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也算是運氣好正好碰到了當時在後勤處擔任重要職務的老劉,老劉這個人性子比較直,一向看不得別人偷雞倒把。
老劉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許大茂,並且還給許大茂指了一條明路,那就是讓許大茂趕緊去直接找廠領導反映這件事情。
許大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將自己的老天喊上兩個人來到了廠領導的辦公室裡面,許大茂的老爹當著廠領導當面拍了桌子表示如果說許大茂的位置被頂替的話,他將會告到上面去。
廠領導並不清楚這件事情,現在看到有人告狀了,頓時也發怒了,將王科長喊了過來,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在這種情況下,許大茂才算是能夠正常的接班。
許大茂這個人是非常謹慎的人,在接了班之後。他清楚老劉是軋鋼廠裡面的領導,所以說刻意跟老劉拉關係。
許大茂第一個月發了工資,只拿到了二十多塊錢就請老劉到外面狠狠的搓了一頓。
並且在隨後的時間裡面,許大茂跟老劉的關係越處越好,幾乎處成了朋友。
只不過因為近些年來老劉逐漸處於半退休的狀態,對很多事情都失去了熱情,所以說兩個人之間才算是生疏了起來。
聽到許大茂的話,老劉心中一陣唏噓。
他在軋鋼廠裡面這些年沒少幫人辦事,但是他自己落了難,那些人壓根就不理會他。
反倒是許大茂這個在軋鋼廠裡面名聲非常不好的人把它記在了心中。
老劉接過煙之後深深的抽了幾口,笑著說道:“許大茂。也就你小子是個人能夠記得我老頭子,今天下午下班之後,我老頭子請你去喝酒,聽說小酒館那裡又釀出了新品種的酒,咱們兩個今天一醉雙休。”
許大茂說:“老哥哥。我現在好歹也是車間裡面的領導了,我怎麼能夠讓你請我喝酒呢?你放心,等我辦完了事情。我肯定親自請你並且今天我還要請你吃肉。”
聽到吃肉老劉顯得有一些驚訝,只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過來了。許大貓現在也是廠領導了,並且是新車間的領導,工資比一般人要高多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許大茂,你小子現在這麼忙,到底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我老劉能夠幫你辦到的,我絕對幫你辦到。”
許大茂聽到這話,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之後,這才小聲說道:“老劉。說起來我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我想查一個人的檔案,那個人是週三的叔叔名字我記不起來了,不過我知道這傢伙是以前咱們軋鋼廠裡面的電工現在已經退休了。”
聽到許大茂要調查週三的叔叔,老劉顯得有一點驚訝。
“許大茂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就在剛才週三已經警告過我了。他表示任何人調取檔案必須要得到他的同意。你小子這是要給我找麻煩啊。”
許大茂哈哈大笑兩聲之後說道:“老哥哥,你現在馬上就要退休了,難道還怕麻煩嗎?再說了,週三那個小子就不是一個好東西。你完全沒有必要護著他。”
聽到這話,老劉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許大茂。我不管你想做什麼,只不過這件事情你不要連累到我。你也知道我馬上就要退休了,有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參與。”
聽到老劉的話,許大茂點了點頭說道:“老劉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他是我們蘭花汽車廠的事情,就算是將來出了事情,我們蘭花汽車廠也會出面處理的。
你也知道我們蘭花汽車廠的實力,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後勤出幹事了,就算是王副廠長來了,我們也能應付得了,保證不會牽連到你。”
許大茂看到老劉還是有一些猶豫,接著說道:“老劉。說起來你在咱們軋鋼廠裡面也是老職工了。並且工作能力非常的強。一般人壓根比不過你,按理說像你這樣的人才應該重用,只不過咱們軋鋼廠裡面的領導有眼無珠,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你的重要性,反而讓你在這裡當一個看管檔案的人。
實在是太可惜了,你放心,我們扎鋼廠是非常重視人才的。
只要你幫我辦了這件事情的話,我保證會給我們蘭花汽車廠的劉廠長提建議。把你調到我們蘭花汽車廠去。”
老劉詫異地看了許大貿眼,也他有一些心動了。
蘭花汽車廠的工資非常高,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苦笑著擺了擺手說:“許大茂。還是算了吧,我老頭子年紀大了,馬上要退休的人了,哪可能去幫你們幹什麼事業啊?不過你放心,調取檔案的事情我來幫你的忙吧。”
說完話老劉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邊。
他走進檔案室裡面,翻閱了一陣之後從裡面拿出了一份答案,遞給了許大茂。
“許大茂因為你沒有正規的手續,所以說這份答案你不能帶走,你只能夠趕緊將檔案裡面的內容全都記下來。”
許大茂當然明白這個規矩,找了一根筆之後,認認真真的將檔案裡面的內容全都記了下來。
然後許大茂轉身離開了後勤處。
這個時候,劉濤在外面已經等的有一點著急了,看到許大茂出來連忙迎上來問道:“許大茂事情怎麼樣了?你搞到那個人的檔案了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許大茂只能指自己的腦袋哈哈大笑,兩聲說道:“我許大茂想辦的事情,哪能辦不成呢?剛才我已經調閱了檔案,現在咱們兩個人就能夠去找那個人了。”
在這個年月像許大茂和劉濤這種等級的人是沒有辦法都用吉普車的。
兩個人騎著一輛腳踏車,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局裡扎鋼廠十多里地的一個小巷子裡面。
看著那個破舊的巷子,劉濤皺了皺眉頭說道:“許大茂,你沒有記錯吧?你說的那個人真的住在這裡嗎?按理說那個人是咱們軋鋼廠的老職工,應該住在咱們扎鋼廠的大院裡面才對啊。”
也難怪劉濤會有這樣的疑問,在這個年月每個工廠就相當於一個小社會。
一般來說,一家工廠裡面的工人是不會跟其他工廠裡面的工人混合住在一塊的。
因為那樣的話不但容易產生矛盾,還不願意工廠保衛科的管理。
要知道工廠保衛科對這些住在外面的工人也是有管轄權的。
聽到劉濤的疑惑,許大茂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你小子竟然懷疑我的能力,我告訴你吧,周大寶之所以會住在這裡,那是因為周大寶的女兒住在這裡,周大寶這個人他的兒子早年間死了,有兩個女兒她平日裡就住在女兒家裡面。”
周大寶也就是週三的叔叔。
聽到許大茂的解釋,劉濤這才放下了心,他們兩個拐到旁邊的菜市場裡面買了兩斤蘋果拎在手裡面走進了巷子裡面。
巷子的盡頭是一個大雜院。
許大茂看到有人在大雜院的門口坐在那裡聊天,他臉盲,走上前笑著問道:“大叔大娘,我給你們打聽一個人。”
那群住戶中,有一位老婆婆抬起頭看向許大茂問道:“你好,我是這個大院的管理人員,你可以叫我劉大娘。你要打聽什麼人呢?只不過我可要告訴你,你要想找人先要。把自己的證件出示給我。要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去把這件事情彙報給街道辦,讓街道辦的同志把你帶走詢問。”
聽說劉大娘是管理人員許大茂少少有一點驚訝。
因為在這個年月,大部分大雜院裡面的管理人員都是男同志,都是老大爺,很少會有女性的管理人員。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好意思詢問。
要知道大雜院裡面的管理人員最大的任務之一,那就是負責審查未來的人,如果他們覺得可以的話可以直接把那個人叫到街道辦去。
許大茂今天要辦正事,新車間那邊還等著通電呢,他怎麼可能有時間跟街道辦的同志閒扯呢?
所以許大茂連忙拉了拉劉濤的胳膊,兩個人將證件交了出去。
劉大娘接過兩人的證件,仔細看了看,笑著說道:“原來你們兩個人都是扎鋼廠的人呢,那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兩個人之所以會來到這裡,肯定是為了找周大寶吧。”
聽到這話,許大茂有一點驚訝了問道:“大娘,你怎麼會知道呢?”
劉大娘笑著說道:“你別看我是個老婆子,我的記憶力可是很好的當年啊,我在街道辦當過臨時工呢,咱們這大院裡面的除了什麼人,那個人是哪個單位的?我都一清二楚。”
聽到劉大娘的話。許大茂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劉大娘能夠當上大院裡面的管理人員。
他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劉大娘你採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們確實是來找周大寶先生的。並且還有急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們去看一看呢?”
看到許大茂確實很著急,劉大娘也沒在多問,帶著兩個人一塊來到了位於後院的一間屋子前面。
劉大娘在屋子的門上敲了敲,大聲喊道:“周大寶你在家嗎?有人來找你了。”
周大寶正在屋裡面休息,聽到外面的動靜,走過來拉開了門。
看到許大茂和劉濤站在外面,周大寶皺起了眉頭。
“你們兩個人是誰呀?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許大茂笑著說道:“你就是周大寶先生吧。我們是軋鋼廠的,我們今天來是想向你詢問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年你們在拉扯電路的時候。在哪裡動了手腳能夠直接將新車間的電全部斷掉,而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呢?”
聽到許大茂的話,周大寶嚇了一跳,因為就在前兩天,他的侄子週三曾經也問過他這個問題。
周大寶雖然不清楚週三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在有軋鋼廠的人來詢問這些事情,那就說明週三是肯定動了手腳。
周大寶想起自己的侄子,雖然有一些生氣。
因為他當初將電路的位置告訴了週三之後。
曾經警告週三不要去動電路,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看來週三肯定是沒有聽他的話,只不過周大寶畢竟是週三的叔叔,他肯定不能夠出賣週三。
所以周大寶裝作不知道神情茫然的說道:“這位同志你在說什麼呢?
我怎麼聽不明白呢?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回屋睡覺了,你要知道,我最近感冒了經常瞌睡,現在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說完話周大寶轉過身就想關上門進到屋裡面去,許大茂在這個時候著急了,連忙上前攔住了周大寶。
“周老先生。剛才忘記介紹我的具體身份了,我是軋鋼廠新車間裡面的。領導你可能不知道,今天我們新車間內全部都斷電了,車間四五百工人全部都歇著。
你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我覺得你也應該聽說過新車間的名頭吧,可以說現在咱們軋鋼廠內工人的工資能夠發下來,全都是靠著新車間,如果說新車間不能夠正常生產,影響的不單單是新車間,而是咱們整個軋鋼廠。
有些人為了一己私利,阻攔新車間正常運營。他們這種做法最終加害了全廠的工人,你也是咱們軋鋼廠裡面的老工人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咱們扎鋼廠落到這部田地吧。”、
不得不說許大茂的話情真意切,並且還將事情全部都分析的一清二楚。
只不過現在周大寶因為自己的侄子涉及到這件事情之中,所以沒有辦法講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新車間內已經停工了,你身為領導非常的急切,這我是能夠理解的,只不過這件事情跟我真的沒有關係,嗯,並且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關鍵電路。
所以說你還是不要在我這裡白費工夫了,你還是趕緊想辦法解決你的困難吧。”
說完話,周大寶轉過身就想走,因為週三雖然說只是他的侄子。
但是他現在沒有了兒子,他這個侄子就跟自己的親兒子差不多。在這種情況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週三的。
如果以往碰到的這種事情,許大茂說不好會把週三直接送到街道辦去,或者是說把他押送到軋鋼廠,讓保衛科的同志來對付週三。
的後腿,實在是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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