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加爾文和他身邊的灰騎士的離去,盛大的閱兵典儀也已走向尾聲。
奧非利亞7號星上龐大的信仰洪流,也終於在百億人口的情緒得到盡情的釋放以後,從高峰走向低谷。
觀禮臺上的虔信者們在淚水流盡後緩緩的站起,互相訴說著在祈禱中所感知到的細節。
這一次對帝皇的祈禱是如此的不同,在加爾文這個超大號的信仰“訊號放大器”的加持下,人群前所未有的情緒共鳴和全身心祈禱後得到的反饋,都是有生以來最為清晰的體驗。
星球上的其他人口也同樣如此,在虔信者的帶領下他們本就突破了自我,將自身前所未有的展示給信仰的神皇;
而在加爾文的過濾篩除之後,他們心中的慾望與情緒的陰暗面,都被一掃而空。
這種對人心的潛在影響是如此的明顯,以至於整個奧非利亞星系本就極低的犯罪率,都在今後十幾年裡幾乎為零。
以此為原點,向後綿延數百年,奧非利亞星區的人口的出生率,和整個星系的人口健康指數,在加爾文此次的大型心靈協調下,都有著令帝國高層不可置信的資料增長曲線。
三大修會的審判官因此對這裡終點關注,在進行了上百次的調查後他們最終得出了結論:
這一切事件的源頭,都來自帝國曆39年的那次泰拉領主造訪奧非利亞,而舉行的盛大典儀。
帝皇對這裡帝國公民的虔誠,給予了慷慨的賞賜,整個星區的人均心靈素質與穩定性都得到了長足的增強。
甚至這裡在今後數百年內誕生的靈能者,都有著與眾不同的心靈穩定評級。
但這些都是隻屬於審判庭的機密,外人既無從得知,也不可能將這些事情的脈絡捋清。
長時間的影響還在繼續,而單就百年之內的影響而言,整個星區的帝國臣民和帝國國教的中低層成員,都無比懷念這次閱兵儀式上自發的大型祈禱的體驗。
愛屋及烏之下,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泰拉領主加爾文也自然被他們銘記心中。
而在俄爾普斯扇區的經濟發展愈發順利,其對整個暴風星域的支援也愈發重要的時候,加爾文灰燼之使的名號,也隨著一艘艘的商船和一支支被徵召的星界軍團,響徹在遍佈整個暴風星域的戰場之上。
奧非利亞星區對這個聖名的傳播反應尤為熱烈,他們想起了那場盛大的慶典,也想起著星區數十年的美好發展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對帝皇的狂熱信仰,與對祂降下的聖人無比崇敬,都讓灰燼之使、聖·加爾文的名號再次得以昭彰於星區之內。從而由上而下向整個星域再次擴散,將這個帶有現實意義的名字根植於整個星域的記憶當中。
閱兵的陣列已經在神恩之城中橫穿而過,在最後一波屬於米諾陶戰團的阿斯塔特們登上運輸艇返回太空以後,加爾文和他麾下的灰騎士們也在神恩之城的城外,與之前在佇列中充當前導的國教神甫們匯合。
在樞機主教簡·哈靈頓的帶領下,這支隊伍與灰騎士們一起,登上了國教準備的、專用於大氣層內接送要員的飛艇之上。
至高管理人薩拉坦未能按照預訂的時間,在會客專用的聖格里高利大廳等待加爾文的到來。
他此時正佇立在一座專用於存放聖物的教堂之內,在周邊大大小小滿是靜滯力場零件、碎片的一地狼藉之下,面色難看地聽取著身邊神甫的彙報。
“就是它,對麼?”
薩拉坦抬起帶有碩大紅寶石戒璽的手,指向了這片廢墟的中央。在這個成波狀向周圍擴散的廢墟正中,一座數尺高、嵌慢了華麗寶石的黃金座鐘,正被安靜的擺放在高臺之上。
“是的,就是它,在剛剛地面慶典高潮的時候,與地表的鐘聲同時響起。
它的鳴響帶有明顯的靈能力量,的靜滯力場無法扼制它的異動。
周圍的聖物匣也被損毀,索幸其中的聖物無恙……”
負責守衛的神甫低聲的回答著薩拉坦的問詢,並將手中帶有保管資料的資料板雙手敬上,這場意外的災難來的太過突然、全無預兆,當他趕到現場時看著這裡的一地狼藉,只能在災難之後向上彙報。
“唔……”薩拉坦擺了擺手示意作罷,神甫也知趣的將資料板收回,侍立在他的背後。
不怪薩拉坦急躁,而是這座來歷不明的座鐘自有其神奇的功用。
它的大名因為被秘藏,而在國教之外無人知曉。但身為至高管理人的薩拉坦可是在接任之初,就被上一任的聖座著重提點,重視這座聖鐘的一切異常。
這座精美的座鐘來自上一任的至高聖座,在外出佈道時偶然受到的獻禮。
已知將它敬獻上來的神甫也不清楚它的來源。他們最初也是在外出佈道時,在一座荒原上的教堂遺蹟上發現這座聖鍾。
它的機弦在可視的角度裡被牢牢的焊死,其外殼下的具體結構,也因為渾然一體的外殼而無法探知。
最初的神甫們並未對其重視,在將之奉獻給上任至高聖座之時,也之時當做一件正常的遺物遞交。
但它的異相,在上任聖座得到它後不久,就成功的挽救了聖座本人以及一整個星球的命運。
還是它的鐘聲,在聖座外出佈道返程的途中,於某個無人看守的深夜裡突然自發的鳴響。
只穿著睡袍的上任聖座聞聲趕來,親眼目睹了它的異相。它低沉的聲音帶有明顯靈能波動,聖座在其啟示之下有所感悟,提前知曉了混沌入侵的來臨。
彼時的聖座沒有猶豫,當即向著周圍的帝國武裝發起了求援與徵召。
而當這些戍衛星區的阿斯塔特戰團與星界軍趕到那裡時,果不其然,一場帶有混沌艦隊的亞空間風暴隨即將星區包圍。
戰爭最終以帝國的武裝在付出鮮少的代價後,獲得了可喜的勝利。
而再將混沌消滅、驅逐回亞空間以後,返回奧非利亞7號的聖座對這座聖鍾,理所當然的充滿了敬畏與好奇。
大量的學者與神甫被抽調至他的身邊,在神恩之城的浩如煙海的典籍中,尋找著這座聖鐘的由來。
但他們最終失敗了,因為無論是典籍中的那個類似的聖物,都與面前的座鐘不能應對。還是一名出訪交流的審判庭神學學者,給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可能。
他在認真觀察了這座聖鍾以後,對當時的聖座言道,這並非是聖物的本體,而是一個真正帶有帝皇偉力的聖物,在被投入未知的空間裡後,在現實宇宙中的投影。
這以後,這座聖鍾就被他格外重視,在返回奧非利亞7號星以後,他將之親手送到藏有聖物的大殿當中,並吩咐專人負責守備。
座鐘在此後百年的時光裡,也極少再發出聲響,但無一例外的是,只要有鐘聲鳴響,就必將意味著災難的來臨。
薩拉坦自上任聖座手中接過代表至高聖座的權杖,和奧非利亞7號世界樞機主教的戒璽,已是近200年前的事了。
這長達200年的時間裡,這座聖鍾從未鳴響,即使是與太平星域毗鄰的數個星區千億人口的聯合叛亂,也未能驚動這座神聖的遺物。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整個教職生涯,都不會再聽到有關於它的訊息。
但就是現在,天罰立場武器的丟失和至高大領主審判官加爾文的到來,一件一件對國教來說百年未有的大事,在奧非利亞的大地上發生。
他沉默的看著這座金光璀璨的聖鍾,不禁在內心中感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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