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於秋華家的日子現在過得格外的不錯,早晨吃白麵饅頭,中午是雞蛋麵條,晚上又是麵糊糊,還有一碟花生米當做配菜。
於秋華吃得臉色紅撲撲的,放下碗筷得意的說道:“嘖嘖,這日子嘛還像那麼回事,像咱們以前過的那些日子,簡直就是主豬狗不如!”
何文遠咬一口白麵饅頭,點頭道:“娘,你說得太對了,我吃著白麵饅頭,才覺得這玩意就應該是我吃的,以前那些黑窩窩頭,簡直是丟了我的身份,我何文遠將來可是要嫁給幹大事的男人!”
何文濤這會已經吃飽了,捧著肚子說道:“娘,我覺得咱們以前之所以沒吃上這些好東西,責任全都在何文慧,你瞧,她現在離開了咱們家,現在咱們家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這陣子,於秋華一直因為何文慧的事情感到鬱悶,親生女兒跟她斷絕了關係,平日裡在大院裡,那幫子鄰居壓根就不搭理於秋華。
現在何文濤的話點醒了她。
“對啊,咱們家之所以沒能翻身,就是因為何文慧。”
於秋華家沒有時鐘,何文遠扭過頭朝外面看看,見天色快黑了,出了一個好主意:“娘,咱們現在就去何文慧家,讓她瞧瞧咱們的好日子。”
一般來說,住戶們吃白麵饅頭都因為怕被人在背後非議,而躲在家裡偷偷的吃,並不會帶到眾人跟前。
但是這可是於秋華啊!
她一直想讓何文慧後悔,這可是個好機會。
“好好好,文遠,你是越來越聰明瞭!”於秋華讚賞了一句,站起身拿起僅有的三和白麵饅頭放在蒸籠裡面,扒開煤爐的塞子,片刻功夫之後,鍋內的水沸騰了,又等了一段時間,白麵饅頭各個都跟胖乎乎起來。
何文濤剛吃飽了,現在見到白麵饅頭又饞了起來。
她不等饅頭涼下來,就伸手想要抓起來,結果很狠狠的燙了一下。
何文遠衝他翻個白眼:“何文濤,你懂不懂規矩,在咱們家裡,我是老大,理所應當我先吃。”
何文濤有些茫然:“姐姐,當初何文慧在家的時候,她是最大的,每次她都讓著我們。”
“你....”何文遠一時間無法接解釋,瞪著眼說道:“那是何文慧,現在我是大姐了,就得聽我的。”
何文濤還想說什麼,於秋華急著出門,提醒他們道:“你們別吵吵了,這會何文慧應該剛做好飯,咱們趕緊去她家。”
兩人這才熄了火,伸著脖子等在旁邊,等著於秋華幫他們取了饅頭。
兩人拿著饅頭,張開大嘴就要猛啃下去,卻被於秋華攔住了。
“你們兩個是餓死鬼託成的嗎?咱們可是要去何文慧家的。”
聽到這話,兩人才吞嚥口水,將饅頭放了下來。
一行三人拍著整齊的隊伍出了屋子,很快就引起了四合院住戶們的注意。
這陣子於秋華很少在四合院裡出現了,更何況是一家三口人都整整齊齊的,另外他們的手裡都拿著....唉吆喂,白麵饅頭啊!
這年月精白麵是很罕見的,一般人家即使拿到了些精白麵,也只會留在過年的時候,包一頓餃子,哪裡捨得做成饅頭啊。
易大媽剛從後面薅了一把小青菜,跟三人面對面的對上了。
她原本是不打算理會三人的,可是目光落在精白麵上,頓時愣住了:“於家大嫂,你們家發財了?”
“發財?只不過是幾個白麵饅頭就被稱為發財,你們這些京城人可真是夠沒見識的!”於秋華三角眼乜斜,撇撇嘴道。
易大媽沒有想到於秋華的攻擊力會那麼強,當場就鬧了個大紅臉。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憤怒道:“於家大嫂,你家的白麵饅頭是哪裡來的啊?”
聽到易大媽語氣重有些不善,於秋華停住腳步,衝著她冷哼了一聲:“易大媽,你還以為你家老易現在是四合院一大爺啊,可隨時盤問四合院裡的住戶?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住戶,你就是個老婆子,有什麼資格問我這些?!”
這話直接戳中了易大媽的肺管子,她喉嚨裡一陣血腥味,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自從易中海從一大爺的位置上退下來後,易大媽就感覺到她在四合院裡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了,在以往四合院裡的那幫老婆子見到她,哪個不樂呵呵的,每次她到中院的水池邊嘮嗑,都不需要帶凳子,總有人會讓她坐下。
可是最近卻不行了,別人非但不讓凳子,連空閒的凳子也不讓給她了。
並且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說起話來夾槍帶棒的,易大媽這陣子的心情都不好。
於秋華見易大媽那樣子,非但沒有安慰解釋,反而冷笑道:“有些人啊,就是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總覺得自己比別人高一頭,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人。”
說完,她扭過頭看向何文遠:“文遠,你將來是要嫁給幹大事男人的,可不能跟易大媽多接觸。”
何文遠平日裡跟易大媽幾乎不說話,聽到這些,還是有點疑惑:“為什麼啊?”
“你傻啊你,易中海是八級鉗工,還是四合院裡的一大爺,日子過得本來挺好的,就是因為易大媽這個不會下蛋母雞在旁邊,他這些年才會越來越差。”於秋華陰陽怪氣的說道。
什麼叫做殺人誅心,這就是了。
易大媽心中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孩子。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當年她也曾醫院裡檢查過,醫生並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易中海卻表示這是因為她身體有毛病的原因。
大院裡的住戶都知道這些,所以當著易大媽的面,從來不會提起生孩子的事情。
現在....
易大媽在四合院裡算是脾氣比較好的了,一向很少跟人發生衝突,更沒有罵過人。
現在卻再也忍不住了,盯著於秋華說道:“我就算是再不會下蛋,也比那些被女兒斷絕關係的人要好多了。”
這純純是互相攻擊對方的痛處。
偏偏於秋華還沒有辦法反駁。
當然了,依照以往她胡攪蠻纏的勁頭,肯定會跟易大媽大吵一架。
但是她現在還是有急事的....
“哼,不會下蛋的玩意,我才不跟你多說一句話!”於秋華說著話跺了跺腳,帶著何文遠和何文達走遠了。
易大媽氣得只翻白眼,踉踉蹌蹌的回了家。
易中海正在喝茶,看到她這樣子,連忙放下搪瓷缸子問道:“老伴,這是誰又招惹你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現在不同於以往了,那些四合院的住戶們對咱們也沒有以前那麼恭敬了,遇到事情咱們能躲就躲一點。”
“躲?人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怎麼躲?”易大媽氣憤的將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
原本還在勸易大媽消氣的易中海聞言大怒。
當年兩人因為遲遲沒有孩子,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其實醫生檢查出來是易中海的毛病。
但是易中海一來是礙於面子,二來是為了拿捏易大媽,所以就在裡面動了手腳,聲稱是易大媽不會生。
現在於秋華罵易大媽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那豈不是在罵他?
易中海自認為現在即使不是四合院一大爺了,但是跟其他四合院住戶還是有所區別的。
他不但是八級工,還跟街道辦同志的關係很好,憑什麼要受一個外地老婆子的欺負。
易中海現在恨不得衝進於秋華的家裡,將他狠狠的收拾一頓。
只是橫衝直闖也不是易中海的性子。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火,決定以後再想辦法整治於秋華。
至於送給於秋華家白麵的劉海中也不能饒過。
他易中海不發飆,還真當他是病貓了。
耐心安慰易大媽兩句,易中海重新端起搪瓷缸子,開始規劃如何對付於秋華。
另外一邊,還不知道已經被別人盯上的於秋華大搖大擺的來到了何文慧的家門口。
砰砰砰。
她伸出巴掌在大門上狠狠的拍了幾下。
“何文慧,你給我出來!”
此時何文慧正在屋裡邊煮飯,邊看書。
來到京城之後,特別是跟於秋華斷了關係之後,何文慧是越來越後悔當年為了於秋華他們放棄讀大學的機會。
她現在進到了新車間內,新車間的標準跟蘭花汽車廠是一樣的,按照王衛東擬定的規則,凡是車間的工人,只要通過了自學考試,蘭花汽車廠就出資幫他們完成學業,當然了,這也是有代價的,凡是接受原著的職工,在學業結束後,至少需要再蘭花汽車廠工作十年以後。沒錯,這就是王衛東根據後世的委培,制定出來的制度。
何文慧在得知這個制度後,重新升起了讀書的希望,這陣子她白天在車間裡工作,晚上回到家之後,則會學習到深更半夜,希望能早日透過自學考試。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黑鐵鍋已經沸騰了,何文慧連忙塞上煤爐的蓋子,將鍋蓋掀開,防止裡面的開始溢位來。
等做完這一切,何文慧這才打開門。
當看到門外站著的事於秋華,何文遠和何文濤時,何文慧的眉頭頓時緊緊皺了起來。
她雖然不清楚這幾人是為何而來,但是想來也不會有好事!
於秋華嘿嘿一笑,舉起了手裡的饅頭:“何文慧你看這是什麼?”
何文遠和何文達也都舉起了饅頭狗。
“白麵饅頭.....”何文慧心中稍稍有些驚訝,但是更迷惑不解的事,為何這幾人要拿著饅頭找上門。
何文慧相對平靜的表情,讓於秋華感覺到很不爽,就像是好不容易請來了一場大戲,結果突然天降暴雨,沒有一個觀眾前來觀看一樣。
於秋華自持身份,不方便教訓何文慧,暗暗給何文遠使了個眼色。
何文遠得意洋洋的將白麵饅頭舉得高高的:“何文慧,這可是純粹用精白麵做成的饅頭,你還沒有吃過吧?”
這話倒是實話,老何去世的比較早,於秋華又是個不正經乾的,所以何家的日子在保定的時候,就過得很艱難。
別說是白麵饅頭了,就算是想吃飽一頓飯,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何文遠件何文慧不做聲,接著說道:“何文慧,你看,自從你離開了我們何家,我們就過上了好日子,吃上了白麵饅頭,你覺不覺得我們是被你妨的了?”
聽到這話,何文慧才算是明白過來,感情這些人眼巴巴的找上門,就是為了跟她炫耀啊。
要是在以往,何文慧也許還會感覺到有些生氣,但是現在只覺得好笑。
她苦笑搖頭:“行了,我現在已經看到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這話直接將於秋華他們整懵逼了。
她們還沒有達到目的,怎麼能回去呢?
“何文慧,我看看你吃的是什麼!”
何文遠趁著何文慧不注意,從她旁邊跑了過去,鑽進了屋子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此時鍋蓋正開啟著,看到裡面是一些雜糧,何文遠得意的笑道:“何文慧,你當初離開我們家,不就是想過上好日子嗎。怎麼樣,現在我們吃上白麵饅頭了,你怎麼才能吃上雜糧粥呢!”
“是啊,是啊,何文慧,你是不是後悔極了!”何文濤也拍著巴掌說道。
何文慧面對這些人,只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幫人啊,還真是....
“好了,你們已經炫耀夠了,現在可以離開了!”何文慧衝著幾人擺擺手,就像將她們趕走。
可是於秋華好不容易來炫耀一次,怎麼會輕易離開呢!
“何文慧,怎麼了,就算咱們沒有關係了,還能當做鄰居啊,你就是你這麼對待好鄰居的嗎?”
不得不說,於秋華耍起無賴,還真有點本事,只是幾句話,就讓一向善良的何文慧無言以對。
“於秋華,我現在還要看書,真是不能接待你們了。”
“看書?”於秋華這才看到旁邊的板凳上擺了一本教科書。
她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何文慧,你是不是還在埋怨我,當年沒有讓你讀大學!”
以前的事情,何文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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