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在這個年月,工廠的生產任務都是由部委統一排程的,但是每個工廠如果能獲得額外訂單的話,訂單數量就會增多,工人們到了月底拿到的工資也會多一些。
機修廠,廠長辦公室內。
按理說機修廠廠長周伍德聽說李衛東準備跟機修廠的師傅們一塊研發生產裝置,應該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應該一口答應下來,並且派遣技術最精良的師傅前往軋鋼廠。
早日生產出生產裝置,然後進行生產,到時候工人們能拿到高工資,家裡的日子也會好過不少。
但是,周伍德在聽完梁拉娣的話之後,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梁師傅啊,這件事好像有些難度啊。”
梁拉娣本來已經心懷希望,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驚呆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周伍德。
“廠長,這可是咱們的好機會啊,咱們機修廠曾經同李衛東同志的扶貧車間合作過,前兩年咱們機修廠的日子很難過,部委也沒有足夠的訂單,還是靠著李衛東同志的那批訂單,咱們機修廠才能夠在月底給工人們發了足額的工資。
並且,李衛東同志人很不錯,人家在得知咱們機修廠的困難之後,還特意免費把半自動化生產裝置授權給咱們機修廠。
半自動化生產裝置在國內,乃至在世界上都是一流的生產裝置,能夠大幅度提升生產效率,並且減少不良產品的數量,很快就得到了全國各大工廠的青睞。
咱們機修廠靠著那些廠子發來的訂單,靠著半自動化裝置,才能從眾多機修廠裡脫穎而出,擁有今天的好日子,吃水不忘挖井人。
現在人家李衛東那邊正需要幫助,咱可不能袖手旁觀。
再說了,這次的生產裝置,說不定也是咱們機修廠的一個機會,就算是不考慮李衛東那邊,只是為了咱們機修廠,您也不能管否決這項合作啊!”
聽到梁拉娣的話,周伍德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啪!”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冷聲說道:“梁拉娣,請你注意態度,我才是咱們機修廠的領導。咱們機修廠如何發展,如何規劃,跟誰合作,由我一個人決定,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另外,咱們機修廠之所以能取得的如此矚目的成績,那是因為有我這個廠長在前面當領頭羊,跟那個李衛東沒有任何關係!
以後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就開除你!”
梁拉娣沒有想到周伍德會如此不講理,愣了片刻之後,說道:“廠長,這不是在爭名奪利,而是這個專案,對咱們機修廠有好處....”
周伍德直接打斷了梁拉娣的話:“爭名奪利?梁拉娣你是在說我身為廠長,不為工人們著想,反而在這裡跟你們爭名奪利嗎?
你啊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咱們機修廠的老職工,是優秀工人的面子上,我現在已經將你趕出去了。
不過,你別以為自己為機修廠立過功,就能在這裡教我這個廠長做事情。
以後這個專案不要再提了,要不然我肯定收拾你!”
梁拉娣見此情形,只能站起身離開了廠長辦公室。
她感覺到自己沒有臉面見李衛東。
李衛東在搞出搞專案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們機修廠,但是卻被周伍德否決了。
梁拉娣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淚,大步朝著醫務室走去。
周伍德站起身看著梁拉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陰笑。
能夠成為機修廠的廠長,周伍德當然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這個新專案,如果能夠成功的話,對機修廠肯定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工人有了更多的工作機會,工資也能提高一大截。
但是這些跟他這個廠長有什麼關係呢!
特別是周伍德現在還只是個副廠長。
身為副廠長,他最重要的是將機修廠內部的權力緊緊攥在手心裡,防止外面的勢力深入,影響機修廠內部的權力格局。
而李衛東這次搞的專案,很可能就能做到這一點。
另外。
工人過得好壞,以及機修廠未來的發展,其實跟他這個廠長關係不大。
只要他能當上廠長,哪怕機修廠的工人都變成窮光蛋,他依然能吃香的喝辣的。
當然,這其中也有梁拉娣的因素,周伍德是個老狐狸了,早就看出梁拉娣這女人的心思。
這樣一個小婦人,竟然被李衛東霸佔了,他不甘心不服氣。
等梁拉娣走後,周伍德拿起電話,喊來了幾個副廠長和主要車間主任。
面對這幫小兄弟,周伍德開門見山。
“最近我聽說軋鋼廠要找咱們機修廠談合作,是不是有這事兒啊!”
一個副廠長笑道:“這是好事啊,我有個親戚是軋鋼廠宣傳科的,聽說那個李衛東又鼓搗出了什麼新裝置,咱們這次說不定也能跟著吃點饅頭。”
另一個副廠長說道:“廠長,李衛東那人不錯,挺講人的,咱們應該跟他打好關係。”
那幾個車間主任也紛紛點頭。
“是啊,因為有了李衛東的那批訂單,我們車間才能全力開工,要是能夠再接到新專案的話,三五年之內,咱們機修廠就不用擔心訂單的事兒了。”
那些副廠長和車間主任的態度,更讓周伍德堅定了決心。
他冷著臉說道:“我雖然不清楚李衛東在搞什麼專案,但是凡是專案都有失敗的可能性,我身為廠長,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咱們機修廠的資源被白白的浪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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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副廠長和車間主任們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瞬間意識到廠長並不贊同這件事情。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後,連忙點點頭。
“對對對,李衛東確實是個人才,但是就是喜歡瞎胡鬧,咱們機修廠的日子剛好過一點,千萬不能跟著他亂搞了。”
“周廠長為了咱們機修廠殫精竭慮,實在是令我佩服,我看啊,等劉峰廠長正式退休之後,就該由周廠長接任。”
“是啊,是啊,有了周廠長,才有我們機修廠全體職工的幸福日子,誰要是敢反對周廠長,我絕對不會饒過他!”
這些人都是老油條了,在領會了周伍德的用意之後,頓時舉起手錶示贊成周伍德的意見。
至於工人的好日子嗎,跟他們這幫領導有什麼關係。
沒看到食堂裡有小食堂嗎?工人們吃蘿蔔白菜,喝清湯寡水,也不耽誤他們在食堂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但是得罪了周廠長,那麼他們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看到這些人的表現,周伍德露出得意的笑容,這機修廠還是他周伍德的天下。
那個李衛東來到這裡,只能碰一鼻子灰。
....
另外一邊。
李衛東正在跟丁秋楠閒聊。
有陣子沒有見到丁秋楠了,李衛東發現這姑娘更加水靈了,小臉白皙,眉毛彎彎,一張小嘴更加鮮紅了。
尤為難能可貴的是,丁秋楠身上那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清雅的容顏清麗脫俗,如同初春的桃花,帶著一種不染塵埃的美。
她身穿一襲白色的大褂,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飄動,宛如雲霧繚繞。
“衛東哥,怎麼樣,舒服了一點嗎?”丁秋楠輕輕推拿李衛東的脊背。
她的推拿手法嫻熟而精準,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柔韌。
她用雙手在李衛東的脊背上緩緩地按壓、揉捏、提拉,每一次的觸碰都恰到好處,既不會過於刺激,也不會過於輕柔。
李衛東舒服的眯起眼睛:“秋楠,沒有想到,你推拿的手法如此之好。”
得到了誇獎,丁秋楠小臉羞紅,抿著嘴笑道:“衛東哥,你喜歡就好。”
她這種摸樣,哪裡還有人間仙子的樣子,要是讓機修廠裡的那些男工人們看到,肯定會驚掉下巴的。
機修廠雖然沒有評選過廠花,但是任誰都知道,醫務室的丁秋楠是唯一的廠花。
只不過她盛行孤傲,不願意對外展現自己的容顏,那些工人們每每跟在後面,想要跟她搭訕,都碰了牆壁。
要是偶爾能搭上一半句話,肯定會興奮得兩天兩夜睡不著覺。
而現在這個仙子,竟然在給一個男人做推拿。
“秋楠,你是專門學過的吧?”李衛東接著問道。
這話直接揭穿了事實,丁秋楠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在李衛東面前展現手藝,還真的跟一位老中醫學過推拿手法。
但是,這種事情,她作為仙子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丁秋楠翻了個可愛的白眼:“你就得意吧。”
李衛東嘿嘿一笑,轉過身來,將她攬在懷裡。
“既然你這麼辛苦,我也得犒賞犒賞你。”
丁秋楠緊張的閉上了雙眼,長長睫毛微微顫抖,小臉上充滿了忐忑和期待。
兩個小時後。
李衛東來到醫務室的正屋裡坐下,將手伸在桌子上,讓丁秋楠幫他把脈。
丁秋楠眯著眼,仔細感覺片刻,驚訝的瞪大眼:“衛東哥,你的身體竟然如此健康?!”
一般來說,人吃五穀雜糧,總免不得有各種毛病,特別是像李衛東這種領導,每天要忙著工作,還要忙著各種應酬,身體難免會出問題。
但是李衛東的脈象脈象和緩有力、不快不慢。而且脈象的節律不大不小,不強不弱,不浮不沉,不疾不徐。
丁秋楠跟著那個老中醫學了好幾年,現在已經是中醫方面的專家了,平日裡只要一把脈,就能察覺出對方身體中的隱疾。
甚至周邊有住戶特意跑到機修廠來看病。
工人們還給丁秋楠取了個外號,叫做女華佗。
但是就是這個女華佗,現在竟然沒有從李衛東的身體中,找到任何的毛病。
這不能不讓丁秋楠驚訝無比。
李衛東卻嘿嘿一笑,沒有做解釋。
他的身體經過系統的強化,不但力氣和耐力遠超一般人,而且永遠保持在最強壯的年紀。
將來就算是到了七老八十,他的外表會像正常人一樣變老,但是身體內部卻依然年輕。
沒辦法,系統就是這麼給力。
李衛東嘿嘿一笑:“剛才你不是已經體會過了嗎,怎麼還感到驚訝?”
想起剛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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