了對戰鬥修女們陣地的切割,在他們每每堪稱粗暴的穿插和精準的點射下,戰鬥修女們卻總是跟不上敵人的節奏。
在戰鬥修女的眼中,這些阿爾法們總是能在戰友的火力遮蔽下安全的前進,而當戰鬥修女將武器對準負責掩護的阿爾法時,原本前插的敵人又開始了肆無忌憚的射擊。
這還沒算上重型武器的差距。
當戰鬥修女們將手中最強力的單兵熱融武器對準敵人,而敵方的終結者和蔑視者無畏用立場護盾盡數擋下;
眼看著等離子武器集火之下,一名高階修女連同她身上的玫瑰念珠一起被蒸發後。
這些來自血色薔薇的戰鬥修女們,終於決定改變戰場的現狀。
“不能這樣下去了!”指揮官們意識到了彼此間的差距,果斷開始了自殺式的防禦。
她們不再試圖依託壁壘進行避免損傷的防禦,而是在將陣地分層設定,不給自己後退的空間。
當敵人到達她們負責的陣地時,她們選擇用盡一切手段拖延他們的腳步,然後為後方姐妹覆蓋式的火力打擊製造機會。
“以帝皇之名,向我開炮!”這句話不再是一句口號,而是真實的發生在這場慘烈的戰鬥當中。
當前沿陣地上的姐妹們高聲呼喝著帝皇之名,抱著殘軀衝向敵人時;
後方的戰鬥修女們感受到她們的意志,將帶著仇恨與怒火的子彈狠狠地射向仇敵。
“帝皇的女兒從不流淚!爾等休想看到吾等的軟弱!”
“帝皇的女兒只會流血!聖·米娜與阿斯皮拉見證著吾等的犧牲!”
戰場上炙熱的火焰,見證著她們的純潔與不可侵犯;
敵人在付出慘重代價後的退縮,再次鑄就了她們的意志與忠誠。
戰鬥在從開始就到達白熱化並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後,終於以阿爾法們不願繼續損失,主動退出戰場而告終。
而作為戰鬥勝利一方的血腥玫瑰修會的三個連隊,卻連慶祝都來不及就葬身在敵人報復性的軌道轟炸之下。
勇毅之心的姐妹們隨即接手這裡的防區,補上了這塊因血腥玫瑰的凋亡而暴露出來的陣地缺口。並在接下來的數個小時內,再次與重整旗鼓的阿爾法們戰做一團……
距離奧菲利亞7號世界發出求援訊號,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二天的時間。整個暴風星域乃至帝國南部疆域,都開始有支援的力量向這裡趕來。
久攻不下的堅城令他們惱火,戰略上的突然性正在喪失令他們倍感壓力。
但戰帥的命令不容違背,他們只能在嘗試過各種方式後,在焦躁與暴怒下陷入了短暫的內部混亂。
也正是在敵人內部陷入爭論,為是否將艦隊的重炮向主城區轟炸時。在亞空間愈發活躍的浪潮深處,來自帝國一方的艦隊和更多陰影中的力量已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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