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為天,別看研究員們都是大學生,個個都心高氣傲的,但是他們還得吃飯啊。
前兩天他們在食堂吃飯,可是領教過食堂大廚的顛勺功夫,一滿勺飯菜三顛兩顛,就只剩下半勺子了,並且還是浠的多,稠的多的那種。
可是他們偏偏又覺得自己是文化人,不好意思提出這個問題。
食堂內負責打飯的師傅。又特別喜歡戲弄他們這些文化人,特別喜歡等著看他們的笑話,所以每次他們去打飯,食堂的師傅都會給他們顛勺。
畢竟那些餓著肚子的工人們可不好惹,當著他們的麵點少的話,會有風險。
所以研究員們這些天,都沒有吃飽飯。
現在看到李衛東連這個問題都考慮到了,他們心中湧出一種難以言表的感動。
跟著這樣的領導幹活,肯定不會被虧待。
傻柱也清楚實驗室對於李衛東的重要性,所以現在李衛東要請客,他毫不猶豫地拿出了食堂內積攢下來的好東西。
一隻大公雞,兩斤豬肉,5個雞蛋,還有七八種青菜。
這些食材在後世來說可能算不了什麼,但是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豐盛了。
特別是傻柱的廚藝,現在又有晉升,不到片刻工夫就做出了一桌子好菜。
另外他還特意拎了兩瓶酒過來。
酒不是什麼特別好的酒,就是小酒館內打來的散酒,喝起來味道跟二鍋頭差不多。
那些研究員們本來並不擅長喝酒,但是在這種場面下,每個人也都喝了三兩杯。
一場工作餐在賓客盡歡中結束。
第2天一大早。
李衛東就騎著腳踏車來到了京城第一機械廠。
剛走到門口就被保衛幹事攔下了。
這個保衛幹事看是穿著嶄新的制服,很有禮貌的說道:“這位同志,今天我們京城機械廠有貴客登門,恕不接待閒雜人等還請你見諒。”
貴客登門?
李衛東稍稍愣了一下,看著那個保衛幹事說道:“這位同志,我今天是跟你們廠長有約定,要到你們機械廠參觀的。”
聽到這話那個保衛幹事當時就懵逼了。
他上下打量李衛東。
此人看上去這麼年輕,能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李主任嗎?
他怯生生的問道:“你你就是李衛東主任?”
“同志,這有什麼好冒充的,我就是李衛東。”
“哎喲,真是對不起。”
兩人的對話被機械廠的保衛科長聽到了。
今天早晨還叮囑這些保衛幹事們一定要有眼力見,千萬不要惹惱了貴賓,誰知道竟然把人家攔到了門口。
保衛科長連忙走出來,笑著說道:“李主任真是對不起,小王是新來我們保衛科的,不懂事還請你不要見怪。”
李衛東笑著說道:“王幹事也是職責所在,他身為保衛開始認真檢查每一個進出的人,這是他的職責。我怎麼能責備他呢?”
李衛東看保衛科長的樣子,又叮囑:“科長同志,王幹事是個認真負責的同志,你千萬不能責備他。”
保衛科長確實有批評王幹事的想法,現在連忙說道:“李主任你放心。”
兩人閒扯幾句,這個時候胡廠長帶著一杆子廠領導趕了出來。
保衛幹事,向胡廠長介紹了李衛東的身份,胡廠長對著李衛東伸出了手:“李主任,我是京城第一機械廠的廠長。歡迎你的到來,你可以稱呼我為老胡。”
“胡廠長你客氣了,我只不過是一個車間主任罷了,你搞得這麼大陣勢,我真的是誠惶誠恐啊。”李衛東看著站在旁邊的那十幾個廠領導腦門子一陣發懵。
他今天隻身來到京城第一機械廠,只不過是為了考察京城第一機械廠的技術實力。
現在京城第一機械廠的領導竟然如此的重視,到時候如果說他們的實力不達標的話,無法達成合作意向,那麼面子上就過不去。
胡廠長也是一位有經驗的老同志了。
他看到李衛東的臉色不對,連忙說:“李衛東同志,你放心。我們來歡迎你是真心實意的。你是不是選擇我們工廠作為合作伙伴並不重要。合作不成,咱們還可以是朋友嗎。
我以前聽說過你的事蹟,對你極為的佩服。
像你這種為國家做過大貢獻的同志,能夠跟你成為朋友是我的榮幸。”
胡廠長的話聽起來有些浮漂,但是現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真心實意的。
這位老廠長的思想也一向很積極,這兩年京城第一機械廠處於困難時期,胡廠長已經足足兩年沒有領過工資了。
有這樣一位好廠長,李衛東也放心了許多。
“行,咱們現在進去瞅瞅,如果你們京城第一機械廠確實符合我們的要求的話,我們就可以把合作定下來。”
李衛東的爽快也出乎了胡廠長的預料。
他雖然不清楚李衛東現在正在搞的專案到底是什麼,但是能夠讓楊廠長如此重視,肯定是一個大的專案。
像這種專案一般都需要層層審批才能確定下來。
而李衛東卻可以一個人決定,由此可見他的不凡之處。
胡廠長帶著李衛東進入京城機械廠,立刻引來了工人們的注意。
“這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李衛東啊,怎麼那麼年輕啊,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小夥子一樣。”
“是啊。要是我還年輕,肯定會嫁給他。”
“你想什麼美事呢?人家現在是車間主任。要不了多久就能升為廠領導。要去也是娶那種有文化的女孩子。你那連小學都沒有畢業。長得跟豬八戒的二姨似的,人家能看上你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我我能幹活啊。”
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王衛東下意識的扭過頭去看。
那幫小工人們都覺得王衛東在看他們。
“你們看你們看,衛東哥在看我了,他一定是看上我了。”
“我看都是看上我了。”
“你們都讓開,這是我的。”
不得不說,這年月的人分為兩種,保守的人是特別的保守,而開放的人又特別快開放。
看到車間內傳來騷動,胡廠長的臉色當時黑了下來,他們目前的接待行動本來已經很完美了,卻被這幫女工破壞了。
李衛東倒是沒有在意,畢竟從小到大,他沒少遇到這種麻煩,早就習以為常了。
此時李衛東已經參觀了京城第一機械廠的生產裝置,那些裝置大部分是十幾年前購置的,顯得有些老舊。
胡廠長也尷尬的說道:“李主任,你可能也瞭解我們機械廠的情況,不瞞您說,現在拖拉機生產線已經挪走了,我們機械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幫京城周邊公社修理拖拉機了,所以這些裝置都不像樣子。”
胡廠長清楚,現在的京城第一機械廠在裝置方面,遠遠不如機修廠,還不如直接坦率的承認。
李衛東笑道:“這些裝置對我們扶貧車間並不重要,要是合作達成的話,我們會幫助你們換上全套的新裝置。”
此話一出,胡廠長和機械廠的那些領導都驚呆了,可是仔細想想,他們就釋然了。
扶貧車間可是每年能夠上面賺取幾十億美元外匯的車間,幫助合作伙伴更換一些新裝置,是輕易而舉的事情。
他們甚至能確定,只要李衛東給上面打個電話,要不了兩天,裝置就能送到。
“這可太好了,有了新裝置,咱們廠也能生產出像樣的產品了。”
“以後的訂單也會多起來,咱們的工人也能上全班了。”
“是啊,是啊,真是期望這一天早點到來。”
....
那些領導們已經被美好的未來衝昏了頭腦,只有胡廠長還保持著清醒。
他看著李衛東說道:“李主任,既然裝置不重要,那你到底看中了我們機械廠什麼?”
“人才!”李衛東笑道:“我聽說你們機械廠有不少高階工人,其中還有兩位八級師傅,能不能見識見識?”
聽到這話,胡廠長頓時放下了心。
機械廠現在雖是爛攤子,但是在十幾年的發展中,確實培養出了兩個八級工人。
“李主任,我們機械廠有兩位八級工,一位叫做周方,是八級機修工,最擅長修理機械裝置,連從老毛子那邊過來的機床也能修理。另外一個叫做劉祚臣,他是八級機械造型工。”
“機械造型工?這個工種是麼幹什麼的?”李衛東好奇的問道。
胡廠長解釋道:“造型工也叫翻砂工。主要負責製造機械設計所需要的模具,同時還負責機械零件的鑄造工作。”
李衛東聽得嘖嘖稱奇,真是隔行如隔山,沒想到機械製造還有這種工種。
那自然是要見識一下了。
前方就是機修車間,李衛東跟著胡廠長往車間裡走去。
此時機修車間裡圍滿了人,其中大部分是身穿棉襖的社員,領頭那個戴著狗屁帽子的老頭,是京郊六碼公社的領導,名叫張大山。
張大山緊張的看著周方說道:“周師傅,這次又得麻煩你了,這臺拖拉機是我們六碼公社唯一的一臺拖拉機,要是在年前修理不好的話,就會影響到年後的春耕。”
周方看了看那臺破破爛爛的拖拉機並沒有吭聲。
但是他的一個小徒弟就忍不住了。
“張叔,這已經是你這兩個月來,第三次把拖拉機送來了,我們師傅已經告訴過你了,是拖拉機內部的一個軸承出現了問題,讓你向上級申請配件,只要換上新配件,毛病就解決了。你偏偏不那樣搞,反而一次次把拖拉機送到我們這裡來。”
張大山被小他十幾歲的工人們訓了,並沒有生氣,反而嘆口氣解釋道:“我哪能不知道這個理兒,上次回去後,我就去找了領導,但是領導告訴我,現在全國拖拉機的配件都急缺,特別是那個啥主軸承,還是老毛子貨,國內暫時不能生產。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想著讓你師傅幫忙,只要扛過了春耕,等到明年夏天,軸承就能運到了。”
“我師父能有啥辦法!你難道不知道嗎,前兩次,為了讓斷裂的軸承能夠重新發揮作用,我師傅可是費了老大的勁兒.....”
小徒弟還要接著說下去,卻被周方打斷了。
“小劉,別說了,社員同志們要是能搞到新配件,也不能來麻煩咱們。
咱們作為機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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