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本來還只是想到扶貧車間當個副主任之類的小領導。
但是聽易中海這麼一說。
也動了心思。
當副主任哪有當主任威風?
再者說,當副主任,不是辜負了他的滿腹才(肥)華(肉)嘛!
劉海中一直相信自己是天選的當官人,送走易中海後,便開始忙活起來。
二大媽看劉海中翻箱倒櫃的,把那裡的存摺找了出來,感覺到事情不大對頭。
“光齊他爹,你拿存摺幹什麼?”
“當然是去活動啊,你剛才也聽到了,連易中海都覺得我能當車間主任。要是不去爭取一下的話,我這輩子都安心。”
劉海中翻開存摺,看到上面還有三百塊錢,自信的點點頭:“這麼多錢,作為活動經費,足夠了!”
說著話,他抬腳便要往外走。
卻被二大媽拉住了胳膊:“你,你要去送禮?送給誰,你想清楚了嗎?”
對啊,找誰拉關係呢?
楊廠長為人太正,送禮肯定是不行。
李副廠長已經被抓起來了,軋鋼廠剩下的兩個副廠長,權勢遠不如楊廠長。
“對啊,我可以找老孫,他的親戚是部委的副主任!”
劉海中仔細一琢磨,猛地拍拍腦袋。
“老孫是誰?”二大媽有點迷糊。
劉海中道:“老孫是我在小酒館認識的朋友,他以前說過,他的弟弟在部委當主任。當時拍著胸脯子保證,只要遇到麻煩事兒,儘管去找他。”
“這人靠譜嗎?”二大媽有點懷疑。
劉海中吹鬍子瞪眼:“那可是跟我一塊喝酒的朋友,能有什麼問題,你們女人啊,就是想得有太多了。”
見劉海中發火,二大媽也不敢多說話,只是叮囑劉海中晚上早點回來。
“知道了。真是的,年紀越大越囉嗦。”
劉海中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便急匆匆的往小酒館的方向而去。
他沒看到,在他出門後不久,劉光福鬼頭鬼腦的跑進了李衛東的家。
“老孫?部委有親戚?”
“對對對,我爹就是這樣說的。衛東哥,你可得上點心,別被我爹得了手。”
見劉光福一臉的著急,李衛東心中笑了,這可真是父慈子孝。
其實站在劉光福的立場上,想一下就明白了,要是劉海中當了車間主任,劉光福脫離劉家的計劃肯定得泡湯。
這輩子也許都會變成劉海中的賺錢機器。
只是。
一個喝酒的朋友,有一位在部委工作的親戚,還主動要幫別人的忙。這種事情聽起來怎麼像是前世報紙上刊登的騙局呢?
某地的官員,認識了一位大領導,想著升官發財,最後被騙了錢。
還有。
部委的同志,真能為了錢,讓劉海中當扶貧車間的主任?
算了。
劉海中去的是小酒館,李衛東有陣子沒有跟徐慧真見面,正好藉此機會,卻見一見徐慧真。
“光福,你做得不錯。”李衛東從兜裡摸出半包煙,遞給了劉光福:“以後有什麼事情,及時告訴我。”
“你放心,衛東哥,就算是劉海中.....”
“別,我不想知道劉海中放屁的事情。”
“.......”劉光福把煙揣進兜裡,向外面探了探頭,見外面沒人,這才離開了李家。
....
“媳婦兒,我出去辦點事兒。”
“晚上早點回來,我給你燉了鱉甲枸杞湯。”
“....知道了。”
李衛東嘴角翹了翹。
這兩天於莉不知道是聽信了哪個老婆子的話,以為遲遲沒有懷孕,是因為李衛東日夜操勞,元氣匱乏所致。
於是便想方設法給李衛東補元氣。
這不。
今兒上午於胖子送來了一隻碗口大的老鱉,於莉向在同仁堂上班的同學請教了配方,買了不少中草藥,熬了一鍋鱉甲枸杞湯。
這女人啊,也不想想,能連續開兩個小時卡車的他,元氣能匱乏?
正思索著,前面便是小酒館了。
李衛東透過灰呼呼的玻璃窗,似乎看到了劉海中的影子。
不過,他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繞過街角,來到了小酒館的後門前。
輕輕的拍了拍。
裡面傳來一道清脆聲音:“誰啊?”
“我,李司機。”
徐慧真拉開門,看到李衛東站在外面,白皙的小臉蛋上頓時浮現出喜色。
“是衛東兄弟啊,姐可唸叨了你好一陣子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語氣中欣喜,羞澀,嬌嗔交織在一塊。
自從上次李衛東幫徐慧真把小酒館從範金有手中奪回來後,徐慧真便對李衛東上了心。
人品好,長得帥氣,還熱心,徐慧真塵封已久的心,再次恢復了跳動。
徐慧真把李衛東記在了心中。
打聽到李衛東已經結婚了,整個人便當場不好了起來,為此還生了一場大病。
後來,徐慧真也想明白了,李衛東比她年輕,有文化有水平,還得到了領導的賞識,肯定看不上她這樣的小寡婦。
便絕了跟李衛東結婚的念頭,只想著兩人能夠成為一對好姐弟。
可是,後來李衛東一直忙活車隊的事情,很少來到小酒館。
徐慧真這才難免有些怨氣。
李衛東記掛劉海中的事情,也沒有注意到徐慧真的情緒。
“慧真姐,我想託你辦件事情。”
“什麼事情?”
剛才還一臉怨氣的徐慧真,聽到這話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下來。
李衛東瞥見四周無人,湊到徐慧真的耳朵旁,嘀咕了一陣。
哈出的熱氣鑽進了徐慧真的耳朵眼,讓她心頭一陣癢癢。
紅暈從雪白修長的脖頸爬上了臉頰,徐慧真眼角中充滿了媚意。
她咬了咬嘴唇,這才強作鎮定。
“劉海中?行,你到後廚裡坐一會,我去幫你打聽。”
小酒館的後廚擺了一張四方桌,桌子上有幾碟鹹菜,一壺老酒。
李衛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嘖嘖,味道不錯,徐慧真釀酒的手藝似乎又進步了。
片刻後,徐慧真回到後廚。
李衛東發現只是兩分鐘的功夫,徐慧真竟然把藍黑的工作服,換成了大紅的棉襖。
在大紅色的映襯下,她的小臉更加的白皙,頭髮也捯飭過,盤在頭上,用一個簪子挽在頭上,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有女人味。
徐慧真儀態萬千的走過來,笑盈盈地給李衛東倒了一杯酒。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劉海中似乎是想託那個老孫辦事情,遞給了老孫一個信封,信封鼓囊囊的,裡面應該裝了不少錢。”
“是嗎?那個老孫是什麼根底?”李衛東接過酒杯的時候,手指不小心蹭到了徐慧真的小手。
“啥根底啊!他就是一個老酒鬼,整天胡謅自己有親戚在部委,想著從來喝酒的人身上騙點錢。
”
李衛東皺起眉頭:“騙錢?老孫拿了錢,不幫人辦事,不怕別人找他的麻煩,或者是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徐慧真道:“被騙的人一般都心虛,不敢報告派出所。
至於找麻煩,那就是挨一頓打的事情,老孫早就習慣了。
有一次,周家的大媽聽信了他的鬼話,給他1塊錢,想辦可以免費乘車證件。
結果老孫收了錢,便沒了下文。
周家大媽知道上當了,帶著兩個兒子,把老孫好一頓揍。
至少有半個月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在酒館裡。
不過,傷好後,他還是改不了吹牛的德行。”
徐慧真說話的到時候,一直盯著李衛東看。
她眼波水潤,唇角含笑,身上的氣質更加動人妖嬈。
李衛東心中有事情,也沒有在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來劉海中是病急亂投醫了。”
不過,李衛東心中仍覺得有點不踏實。
萬一,老孫真有親戚在部委工作呢?
雖然楊廠長肯定能扛得住壓力,但是也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身為一個正直的人,自然要維護法律的尊嚴。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寫一封舉報信。
“好,今天的事情感謝你了。”
“你這就要走了?”
見李衛東站起身,徐慧真有點依依不捨。
看著徐慧真嬌羞的樣子,李衛東清楚她的心思。
如果在以往,他不介意再多留兩三個小時。
只是現在不行。
“你放心,等我把事情辦好了,就會來看你。”
“....誰稀罕呢!”徐慧真跺了跺腳。
這男人太壞了,好像誰盼著他來似的。
......
出了小酒館,李衛東並沒有回去寫舉報信。
而是扭頭來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外的老樟樹下,王如新聽完李衛東的話,嘴巴有點合不攏了。
“衛東哥,你剛才說,劉海中被人騙了?”
“是不是被騙了,還不清楚。不過劉海中為了當車間主任,給那個老孫送錢的事情,是確鑿無疑的。”
“衛東哥,這可是件大功,真的謝謝你了!”
王如新這會也明白了過來,老孫是騙子的話,他們將能抓到一個騙子。
老孫不是騙子,那更好,他們可以順藤摸瓜,揪出一隻碩鼠。
無論是哪個結果,王如新都會因此而立大功。
上次就是李衛東抓到的油耗子,讓王如新當上了隊長。
這次說不定還能讓他再進一步。
想到這裡,王如新看向李衛東眼神就更加熱切了。
“衛東哥,你放心,等事情辦好了,我跟雨水請你喝酒。”
嘶,這話好熟悉啊,不就是徐慧真同我說的?
“滾犢子吧!”李衛東瞪他一眼,騎上腳踏車離開了。
.....
考慮到事情緊急,王如新回到派出所,就把事情報告給了所長。
所長聞言意識到老孫可能是條大魚,立刻命令成立專案組調查這件事情。
並且由王如新擔任調查組組長。
坐在威嚴的會議室裡,王如新看著幾位隊員敬畏的目光,心中充滿了自豪感。
這年代的刑偵技術落後,沒有各種的監控裝置跟鑑證裝置,也沒工夫搞那些花裡胡哨的。
最實用的辦法,就是把人帶回來,嚴加審問。
當天下午,老孫便被帶到了派出所。
王如新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便把老孫嚇尿了。
“同志,我坦白。”
.....
另外一邊。
四合院。
劉海中從小酒館回來後,特意拐到了菜市場買了一斤多肉,買了一隻大公雞,還買了不少的青菜。
看到劉海中拎著大包小包,易中海笑著問:“怎麼樣?老劉,你家日子不過了?”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話?”劉海中挺直胸膛,道:“實話告訴你,過幾天我就是車間主任了。”
“什麼?”易中海有點懵逼。
他之所以鼓動劉海中去當車間主任,純粹是為了給李衛東添堵。
並不意味著他就願意看到劉海中當車間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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