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裡。
昏黃的燈光下,易中海呆愣在原地陷入了猶豫之中。
他當初之所以不到保育院領養孩子,是因為養孩子實在是太麻煩了,除了花費金錢外,還有浪費太多的精力。
易中海是個自私的人,他希望找個養老人,而不想付出代價,所以才會陸續找到賈東旭和傻柱。
只是這兩個養老人,一個死了,一個跟他決裂了。
現在不得不另外尋找一個養老人。
而且,何文達現在已經十幾歲了,馬上就能成為大小夥子。
到時候在他的幫助下,進到軋鋼廠裡,就能夠一邊掙錢,一邊為他養老。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的大白饅頭啊。
要是換成別人,遇到這種好事此時肯定已經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但是易中海老奸巨猾,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於秋華的話。
易中海思索明白後,冷眼看向於秋華:“於秋華,你願意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我?”
於秋華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搪瓷缸子喝口茶說道:“易中海,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現在雖然有點糧食,但是我跟何文遠都沒有工作,等於是坐吃山空,這樣的日子也持續不了多久,與其讓何文達跟著我們過苦日子,還不如給他找個好人家。
咱們大院裡的人都知道你易師傅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每個月有九十九塊錢的工資,並且不能生育,沒有孩子,急需一個養老人,就算是何文達到了你們易家,你肯定不會讓他受到委屈。
另外,我們家還有何文濤,雖然現在他在笆籬子裡蹲著,但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出來。何文濤才是我們何家的長子,將來能夠給我養老送終。”
聽到這話,易中海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感覺到。於秋華的說法還是比較符合實際的。
特別是現在於秋華家裡面,一個掙錢的人也沒有,就算是有劉海中的那點糧食估計連一個月都堅持不到。
當然他要是將那些精白麵全部換成棒子麵的話說不定還能多堅持幾個月。
但是於秋華是什麼人那開始只吃精白麵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去吃那些喇嗓子的棒子麵的。
當然易中海並沒有馬上相信於秋華。
可對於秀華實在是太瞭解了,這樣的人一向是無利不起早,怎麼可能會白白的把兒子送給他呢?
易中海抬起頭看,向於秋華冷聲說道:“於秋華,咱們當了這麼多年的鄰居了,相互之間也足夠的瞭解,你就別藏著掖著了,你今天到我們家來到底想要什麼就直接說了吧,但是我警告你,我的那點存款早就花光了。
你想像訛詐劉海中那樣訛詐我一筆錢壓根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現在,我覺得只要手裡面攥著存款,就算是沒有兒子也無所謂。
到時候我老了,只要手裡有存款有房子,隨便找個人給我養老,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於秋華聽到易中海這麼說,心中一陣唏噓,當年要是她早點來到四合院,意中海的錢沒有被傻柱和秦淮茹騙走,那麼這次說不定就能夠大撈一筆了。
她放下搪瓷缸子,站起來尷尬的笑笑:“易中海看你這話說的,大傢伙都是鄰居,你以前是四合院的一大爺,應該清楚四合院裡面的規矩,大傢伙應該互相幫助互相幫忙,而不是互相的拆臺。
所以我怎麼會訛詐你呢。”
她停頓片刻接著說道:“但是你也知道要將一個孩子養那麼大,可是不容易的,特別是何文達這孩子從小還嬌生慣養,我為了把他拉拉把大,我容易嗎我!
所以必要的補償還是要有的。”
“當然我也不要很多,只要4根金條就可以了。”
此話一出,意中海的臉色,當時大便一點,不可思議的盯著於秋華說道:“金條?於秋華你想什麼呢?這年代誰敢有金條啊”
“我又不是地主老財,我就是一個貧窮農民出生的孩子哪裡有金條”
易中海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一陣嘀咕,剛出他將金條拿出來的時候,還特別注意了周圍沒有人看到他。
這才會將金條悄悄的帶到京城來,現在怎麼會有人知道了呢。
一中還將大院裡的人都盤算了一遍,結果並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
大院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傻子,唯一聰明的就數王衛東了。
但是王衛東是大廠長,每天都在工廠裡面忙碌,怎麼可能會跟著他呢。
於秋華一直在偷偷的觀察意中海的表情,看到易中海雖然面色平靜,但是眼神卻一陣慌亂,心中當時有了底氣。
她冷哼一聲說道:“易中海你私藏金條的事情,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我今天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已經掌握了十足的證據。
按理說私藏金條是違法的,我可以直接將你彙報到街道辦去。
但是誰讓咱們是鄰居呢,剛才我已經說了,鄰居之間應該互相幫忙,不應該互相拆臺。
所以我這次就饒過你。
不不不,不但饒過你,還要把兒子過繼給你。
只要你給我四根金條就可以了。”
於秋華的強硬出乎了,易中海的意料。
看著一臉認真的於秋華,一中和一時間也搞不清楚這個老東西到底知道多少情況。
但是他卻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承認。
易中海板起臉子說道:“於秋華時間晚了,你現在回去吧,有什麼事情等咱明天再說。”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於秋華也不著急,衝著易中海笑笑說道:“老易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想通了到我們家來找我。”
說這話她拉起何文達轉身就走。
等於秋華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易中海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他扭頭看向身後的一大媽:“咱們家有金條的事情是不是告訴別人的”
一大媽皺眉頭:“老易,這怎麼可能。當初龍老太太將金條交給你,你並沒有告訴我實情,只告訴我有那些金條,沒有告訴我埋藏,更沒有告訴埋藏地點。
另外,我也清楚那批金條來歷不明,這件事情要是傳揚出去,咱們一家人都會有大麻煩,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會把金條的事情告訴外人呢。”
易中海雖然對一大媽不滿,覺得一大媽這輩子什麼事都不幹,什麼事都幹不成,整天只會在家裡面忙活家務。
但是他清楚易大媽是一個嘴巴比較嚴謹的人。
這些年來易中海偷偷的幹了不少事情,一大媽從來沒有對外洩露過。
要不是這樣的話,一中還說不定早就睡進了監獄。
易中海思索了一頓之後,有些想不清楚。
只是這會兒最關鍵的問題還是需不需要收何文達當兒子。
一大媽對此事的看法是自然是要收的。
她看著易中海說道:“老易,何文達那孩子,雖然是於秋華的兒子,但是平日裡表現不錯,跟何文遠和何文達兩人截然不同。
他在大院裡面也不整天嗚嗚喳喳的,也不鬧事,是個好孩子。
特別是前陣子,我在水池旁洗衣服差點摔倒了,何文達路過一把講將我攬住了。
還有我聽說賀文濤以前的學習成績還不錯,是個聰明的孩子,將來跟著你,在大鋼廠裡面混幾年,肯定能成為高階工人。
到時候你一個月工資99,再加上何文達的工資,四五十塊錢,這麼多錢,咱們一家人怎麼吃也吃不完。
還有何文達的情況和傻柱不同。
傻柱當年已經年紀很大了,才跟咱們走得比較近,但是何文達呢,現在年紀還很小,叫我們悉心教育,說不定他會把我們當成親生父母一樣對待。
另外正如同於秋華說的那樣,何家真正的兒子是何文濤而不是何文達,於秋華也沒有指望何文達幫他她養老。”
見易中海還有些猶豫,一大媽接著說道:“我知道你被傻柱和秦淮茹嚇跑了膽子,但是這次確實是個好機會,咱們兩個的年紀都不小了,要是再遲遲找不到養老人,這輩子可能就很難找到了。
到時候,你雖然有退休工資,但是沒有人幫助咱們,就咱們兩個老傢伙,也許連熱乎飯都吃不到嘴裡。
你瞧瞧前院的老周就知道了。”
易中海當人知道一大媽嘴裡的老周是誰。
老周也是軋鋼廠的工人,當年還曾是易中海的工友,只不過比易中海年長十多歲,早就退休了。
老周的情況跟易中海差不多,也是不能生育,一輩子娶了三個媳婦,愣是沒有生出一個孩子。
退休之後,老周每個月能拿到六十多塊錢的退休工資。
這麼多錢,就算是放在任何一個人家裡,都能讓這家人過得很富裕,雖然說因為沒有足夠的肉票,不能每頓吃上肉,但是大白饅頭總能管夠。
可是就是這麼優越的條件,易中海前陣子去看望老周,卻發現老周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屋內臟乎乎的,全都是怪味,廚房的灶臺上,放著幾個幹饅頭,都長出毛了。
仔細一問才明白,老周這陣子生了病,別說做飯了,就連從床上爬起來都比較吃力。
那些饅頭還是鄰居家看老周可憐,送給他的。
當時看著老周悽苦的樣子,易中海就想到了自己老了後的情形。
但是。
現在的問題是於秋華要四根金條,才會把何文達交給易中海。
易中海皺著眉頭看看一大媽:“於秋華那老東西,要的可是金條啊。”
“要是她不要金條,我還不會如此放心呢!”一大媽道。
易中海瞪大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大媽接著說道:“你想啊,於秋華本身就是那種貪便宜的人,何文達又是她的兒子,要是咱們不出點血,於秋華就把何文達送給咱們,你能放心收下嗎?”
易中海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他對前陣子劉海中和於秋華的事情也有所瞭解。
於秋華雖然趁機訛詐了劉海中不少的錢和白麵,但是人家是真的冒著危險道街道辦舉報了閻埠貴。
另外,在劉海中的要求下,人家又冒著被抓起來的危險,把舉報信從街道辦王主任手裡扯了回來。
從這方面看,於秋華雖然貪財,倒是個守諾言的人。
易中海打定主意後,開始如何籌劃把金條運到京城裡面。
他很清楚,這件事已經暴漏了,要是等到明天動手的話,說不定於秋華會在後面跟著他。
所以馬上站起身進到屋裡開始換厚衣服。
看著忙碌的易中海,一大媽就知道他要回老家了。
一大媽雖然不清楚藏金條的具體位置,但是易中海每次回一趟老家,總能帶回來一些金條,就足以說明了問題。
要是放在平日,一大媽肯定什麼都不問,只當做不知道。
但是現在易家的日子很不好過,一大媽也不得不為將來做打算。
她關上門之後,看著易中海小聲說道:“老易,當年聾老太太到底留給你了多少金條?”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易中海正在穿衣服,聽到這話稍稍愣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看你這話說的,我也是這個家裡的一員,自然要問清楚,再說了,等到何文達來到咱們家,咱們家的開銷就大起來了,你整天不管家務事,也不上菜市場買菜不瞭解情況。
這兩年隨著物資匱乏情況的加重,無論是糧食還是蔬菜的價格都上漲了不少。
這還不算,更嚴重的是,有些雞蛋和豬肉,就算是拿著票券也買不到,只能到鴿市購買。
價格就更高了。
我這個當家的,要是不知道家裡還有多少存貨,還怎麼規劃以後的日子。”
易中海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一大媽實情的,現在看到她堅持,只能在穿好衣服後,坐在床邊,解釋道:“這事情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有些複雜,當年聾老太太住進了醫院裡,眼看已經沒氣了,醫生已經下了幾次病危通知書,聾老太太突然清醒過來,想讓我把傻柱喊道醫院。
我當時就知道這老東西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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