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媽被押進派出所後,小片警對她進行了簡短的審訊,不過易大媽一直閉口不言。
李衛東清楚易大媽跟易中海感情很深,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把易中海的問題交待出來。
不過李衛東也不著急,有了馬上峰指控易大媽,易大媽肯定沒辦法輕易脫身。
現在只要再把梁大民丟擲來,易中海當年謀害賈茂林的事情,就能夠真相大白。
跟小片警和李愛國科長閒聊幾句,出了派出所,已經是傍晚時分。
抬頭看看天邊的夕陽,李衛東決定明天再把梁大民送到派出所裡。
騎著腳踏車,拐到菜市場買了一些青菜後,李衛東回到了四合院。
剛進門,就被閻埠貴攔住了。
閻埠貴伸手拉住李衛東胳膊,把他拉到了僻靜的地方。
“衛東啊,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連易大媽也被抓走了?”
閻埠貴清楚易中海跟李衛東的矛盾。
自從李衛東的父親去世後,易中海就一直想著謀奪李衛東的家產,並且數次暗中給李衛東使絆子。
李衛東就算是把易中海送進笆籬子裡,大院裡的住戶也不會埋怨李衛東心狠。
可是易大媽並沒有得罪過李衛東,特別是易大媽平日在四合院裡為人還很不錯,平日裡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就是一個標準的家庭婦女,住戶們不相信易大媽會犯事。
李衛東算是明白過來了,閻埠貴明著是為易大媽抱屈,暗地裡卻是來興師問罪的。
呵呵笑道:“三大爺,易大媽是被派出所的同志帶走的,你不覺得派出所的同志,會因公徇私吧?”
此話一出,閻埠貴當場憋得臉色通紅。
他就算是再不講理,也不能說派出所的同志違規。
閻埠貴尷尬的笑笑,搓搓手說道:“衛東啊,大爺知道肯定是三大媽有錯在先,但是畢竟在一個大院裡住了幾十年,大傢伙都跟一家人似的,在這種情況下,咱們是不是把事情控制在大院內。咱們四合院開大會解決呢?”
李衛東差點笑出聲來。
自從秦淮茹當了四合院的一大爺,於莉當上了二大爺,她們兩個對開大會的事情,就一直很不熱心。
四合院裡的住戶好不容易能夠過幾天安生日子,現在閻埠貴卻感到寂寞了,還想恢復往日的榮耀。
這簡直是白日做夢!
李衛東壓低聲音說道:“三大媽,這次易大媽的事情,可是涉及到敵特,你要是想開大會解決的話,我肯定不攔著。”
“敵特.”閻埠貴聞言臉色大變,嗓子裡擠出一絲顫音,手腳發抖,嚇得差點當場暈了過去。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閻埠貴這樣子,還以為他跟易大媽是一夥的呢,因為做賊心虛,所以感到害怕。
李衛東卻清楚,閻埠貴之所以表現得比別人更恐懼,是因為他的出身。
閻埠貴身為四合院的三大爺,一般人覺得他肯定是三代平民出身,其實閻埠貴的出身卻是小業主。
小業主雖然不像資本家那樣不受待見,但是也不是什麼好出身,特別是閻埠貴還是老師,能夠被稱為文化人。
真要是有人想搞閻埠貴,閻埠貴肯定會有大麻煩。
閻埠貴也清楚這一點,連忙站直身體,拍著胸膛作保證:“衛東,你放心,我堅決擁護你對三大媽的處置!咱們大院裡,誰要是敢有不同意見,我老閻第一個不放過他。”
李衛東擺擺手:“老閻啊,你也別害怕,冤有頭債有主,只要你不幹那些齷齪事,上面是不會追究到你頭上的。”
對於閻埠貴,李衛東還是比較放心的。
這老小子雖然愛佔便宜,當年還因為於莉的事情跟自己鬧得很僵,但是本質卻不是壞人,幹不出那種出賣利益的事情。
聽到李衛東話,閻埠貴這才算是放下心。
本來還想再跟李衛東閒聊幾句,屋內傳來陳圓圓的呼喊聲。
“爹,馬上就到晚上了,家裡沒有肉了,你怎麼還不去買肉啊!”
聽到喊聲,閻埠貴頓時一臉的黑線。
自從陳圓圓懷孕後,閻家天天得為她單獨做肉菜。
好在閻埠貴這些年有點積蓄,才能堅持下來。
但是這年代肉食供應緊張,市場上的肉往往剛運到,就被瘋搶了。
今天閻埠貴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去了朝陽菜市場買肉,卻發現菜市場今天壓根就沒有肉。
現在陳圓圓又在家裡催,閻埠貴很快就著急得額頭上冒出汗水。
陳圓圓要是吃不到肉,晚上肯定會大吵大鬧的。
他對陳圓圓是否生氣並不關心,但是萬一影響到了陳圓圓肚子裡的孩子,那就麻煩了。
閻埠貴抬頭看看李衛東,眼睛一亮。
在四合院裡,要數誰家的日子過得最好,那就非李衛東莫屬了。
李衛東家今天吃雞,明天燉肉,後天吃油條,屋內三天兩頭會冒出誘人的香味。
也就是李衛東是扶貧車間的主任,要是換成一般人,早就有眼紅的人去街道辦舉報了。
閻埠貴呵呵笑笑,搓了搓手說道:“衛東,你家裡肯定有肉,能不能借一點給三大爺。”
見李衛東臉色難看,他連忙改口:“不是借,三大花錢買你家的肉,咱們就按照市場上的價格,一塊七毛五一斤,外面一張肉票,三大爺家裡有稱,保證會不會騙你。”
看著小眼睛眨麼眨麼的閻埠貴,李衛東差點笑出聲來。
“三大爺,現在市場上壓根就沒有肉,要想買肉,得到鴿市上去買,鴿市上的肉是兩塊五毛錢一斤,你現在花一塊七毛五就想買到肉,你這是痴心妄想!”
說完,李衛東沒有再理會閻埠貴,轉身就回了後院。
他沒有興趣跟這種算計別人的人打交道。
閻埠貴覺得很委屈。
他剛才已經很大度了,要是換做一般的住戶,他只會出錢,連肉票都不會給。
“李衛東這小子,當了領導之後,有些飄了。”
回到家之後,閻埠貴還在跟三大媽嘟囔李衛東的不是。
陳圓圓聽到這話,猛地一拍桌子,指著閻埠貴的鼻子罵道:“我不管李衛東飄不飄,我晚上要吃到肉,要不然,我明天就到醫院裡,把肚子裡的孩子拿掉!”
此話一出,閻埠貴也顧不得埋怨李衛東了,連忙站起身解釋。
“圓圓,不是爹不給你買肉,可是市場上壓根就沒有肉賣,你得理解我啊。”
“我不管,市場上沒有,你不會去鴿市嗎?”陳圓圓左腿翹在右腿上,冷哼一聲道:“反正我就是要吃肉,你看著辦吧!”
閻埠貴這一次算是徹底抓瞎了。
他的肚子裡縱有千萬條計策,但是面對不講理的陳圓圓,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更何況,陳圓圓現在還有人質在手。
這就叫做算計別人者,總有一天會被別人算計。
當然,這一切跟李衛東無關。
他此時已經回到了家。
於莉還沒有回來,李衛東洗了把手,準備做飯。
於莉最近胃口不好,只能吃得清淡一點,李衛東準備做一盤炒肉,再做一盤子炒青菜。
屋內沒有水龍頭,要是洗菜,只能到中院去。
李衛東端起菜盆子剛準備往中院走去。
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衛東同志,你在家嗎?”
聽聲音好像是劉海中的,李衛東皺了皺眉頭。
這陣子劉海中屢次出么蛾子,他不想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只是劉海中畢竟是四合院的前一大爺,要是貿然把他拒之門外的話,也不太合適。
李衛東放下菜盆子,笑著說道:“在家呢,進來吧!”
劉海中進到了屋裡,他手裡還拎了了禮物,是一個點心盒子。
“衛東,這是稻香村的槽糕,聽說於莉懷孕了,我早該來祝賀了,只是這陣子比較忙,才耽誤了。”劉海中說著話,把點心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那包裝精美的點心盒子,李衛東隱晦的皺了皺眉頭。
劉海中在四合院裡算不上小氣,但是絕對不會是什麼大方的人。
這盒點心至少得三塊錢,劉海中竟然捨得送給自己,肯定是有事相求。
李衛東擺擺手道:“別介,海中同志,於莉這陣子胃口不好,吃不得這些東西,你還是趕緊拎回去吧。”
李衛東的毫不客氣,讓劉海中當時就鬧了個大紅臉,要是換做以往,他此時已經發火了。
他是軋鋼廠七級鍛工,在工廠裡威望很高。
他是四合院前二大爺,在四合院裡也很有面兒。
現在卻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年輕人當面羞辱。
實在是不能忍啊。
可是為了劉光齊不入贅,為了早點抱上孫子,劉海中只能忍了。
劉海中深吸一口氣,哈哈笑道:“是我疏忽了,不過不要緊,這些你可以當成零食,等明天我去供銷社買一點水果,聽說最近西直門外的供銷社裡,新進了一批從南方運來的水果。”
聽到這話,李衛東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這年代南方水果的價格可不便宜。
他曾經幫助於胖子倒騰過,就拿香蕉來說,每斤至少得三塊錢,跟兩斤肉差不多了。
劉海中這次下這麼大的本錢,看來所圖不小啊。
只是這陣子,劉海中家好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
自從劉光福和劉光天偷家之後,劉海中似乎是覺得丟人,顯得格外的沉寂,平日裡很少在四合院裡露面。
李衛東不免產生了興趣。
笑著說道:“海中同志,咱們都是老鄰居了,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只要是我能幫忙的,絕對不會推辭!”
李衛東話是這麼說,劉海中卻不相信。
因為他以前吃過大虧。
還是得一點點,一步步的設下圈套,拉攏住李衛東。
劉海中笑道:“衛東,看你這話說的,大傢伙都是鄰居,本來就應該互相關愛,就算是沒有事情,大爺就不能來看你們了嗎?”
“事實上。”
“今天大爺還要請你去喝酒。”
說道這裡,劉海中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是我請你,是我家光齊請你。”
“劉光齊回來了?”李衛東詫異。他今天一直忙著抓捕三大媽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劉光齊。
“回來了,還帶回了兒媳婦兒。”劉海中笑著說道:“你們小的時候經常在一塊玩,也算是好朋友,好兄弟了,我家光齊請你,你怎麼著也把不能推脫啊。”
看來劉家所圖之事跟劉光齊有關係
只是咱李衛東是五好丈夫,還要幫於莉做晚飯,當下便要拒絕劉海中。
這個時候,韓枝枝從外面跑了進來。
“衛東兄弟,剛才我再街道辦門口碰到了於莉,今天晚上他們街道辦要聚餐,就不能回來吃飯了。於莉讓我轉告你一聲。”
劉海中心中大喜,連忙拉著李衛東手說道:“這不是趕巧了嘛,於莉不在家,你一個人做飯也太費事了,正好去赴宴。”
韓枝枝聽到這話,好奇的問道:“赴宴?劉大叔,你們家要請喝酒嗎?能不能帶我一個。”
“去去去,有你什麼事兒啊。”
“真是的,連頓酒都不請,實在是太小氣了。”韓枝枝氣呼呼的離開了。
劉海中重新把祈求的眼神投向李衛東。
“衛東,光齊跟你可算是好兄弟,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要請你喝酒,你可不能不去。”
“還有,光齊已經在小酒館訂好好包房,就等著你了。”
小酒館.李衛東眼睛眯了抿。
他確實有一陣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