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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聰明的秦淮茹(1/2)

作者:向東向東
第374章 聰明的秦淮茹
作者: 向東向東

女人打架講究的是氣勢,是敢下手,實力往往並不重要。

秦淮茹雖比賈張氏年輕,但是下手有所顧忌,打起來縮手縮腳,只恐怕把賈張氏打壞了。

不像賈張氏那樣,揮舞著九陰白骨爪,上一個猴子摘桃,下一個海底撈月,三兩下便拿捏住了秦淮茹的要害。

不大一會功夫,秦淮茹只能節節後退。

兩人混戰,本身跟閻埠貴沒關係。

只是,兩人撞得凳子椅子東倒西歪,著實讓閻埠貴有些心疼。

“哎吆,兩位姑奶奶,小心點.砰.”

直到賈張氏一個撩陰腿踹倒了熱水瓶,閻埠貴再也忍不住了,不顧瓶身上的熱水,把熱水瓶抱在懷裡,衝著兩人扯著嗓子大吼道:“你們兩個賈家的人,要打架的話,滾回你們賈家去,在我們閻家打架算是怎麼回事?可憐我的熱水瓶啊,招你們惹你們了?”

賈張氏和秦淮茹看著地面上流淌的熱水,頓時停住了手。

這年頭熱水瓶可是金貴的物件,從供銷社裡購買的話,每個要一塊五毛錢,還要一張工業票。

閻埠貴心疼地抱著熱水瓶,兩行熱淚順著他的面頰流下來,那副悲傷的樣子,秦淮茹只在閻解成被診斷出髒病的時候,從閻埠貴的臉上見到過。

一時間,秦淮茹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閻埠貴才好,只能訕笑兩聲:“三大爺,不好意思啊,你看,天這麼晚了,我也不打攪內休息了。”

說完,秦淮茹扭屁股出了屋子,看著天上閃爍的星星,她的心情沉重極了。

賈張氏現在已經鑽到了錢眼裡,自認為找到了發家致富的途徑,絕對不會輕易罷手,那麼,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從閻埠貴入手了。

沒有了閻埠貴的牽線搭橋,賈張氏的生意自然會黃掉。

只是,要想讓閻埠貴把吞進嘴裡的肉吐出來,必然需要拿出足夠的東西,跟他交換。

欲求之,必先予之,秦淮茹文化不高,但是這個道理還是懂得的。

只是,現在閻家需要什麼呢?

錢是不可能給閻家的,秦淮茹自己要養活幾個孩子,日子都過得緊吧緊,哪裡有多餘的閒錢給閻埠貴。

除非
秦淮茹想到今天晚上在閻家並沒有看到閻解成,她的眼睛頓時亮了。

閻解成自從被許大茂的姘頭玩弄了之後,就一蹶不振,連工作也不幹了,整天待在房間裡不出來。

閻埠貴心知閻解成是受了情傷。

先是於莉被李衛東搶走。

後來又被小翠玩弄感情,還因此沾染上了髒病,就算是一個堅強的男人也受不了。

心病還須心藥解。

閻埠貴這幾個月沒少找媒婆給閻解成介紹物件,為此每天釣到的小魚都幾乎全送出去了。

但是。

閻解成得過髒病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四合院街區,誰家會把姑娘嫁給這樣的人啊。

所以,閻埠貴急需的就是一個兒媳婦。

秦淮茹想到這個,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第二天是星期天。

一大早,秦淮茹顧不得給孩子們做飯,就乘坐公交車,來到位於京郊的一條小衚衕旁。

順著陰暗的衚衕走到盡頭,是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院子的木門刷有鮮豔的紅漆,上面的門鼻使用銅環製成的,更讓秦淮茹忍不住驚歎的是,門前的臺階竟使用水泥澆築而成,而不像一般人家,使用的是石灰。

淡灰色的水泥,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大氣,秦淮茹不自覺的整了一下衣領,拉扯衣角,抻平衣服上的褶皺,讓自己顯得更加端莊一些。

確定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位四合院一大爺後,秦淮茹這才輕輕拎起門鼻上的銅環敲了兩下,銅環發出的悅耳聲音,讓秦淮茹心中一陣驚歎。

“誰啊?”

一道清脆的聲音過後,木門緩緩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一位年輕的姑娘。

這姑娘瓜子臉,柳葉眉,皮膚白皙,腰身纖細,身材窈窕,容貌足以跟那個小翠相比,更讓秦淮茹滿意的是,她渾身散發出那種跟小翠一般無二的風塵氣息。

她就是秦淮茹準備介紹給閻解成的物件,陳圓圓,木材廠車間女工。

陳圓圓看到秦淮茹,神情有些驚訝,畢竟她跟這位軋鋼廠的車間女工只有一面之緣,在臨別的時候,模糊的說出了地址,秦淮茹竟然能找得到這裡。

“秦同志,快請進,請進。”

上門是客,陳圓圓還是把秦淮茹讓進了小院內。

院內的環境比秦淮茹想象的還要好,青磚墁地,窗明几亮,在院子的中間還有一個小花壇,花壇裡一株臘梅花正鮮豔綻放。

院子裡的房子有六間,三間正房,兩間偏房,還有一間單獨的廚房,這樣的院子,在京城也能算得上是豪華了。

對於這樁婚事,秦淮茹的信心又更足了幾分。

進到堂屋裡,見陳圓圓要倒茶水,秦淮茹連忙攔住她:“妹子,你先別忙,我這次來是給你介紹物件的,上次你不是說,你年紀大了,還沒有找到婆家,你那遠方表哥很著急嘛。”

陳圓圓父母雙亡,自幼便寄養在表哥胡大奎家,胡大奎是木材廠的副廠長,這座小院就是胡大奎的房產。

當然了,這些只是陳圓圓告訴秦淮茹的,至於真實的情況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秦淮茹並沒有懷疑,這麼好看的女孩子,怎麼會撒謊呢?

“給我介紹物件?”

正準備泡茶的陳圓圓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放下裝有高碎的茶葉盒子,轉身進到裡屋取來了一罐子紅糖。

輕輕挖出一小勺,放在搪瓷缸裡,拎起熱水瓶往搪瓷缸子裡倒熱水,空氣中頓時瀰漫起紅糖獨有的香甜味道。

陳圓圓捏著勺柄輕輕攪和兩下,直到搪瓷缸子裡的紅糖全部化開,這才把搪瓷缸子端到桌子上。

“秦姐,請喝茶。”

秦淮茹看著搪瓷缸子裡那淡紅色的糖水,心中直嘆,閻解成要是能夠娶到陳圓圓,那就相當於祖墳冒青煙了。

陳圓圓坐在一旁,小口喝著茶水,並沒有著急問男方的情況。

秦淮茹見她如此沉著,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小口飲一口,感受到那絲香甜,這才緩聲說道:“圓圓,你可能不知道,姐這個人最熱心腸了,自從上次你跟我提過自己的難處,姐就一直記掛在心中。”

“這不,我費盡千辛萬難,終於給你打聽到了一個好人家。”

聽到這話,陳圓圓這才放下搪瓷缸子,抬頭看向秦淮茹:“那倒是要多謝姐姐,只是不知道那家人是什麼情況?“

“那人叫做閻解成,今年二十二歲,是軋鋼廠的鉗工,他的父親是老教員,還有幾個弟弟妹妹,人家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算過得去,更重要的是,那閻解成現在急著結婚,只要你點頭同意,你們下個月就能領證結婚。”

當媒婆的,就跟幹銷售差不多,要重點向客戶解釋產品的優勢。

老實說,閻解成在京城青年中的競爭力並不大,壓根就配不上陳圓圓。但是陳圓圓曾經說過,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馬上結婚。

對於這個願望,秦淮茹有些不理解。

結婚是人生大事,雖然現在是新社會了,由於條件有限,不能像舊時代那樣,講究三媒六聘,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相親,相看,定親,送好,婚宴,缺一不可,整套流程走下來,最快也要一個多月,跟陳圓圓的馬上結婚,有很大的時間差別。

但是。

客戶就是上帝。

人家陳圓圓既然有這個想法,作為媒人的秦淮茹就得全力滿足她的要求。

如此一來,閻解成的優勢就被無限放大了。

果然。

聽到馬上就能結婚,一直矜持的陳圓圓再也坐不住了,微微直起身子,目光灼灼:“秦姐,你再把那個閻解成的情況,詳細介紹一遍。”

啊,敢情我剛才講了那麼多,你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哎,誰讓顧客就是上帝呢。

再者說,人家還提供了紅糖茶。

秦淮茹只能把閻解成和閻家的情況詳細介紹了一遍。

當然,這個‘詳細’是有限度的。

秦淮茹雖沒當過媒人,也清楚身為媒人,最重要的就是‘騙’。

騙了男方,騙女方,儘量誇大對方的優點,不能提缺點,只要把兩人‘騙’到一塊,就是一個合格的媒人。

在這種指導思想下,秦淮茹自然而然的隱瞞了閻解成得髒病和閻埠貴是小摳門的資訊。

“這個閻解成倒是合適.”

陳圓圓思忖片刻,緩聲說道:“我覺得可以跟他見一見。”

聽到這話,秦淮茹頓時放下了心。在這個年代,只要女孩子同意見男孩子,那麼這樁婚事就成了一半。

秦淮茹想到還要跟閻家談這件事,站起身便準備告辭。

“秦姐,你等等。”

陳圓圓叫住秦淮茹,轉身進到裡屋,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紅包。

所謂的紅包,其實就是用紅紙捲成的,並沒有封口,秦淮茹能從紅包的前端看到裡面有淡黑色的影子。

“哎吆,圓圓,咱們是好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這麼客氣幹什麼?”

“秦姐,你大老遠從四合院跑到這邊,實在是辛苦了,這就是一點車馬費,你就別推讓了,等我跟閻解成的事情成了之後,肯定會有重謝。”

“這,這你看你這麼說,姐要是不接,那就是看不起你。”

一番推搡後,秦淮茹把紅包揣進兜裡,在陳圓圓的陪送下出了小院。

“秦姐慢走,等著你的訊息。”

聽到身後傳來關門聲,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忙從兜裡掏出那個紅包,三兩下解開後,看到裡面是一張大黑十,秦淮茹興奮得差點暈了過去。

大黑十啊,這還僅僅是車馬費,要是真的成了,那陳圓圓不得給她五十塊媒人錢。

秦淮茹之所以要給閻解成牽線搭橋,本來只是為了解決自個的麻煩,現在見到有錢拿,勁頭就更足了,走起路來風風火火的,恨不得馬上就回到四合院。

“砰!”

秦淮茹剛走到巷子口,就跟一個人撞了個正著。

那人被撞了一個趔趄,氣憤的罵道:“你這女同志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啊!”

秦淮茹也被撞得心口窩子疼,聽到這話,當時就想罵回去。

只是看到這男人的打扮,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嚥了回去。

對面的這個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大背頭,身穿四個兜的灰色西裝,腳上穿著一雙鋥亮的皮鞋。

和光鮮亮麗的穿著相反,他的長相就有點寒磣了,鬥雞眼,塌鼻子,臉上還長了很多麻子,體型也稍胖,一米六的個頭,足有一百八十斤。

這人怎麼那麼像陳圓圓的表哥胡大奎呢?
秦淮茹和陳圓圓是在一場婦聯組織的大會上認識的,會議結束後,胡大奎騎著腳踏車來接陳圓圓,秦淮茹曾遠遠的看過一眼。

那男人罵了兩句後,見秦淮茹沒有吭聲,也許是覺得取得了勝利,仰著腦袋徑直進到了巷子裡。

秦淮茹趴在巷子口,往裡面看,果然看到那男人走到了小院門口,敲了敲門。

“看來這人還真是陳圓圓的表哥還真是個粗人!陳圓圓那麼漂亮,有禮貌,怎麼會有這種表哥呢!”

秦淮茹嘟囔了一句,轉過身準備離開。突然,她臉色一變,扭過頭去,眼睛瞪大得跟銅鈴似的,往小院門口看去。

可惜的是,胡大奎已經進到小院裡,小院的門緊緊的關上了。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苦笑道:“秦淮茹啊,秦淮茹,你剛才肯定是看錯了,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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