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大爺辭職,李衛東並不覺得可惜。
因為像王大爺這種老好人實在是不適合做大雜院裡面的管事大爺。
他為了大雜院裡面的安定,一味的想辦法調解糾紛,只會暫時掩蓋了矛盾。
但是矛盾會越來越激化,最後會成長為無法壓抑的矛盾。
當然了,這些事情跟李衛東沒有關係。
將張二張三抓到之後,李衛東這才把張大也交給了小片警。
同時李衛東還把事情的真實原因也告訴了小片警。
小片警得知事情的始末之後驚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幾個人竟然是真正的重罪犯。
同時小片警也意識到李衛東這一次等於是把天大的功勞交到了他的手裡。
小片警現在已經是隊長了,他雖然說平日裡工作出色,但是在派出所工作,哪裡有什麼大案子啊。
經常都是調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想要得到功勞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天大的功勞,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衛東哥,你把這麼大的功勞交到我手裡面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了,你放心,以後只要你能夠用得到我,我絕對不推辭!”
李衛東原本並沒有需要小片警辦什麼事情,但是聽到他這句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李衛東將小片警拉到了一旁,壓低聲音說道:“說起來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你幫我查一個人,那個人是王副廠長的老丈人名字名字應該叫做劉先民,他在解放前是開當鋪的。
後來當鋪在大火中焚燬了劉先民也成了窮人。在評定身份的時候被評為平民。
只不過坊間有傳聞,劉先民早就把大量的金銀珠寶藏了起來。
他的女兒嫁給了軋鋼廠的王副廠長。
王副廠長的父母是農村人,一直沒有來京城。
王副廠長就等於是上門女婿,後來劉先民突然抱病死了!劉先民的家產都落在了王副廠長的手裡面”
聽完李衛東的簡單介紹,小片警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好辦,我有一個堂哥,他就在民政部門工作,他那裡存放了京城所有人員的檔案,只要調取檔案就可以了!”
胖子聽到這話,心中忍不住對李衛東發出一陣讚歎。
在胖子原來的設想之中,是他們直接將張大幾個人交到派出所如此一來,他們就能夠獲得派出所的榮譽。
但是現在看來,只把人交給小片警是特別合算的事情。
小片警出於感謝的心理,在接到李衛東的任務之後,沒有過多的耽誤時間,第二天就找到了自己的堂哥,打聽清楚了李先民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小片警趁著吃飯的空檔,將李先民的材料全部都交到了李衛東的手裡面。
根據材料顯示,李先民死亡的原因非常古怪。
他只不過是一個傷風感冒,在醫院裡面抓了藥之後,按理說回去吃了藥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結果在當天晚上竟然突發重病身亡了。
按理說這種反常的情況應該引起家屬的注意。
結果王副廠長和他的妻子劉小娥並沒有感覺到奇怪,他們並沒有申請解剖屍體,就著急忙慌的將劉先民的屍體火化了。
看完資料,李衛東已經可以確定劉先民的死亡肯定是人為造成的。
只不過他現在不能夠確定的是劉小娥是不是對這件事情知情呢?
當年的事情因為知道的人很少,並且很多檔案資料都丟失了。
屍體已經焚燬了。
如果想調查出來的話,那就太困難了,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能夠從劉小娥那裡找到突破口。
李衛東這一邊正準備從劉小娥那邊找到突破口,王副廠長也打起了劉小娥的主意。
王副廠長是今天上午得知張大幾個人被抓起來的訊息,當時他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幫該死的傢伙,竟然告訴我自己是一流的殺手,沒有想到竟然一個李衛東也對付不了,真的是吃乾飯的!害得我虧了三十根金條!”
罵了一陣子王副廠長消了點火氣,同時心中暗自慶幸!
當初他在委託張大幾人辦事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任何的手腳,就算是李衛東想要追查,他也不用害怕。
但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要儘快搞定李衛東。
要不然的話。
後勤處的事情一旦暴露,就會牽連到他。
王副廠長也是一個有辦法的人,意識到殺人滅口這條路子可能已經行不通了。
他便想起了自己的一位老朋友。
這位老朋友是京城裡面有名的頑主,手下有一幫青皮。
當然了,王副廠長並沒有奢望讓這些青皮去對付李衛東。
他要設計一個圈套,讓李衛東主動跳進去,然後李衛東就再也逃不出來了。
這一次他要智取。
王副廠長在腦海中很快就形成了一個惡毒的計劃,只不過他發現要執行計劃需要不少的錢。
沒有辦法,王副廠長只能回到家,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妻子。
劉小娥聽說張大幾個人竟然失手了,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老王你是怎麼搞的?怎麼淨找這些不著調的人呢?你算一算咱們前前後後一共在這件事情上花了多少金條啊?
你要知道當年我爹留給咱們兩個的金條只有那麼多,要是全花光了,咱們兩個喝西北風去啊!”
王副廠長身為副廠長被一個女人噴的狗血淋頭,他下意識的要發怒。
但是想著還要指靠著劉小娥,只能將怒火又重新壓抑到心中。
王副廠長笑了笑說道:“媳婦你千萬不要生氣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你可能也知道了李衛東這個人現在在軋鋼廠裡面已經有了一群幫手。
那幫子人嫉妒我身居高位,想方設法要把我拉下去。
如果說我不能及時幹掉李衛東的話!
那麼我這個副廠長說不定就會被他們拿下來。
如果我能夠幹掉李衛東,那麼我就能再進一步當上軋鋼廠的廠長。
軋鋼廠可是有兩萬多人的國營大廠,到時候你不單是廠長夫人了。
我身居廠長職位,你覺得能搞多少錢呢?”
劉小娥聽到這話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他老爹在解放前只不過是一個當鋪的掌櫃的,就能夠藏下幾十根金條。
如果說王副廠長真的當了廠長的話,那麼他們這輩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劉小娥雖然有一些心疼,猶豫了一下,還是從箱子裡面又取出了五根金條交給了王副廠長。
“老王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你不能夠解決李衛東的話,那麼下一次我絕對不再幫你了!”
“你放心吧,這一次我有了萬全的把握,李衛東肯定難逃我的手心!”
王副廠長舔著臉笑,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憤怒。
要不是張大他們幾個人已經被抓了的話,他現在說不定連劉小娥都已經幹掉了,就像當年幹掉劉小娥的老爹劉先民一樣。
王副廠長拿到金條之後底氣也足了起來。,
他知道時間緊迫並沒有耽誤事,直接騎上腳踏車來到了西直門外的一座小院子裡。
王副廠長紮好腳踏車之後,在院子門上拍了拍,片刻之後有一個年輕人打開了門。
年輕人上下打量,王副廠長急眼皺著眉頭問道:“你這老同志找誰啊?”
王副廠長現在只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竟然被人稱為老同志。
他心中一頓惱火。
只不過現在他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同志,我找花二爺。”
“花二爺也是你那種人能見的嗎?”年輕人十分的警惕,並沒有讓開路。
王副廠長連忙說道:“我跟花二爺是老相識了,當初他還在街頭上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你現在進去告訴花二爺,就說小王子來找他了,他肯定會見我的!”
“那好吧,我現在就進去幫你通報,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厲害”
年輕人威脅了王副廠長兩句然後轉過身進到了院子裡面。
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容:“沒想到你這位老同志竟然真是花二爺的老朋友啊!”
這個時候已經表明了身份的王副廠長並不像剛才那樣低三下四,他冷哼了一聲說道:“老同志,你以後再這樣叫我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這話。
王副廠長推開年輕人,走到了院子裡面。
院子從外面看特別的普通就像普通的農家小院一樣,但是院子裡面卻別有洞天,景觀特別的優美,並且還有一個小亭子。
這個時候一箇中年人正在亭子裡面搖著摺扇眯著眼睛打瞌睡。
王副廠長走過去笑著說道:“花二爺,十幾年沒見你是越來越年輕了!”
花二爺睜開眼睛看了王副廠長一眼冷哼一聲說道:“老王怎麼著,你當上了副廠長之後咱們就斷了聯絡,你看不上我怎麼著?今天怎麼會來找我呢!”
要說這花二爺也是經常的一個奇人。
他原本只不過是一個破落戶,整天只能在街頭上跟一幫小混混度日,後來花二爺不知道抱上了誰的大腿。
竟然成了混混的頭子,他將那些混混們整合起來成了一個大頑主。
京城的頑主並不單單是有人就行了,還要有一定的地位,有一定的背景。
特別是花二爺手下還有一幫半掩門子。
那幫子好吃懶做的女人,找一個小屋子,做起了皮肉生意。
他們受到花二爺的保護,每個月都要給花二爺交錢。
王副廠長當年跟花二爺的關係很好,兩個人經常在一塊吃喝玩樂。
後來王副廠長當上了副廠長,為了避嫌,所以才疏遠了花二爺。
聽到花二爺的話,王副廠長笑笑:“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剛當上副廠長有那麼多人都盯著我呢,如果說被他們查出來了,我跟你的關係不但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花二爺聽了王副廠長的話,冷笑了兩聲說道:“怎麼著,你小子現在不怕別人在背後嚼舌根子了嗎?
還是說你小子有什麼事情那就儘管說出來吧,咱們兩個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個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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