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和三大媽?她們一塊在門外喊我?”
許大茂自認為是四合院裡最聰明的人(自從劉洪昌搬到四合院之後,他就只能排第二了。)
但是想破腦袋瓜子也沒有想明白,二大媽和三大媽這兩個人怎麼會湊到一塊的。
四合院裡有三位管事大爺,各位管事大爺分別管理前中後三個院子,他們之間相互協助,又相互競爭,一般情況下,管事大爺的關係不會很好。
這年代,當家的態度,往往決定了家裡人的態度,如此一來,三位大媽之間也不和睦,平日見到了,就是互相點點頭的關係,並不會深入的交談,更不用說,現在還一塊找上了門。
“你啊,囉嗦那麼多幹什麼,聽聽,現在兩位管事大媽,敲門敲得多響啊,要是再這樣下去,咱家的門說不定會被他們捶破,你還是趕緊去開開門吧。”
秦京茹自從跟了劉洪昌之後,對四合院裡剩下的那兩位管事大爺就沒有好印象,在她看來,劉海中和閻埠貴都不是好東西,所以也懶得去跟兩位管事大媽見面。
“京茹,你彆著急,醫生說了,孕婦的情緒不能激動,要不然對孩子不好,你等著,我馬上就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大茂這會總算是清醒過來,伸出手狠狠的揉搓了一遍面頰,穿上鞋子,披上棉襖走了出去。
他拉開門,果然看到三大媽和二大媽站在門外,兩人都是一副神情焦灼的樣子。
見到許大茂出來,三大媽迫不及待的說道:“大茂,你趕緊去看看吧。”
“看啥玩意啊?你說清楚。”許大茂本來就因為被打斷睡眠有些不滿,這會見三大媽的樣子,更加的有些生氣了。
“你這人,怎麼講事情,也講不清楚呢!難怪我家老劉說,你們家全靠老閻撐著。”
二大媽見三大媽說話囉囉嗦嗦的,伸出胳膊將她拉到身後,三大媽有些不願意了,當時就想發火。
都是四合院裡的大媽,你憑什麼看不起人。
但是。
她想到閻埠貴這會正在捱打,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的站到了二大媽的身後。
二大媽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氣,壓抑下心中的慌張,緩聲說道:“大茂,事情是這樣的,現在我家老劉和閻埠貴在前院打起來了,別人都拉不開,所以想請你這位小管事過去幫忙。”
許大茂聞言驚得瞪大眼:“啥玩意,劉海中和閻埠貴打了起來?”
在他印象中,四合院的三位管事大爺,雖然不和睦,但是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都自持身份,一般不會跟對方計較,平日裡就算是吵架也很少發生,更別說是動手了。
“是啊!打得可兇了,我家老閻捱了劉海中好幾拳頭。要是再打下去,我家老閻肯定會被打壞,你趕緊去吧。”三大媽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衝上前,大聲的說道。
劉海中暴揍閻埠貴....一想到劉海中那魁梧的身材,許大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你們稍等下,我跟京茹交代一聲,馬上就跟你們一塊去。”
見許大茂進到屋內,向秦京茹彙報自個的行程,二大媽和三大媽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詫異。
在以前,許大茂從來沒有把秦京茹這個農村小媳婦放在眼裡,對秦京茹是非打即罵,可是自從秦京茹懷孕後,許大茂對待秦京茹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對待秦京茹,就跟對待自家親孃一樣.....不對,許大茂是個不孝順的傢伙。
自從從許吉祥那裡接了放映員的位置,就將許吉祥和許母趕回了農村老家,平日裡壓根不去看望他們,就連前陣子許母生病,許大茂也裝作不知道,後來還是村子裡的親戚看不過去,專門跑到京城四合院通知許大茂,許大茂這才買了半斤最便宜的點心,拎著回到家看了看許母。
在老家沒坐十分鐘,就以工作繁忙為理由,離開了老家。搞得他好像跟廠領導似的。
許大茂跟秦京茹解釋了外面發生的事情,等秦京茹答應了之後,這才跟著二大媽和三大媽一塊來到了前院。
此時的前院,早已圍滿了住戶,還有其他大院裡的住戶聽到訊息,也趕了過來,畢竟管事大爺都是大院裡的頭面,一般來說,城府比較深,很少發生吵嘴的事情,現在兩個管事大爺互毆,那更加少見了。
大傢伙自然要來看熱鬧。
“讓讓,讓讓,全都給我讓開。”許大茂擠了兩下子,竟然沒有擠過去,一時間有些著急了,扯著嗓子大聲嚷嚷起來。
不得不說,許大茂的音調還挺高的,就跟高音歌唱家一樣,即使在紛亂的環境中,圍觀的群眾也聽得清清楚楚的。
“是四合院裡的許大茂來了。”
“他來幹什麼?”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許大茂現在可是四合院裡的小管事。”
“原來如此.....”
圍觀的住戶紛紛分開一條道路,許大茂這才得以進到人群中,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劉海中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將閻埠貴壓倒在地上,只不過也許是因為劉海中覺得拳頭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更換成了大巴掌。
他揮舞著大巴掌,對著閻埠貴左右開弓,大巴掌掄圓了,甩上去,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聽得圍觀的住戶忍不住捂住臉,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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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心中卻是大喜,這正是他出面的好機會啊。
在以往,他身為小管事的,只能在四合院住戶們面前耀武揚威,還從來沒有一次性教訓過兩個管事大爺。
許大茂大步走過去,瞪著劉海中說道:“二大爺,你幹啥呢!你趕緊下來!”
劉海中聞言,緩緩放下巴掌,氣呼呼的說道:“許大茂,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哪裡來的,滾到哪裡去?!”
聽到這話,許大茂不願意了,蹲下身說道:“劉海中,你可別忘記了,我可是四合院的小管事,咱們大院的一大爺劉洪昌曾經說過,只要他不在四合院裡,我就能代替他行使管理的職權。
你要是不服氣,現在就可以去找咱四合院裡的一大爺。”
聽到劉洪昌的名字,劉海中心中一跳,連忙收了手,手掌扶著地面,緩慢的站起身來。
他現在還有求於劉洪昌,絕對不會因為一個閻埠貴得罪劉洪昌。
剛才由於劉海中遮掩著,許大茂沒有看清楚閻埠貴的樣子,現在仔細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閻埠貴的臉上此時已經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並且還浮腫不堪,兩眼也都黑了,遠遠看上去,就跟豬頭似的。
“哎呀,老頭子啊,你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了!”三大媽也沒有想到劉海中會下這麼狠的手,嗷了一聲,撲過去,將閻埠貴扶了起來。
嗨,你別說,劉海中揍人還是有些技巧的。
別看閻埠貴被揍成了這種摸樣,人卻沒有什麼大問題,在三大媽的攙扶下,竟然還能站起身來。
三大媽擦了擦閻埠貴臉上的血漬,將閻埠貴交給閻解成照顧,轉過身,瞪著劉海中大罵道:“劉海中,咱們是多年的老鄰居了,就算是我們閻埠貴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也不應該下這麼狠的手啊。
劉海中,你想想,當年你能成為四合院二大爺,還多虧了我家老閻的幫忙,你現在竟然幹出這種事,虧心不虧心啊。”
此話一出,劉海中臉色驟然變了,瞪著三大媽說道:“老婆子,你胡亂說什麼,我劉海中能成為四合院二大爺,那是因為我身為高階鍛工,在四合院裡有威望,具備領導能力,是因為街道辦王主任信得過我,跟你們老閻家有什麼關係。”
三大媽想起當年的約定,本來不打算繼續說下去,可是看到劉海中下手如此毒辣,她也忍不住了,轉過身面對圍觀的住戶,指著劉海中大聲說道。
“大傢伙可能還不知道吧,劉海中壓根就沒有上過學。”
此話一出,住戶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隨之而來的則是嘈雜的議論聲。
“什麼,劉海中沒上過學?我記得他好像是初小文化水平啊。”
“是啊,按照當初規定,要想成為四合院的管事大爺,必須得是小學畢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大媽是不是在胡謅?”
“這怎麼可能呢,三大媽是小氣了一點,但是人品還是沒有問題的。”
....
劉海中聞言臉色大變,衝過去就想要攔住三大媽,可是這個時候,許大茂站了出來。
他冷冷的看著劉海中說道:“二大爺,你要是心中沒鬼,就讓三大媽把話說完!”
“我...我心中當然沒鬼了,就是怕三大媽誣陷我。”劉海中硬著脖子說道。
許大茂冷笑兩聲:“這麼多人都看著,三大媽要是真誣陷你的話,大傢伙難道看不出來嗎?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四合院的住戶....還有其他大院裡的住戶,都是不能分辨是非的人嗎?”
“我.....”
見許大茂拉出了群眾這面大旗,劉海中再也無話可說了。
他但凡再敢質疑,那就是跟四合院和其他大院的住戶作對。
許大茂見三言兩語就收拾了劉海中,心中也有些興奮,劉海中就算是個草包,他也是四合院的二大爺。這種感覺還真是好。
“三大媽,行了,你繼續說吧,不過我要先提醒你,你要是敢胡言亂語,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那是當然,我一輩子光明正大,從不說假話。”
三大媽拍著胸脯做了保證之後,大聲說道:“當年才剛解放,咱們四合院要選出三位管事大爺,劉海中對這個職位很感興趣,但是他沒有上過學,沒有小學畢業證書,就求到了我家老閻頭上。”
“我家老閻是個老好人,見不得別人作難,在對劉海中進行了考試之後,覺得他的知識文化水平達到了小學畢業的水平,於是就想方設法給劉海中搞了一張初小的畢業證。”
“劉海中因此才得以當上四合院的二大爺,你們說,我家老閻,算不算劉海中的恩人?劉海中今天暴打我家老閻,算不算是恩將仇報?!”
....
住戶們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並沒有懷疑三大媽的說法,畢竟剛解放的時候,各方面的管理都比較混亂,閻埠貴身為老教員,辦理一些畢業證,也是輕易而舉的事情。
劉海中沒想到三大媽會將當年的事情揭露出來,頓時氣得嘴角哆嗦。
“胡說,你就是在胡說,我是正規的小學畢業生,我有小學畢業證,你別在這裡誣陷我。”
劉海中清楚,要是他小學也沒畢業的訊息傳揚出去,非但沒辦法擔任四合院二大爺的職務,就連鍛工晉升也會受到影響。
畢竟,隨著時間的發展,上面越來越重視工人的文化水平了,那些從來沒有上過學的,壓根就沒有資格參加晉升考試。
許大茂見劉海中是這種態度,頓時皺起了眉頭,畢竟這事情發生在十幾年前,就算是想調查也調查不清楚。
現在憑藉三大媽的一家之言,也沒辦法將劉海中定罪。
對了,不是還有閻埠貴嘛,這事兒是閻埠貴親手操辦的,依照他雞賊的性子,肯定會留下證據。
許大茂頓時來了精神。
其實,許大茂跟劉海中看似關係不錯,其實互相嫌棄對方,畢竟兩人都是陰險小人的性子。
而且,在以前,兩人還為爭奪一個職位發生了戰鬥,戰鬥的結果是劉海中獲勝了。
許大茂是小人,一直將那份委屈深埋在心底,現在遇到了機會,自然要狠狠的整治劉海中。
許大茂這樣想著,快步走到閻埠貴跟前。
此時閻埠貴在閻解成,閻解放和閻解娣的幫助下,面部的血漬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只是浮腫的位置還是微微鼓起,再加上臉上塗滿了紅藥水,顯得有些恐怖。
“老閻,三大媽的話你也聽到了,當年是不是你給劉海中辦理了小學畢業證?”
“嗚嗚嗚拉拉....”閻埠貴張開嘴巴,發出一陣嗚嗚啦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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