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定定地看著我的雙眼,彷彿在一鴻清澈的泉水裡尋覓稍從即逝的小魚的行蹤。
有沙突兀地笑出了聲,彷彿是聽見了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笑不出來的笑話。
“不了,上回一塊走過的五十米,已經足夠我回憶了。接下來的路,我可以一個人走。”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我打從心眼裡覺得她真是灑脫又帥氣。
不像我。
我彷彿心裡失落了什麼,而又沒有東西填補,只剩下一個純粹的空洞被棄置不理。
回家的路上,我總算是收到了咲良的回信,她之前應該是在配音。
我將與有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出乎意料的,她並沒有顯得多麼震驚,或許是先我一步知道了這訊息。
我也沒有責怪她為何不與我說,輕聲安慰著她,講著連我自己都覺得蹩腳的說辭。
晚上,咲良來了我家。
我沒有講什麼【被記者跟蹤了怎麼辦】這種煞風景的話,她熱情地索求著,我什麼話都被她堵在了嘴巴里面,講不出來。
她積壓了許多負面情緒,從她手指間暴躁的動作將我捏得生疼,便能感受得出來。
等我進了裡邊兒去,她便緊咬著嘴唇,眼淚簌簌地落個不停,捶我,罵我,罵自己。
我叫她別哭,她叫我別停。
就連做這事兒的時候,我與她也沉浸在莫名的悲傷中,只一次便再也提不起勁,相擁著睡去了。
睡了不到二十分鐘,她又開始作怪,結束再睡二十分鐘,醒來再作,如同圓周率般無窮地進行著。
枕頭上全是她哭泣的淚水,床單上也是。
等她總算是精疲力盡了,縮在我的懷裡,用力揪著我的頭髮,哭哭啼啼,聲嘶力竭。
“都是我的錯。”
我默然地撫著她滿是汗水的頭髮。
“不,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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