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棚附近的咖啡廳內。
最上和人與島田信長見了面,最上和人一上來就表示對昨晚的事情抱歉。
喝地意識不清,麻煩了島田信長一晚上。
島田信長擺擺手,說那種事怎麼否行,自己有話要問他。
“問什麼?”
島田信長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欲言又止。
“表白?”最上和人難得地開了個玩笑。
“才不是咧白痴。”
“那是什麼?”
“嗯……關於結婚的事?”島田信長語氣有些不自信。
“我是不會同你一起去澀谷登記的,死了這條心吧。”
“誰說是我和你了!話說你怎麼連去澀谷登記都知道!”
嘛……是從咲良小姐那兒聽來的就是了。
“所以呢,到底要說什麼?”
島田信長仍舊處於糾結之中。
反觀最上和人一臉輕鬆至極的模樣,島田信長甚至開始回憶昨晚那事兒究竟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單純自己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阿和,你沒有什麼瞞著我的事情吧?”島田信長試探道。
“哈?當然有了。”
最上和人回答的可謂萬分果斷。
“我又不是那種什麼話都往外說的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若是沒人問,我自然是不會說的。”
“比如?”
“年收入。”
“誰都不會問這種問題好吧!”
“怎麼還突然發起飆來了?”
島田信長權當這傢伙是在裝傻充愣,心中忍不住一陣腹誹。
“我說阿和。”
“嗯哼?”
“我們,是摯友吧。”
“咋了今天,神神叨叨的。”
“你先老實告訴我,你叫什麼。”
最上和人一臉狐疑地望著他,卻見他認真的很,不像是發燒的樣子。
“戶塚和啊。”
“真名?”
最上和人一愣,心想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最上和人。”
島田信長雙眸微眯,藝名這種事兒再正常不過,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他在意的是另一個地方。
“那太太呢?”
“太太?”
“hora~同樣那是聲優的那位,ko~ko~~”
島田信長故意拉長著聲調,時刻注意著最上和人的臉色。
然而,最上和人仍舊是一張撲克臉,神情毫無變化。
“ko?”
“ko~ko~欸哆~ko什麼來著。”島田信長故作迷糊地回想狀,眼角餘光觀察最上和人的表情。
這傢伙。
最上和人一陣無語,頭痛的扶住腦袋,他到底是哪裡的來這種情報的。
一上來又是真名,又是太太,還說出了小西沙織的名字首發音。
不過看他的樣子,多半是不曉得具體的名字叫什麼,讓最上和人鬆了口氣。
“怎麼樣?差不多該認罪了吧!”
“不要若無其事的把過程跳過去。”
“阿和你才是,就像是非要證據確鑿才肯下跪痛哭訴說緣由的殺人兇手似的。”
“你要是拿的出證據來,我現在就可以戴上手銬跟你上警車。”
場面一度陷入僵局。
島田信長端詳了最上和人許久。
“我怎麼感覺你現在的態度就像認罪了似的。”
“我還沒搞清楚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島田信長打量四周,哪怕周圍沒有其他客人,他還是刻意壓低聲音,身子前傾到最上和人跟前,聲音細微。
“唔……結婚隱瞞不報罪?”
“可別亂說,你究竟是哪裡聽來的這話?”
島田信長將昨晚的事兒全部說了出來,最上和人悄悄捏緊了拳頭。
想也知道是北川恭也那小子喝多了,還好他身邊有靠譜的人,及時制止才沒讓島田信長知道全部。
距離最上和人歌手出道已經一年多,這期間雖然網路上有許多人磕他與其他女性的cp。
但奇妙的是,曾經是他妻子的小西沙織並不在此列。
而最上和人那些曾經的同事們,也並沒有將這件事公佈於眾。
像昨晚那樣的突發狀況,偶然性實在是過強了點。
眼下只得先應付島田信長,最上和人雖然不願意說謊,但這事兒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更何況,他們已經沒有了交集,事到如今再因為什麼事兒而打擾到她,反而不好。
“怎麼說?良心有受到譴責麼?”
“為什麼我非要良心受到譴責不可?”
“結婚這種大事兒隱瞞摯友,不覺得太過分了麼?”
“我可還沒有承認。”
“你在說這話的時候就等同於默認了。”
“隨你怎麼說。”
“你這傢伙不會應付女人時也是這種態度吧?太太會跑回孃家的哦。”
謝謝,已經離了。
“多謝忠告,不勞您費心。”
“可惡!真是個令人不爽的傢伙,反正你就是不承認是吧。”
“不曉得你在說什麼。”
最上和人是咬死了不承認,島田信長根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倒也不是想抓把柄什麼的,單單只是壓制不住內心的好奇。
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與最上和人這種性格孤僻的傢伙結婚。
這種心情就像是心愛的小說或是漫畫休刊似的,身上彷彿有蟲子在爬。
“先不說這個了,我以後該叫你什麼才好?”
“照常就好,怎麼喜歡怎麼來,兩個名字都是我。”
“說的倒也是。”
就最上和人來說,他個人興許更喜歡“戶塚和”這個名字,這代表的是最原原本本的他。
但說到底,名字也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叫什麼都無妨。
“那就阿和。”
“嗯哼。”
下午,最上和人去了片場配音,在片場一如既往的坐在角落,也沒人來與他搭話。
一直到晚上九十點,總算是結束了工作,搭乘電車回家。
玄關內擺放著一雙女士靴子,最上和人在一樓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少女的身影。
上了二樓,走進臥室,屋內一片漆黑。
“彩音?你在麼?”
最上和人剛準備開燈,忽然被人從身後抱住,扣住了他伸手摸向開關的手。
“怎麼這麼晚?”
耳邊傳來熟悉的少女聲音。
“嗯,稍微有點忙。”
“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多久?”
“十分鐘。”
“這不才一會會兒麼。”
“笨蛋~我十二點前可是要回家的,每一分鐘都要珍惜。”
身後抱著他的少女,伸手除去他身上的呢絨大衣。
最上和人安靜著轉過身,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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