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衛東的話,劉長義哈哈大笑兩聲說道:“你就放心吧。我敢說在京城裡面還沒有我搞不定的人物。只要我搞清楚了,他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就算是他小時候偷過雞,偷看過女廁所,我都幫能幫你查出來。”
對於劉長義的能力,王衛東還是很放心的。
蘭花汽車廠自從建立以來,能夠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事故,其中劉長義的功勞居功甚偉。
王衛東並不是任人唯親的人,要是劉長義能力不行,他也不會把保衛科交給他。
這個時候,於莉敲開辦公室的門,彙報說道:“廠長,第一批小型機已經生產完畢了,現在車間內的同志請你去驗收。”
聽到這話,王衛東來了精神,小型機關係到蘭花汽車廠,乃至蘭花實驗室的下一步發展。
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他再次看了看劉長義說道:“那你現在就去幫我把那件事情辦了。等到天黑之前我需要拿到結果。”
“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劉長義站起身回到保衛科,還來幾位保衛幹事。
當然這幾位保衛幹事都是他的心腹。
就拿那位王幹事來說。
王幹事本來是京郊的一個無業遊民。
不應該說他本來是京城木材廠裡面的一位工人,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了路邊有青皮在欺負小姑娘。
那小姑娘可憐兮兮的衝著他喊救命,王幹事本身就是那種熱心腸的人。
他當時想也沒想衝過去,就將那位青皮教訓了一頓,誰曾想那個青皮看上去身強力壯的,身子骨卻很弱。
他只是揍了那個青皮三兩拳頭,那個青皮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當時王幹事還以為那個青皮是在裝死,又狠狠的踹了一腳,後來看到那個青皮依然一動不動,他感覺到不對勁。
連忙喊上過路的群眾將那個青皮送到了醫院裡面。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經過醫生檢查,發現那個青皮已經死了。
按理說王幹事是做好事,就算是那個青皮死了,跟他也沒有太大的關係,誰讓你當街耍流氓來著。
可是偏偏等他從醫院裡面出來,發現那個小姑娘也不見了。
這下子,王幹事面對前來調查的同志,就有點說不清楚了。
畢竟事發的地點是在小巷子裡面。
圍觀的群眾也搞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在那些調查的同志都比較負責任。
他們走訪周圍群眾,雖然沒有找到被王幹事救的那個小姑娘,但是也確定被他打死那個青皮確實不是一個好人。
只不過因為沒有實際證據,再加上那個親戚的家人在鬧事。調查的同志也不能夠直接將王幹事放了。
於是就判了他幾年緩刑。
緩刑雖然不用進裡面蹲著,但是卻因為有記錄,王幹事被木材廠開除了。
王幹事雖然沒有結婚,但是家裡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孃。
老孃身體不好,以前靠著王幹事的公療保險,能夠免費看病。
現在王幹事被木材廠辭退了,他母親看病又得花錢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家裡面的錢財就耗費一空。
王幹事雖然受了委屈,此時也只能提振起精神,準備重新找一份工作。
他長得身強力壯的,並且幹活十分勤快,進入一般的工廠絕對沒有問題。
王幹事本以為很容易就能夠找到工作。
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些用人單位明明已經答應找他了,但是在調看了他的檔案之後,發現他的檔案上面有記錄,紛紛表示拒絕。
這對王幹事的打擊不可謂不沉重。
他在頹廢了一段時間後,只能靠著當臨時工在糧庫在火車站扛大包為生。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劉科長。
劉科長在得知王幹事的遭遇之後,認真調查了整件事情,確定他是無辜的,這才打破常規將他招進了蘭花汽車廠保衛科。
在這個年月,像蘭花汽車廠那種國營工廠,保衛科的幹事們都是有正式編制的。
無論是福利待遇還是社會地位,都比一般的派出所同志要好很多。
另外劉科長在得知王幹事的老孃身患重病之後,還特意請京城大醫院的專家幫他老孃做了診治。
經過整治之後,王幹事老孃的身體好了許多。
在這種情況下,王幹事自然對劉科長感恩戴德。
走在王幹事身後的那位年輕人臉上長了一臉的麻子。
他沒有大名,大傢伙平時就叫他王大麻子。
王大麻子是一個命苦的人,小的時候父母都去世了。
他跟著奶奶一塊長大,等長到五六歲的時候,奶奶也身患重病去世了。
王大麻子,就整天飢一頓飽一頓的,有時候街道辦救助他一點,有時候鄰居們看他可憐,給他一口飯吃。
雖然過得艱苦,王大麻子卻沒有誤入歧途。
他為了生活在黑市上擺了一個小攤兒,靠著從鄉下收來一些糧食,一些雞蛋,賣給京城那些有需要的人。
賺一點小錢,勉強能填飽肚子。
後來當地派出所跟蘭花汽車廠聯合行動,展開對黑市的清查行動。
王大麻子為了扶一個倒地不起的大娘,失去了逃跑的機會,被蘭花汽車廠保衛科的同志抓到了。
王大麻子並不像一般被抓到的那些黑販子那樣,為自己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
他很坦率地承認自己違反規定,倒賣了貨物,願意接受蘭花汽車站保衛科的懲罰。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這種反常的行為引起了劉科長的注意。
劉科長在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後,又跟王大麻子仔細的交流了一陣子,確定這個人不但思想沒問題,還是那種比較熱情積極的人。
所以才把他特招進蘭花汽車廠保衛科。
劉科長對另外幾個保衛幹事們也都有恩,所以平日裡遇到了什麼不那麼正規的事情都喜歡讓他們去辦。
王大麻子年紀最小卻是這幾個人中帶頭的。
他也是腦瓜子最靈活的那一個。
進到辦公室內就看著劉科長問:“劉哥。你找我們幾個有什麼事情嗎?”
劉科長說道:“我現在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們,你們到黑市去幫我查一個人。那個人是一個古董販子。長得黑黑胖胖的。”
聽到要查黑市,王大麻子來了精神:“劉哥你放心吧。我在黑市裡面很熟,現在還有很多老朋友。保證能夠完成你的任務。”
劉科長說:“這個任務必須在天黑之前完成。”
聽到這話,王大麻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壓低聲音問道:“劉科長,這個任務是不是上面交下來的?”
“沒錯,所以這個任務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你們要是搞砸了,別說上面饒不過你們,就算是我也饒不過你們。”
“是,放心吧劉哥,這個任務絕對不會搞砸的。”王大麻子很有信心的說道。
當然他的信心來自於他的實力。
王大麻子帶著劉科長還有另外幾個保衛幹事,來到了位於黑市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面。
這個巷子有些老舊,旁邊的房屋都是破破爛爛的。
劉科長皺著眉頭問王大麻子。
“王大麻子,咱們不是去查那個古董販子嗎?你怎麼把我們帶到這裡來了?”
王大麻子笑著說:“劉科長黑市那麼大,要想找一個人,那實在是太困難了。所以我們就需要找一個熟悉黑市的人。”
“你是說這裡就住著一個熟悉黑市的人?”劉科長皺起了眉頭。
他來京城已經七八年了,對京城的情況十分熟悉,並且對黑市裡面的情況也有所瞭解。
正像王大麻子說的那樣,黑市裡面各種各樣的人都有,要想找到一個特定的人,實在是不是那麼容易。
又有誰能夠了解全黑市的人呢。
王大麻子笑著說道:“這個人叫做周老六。在解放前是京城有名的武術師傅。曾經當過鏢局的教席,周老六別看武藝不咋地,也從來沒有跑過什麼標。雖然有很多徒弟,解放後鏢局取消了,周老六沒有飯吃了,所以就開始混跡黑市。
這個時候他的那些徒弟們就派上了用場。
另外周老六這個人還十分講義氣,按理說到黑市上搞生意的人都是為了錢。
但是這人不一樣。
只要是遇到了困難,只要給他說一聲,他就會伸手幫忙。
所以他這個人雖然沒有掙下什麼錢,但是在黑市上,可以說是黑市上的大把頭了。”
聽到王大麻子的介紹,劉科長對這個所謂的黑市大把頭也來了興趣。
幾人沿著道路一直走到底,走到一扇破乎乎的木門旁邊。
王大麻子在上面輕輕敲了敲,衝著裡面喊道:“六爺你在家嗎?”
“誰啊?”
裡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門緩緩打開了,一個身材消瘦,滿臉皺紋的老頭子站在門口。
這個老頭子身穿灰色的工裝,看上去就跟一般的老人差不多,但是他眼睛中閃爍出的那點點金光,卻說明了這以前是個練家子。
周老六看到外面站著的是王大麻子,當時也有些驚訝:“小王啊,你又來幹什麼?你現在不是當了什麼廠裡面的保衛幹事嗎?那可是個好工作,你以後千萬不能再到黑市了。
咱們幹這些活計的都是沒有什麼前途的人。
你現在有了好工作,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呀。”
王大麻子連忙解釋道:“六爺,其實我來到你這裡就是為了工作。”
說著話,他把劉科長介紹給了六爺:“這位是我們蘭花汽車廠的保衛科長,劉科長。“
劉科長伸出手跟六爺握了握手之後說:“大爺,我早就聽說過你了,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六爺的臉色卻有點冷淡。
“我不愛跟你們這些官字口的人打交道。今天要不是看在王大麻子的份上,我已經將你們都攆出去了。現在趁我沒有發火,你們可以走了。”
對於六爺表現出來的敵意,劉科長並沒有感到驚訝。
原因很簡單,蘭花汽車廠保衛科也曾經數次去清查黑市。
六爺作為黑市的大把頭,對他有敵意是很正常的。
王大麻子並沒有想到這一點,他看六爺不願意配合工作,連忙解釋道:“六爺,我們劉科長是個好人。另外我們今天要調查的事情,雖然跟黑市有關。但是並不涉及到你。我希望你能夠幫幫忙。”
六爺冷聲說道:“小王啊。咱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道上的人了。你趕緊走,以後就不要再來了。”
說著話,六爺就要將門關上,劉科長一把抓住門把手說道:“六爺,這次我們調查的是一個古董販子。你也知道這種人在黑市上面的危害。
要是任由他在黑市上面搞事情,我覺得你們的黑市以後都不得安寧了。”
聽到劉科長的話,六爺的臉色逐漸嚴肅了起來。
黑市雖然說是黑市,但並不是脫離管理的。
只是上面的人看到這些破落戶們沒有飯吃,不願跟他們一般計較,任由他們在黑市上面買賣物資。
但是這件事情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能搞事情。
所以說黑市上平時歡迎那些倒賣物資的小攤販,歡迎那些倒賣票據的票販子,卻從來不歡迎古董販子。
原因很簡單。
誰知道那些傢伙倒賣的古董有沒有問題?
要是他們藉著黑市拉關係,想著將古董運出海外,那事情肯定會鬧大。
六爺深深的看了劉科長一眼,說道:“這位領導。我們現在的黑市上面確實有幾個古董販子。但是他們都是懂規矩的人,不會亂搞,這一點請你放心。”
劉科長笑著說道:“那些古董販子亂不亂搞,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
咱們要以事實為根據,用事實來說話。
我現在之所以調查到你們黑市,就是已經掌握了證據。
你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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