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一股涼意從秦淮茹的腳底板直竄後腦勺子,手臂和小腿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胡大奎嘴巴里傳來的腥臭味道,讓她忍不住差點嘔吐了出來。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強忍住心中的恐慌,從椅子上站起身。
“胡主任,我,我還要上班,想先走了。”
秦淮茹還沒走兩步,就被胡大奎伸手攔住。
他咧開嘴巴,露出焦黃的牙齒,獰笑著說道:
“別啊,你不是想要錢嗎?我給你啊!”
秦淮茹有些害怕了,連忙擺手:“不要錢了,真的不要了,胡主任,你喝醉酒了.....”
“這大清早的,啥喝醉啊!”胡大奎的目光將秦淮茹從腳到頭頂掃視了一遍,越看他越覺得這小婦人有味道。
要說那些小姑娘是青澀的葡萄的話,秦淮茹就是成熟的水蜜桃,咬上一口,滿口汁水。
再加上陳圓圓現在剛生了孩子,肯定得好一陣子沒辦法動,要是能將這小婦人拉到自己身邊,那就太好了。
胡大奎擋住了秦淮茹的去路,見秦淮茹沒辦法逃脫之後,從兜裡摸出一根菸,划著火柴點上。
他深吸一口,白色的煙霧噴到秦淮茹的臉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個小寡婦吧,家裡有三個孩子,還有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公婆,憑藉你一個小工人怎麼能養得起這個家。”
“只要你跟我好,我肯定會照顧你的。”
秦淮茹被煙霧噴到,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她萬萬沒有想到胡大奎竟然是這種人,要不然也不會獨自一人找來了。
秦淮茹也算是個有底線的人,在原著中,她雖然經常跟工廠的工人們撩騷,卻是個只吃饅頭不換饅頭的主兒。
要不然面對找上門來的李副廠長,也不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更別說這位渾身散發著臭味的胡主任了。
秦淮茹緩過來之後,也逐漸鎮定了下來,冷聲說道:“胡主任,請你自重,你是廠裡的領導,要是這事兒傳揚出去,你的領導恐怕也做不成,還不如你現在放我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胡大奎這會熱血上湧,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秦淮茹,獰笑著說道:“傳揚出去?這裡可是我家,沒有別人怎麼會傳揚出去呢!我就不相信了,我睡了你,你還敢滿大街叫囂?”
此話一出,秦淮茹當時就害怕了,而此時胡大奎再也忍不住了,朝著她撲了過來。
秦淮茹躲閃不及,被胡大奎拉住了衣衫,只聽得‘撕拉’一聲,衣衫被撕破一大塊,露出一片雪白。
“不要...不要....胡主任,你這可是要犯錯誤的。”秦淮茹大驚,希望能喚起胡大奎的同情心。
可是胡大奎本身就是個禽獸,秦淮茹表現出來的無助,更是激發了他心中的獸行。
“小賤人,還真是潤啊....哎吆!”
話音未落,胡大奎突然抱著褲襠痛苦的嚎叫了起來。
原來秦淮茹知道自己不是胡大奎的對手,趁著胡大奎不注意,抬起腳給胡大奎來了一記斷子絕孫腳。
這一腳踢出了技術,踢出了角度,踢出了力量,直將胡大奎踢得七葷八素的。
秦淮茹見胡大奎倒在了地上捂著褲襠哭嚎,趁勢逃出了胡家。
騎上腳踏車,一路狂奔,朝著四合院衝去。
想起剛才的事情,她心中覺得又害怕,又屈辱,眼角淚水崩落。
....
此時李衛東在梁拉娣家吃飽喝足後,也騎著腳踏車往四合院駛去。
昨天晚上,得知李衛東要前往雙水村,至少有兩個月不在京城,梁拉娣顯得有些不高興。
李衛東花費了很大的功夫,並且保證從雙水村回來之後,會經常來看她,才將她哄好。
梁拉娣也是豁出去了,竟然找李衛東換了三次棒子麵。
一次可是十斤,三十斤的棒子麵扛在肩頭上,梁拉娣累得差點沒辦法起床。
想起梁拉娣最後求饒的樣子,李衛東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就在這時,他抬起頭,看到一輛腳踏車歪歪扭扭的往這邊行駛過來。
騎在腳踏車上的女人似乎走了神,壓根就沒有看前面的路。
窩艹。
李衛東暗罵一聲,連忙扭轉腳踏車頭,好在他反應速度快,兩輛腳踏車才堪堪的蹭過。
李衛東還好,他身高體壯,一條腿耷拉下來,腳踏車並沒有倒下。
那女人就慘了。
她正在走神,壓根就沒沒有準備,腳踏車晃了下,倒了下去,整個人被壓在了腳踏車下。
李衛東連忙走過去,扶起了腳踏車:“同志,你沒事兒吧.....秦淮茹?”
看到躺在地上的是秦淮茹時,李衛東也是有些吃驚,這女人騎著腳踏車幹什麼,還有剛才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
秦淮茹這會也看到李衛東,眼角瞬間紅潤了起來,啊的一聲哭了出來,那樣子看了讓人心疼。
李衛東原本只以為秦淮茹是被腳踏車砸到了,吃疼之下,才痛哭的,可是看到她衣冠不整的樣子,特別是棉襖被撕破了一大塊,頓時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只是此時道路上的人很多,也不方便詢問。
李衛東將腳踏車扶起來,壓低聲音說道:“秦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別在這裡哭了,別人都看著。”
秦淮茹憋了一肚子委屈,見到李衛東後,就想爆發出來,這會得到提醒,見周圍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也立刻明白了過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她強忍住疼痛和委屈站起身,推著腳踏車跟李衛東回到了四合院裡。
此時秦京茹已經去上班了,屋內空無一人,秦淮茹進到了屋內,一頭投進了李衛東的懷裡,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李衛東伸出後腳跟關上門,抱著秦淮茹來到裡屋,坐在床上安慰起來。
看著秦淮茹如此委屈的樣子,他也起了疑心,皺著眉頭問道:“秦姐,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此時秦淮茹的淚水已經打溼了李衛東的棉襖,她的臉上額頭上也都是淚水,劉海亂糟糟的,看上去很是狼狽。
再加上領口的幾個釦子丟了,衣服也被撕破了,李衛東心中隱約有了猜測,心中升出一絲怒火。
秦淮茹跟了自己後,一直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現在竟然被人欺負了。
秦淮茹聽到問話,張開嘴,想將心中的委屈,全部都道出來,可是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
她清楚李衛東的性子,要是知道了她被人欺負後,肯定會找胡主任麻煩的。
而那胡主任也不是個好惹的,要是李衛東因為她而惹了麻煩,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以前,秦淮茹跟李衛東好,只是因為家裡的條件確實困難,為了幫棒梗借醫療費用。
可是跟著李衛東這麼多年,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這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丈夫。
在李衛東身邊,她感受到了女人的快樂,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心安,她絕對不允許李衛東受到傷害。
這也許連秦淮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卻在行動中總能無意間表現出來。
秦淮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委屈的小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沒,沒事兒,我剛才就是摔疼了,所以才哭的,衛東兄弟,我沒事兒,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李衛東皺了皺眉頭,伸手拉住秦淮茹棉襖上的領子:“你的這些釦子呢?還有,你的衣服是被誰撕破的?”
“我.....”秦淮茹愣住了,沒有辦法解釋,只能低下頭。
李衛東清楚秦淮茹的性子,不逼一逼她,她是不會交代出實情的,佯裝生氣的說道:“好啊,你竟然敢揹著我,跟別的男人好!”
“沒有,我沒有!”秦淮茹聽到這話,臉色大變,連忙擺手否認。
“既然沒有,那你衣服是怎麼回事?難道釦子是自己掉的?衣服是自己破的?秦淮茹,你難道想將我當成賈東旭那個蠢貨嗎?”李衛東站起身,板起臉子。
在以前,兩人相會之後,也時常會留下痕跡,每次秦淮茹都能找到藉口糊弄住賈東旭,她這次本想依樣畫葫蘆。
見秦淮茹還是低著頭一聲不吭,李衛東冷哼一聲:“沒想到你竟然是風流的性子,從今天開始咱們一刀兩斷,別再來往了。”
見李衛東真的發了怒,秦淮茹頓時慌了手腳,衝過去抱住李衛東的胳膊:“衛東兄弟,不是的,自從我跟你在一塊之後,就一心一意的伺候你,絕對沒有跟別的男人再拉拉扯扯,我剛才是差點被人用強了。”
“什麼?用強?秦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李衛東拉住秦淮茹,能感到她身體僵硬冰冷,心中頓生憐惜,攙住她的胳膊坐了下來。
“事情是這樣的,前天閻家不是發現了陳圓圓生的是別人的孩子嘛,閻埠貴覺得是我這個媒人隱瞞了實情,所以他就連夜找到了我,要我賠錢。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經濟條件雖然有所好轉,但是賺到的大部分錢,都還了以前的賬。”
聽到這裡,李衛東微微點了點頭。
前些年,賈家在賈張氏掌權的時候,從鄰居們那裡借了不少的錢。
當然了,那些錢,賈張氏在借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還。
秦淮茹自從當上了車間小組長,當上了四合院一大爺,逐漸意識到了不妥,陸陸續續開始還以前那些欠債了。
李衛東還曾經表揚過秦淮茹這種舉動,人可以窮,但是不可以沒臉沒皮。
秦淮茹繼續說道:“我拿不出錢,於是閻埠貴就想出了一個主意,讓我去胡家,讓陳圓圓的表哥胡大奎出一筆賠償金。我本來以為胡大奎是大主任,為了自己的前途,會毫不猶豫的拿出錢。
誰承想,他非但不出錢,反而趁機想要侮辱我。
好在我以前曾練過你教我的女子防身術,對準他的要害部位來了一腳,這才逃了來。”
女子防身術....好傢伙,那胡大奎可真夠慘的。
李衛東聽完了事情的全過程,有些哭笑不得。
閻埠貴跟秦淮茹都把胡大奎想得太簡單了。
這年代能夠當上廠領導的,沒有幾個簡單的人物。
在原著中,李副廠長跟劉嵐好上了,經常在小倉庫裡私會,軋鋼廠裡很多工人都知道,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就是畏懼李副廠長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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