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守望會之前態度不夠強硬。
而是守望會這一次的強硬程度,和從前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在人類內部發生爭鬥的時候,守望會就像是一頭沉睡的猛虎,它光是沉睡就已經有足夠的壓迫感了。
或許是這樣的時間太久了,讓很多人產生了守望會只有這樣的錯覺。
但當這一次,超凡生物出現,徹底出手之後,很多都猛然驚醒。
他們之前錯了。
大錯特錯!
當發現惡魔領主入侵的第一時間,就連白銀議會這種勢力做出的反應都是先自保觀察。
而守望會的反應則是全然不同,那反應甚至稱得上是狂暴。
入侵的惡魔領主會主動退走嗎?
不,不會的。
他們只有在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之後才會壓制住殺戮的衝動而離去。
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四處受災的地方就傳送共計出現了超過三十位傳奇。
三十餘位隱藏起身份的傳奇!
他們直接將惡魔領主打回了深淵!
在這些人傳奇中,甚至有傳奇之上的身影!
就如同事情爆發的時候一樣,一切結束的也很快。
四處戰鬥沒有堅持超過十分鐘就直接結束了,傷勢最嚴重的惡魔領主甚至差一點就直接死掉。
而在將所有惡魔領主趕走之後,那些神秘傳奇並沒有追殺深淵,也是隨之消失。
再接著就是守望會的幹員直接接管了四處受災地區,開始按部就班地處理。
而令其他人感到膽寒的,是守望會那一套嚴密詳實的對應指導政策。
所有事情都進行地太過自然,就像是早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般,事無鉅細地將幾乎所有細節都考慮在內,有一套非常完善的體系。
而這個是時候,那些還在抱有幻想的勢力明白了一個道理,比起沉睡的猛虎,守望會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機器。
對於外界,它再一次露出了一角真相。
這是一個在極端統治力之下,由每一名幹員作為零件而組成的恐怖機器!
對於守望會來說,現在已經進入了戰時狀態,不再是之前鬆散的態度。
但最終是有覺醒者無法認同過於不近人情的處理方式,不承認一切都將被遺忘淡忘。
他們擅自為那些逝去的無辜靈魂建立起了的墓園。
因為人數太多,沒有辦法單獨立下墓碑,只能直接在一面巨大的墓碑上刻下了遇難者的名字。
面對這樣的舉動,守望會的成員出乎意料的保持了沉默,他們最後既沒有贊同但也沒有阻攔。
而是默默地守望著,防止其他的意外發生。
宋一瞬的墓碑不在這裡。
不是因為他不是在第一時間去世就被不計入其中,而是塔塔卡單獨將他的墓碑移走了。
這個倔強的矮人覺醒者,帶著宋一瞬的屍體離開了這個令他難過的地方。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
“是!我就是要將他從這裡帶走!”
“他……他不該在這裡!”
像是受傷的野獸一樣,他拒絕了任何的幫助,強行帶著宋一瞬的屍體離開了汾城。
沒有用任何人幫忙,塔塔卡獨自一個人,在這座山上用矮人傳統中最高的規格親手為他的友人修築了墓碑。
親手熔鑄一座鋼鐵的墓碑!
“是我的錯。”
“是我不該同意讓你辭職回去的,那樣你就不會看到那個場景。”
要是當時沒有同意,甚至沒有獨斷地讓他直接回去,那麼宋一瞬就不會直接目睹那個場景。
要是……
“不,我……”
哽咽了一下,眼眶通紅的中年男人愧疚地低下頭,沙啞地對著墓碑低語:
“是我一開始就不該將你帶到這個不屬於世界中來。”
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同意你的懇求,而是讓你留在普通人的世界中。
那樣的話……
“那樣,至少你不會那麼……痛苦。”
很多時候,一無所知並不是一種壞事,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
塔塔卡從地上緩緩起身,沙啞道:
“是我害了你。”
在過去的日子裡,他也曾經多次面臨著友人離世的場景,但都沒有這一次令他痛心。
宋一瞬不是戰士,而且二人的關係比起朋友,更像是長輩和疼愛的晚輩。
而他現在,就是一個失去了晚輩的可憐老人。
眼眸中帶著滿滿的血色,塔塔卡已經流不出淚水了。
經過了三天的壓抑,他的心中已經不只是痛苦了,而是憤怒。
就像是在熔爐裡被不斷燒熱的礦石一樣,化成了赤紅的怒意!
而這怒意,需要發洩!
曾經決定退居二線的矮人再一次提起了戰錘。
“我辭退了工會聯盟裡的職務,我明白我終於要做什麼事情了。”
提起酒壺別到腰間,塔塔卡用力提起了放在底下的戰錘背到身後。
“我要會去最前線。”
曾經的塔塔卡就是一個純粹的戰鬥狂人,除了沉醉在酒精之外,他最大的快樂就是戰鬥。
和強者戰鬥,在人海中橫衝直撞,流血受創並以此為樂。
那時候有人一直勸著他停下腳步休息休息,他可能直到現在都在戰場中。
而很可惜的是,那個能夠勸住塔塔卡不再要冒險的人,現在正躺在這六尺之下。
“抱歉了小子,我也要食言了……”
“我要去殺了他們!”
殺意逐漸膨脹,但最終還是壓抑了下來。
“一直一直的殺戮……”
“直到會為你報仇的。”
走上前,他無言地用力拍了拍墓碑。
最後,塔塔卡轉過身,大步向著山下走去。
“我會再來看你的。”
帶著一腔的憤怒,塔塔卡再也沒有回頭。
只是塔塔卡沒有發現,在他走後不久,在宋一瞬的墓碑前出現了一個身影。
一個身材修長筆挺的身影。
他沒有像塔塔卡那樣自言自語,戴著帽兜的身影只是沉默地站著,抬手輕輕觸摸了墓碑的上沿。
良久之後,他嘆了口氣,取出了兩個水晶酒杯。
將倒滿酒液的酒杯放在了鐵石鑄成,很有矮人風格的墓碑上。
寧封低下頭,對著已經逝去的英雄低語:
“答應你的,這只是第一步。”
然後提起酒杯,輕輕觸碰。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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