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很快。
冰冷的空氣中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鐘聲,沉睡的雙水村被驚醒了過來。
田福堂一直記掛著田福高的行動,連覺都沒有睡穩當,聽到鐘聲,立馬從炕上坐了起來。
福堂家的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問道:“老頭子,做噩夢了?”
“做啥噩夢啊,你聽,是不是有人在敲鐘。”
“這大晚上的,有誰會敲鐘.....誒,還真是鐘聲。”福堂家的這會也驚醒過來,坐起身披上棉襖。
“老頭子,這是咋回事?”
田福堂皺皺眉頭:“我暫時也搞不清楚,按理說田福高將李衛東和王彩娥堵在屋裡,應該悄悄的進去,拿到兩人亂搞的罪證,然後威脅兩人,而不是敲鐘驚動整個村子。”
“也許是李衛東不就範,田福高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有這個可能,不管了,無論怎樣,我這個一把手,都得露面。”
田福高穿上棉襖,下了炕,推開門後,也沒有徑直走向村口,而是喊上了田家的幾個人,並且還喊上了田海民,讓他帶上了獵槍。
“福堂,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福高那邊可能出亂子了,咱們去瞅瞅!”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往村口走去。
此時,金俊山也被鐘聲驚醒了。
他是雙水村的二把手,也立刻從炕上爬起來,喊上金家的人往村口走去。
只是沒有見到金俊武,金福和金強,讓他的心中有些犯了嘀咕。
住在村尾的孫玉厚家,是行動最遲緩的。
孫少安和孫玉蘭跑了一整天,終於跟縣城裡的一個燒磚師傅談好了,人家答應過兩天就到雙水村來看磚窯。
他們累得跟三孫子似的,腳底也磨出了好幾個水泡,聽到敲鐘的聲音,都不願意從床上爬起來。
最後還是孫玉厚起床後,將他們喊了起來。
孫少安打著哈欠,有些不情願的說道:“爹,村子裡的事情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咱們磚窯上的事情,都操不完的心。”
“你這孩子懂什麼,鐘聲響,都到村口集合,這是多少年來,傳下來的規矩了。”孫玉厚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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