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看著於莉和藹的樣子,心中一陣欷歔。
自從於莉嫁到李家之後,按理說因為之前的事情,於莉跟她家的關係應該已經算是處於冰點了。
於莉即使遇到她,啐她一臉的吐沫,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
於莉卻不計前嫌,經常幫助她。
現在見到她被陳圓圓欺負,更是願意主動伸出手提供幫助。
跟陳圓圓相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年就不敢幹那些糊塗事,讓李衛東白白的撿了一個便宜。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陳圓圓懷孕了,就算是她再不願意,這個時候也不能指責陳圓圓。
三大媽深吸一口氣,把對陳圓圓的不滿壓在了心底。
“於莉啊,沒事兒,你的好意大娘心領了,我家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於莉也清楚閻家目前的狀況,雖然對陳圓圓大吵大鬧的行為感到不滿,但是人家閻家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她這位四合院二大爺,也不能多管。
畢竟這是閻家的家務事。
於莉拉拉李衛東胳膊,笑著說道:“衛東哥,今天我得了上面的獎勵,街道上發給我半斤紅糖,咱們回家,我給你泡紅糖茶。”
“好勒!”
李衛東樂呵呵的點點頭,跟於莉一塊回到了後院。
所謂的紅糖,其實就是紅糖是直接用甘蔗煎煮乾燥而成的,因為蘊含雜質比較多,所以呈現出紅顏色。
味道遠不如一般的白砂糖,但是在這個年代,也算得上是難得的營養品。
於莉拿起勺子,從紙包裡挖出小半勺紅糖,放進搪瓷缸子裡,然後輕輕攪拌兩下。
開水瞬間化作橙紅色,散發出甜蜜的氣息。
小品啜飲一口,渾身頓時熱乎乎的,在大冬天喝一杯紅糖水,既暖胃又驅寒,實在是最合適不過了。
李衛東正愜意的品著紅糖茶,外面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
於莉站起身拉開門,見是秦淮茹,扭過頭朝屋裡喊了一聲:“衛東哥,一大爺來了。”
李衛東見到秦淮茹眉開眼笑的樣子,就知道交代給她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由於不想讓於莉摻和到調查易中海的事情中,李衛東請於莉到廚房做晚飯,。
於莉也清楚李衛東跟秦淮茹有重要的事情商量,笑著說了一句:“一大爺,晚上你留在家裡吃飯啊。”
然後衝著李衛東笑著點點頭,進到廚房裡忙活了起來。
堂屋內。
秦淮茹一直盯著那包紅糖看,嘴角蠕動,吞嚥口水,那副小饞貓樣子昭然若揭。
可是李衛東就像是沒看到一樣,拎起熱水瓶幫她倒了一杯開水。
“一大爺,請喝水。”
見李衛東一點面子都不給,秦淮茹也只能收起小心思,把目光從糖紙包上挪開。
嗔怪的瞅了李衛東一眼,似乎是埋怨李衛東太小氣了。
李衛東呵呵一笑,毫不在意,開玩笑,於莉也是個心細的女人,像紅糖這種貴重的東西,她肯定會記得數目。
秦淮茹在明面上只是四合院的一大爺,跟李家的關係並不好,壓根不配用紅糖招待。
李衛東要是用紅糖泡茶送給秦淮茹的話,肯定會引起於莉的懷疑。
咱李衛東常在河邊走,就是不溼鞋,靠的就是一手穩健。
“衛東兄弟,還真讓你猜中了,你不是讓我盯著聾老太太嘛。”
“今天易大媽進到了聾老太太屋裡。”
“出來之後,她就直奔大院外。”
“我帶上秦京茹,兩個人一塊跟在了易大媽身後.”
秦淮茹喝了一口茶,也顧不得糾結紅糖的事情,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秦淮茹猶豫膽子比較小,只能喊上了秦京茹,兩人一塊跟蹤易大媽。
易大媽乘坐公交車,來到京郊一個叫做石頭溝的村子,來到了位於村子西頭第二家的院子外。
院子外拴了一條土狗,易大媽好像有點害怕,在那裡徘徊了許久,直到一位路過的村民,看到易大媽的窘境,才替易大媽上前敲開了門。
由於秦京茹和秦淮茹兩人害怕被易大媽發現,只能躲在遠處的麥垛旁邊,看得並不真切,不過可以看出開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農家男人。
他似乎並不認識易大媽,在見到易大媽的時候,神情似乎很驚訝,以至於距離那麼遠,秦淮茹和秦京茹兩人都能覺察得出來。
可是易大媽好像說了一句什麼話,那農家男人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得熱情起來,把易大媽請進了小院裡。
“我們查到的事情就是這些了,是不是很沒用啊.”秦淮茹一想起當時的情形就有點懊悔。
在石頭溝的時候,她完全有機會走得更近一些,從而聽清楚易大媽同那農家男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但是,她卻感覺到莫名的害怕。
李衛東對秦淮茹倒是能夠理解,如果按照他的推測,那農家男人很可能是聾老太太的一枚棋子。
棋子的威力有大有小,有的可能只是傳遞訊息的,有的卻是可以幫助聾老太太解決某些擋住她的路的人。
要是是後一種,一旦秦淮茹跟秦京茹兩人靠近,她們並沒有任何的經驗,也沒有進行過跟蹤訓練,很可能會被當場發現。
一旦暴露,就憑藉她們兩個女同志,絕對不會是那人的對手。
以後有機會的話,也許應該幫秦淮茹練習一下身手,說不定什麼時間就派上用場了。
“沒事,你們當時沒有上前,是種明智的選擇,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要再跟蹤易大媽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了。”
聽了李衛東的話,秦淮茹喜得眉開眼笑。
她站起身偷偷的往廚房偷瞄一眼,紅著臉,壓低聲音說道:“衛東兄弟,這次我算是立了大功,你是不是得獎勵我?”
有功則賞,有過就罰,這是李衛東給秦淮茹她們立下的規矩。
規矩就是規矩,連李衛東自個都不能打破規矩,要不然怎麼讓別人信服。
雖然李衛東最近有些疲憊,還是點點頭:“那行,等晚上咱們地窖見。”
“我回去洗澡。”
秦淮茹羞紅了臉跑出去,外面飄進來一句話。
夜靜悄悄。
四合院的住戶們陸續陷入了沉睡中,偶爾也能聽到幾聲打架發出的痛苦聲。
住戶們都見怪不怪了,畢竟四合院的房子都是老房子,窗戶露縫,木門破洞,總不能不辦事兒吧?
地窖內,一日後。
李衛東抽出根菸點上,愜意的抽著。
秦淮茹斜靠在他身旁。
把玩著李衛東的大手,秦淮茹小聲說道:“衛東哥,上次我去見棒梗的時候,他說受不了那裡的約束,想提前回來。”
按照那裡的規定,進到裡面的學生,需要經過三年努力學習,才能夠畢業。
棒梗這才進去兩個月,就受不了了?
李衛東呵呵笑道:“秦姐,棒梗是什麼性子你也知道,早些年被賈張氏慣壞了。”
“他就像是一顆長歪了的大樹,要是不及時糾正過來,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我花費了很大力氣,才把棒梗送進去,你現在卻要把他接出來。”
“你是不是想毀了他!”
秦淮茹只是心疼棒梗,並不是不明事理。
她也知道棒梗要是出來了,肯定會跟街上那些青皮胡混。
也知道李衛東其實是為了棒梗好。
秦淮茹長嘆一口氣道:“衛東兄弟,我聽你的,下次再去見棒梗的話,讓他熄掉這份心思。”
“這才對嘛!”
李衛東心中樂了,雙手忙活起來。
清晨。
於莉這兩天又開始孕吐了,李衛東不忍心她早晨起來忙碌,於是從街口買了油條和豆漿。
吃完飯,親自把於莉送到街道辦後,李衛東騎著腳踏車來到了派出所。
現在小片警是賈茂林案專案組的組長,現在他得到了線索,自然得去報告給小片警。
小片警的辦公室內,小片警聽完李衛東話,皺起了眉頭。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李衛東:“衛東哥,你的意思是,聾老太太要用以前的那些舊關係救易中海?”
“對,我得到訊息,有人看到易大媽替聾老太太傳遞訊息。”
李衛東把秦淮茹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當然,他隱瞞下了秦淮茹跟秦京茹的名字。
小片警清楚李衛東訊息靈通,並不覺得奇怪。
他深深的抽口煙,抬頭看向李衛東:“你的意思是想讓我調查清楚那個農戶的資訊?”
“行,我馬上跟京郊石頭溝公社,調取農戶的戶籍,等有了結果,再通知你。”
小片警現在正處於升遷的關鍵時刻,要是能夠順利破了這個案子,說不定大隊長的位置就穩了。
得到了線索,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送走了李衛東後,便騎上腳踏車直奔京郊石頭溝公社。
李衛東照例在扶貧車間內轉悠了一圈,然後跟牛萌聊了幾句。
自從得知牛萌得了先天性甲亢後,李衛東就特別關注她的情況。
發現牛萌沒有任何異常,才稍稍放下心。
不過,先天性甲亢這種病,一旦出現併發症,說不定就會演化為不治之症。
所以,李衛東也不敢大意。
出了扶貧車間,直接來到了軋鋼廠的廠辦。
在廠辦的通訊室內,有一臺專門線路的電話機,可以接通港城那邊。
這年代內地跟港城的溝通比較稀少,電話線路也有限,這是上級部門為了扶貧車間能夠跟楊家聯絡,才特批給軋鋼廠的。
按照規定,使用這種電話,需要部委的審批,可是後來跟港城的溝通實在是太頻繁了,有時候關於發貨日期,都需要溝通七八次,如果此次都打報告,再經過部委審批的話,就太耽誤事情了。
於是,部委特意規定,如果電話是撥到楊家的專機上面,就不需要再向上面打報告。
可是該辦的手續,還是得辦的。
電話由專門的人員保管,李衛東在填寫了一份表格,註明通話方,通話時間後,那位同志這才接通電話。
電話是楊家的管家接的,他操著一口濃郁南方口音,在得知李衛東是要找楊雪莉的時候,說了兩句話李衛東聽不懂的話,掛掉了電話。
李衛東抽出煙給那位保管員同志遞了一根,然後自個也點上了一根。
片刻之後。
電話鈴聲響起。
李衛東拿起電話。
“喂,是楊雪莉嗎?”
“是啊,哎吆,是李主任啊,我正在花房裡忙,聽到管家報告,說是內地來的電話,打電話的人聲音很渾厚,我就知道是你。不過,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聽到對面嗔怪的話語,李衛東一陣無言,楊雪莉在離開京城之前,曾經再三交代李衛東,一定要經常給她打電話。
結果這陣子,李衛東一直很忙,壓根就沒有時間打電話。
當然了,也有部分原因是楊雪莉的身份比較特殊。
李衛東以前只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卡車司機。
現在只想把扶貧車間做大做強。
然後積贊人脈和資本,苟到春暖花開日。
並不想牽涉到過多的事情中。
所以才會故意疏遠楊雪莉。
“呵呵,跟你開玩笑的,你能打電話給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楊雪莉似乎覺察到了李衛東的尷尬,連忙笑著說道:“李主任,你就直說吧,這次打電話來,是不是還想讓我提高價格。”
隨著太陽能電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