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賈張氏暈倒了?”
李衛東正坐在家裡,品嚐王八湯,聽到這個訊息,一時間竟然有些懵逼了。
賈張氏平日裡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麼會暈倒呢?
“秦淮茹,不會是你.”
“哎呀,衛東哥,你想什麼呢!我就算是再壞,也不會幹出害人命的事情。”
秦淮茹連忙擺手,不過她也清楚,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講清楚,李衛東肯定不會出手幫忙的。
“事情是這樣的,賈張氏在得知易中海還要賠錢後於是,我就決定氣氣她,聲稱要跟你睡覺,誰知道她竟然真的暈倒了。”
看著滿臉愁容的秦淮茹,李衛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次是秦淮茹做得太過份了,她的行為簡直就是騎在賈張氏的頭上拉屎啊。
賈張氏雖是個老虔婆,畢竟是賈東旭的娘,秦淮茹是她的兒媳婦兒。
一個兒媳婦兒,當著公婆的面,口口聲聲要跟別人睡覺,就算是意志再堅定,也會承受不住。
“衛東哥,我知道錯了,可是現在賈張氏還在家裡躺著,要是萬一出了事情,賈家莊的人肯定會找我麻煩的。”
秦淮茹低著頭,拉扯衣角。
賈家自從來到京城之後,就很少回到賈家莊,跟以前的老親戚沒有太多來往。
平日裡賈家莊的那些人也不會登門,看似兩者之間的關係疏遠了。
但是。
只要賈張氏被氣死的訊息,傳揚出去,賈家莊的人肯定會來找秦淮茹的麻煩。
到時候,一個不孝順的大帽子扣上,秦淮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李衛東本來不樂意管這些破事,但是秦淮茹這會已經湊了上來,他不由得有些心軟。
邊伸手把玩著,邊說道:“你現在立刻把賈張氏送到醫院,對了,喊上傻柱和韓枝枝。”
“只要保住賈張氏的命,事情就好辦了。”
“行行行,我馬上就去辦。”
秦淮茹在李衛東的臉上啃了一口,嬌聲道:“等回來咱們再玩。”
她站起身扣上釦子,快步走出了李家的屋子,敲開了傻柱家的門。
傻柱和韓枝枝聽說賈張氏暈倒了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就找來一張門板,兩人抬著賈張氏就往外面走去。
此時住戶們還沒有散去,閻埠貴正在跟大傢伙大聲朗讀告示。
“大傢伙好好瞧瞧,易中海就是隱藏在咱們中間的壞人。”
“我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當上一大爺,就是易中海在背後搗鬼。”
“這並不是我的能力不行,是敵人太狡猾了。”
閻埠貴正扯著嗓子嘶吼著,看到躺在門板上的賈張氏,他嚇了一跳。
此時賈張氏雙眼緊閉,眉關緊鎖,臉色鐵青。
那模樣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閻埠貴雖然跟賈張氏關係不好,看到賈張氏這樣子,還是嚇了一跳。
他抓住門板,急促的問道:
“老,老嫂子這是怎麼了?”
“咳,我娘得知易中海伏法之後,心情太過激動,一下子暈了過去。”
秦淮茹從後面走上來,板著臉說道。
閻埠貴隱晦的皺了皺眉頭,他是很瞭解賈張氏的。
這個老虔婆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強的,這麼多年,數次被李衛東當面怒斥,從來沒有暈倒過。
今天這是怎麼了?
見閻埠貴產生了懷疑,秦淮茹心中一跳。
要是閻埠貴追根究底,把事情鬧大,她可就麻煩了。
“老閻,你這是幹什麼,趕緊讓傻柱把賈張氏送到醫院去,萬一出了問題,你能擔得起責任。”
就在這時,李衛東從後面走了出來。
“是是是”閻埠貴見到李衛東,連忙閃開身子,躲到了一旁。
秦淮茹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李衛東一眼,要不是李衛東,這次她說不定就麻煩了。
見傻柱和韓枝枝抬著賈張氏往醫院奔去,李衛東本來是不打算去的,但是考慮到秦淮茹也許應付不來。
李衛東便跟著也去了。
這年代還沒有先收錢後看病的說法,醫院裡見到病人,壓根不問名字,不問來歷,立刻把賈張氏送到了病房內。
病房的走廊裡,秦淮茹這會才真正的害怕起來。
賈張氏要是真的被她氣死了,賈家莊的那些人,非找她拼命不可。
秦淮茹下意識的看向李衛東,想要衝到李衛東的懷抱中尋找安慰,可是傻柱和韓枝枝還在旁邊看著。
也許是韓枝枝看出了秦淮茹的情緒不對勁,上前拉住秦淮茹的手說道:“淮茹,你彆著急,賈張氏肯定會沒事的,我還沒有見過比賈張氏更不要臉的人,就算是你啐口唾沫在她的臉上,她也不會氣死。”
她說的那些話,可比啐口吐沫嚴重多了,當然了,這些話不好當著韓枝枝的面說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急救室的門推開了。
身穿白大褂,臉上帶著棉紗口罩的醫生走出來,問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我”秦淮茹舉著手跑過去,“我是賈張氏的兒媳婦兒。”
“病人是因為生氣過度,突發腦淤血,中了風,才突然暈倒的。”醫生臉色嚴肅的說道:“雖然你們送來的比較及時,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是留下了後遺症,現在賈張氏不能說話,也不能動。”
聽到這話,秦淮茹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賈張氏從此躺在床上不能動的話,那她就遭了殃。
韓枝枝連忙扶住秦淮茹安慰道:“淮茹,你彆著急,醫生肯定有辦法,是不是?”
“說實話,對於這種病,我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你們放心,賈張氏的病情並不嚴重,只要送回去,休養一年半載,就能夠恢復過來了。”
聽了醫生的這番話,秦淮茹稍稍心安一些。
只要照顧賈張氏一年半載,總比照顧賈張氏一輩子要好。
雖然醫院對賈張氏的情況,並沒有太好的辦法,但是考慮到病情可能發生變化,還是留賈張氏在醫院住院。
這對於秦淮茹並沒有構成太多的困擾。
由於她是軋鋼廠的正式職工,有公費醫療本,家屬看病取藥都全部報銷,唯一的花費就是每天一毛五分錢的床位費。
只不過要伺候賈張氏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秦淮茹由於白天需要工作,只能讓小當和小槐花幫忙照顧賈張氏。
小當和小槐花對賈張氏其實是一肚子怨言。
棒梗還在家的時候,賈張氏一直把棒梗當成賈家的繼承人,總是罵小當和小槐花是丫頭片子。
家裡有什麼好吃的,賈張氏總會藏起來,留給棒梗,不讓小當和小槐花吃。
小當和小槐花雖然只是孩子,還是能從言語間看出來賈張氏對他們的蔑視。
房間內。
賈張氏躺在病床上,喉嚨眼乾渴直冒煙,想要喝開水。
不過她沒有辦法動彈,只能用嗓子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小當和小槐花在一旁玩嘎哈啦,雖然聽到了,卻裝作沒有聽到。
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從床上跳下去,甩兩人一記耳光。
可是,她動彈不得。
賈張氏還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
她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
一直到護士同志來換藥,才發現了賈張氏的異狀,連忙端來水,扶住賈張氏的腦袋,喂她喝了一點水。
待賈張氏重新躺下後,護士小姐把小當和小槐花喊到外面,教訓道:“你奶奶生病了,正需要你們照顧,你們怎麼能在旁邊玩呢?你們難道不知道,渴的時候,有多難受嗎?”
小當撇撇嘴道:“當年我跟賈張氏出去玩,大夏天的,賈張氏買了兩根老冰棒,一根給她自己,另外一根給了棒梗,我跟小槐花兩人,渴了一個上午,直到回到家,才能湊到水龍頭前喝點水。那個時候賈張氏難道沒有想過我們兩個也渴嗎?”
護士同志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語。
小槐花氣憤的說道:“有一次我娘不在家,臨走的時候交代賈張氏給我們做飯,可是賈張氏卻懶得做飯,她跟棒梗兩人吃了家裡僅剩的兩個饅頭,讓我跟小當餓了一晚上,那個時候賈張氏想過我們兩個餓嗎?”
護士同志這次徹底無語了。
看來兩個小姑娘因為以前的事情,對這個老太太是一肚子的怒火。
賈張氏以前做的事情確實過分,就算是再重男輕女,也不能不管兩個小姑娘的死活。
護士同志也沒辦法批評小當和小槐花。
不過。
她卻清楚,任由小當和小槐花這樣照顧賈張氏,賈張氏說不定沒等出院就嗝屁了。
於是把這件事報告給了主治醫生。
醫生辦公室內。
秦淮茹來打聽賈張氏的病情,得知了這件事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這兩個小丫頭一點事情都不懂,張醫生,你放心我等會就收拾她們,讓她們以後好好照顧賈張氏。”
張醫生嘆口氣,扶了扶眼鏡框說道:“秦淮茹同志,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可是就算是你教訓了她們,依照她們的性子,也不會好好對待賈張氏的,這是一時間難以更改過來的。”
張醫生在查房的時候,也見過小當和小槐花。
兩個小姑娘在病房內大呼小叫的,不懂一點禮貌,張醫生當了半輩子醫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孩子。
“那,那怎麼辦,你也知道,我是軋鋼廠的工人,每天還得按時上班,壓根就抽不出空照顧賈張氏。”秦淮茹神情為難。
“咱們醫院裡有護工,要不你請護工幫你照顧賈張氏?”張醫生建議道。
“護工?收錢嗎?”
“那是當然,人家護工同志付出了勞動,自然要得到勞動報酬。”張醫生有點驚訝秦淮茹的腦回路。
難得還想白嫖人家護工?
秦淮茹當然是這麼想的。
她現在並不是沒錢。
前陣子,秦淮茹成功晉級為二級鉗工,每個月三十二塊錢,而且身為小組長,每個月還有兩塊錢的特殊津貼。
秦淮茹每個月能拿到三十塊錢,除了夠一家人吃喝,每個月還能攢下七塊錢。
但是。
她不願意把這些錢花在賈張氏身上。
見秦淮茹不願意出護工費,張醫生也沒有辦法,只能交待秦淮茹儘快找人來替換小當和小槐花。
“秦淮茹同志,你的兩個女兒要是真在這裡搞出問題,那麻煩就大了。”
秦淮茹回到四合院裡,還在為這件事發愁。
“如何才能不花錢,找到人照顧賈張氏呢?”
今天是跟周小白跳芭蕾舞的日子,李衛東下了班後,換了一身衣服,推著腳踏車準備去木材廠的倉庫。
看到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好奇的問道:“一大爺,賈張氏死了?”
“啊?!那倒是沒有。”秦淮茹看到是李衛東,眼神頓時亮了,這個前卡車司機一向辦法最多。
“事情是這樣的,小當和小槐花兩個死丫頭.”
聽完秦淮茹的敘述,李衛東心中一陣唏噓。
老的不愛護小的,小的不照顧老的,正合適。
“現在小當和小槐花把賈張氏當成仇人,很顯然並不適合繼續留在醫院裡,照顧賈張氏。”
“我哪能不知道啊,可是護工一天得1塊錢,我哪裡有那麼多錢啊。”秦淮茹唉聲嘆氣:“衛東兄弟,你辦法多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護工的價格出乎了李衛東預料,不過想來也是,照顧賈張氏那種偏癱的病人,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而且,護工也不是天天都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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