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裡?”
龔晨光一臉燦爛笑容地看著面容姣好又特意打扮過的安雪兒,只覺得她比昨天見到時更加時尚美麗和性感。
這完全是他的菜啊。
更何況兩人昨天才非常意外和有緣地在世貿大廈那邊碰到。
結果,僅隔了一天,又意外和有緣的在這裡遇上。
這難道不是上天給他們彼此安排的緣分嗎?
安雪兒並不想跟他多聊,想要儘快打發他,就說:“我朋友家剛在這兒,她還等著我呢,就先不跟你說了。下次有空再聊。”
安雪兒快速說完這話,就想要從他一旁繞過回去。
但龔晨光怎麼可能就讓她這麼走了,立即就攔住了她說:“雪兒,我們這麼湊巧地再遇上了,多聊一會兒。”
安雪兒見他居然攔住自己,心裡當然就不高興了,皺眉問道:“我朋友正等著我過去呢,下次有空再跟你聊吧。”
龔晨光就說:“下次再遇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既然這次再遇上,就說明我們有緣分。我們多聊一會兒,相信你朋友也不會介意的。”
安雪兒很想對他說: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但就像她之前跟陳鋒說的,她這人講原則講人情世故,畢竟她跟龔晨光認識,而且當年在學校的時候,龔晨光還算是他的上級,這一下子她還真不好撕破臉。
安雪兒只能微微沉著臉,帶著點情緒地說:“你這樣攔著我,要我跟你多聊一會兒,你覺得有意義嗎?”
龔晨光聞言有些尷尬,但並沒有讓開,只是賠著笑說:“雪兒,你別生氣。你不覺得我們連著兩天都這樣不期而遇,是一種非常難得的緣分嗎?”
安雪兒一聽這話就混身一個寒顫,立即正色否認說:“這算什麼緣分?你不要多想了。我們之前畢業後,同處這座城市,但十年了都沒碰過面,這叫緣分?”
龔晨光繼續賠笑說:“之前十年是我們的緣分沒到,所以雖然在一座城市,卻是連一次碰面的機會都沒有。但這次緣分到了,我們連著兩天居然都非常意外地遇上了,你不覺得很神奇嗎?昨天在世貿大廈,你還可以說那邊是公共場所,人來人往的,彼此遇到的可能性很大。但現在呢?我們可是在xx小區x幢的地下車庫裡,若是我晚下來幾秒鐘,再或者你早來幾秒鐘,我們都可能錯過,不會再遇上。但偏偏現在我們就遇上了。”
看著龔晨光一副“奉天承運”,拿到老天爺跟她談戀愛特權的樣子,安雪兒心中頓時就感到一陣惡寒。
偏偏他說的這番話,她一下子還真不好反駁。
事情確實如他所說,昨天他們在世貿大廈那邊遇上,勉強還算正常,但僅僅隔了一天,現在居然在某小區的地下車庫裡遇到他,很有些匪夷所思。
不然,剛才她看到對方的時候,一開始也不會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她倒是沒懷疑對方跟蹤她。因為即使對方跟蹤她,也不可能輕易進入這安保嚴密的小區,更不用說剛好算到她下樓來拿茅臺酒的時間。
安雪兒只能心中暗暗埋怨自己,之前不應該跟陳鋒說起這傢伙,因為這傢伙實在太不禁唸叨了。
之前他剛陳鋒說起了他,還談論了一陣,轉眼下樓拿東西就跟這傢伙遇上了。
“你不要多想了。”安雪兒不想刺激他,只能心平氣和地說,“我承認這次跟你再遇上,確實有些巧合。但你不能說,這就是上天給我們安排的緣分。我只能說,也許這是你的緣分,但不是我的。我昨天就跟你說過了,我已經有男朋友……”
龔晨光卻是突然笑著打斷她說:“我已經找人打聽過了,你現在應該沒男朋友。因為你的上一段感情,對你傷害很大。我聽說,當時你跟你男朋友都見過雙方家長,都商定好婚事了,結果你的男朋友卻跟初戀舊情復燃……”
“夠了!”見龔晨光當著面一副講別人故事給她聽的樣子,談論她那該死的前任男朋友,安雪兒涵養再好也繃不住了,直接出聲打斷了他,並且神色有些難看地質問道,“你這些都是聽誰說的?”
龔晨光略有些得意地微微一笑說:“你別忘了,我當年可是我們東海理工大的學生會主席。即使畢業多年,我還是跟很多校友保持聯絡。我們又是同一屆的,當年我們同一屆的畢業生,差不多三分之一都留在了秀州。想要打聽一下某個還在秀州的校友事情,還是比較容易的。”
安雪兒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做法其實跟龔晨光差不多。區別就是龔晨光做過兩年整個學校的學生會主席,而她只做過一年半的學院學生會主席,從校友人脈關係是顯然不如他的。
她至今還保持跟一些她認為有價值的校友聯絡,雖然不是很頻繁,但逢年過節,都會給他們群發祝福訊息。
偶爾還會在一些人的朋友圈點贊留言,增強互動。
甚至她前幾年還跟幾個她認為還比較成功的女校友組過群,在這個群裡,大家都彼此分享各自的生活經歷和吐槽一些人和事。
三年前,她跟前任談戀愛那會兒,也跟大多數女人一樣沒有免俗的,在這個群裡各種炫和撒狗糧,說了她和前任的不少事情,尤其在雙方彼此見過家長,約定好了婚期之後。
那段日子,可以說是她在秀州或者說在那個成功女校友群裡的高光時刻,幾乎每天進群,表面上想要徵詢群裡眾人的一些婚前準備意見,比如穿什麼婚紗,新買的婚房該怎麼裝修和佈置等等。
直到後來,前任跟他初戀舊情復燃,她被踢出局後,她還在那個群裡好好哭訴了一番,惹得群裡那一群女校友集體憤慨,紛紛譴責她那渣男前任,同時當然也是一個個的安慰和同情。
在那之後,她就失去了在那個群裡炫耀的資格和權利,只能看著群裡其他女校友各種炫。
如此一來,時間一久,她乾脆就閉群了。
現在仔細一想,不用說,就是那個群裡的某個筆池向龔晨光透露了她以前的事情。
安雪兒在心中將那個多嘴的筆池狠罵了一通,然後微微沉著臉對龔晨光說:“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現在真有男朋友,我對他很滿意,我們很相愛。所以,你若是有打算追我的想法,趁早打消掉。”
“好了,雪兒,你沒必要騙我。”龔晨光自信一笑說,“我剛才說了,找人打聽過你,當然已經知道你現在沒男朋友。你現在應該住在某某路那邊吧,你這三年來一直獨居,哪來的男朋友?”
“你調查我?”
安雪兒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龔晨光連忙安撫道:“別生氣!別生氣!我這算不上調查,就是找幾個校友打聽了一下你的現狀。我這也是關心你。”
他這話沒毛病,人活於世,難道還不能讓別人打聽你關心你了?
安雪兒臉色稍緩,但同時也有些不耐煩了,說道:“我們這也算是聊過了,可以讓開讓我走了吧?”
龔晨光略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說:“雪兒,我剛才攔你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我們這麼突然在這裡遇上,機會實在難得,就想跟你多說一會兒話。沒別的意思。”
安雪兒微微拉著臉說:“沒別的意思,那就請你現在讓開。”
“這……要不我們再多聊一會兒。”
說到這他見安雪兒臉色難看,立即轉換話題說:“對了,你肯定不知道我來這裡做什麼的吧?”
安雪兒一聽這話,還真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忍不住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龔晨光也沒再賣關子,就說:“我老闆就住這棟樓的,25層和26層都是他家的,你朋友家在幾層?”
安雪兒心中釋然的同時,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故意拿起手裡的手機看了下,就說:“我朋友肯定等急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想再次從龔晨光身邊繞過去。
結果,龔晨光只是稍一猶豫,又橫著身體攔了過來。
因為事起突然,安雪兒即使有心裡防備,還是被他的身體撞了一下手臂,右手拿著的最新款水果手機直接掉地上碎屏了,還自動關機。
頓時,兩個人都張大了嘴巴,盯著地上碎屏關機的水果手機,陷入了呆滯當中。
安雪兒因為追求好看,也可能是潛意識的愛炫心理,這新買才半個月的水果手機就沒第一時間套手機殼,也沒給螢幕貼膜。
畢竟這最新款的水果手機上市才不到一個月,她算是第一批使用者,不拿出來炫一段時間反而不正常。
這是很多水果粉都做的事情,即使是那些娛樂圈明星也不例外。安雪兒當然也不能免俗。
於是,就理所當然地出現了眼前這一幕。
在安雪兒充滿怒氣的眼神逼視下,龔晨光嚥了口唾沫,然後很快就端正態度道歉:“對不起!雪兒,對不起。我賠,我賠你一部新的。”
龔晨光嘴上說著賠,心裡面卻是肉疼非常。
他當然也早就看到她手裡的這部水果手機是最新款的,還是Pro版本,依照安雪兒現在的氣質和小富婆人設,這肯定是頂配款的,至少要一萬出頭。
他昨天跟安雪兒說自己年薪三十萬左右,倒也不能說是假話,因為最近幾年他最高收入的那一年有29萬,但那是在三年前,然後從三年前開始,他的外貿銷售就開始不好做了,年收入年年遞減。
去年他比往年更勤奮努力工作,但只拿到了20萬收入。
這對普通上班族來說是不少了,但對他這種獨自揹負了房貸車貸等費用的人來說,真算不上多高的收入。
因為他每個月的固定必需支出就要將近差不多一萬,如此一算,他剩下來看似還有八萬塊。
但要知道這裡可是秀州,他又是做銷售的,個人服裝和形象氣質總不能顯得太寒霜,他必須要包裝自己,這每年的形象包裝費最低也得三四萬塊錢。
何況他還是單身,偶爾肯定要釋放一些荷爾蒙,也是需要一些額外開銷的。
如此,這日子即使不至於過得緊巴巴的,那也不是多趁手。
現在突然要意外支出一萬多的賠償,他當然心疼。
只是他掩飾得很好,表面上倒是絲毫看不出他心疼這筆錢。
安雪兒忍住要潑婦罵街的衝動,冷著臉彎腰將地上的碎屏手機撿了起來,她不想再跟他說一句話了,再次繞開從一旁更遠的地方走。
這會繞開的有點遠,至少三米遠了,龔晨光想要再次突然橫著身體攔過來,顯然不可能。
龔晨光這會兒也不敢再攔她,只能氣惱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經過剛才這一出,本來看似還有點希望的希望,幾乎已經沒有了。
安雪兒這回躲開了他走,總算是成功繞過了他,朝電梯間那邊走。
龔晨光知道若是就這麼讓安雪兒滿肚子怒氣地離開,他以後再想要追到她幾乎不可能了。
於是,他最終還是暗一咬牙就快步追了上去。
“雪兒,你等下。你別生氣,我再次向你道歉,我馬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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