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拉開門,就看到秦淮茹眼淚汪汪的。
“柱子哥,我是得罪你了?還是怎麼了?這幾天你怎麼不理我?”
“不,不是,我有點忙,是真忙!”傻柱撓撓頭,尷尬的笑。
——這兩天,他也想明白了,總跟在秦淮茹屁股後蹭,也不是個事兒。
老何家只有他一個男丁,他得跟老何家開枝散葉。
再說了,何雨水快結婚了。
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麼著也要預備點嫁妝,給妹子撐場面。
...
傻柱的冷淡讓秦淮茹心頓時涼了半截。
長期飯票就這麼跑了?
也是巧了,易中海正好揹著手經過。
秦淮茹大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很快就想到辦法。
只見她神情瞬間悽苦起來,唉聲嘆氣道:
“我知道這麼多年,你沒少幫補我們家。
是我拖累了你。
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我這個當媽的,不能眼看著兒子捱餓...嗚嗚嗚……”
果然,易中海聽到這些,皺皺眉頭,停住腳步,揹著手走過來。
板著臉子訓斥傻柱,道:“柱子啊,你秦姐家有困難,你能幫忙的話,就不要推辭。”
“可是,可是...”傻柱面對親爹般的易中海,也支稜不起來,只能支支吾吾。
易中海循循誘導:
“可是什麼!
做人要有大局觀,要懂得幫助鄰里。
當年,你爹何大清跟寡婦跑了。
你跟你妹妹年紀都不大。
是我跟你一大媽,幫你們把家撐起來的。
如果我們也選擇袖手旁觀,你會怎麼想?”
可惜,傻柱已經不是前陣子的傻柱了。
特別是經歷偷雞事件,他被秦淮茹背刺,差點葬送了何雨水。
更是讓他感覺到在秦淮茹心中沒有一丁點地位。
這種情況下,再掏出真金白銀幫助賈家,那就是傻子。
“一大爺,我不是不願幫,只是你也知道何雨水要結婚了...”傻柱只能祭出老理由。
易中海聞言,難以置信的看著傻柱。
這才幾天時間,馬上就能上崗的養老人,怎麼變化這麼大?
“別講那麼多,做人要對得起良心!”
易中海氣得腦瓜子嗡嗡的,揹著手離開了。
他要回家認真研究傻柱的變化趨勢圖。
秦淮茹見外援落荒而逃,一點都沒著急,道:
“雨水是我妹子,她結婚我這個當姐的也要幫忙。其實呢,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借錢的。”
“不借錢?那借糧食?”傻柱瞪大眼。
“....”
秦淮茹也意識到好像把傻柱薅得太狠了,抿了抿嘴唇,緩聲道:“也不借糧食,這是想跟你訴訴苦。
姐在這大院裡,只有你一個知心人,只有你能夠理解姐的苦。”
既然不借錢,也不借糧,那就好辦了,傻柱的戒備瞬間放鬆。
“那你說,我聽著嘞。”
秦淮茹長吁短嘆:“今天我捱了車間劉主任的批評。”
“不是有一大爺幫你頂著嗎?姓劉的那慫貨敢批評你?”傻柱疑惑道。
“咳,那劉主任不知道從哪裡得了主意,發動同組的工人批評我。
就連一大爺也沒辦法幫我說話。
你也知道,我一個女同志,從來沒有幹過重活,跟那些大老爺們怎麼比得過。
不就是手腳慢一點,一不小心做壞了幾個工件,都是公家的東西。
用得著大動干戈的批評我嘛!”
秦淮茹說著說著,情緒醞釀到位了。
眼淚豆子順著白皙光滑的面頰,掉落下來,那小模樣讓人心生猶憐。
傻柱卻還是無動於衷,不就是挨頓批評,工廠又不能罰錢,用得著這麼傷心嗎?
秦淮茹只能使出必殺技,她抹了抹眼淚,顫聲道:
“更可惡的是許大茂!”
“許大茂怎麼了?”傻柱這可不困了。
“他,他知道我沒錢買饅頭,藉機誘惑我去小倉庫。”秦淮茹佯裝小臉羞紅。
“那你去了?”傻柱的血壓‘蹭’的就上來了,咬牙切齒道。
“當然沒去,我是那種人嘛!”秦淮茹覺得四合院應該給她立一座貞潔牌坊。
傻柱這才放心下。
他付出了那麼多代價,連小手都沒摸到。
如果秦淮茹真跟別人在倉庫裡刷了副本,那不得虧死?
不過,雖然沒刷副本,許大茂還是要教訓的。
一來,可以幫秦淮茹出出氣,人家哭了那麼久,總該有所表示。
二來,他就是想揍許大茂。
既出了氣,又能不花錢就博得秦淮茹的好感,何樂而不為。
不知不覺中,傻柱又代入了以前幫助秦淮茹的思維中。
“小秦姐,你等著,我去幫你出氣!”
“你別去,不能讓你為了我,得罪許大茂。”
秦淮茹看到傻柱氣勢洶洶的直奔後院,嘴角微微翹起。
心中偷笑,傻子,想逃出老孃的手心,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傻柱來到後院,許大茂正在生火做飯。
昨天婁曉娥他們兩個打架,婁曉娥一氣之下回了孃家。
……
踹開門,傻柱氣勢洶洶:“許大茂,你竟然敢欺負秦淮茹。”
“欺負秦淮茹?”許大茂有點懵。
他今天可是賠了好幾毛錢,還在小倉庫裡苦等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差點凍感冒了。
被欺負的應該是他!
傻柱卻管不了這些,拉扯住許大茂的衣領,就把他拽到了外面。
——傻柱不傻,在屋內打架,容易撞壞傢俱,要賠錢的。
“不是,傻柱,你不講理是吧。”許大茂也看出來了,傻柱這是在耍混不吝。
話音未落,肚子上就中了一拳。
許大茂吃疼之下,弓起身子,就跟大蝦似的。
他還不忘緩緩抬起右手,指著傻柱:“孫賊,你給我等著,我總有一天要治死你。”
“管不住卵蛋的玩意,活該被打!”
傻柱見許大茂不服氣,更加來勁了,衝著許大茂的褲襠部位來上一腳。
“嗷……”
“嘶……”
附近圍觀的群眾都忍不住捂住褲襠,替大茂同志喊疼。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的。
這兩人從小打到大,大夥都習慣了。
至於許大茂被踹褲襠,更是家常便飯,
...
喧嚷聲驚動了李衛東。
他拉開門看了一眼,就又關上了門。
哦,傻柱打大茂,那沒事了。
還是畫圖比較關緊。
昏黃的燈光下,李衛東拿著鋼筆,在草稿紙上繪製草圖。
由於缺少手搖計算器,只能先把中央支撐機構的圖紙先畫出來,具體的資料等以後再標識。
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李衛東摸了摸肚子,感覺到晚上吃的饅頭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
“嗯,應該差不多晚上十點左右,該睡覺了,明天清晨要去鴿市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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