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咲良小姐翻身從最上和人身上下來,已經是香汗淋漓,渾身使不出一絲勁兒,最上和人只得抱著她樓下去洗澡。
泡在浴缸內,最上和人將坐在身前的少女的長髮盤起,安靜地摟著她。
時而舀起一手掌的水,倒在咲良彩音的肩上。
“今晚回去麼,女騎士。”
“當然要回去,否則我得死在這兒。”
“我有這麼可怕?”
“是我媽可怕。”
最上和人笑著不作聲。
“還有,不要說女騎士,丟死人了。”
“是是是。”
“不要與我嬉皮笑臉的,我可還沒有原諒你。”
“我做了什麼應該求得你原諒的事麼?”
“光是讓我不能再與祈之助帖貼,你就該死一萬次了。”
最上和人實在是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才好,默默將懷中的少女摟緊。
“嘖!老實點!”
“我很老實。”
“你老實,它不老實。”
“……抱歉。”
“我開始產生自我懷疑了。”
“懷疑什麼?”
“懷疑我是不是看走了眼,你可能真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混蛋。”
“怪我?”
“不然怪我?”
“一半一半吧。”
咲良小姐哼了聲:“真是個屑人,把手拿開,捏得痛死了。”
咲良彩音拍了一下最上和人正在登山的手,最上和人悻悻的放下。
“我只是不願說假話。”
“那我現在請不願意說假話的最上先生,告訴我你的心裡話。”
“想聽什麼?”
“你的心裡,除了我之外,究竟還有沒有其他女孩子。”
最上和人忽然默不作聲,咲良彩音等了許久,也等不來他的回覆。
背對著最上和人,悄悄咬緊嘴唇。
感受到她顫抖的肩膀,最上和人心底嘆息,愈發摟緊她火熱的胴體。
她的皮膚泡得緋紅一片,到處都是水珠,最上和人悄悄吻去她脖頸處的水漬。
“我之所以猶豫,是不願意對你說假話,你是知道我這人的性子,倘若有一天我能面不改色的忘掉許多事,忘掉許多人,我就不是現在的我了。
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我只對你有戀愛的感情,可你問的是我心裡是否還有其他女孩,那麼我想是有的。
可那並不是喜歡或者是愛,這樣的感情,一定是存在於咲良彩音身上的感情。
如果她們遇到困難,需要幫忙,我想我不會袖手旁觀,甚至會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伸出手給予她們幫助。
這與宮野前輩還有信長是一樣的道理,因為是朋友。
但倘若遇到困難的是你,我不會向你伸出手,而是擋在你面前。”
“她們?”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咲良彩音默默低下頭,牽起最上和人的手,挪到山脈前。
“感受到了麼,我的心跳。”
“嗯。”
“它還在跳,是因為我相信你說的話。”
掌心傳來的鼓動,撲通撲通地,灼燒著他的一切。
“如果哪一天,我不再相信你說的話了,你就再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摸著我的心跳,在我的耳邊說愛我。
我現在願意聽,是因為我愛你,比誰都愛你。
可若是有一天我不愛你了,我不會管曾與你有多親密,擅自走掉。
任你走遍世界上所有的森林,喊我的名字,我也不會回應你。”
浴缸內,水流翻滾,咲良彩音轉了個身,面對面地坐在最上和人面前,緩緩摟住他的脖頸。
白裡透紅的手抬起,掀起一片水珠,摩挲著男人俊美的面龐。
“和人君,請你……不要把我變成會同情自己的,懦弱的女孩兒。”
最上和人閉上眼,情不自禁地吻上她染水的粉唇。
原本平靜的水面,逐漸蕩起充滿愛意的波紋,越過瓷面,灑了滿地的斑駁。
……
……
晚上十點,咲良彩音開車回家,最上和人坐在副駕駛上陪同。
路上,咲良彩音不止一次抱怨他連駕照都沒有,最上和人只得說自己工作忙。
咲良彩音嗤之以鼻:“你工作再忙能忙過我?我可是一個月就拿到駕照了。”
“是是是,真厲害。”
“搞什麼嘛,這麼敷衍。”
最上和人還問了今天下午關於清水有沙的事兒,咲良彩音說她要去做個了斷,可她沒沒有說具體怎麼做。
更何況,最上和人還不知道她們之間的談話內容。
對於清水有沙這個女孩子,最上和人真心實意地懷揣著愧疚。
如果說世界上沒有錯誤的抉擇,只是讓自己的抉擇變得正確。
當初接受她的告白這個抉擇,最上和人一定是沒能順利地讓其變得正確。
從結局看,這傷害了許多人,破壞了許多人之間的關係。
沒有什麼好推卸的,這就是最上和人的責任。
所以他變了,變得坦於應付咲良彩音,甚至不止一次的對她發起進攻。
無論是精神層面,還是身體層面。
而這份變化究竟從何而來,最上和人心中有數。
包括這段時間會對女孩子言語輕佻,都是那個技能所帶來的。
最上和人無法斷言這個技能是好是壞,唯獨能夠確信的是,這並不能成為他今後可能會傷害咲良彩音的藉口。
自律,是一個男人的美德。
是成為一個真誠的男人的底線。
最上和人沒有輸給區區一個技能的打算,無論是為了咲良彩音,還是為了自己。
“彩音。”
主駕駛位置上的咲良彩音瞥了他一眼。
“幹嘛?叫著麼甜,有求於我?”
“我只是叫了一下你的名字。”
“你哪次喊我後面的名字時,是不使壞的?”
“剛才在浴缸裡的時候。”
“那還不算使壞?!”咲良彩音瞪大了眼睛。
“你明明很開心。”
“閉嘴!再說就把你丟下車去!”
咲良彩音狠狠拍了一下最上和人的大腿,最上和人吃痛,不敢發言。
她是有些後悔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會在浴室裡,這不就是她高中時期,偷藏的那些漫畫裡的情節一樣麼。
總之,今天的事情還是得完全忘掉。
這樣的瘋狂,偶爾一次就夠了。
“屑人君。”
“怎麼?”
“我現在想殺人滅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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