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終於見到了你,我可是真不容易啊!”
劉海中在劉長義的帶領下,來到了辦公室裡。
當看到王衛東的那一刻,劉海中差點哭了出來。
此時他鼻青臉腫的,頭髮亂糟糟的,黑棉襖上沾滿了灰塵,臉上還有兩道血口子,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就連王衛東也被驚住了,站起身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劉海中,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搶了?”
“啥被人搶了啊,被你們保衛科的同志,當成了壞人。”劉海中揉著臉說道:“一大爺,你是從哪裡找來那幫小子,下手可真是狠。”
王衛東此時也看到了劉海中懷中的酒罈子,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幫小子的警惕性可能有點高,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絕對不介意,事實上我還要表揚他們,有了他們盡職盡責的工作,才能守護工廠的財產嘛。”劉海中打了個哆嗦,連忙挺著大肚子說道。
開玩笑,無論哪個工廠裡的保衛科,都是廠長的親信,他沒有傻到趁機說保衛科壞話的地步。
王衛東見劉海中的樣子實在是有點狼狽,扭頭看向於莉:“於助理,你幫二大爺打盆熱水,讓二大爺洗洗臉。”
劉海中早就知道於莉現在是王衛東的助理,不過見到於莉的時候,還是稍稍愣了一下。
跟以前的小媳婦兒於莉不同,現在的於莉身穿板正的女士中山裝,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再加上她顏值本來就線上,現在看上去就跟女領導似的。
劉海中也算是過來人了,從於莉臉上隱約可見的紅潮中,似乎覺察到了什麼。
心中一陣唏噓,閻解成那小子還真是傻,當年為了一塊肉,跟於莉離婚,倒是便宜了劉洪昌這小子。
這個時候,於莉已經打來了熱水,劉海中嘴裡說著‘謝謝於助理’就想去洗臉,卻發現酒罈子還在懷中。
他眼睛一轉,抱著酒罈子來到王衛東跟前,將酒罈子房子辦公桌上,神秘兮兮的說道:“一大爺,為了感謝你這陣子為四合院的付出,我特意從家裡帶來了一罈子老酒,想讓您品嚐一下,看看味道怎麼樣?”
要不是四合院裡沒有省油的燈呢!
劉海中打著四合院鄰居的旗號,就有效的規避了送禮的嫌疑,而且要是王衛東不接受的話,也會落下不團結群眾的惡名。
王衛東呵呵一笑道:“什麼酒啊,能讓你這個二大爺那麼老遠送來。”
劉海中眉開眼笑:“您開啟之後就知道了。”
小心無大錯,王衛東當然不會自己開啟罈子,於莉身為助理,早就習慣了這個崗位,沒等王衛東吩咐,就走上前,伸手擰開酒罈子。
看著酒罈子裡那坨黑乎乎的,上面遍佈倒刺的玩意,於莉猛然瞪大了眼,失聲說道:“二大爺,這酒裡泡的是什麼啊?”
“虎鞭!”劉海中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是我一個東北親戚搞來的,跟藥店那些乾貨不一樣,是新鮮的就扔進了酒罈子裡。”
於莉的小臉瞬間通紅了起來,連忙將蓋子蓋上。
王衛東也被驚住了,新鮮的?你們可真是刑啊!
不過最近他確實比較勞累,是時候進補進補了。
王衛東揮揮手:“於助理,既然是鄰居的饋贈,咱們也不好拒絕,就收下吧。”
於莉紅著臉點點頭,抱著酒罈子出了屋子,她已經想好了,等晚飯時間,就從裡面舀出一些來,讓王衛東嚐嚐味道。
....
劉海中洗了臉,整理了一下儀容,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王衛東說道:“劉廠長,這次我來,是想告訴您,晚上咱們四合院要舉行一場大會,想讓您回去主持會議。”
“大會?四合院裡出什麼事情了嗎?”王衛東從兜裡摸出一根菸,扔給劉海中,自個也點上一根,愜意的抽著。
劉海中接過煙,小心翼翼的夾在耳朵上,舔著臉笑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好像是跟倒座房何家有關。”
“倒座房何家?”
“就是於秋華,何文慧和何文遠那家人,前陣子他們還偷了賈家的肉。“
“是他們啊....”
王衛東聽到這個訊息,心中直呼實在是太巧了。
前陣子,在蘭花汽車廠見到何文慧他們的時候,王衛東還在疑惑,這幫人怎麼進京了?
正想著是不是派劉長義去查一查,後來因為工作忙,就忘記了這碼事。
沒想到轉來轉去,何家竟然搬進了四合院裡。
王衛東看著劉海中問道:“這個何家是什麼底細,你知道嗎?”
這還是王衛東當了四合院一大爺後,第一次正式對劉海中進行問話。
劉海中感覺到很光榮,挺起大肚子說道:“一大爺,何家是從寧州城搬來的,她家的大女兒何文慧現在在軋鋼廠的鉗工車間當工人,由於沒有地方住,軋鋼廠就把她家安排在了咱們四合院裡。”
好傢伙,何文慧竟然成了軋鋼廠的工人,這劇情發展是越來越離譜了。
在原著中,何文慧跟劉洪昌結婚後,一直在暖水瓶廠工作,直到懷孕之後,肚子上被弟弟何文濤踹了一腳,在悔恨中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可以說,她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寧州城。
沒想著現在王衛東取代了劉洪昌,跟她離婚,真的引起了蝴蝶效應。
劉海中見王衛東抽著煙沒有吭聲,還以為自己提供的情況不詳細,接著介紹道:“一大爺,我告訴你,這個何家一大家子都不是簡單的人物,特別是何文遠和何文濤,就跟土匪似的,自從進到咱們四合院裡,就把大院裡搞得烏煙瘴氣的。我身為二大爺自然不能不管,可是於秋華確是個護短的,非但不批評自家的孩子,反而跟我對著吵。”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我也曾想向街道辦反映問題,讓街道辦把他們攆走,可是後來想著都是一個工廠的工友,也就作罷了。”
王衛東問道:“這次何家又發生什麼么蛾子了?”
劉海中從王衛東的語氣重聽出來,他對這個何家好像有些意見,於是更加興奮的說道:“我聽說易中海看上了何文慧,想讓何文慧給傻柱當媳婦兒,帶著禮物到何家提親,於秋華當時就同意了,可是何文慧這丫頭卻是個倔脾氣,寧死不從。
何文濤就開始拎著棍子揍何文慧....”
聽完劉海中的話,王衛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陣子沒有在四合院裡,四合院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精彩的故事。
這簡直是何家,許大茂家還有易中海家大混戰啊!
其實對於何文慧,王衛東還是抱有一絲同情的。
這姑娘本來有著大好的前途,可以前去上大學,將來一旦畢業,就能成為幹部。
卻因為聽從了於秋華的話,輟學到暖水瓶廠當了工人。
後來,更是因為何文遠和何文濤兩個吸血鬼,受盡了折磨。
現在於秋華他們看從何文慧的身上吸不到血了,竟然想著把何文慧嫁給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最後再賺取一筆。
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事兒,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能忍。
身為四合院一大爺,王衛東更有責任主持公道。
他扭頭看向劉海中說道:“你放心,晚上我肯定會準時出席的。”
“那就好,有您出面,就算那於秋華再厲害,我們也不用害怕她!我現在就回去準備,保證讓所有的住戶都到場!”
說完話,劉海中就主動站起身離開了。
他清楚,關係是慢慢處的,現在還不是提起劉光齊事情的時候。
要是操之過急,一旦引起了王衛東的反感,將得不償失。
....
王衛東晚飯原本是準備同於莉一塊吃的,現在要回四合院,到時候自然要留在管婷婷那邊。
他打電話請於莉進來,把晚上不能同她吃飯等訊息告訴了於莉。
“啊?我已經把酒盛出來了,還想著你要喝兩杯的.....”於莉話說一半,突然覺察到自己的話好像有什麼問題,頓時羞紅了臉,尷尬得五根腳指頭,在小皮鞋裡伸展然後又蜷縮。
呵,這丫頭,還真是可愛....
王衛東站起,湊過去低聲說道:“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晚上給我留個門,等處理完事情,我就回來找你。”
“真的?!”於莉一時間也顧不得害羞了,興奮的大聲說道。
王衛東嘿嘿一笑,“當然!”
.....
京城冬天的傍晚,格外的寒冷,王衛東換了一身厚厚的棉襖,才開著吉普車,駛向四合院。
此時的四合院內,由於劉海中表現得很積極,挨家挨戶通知住戶們,住戶們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聚集在了中院的老樟樹下。
易中海,傻柱,於秋華,何文遠,何文濤,還有秦淮茹和賈張氏也都到齊了。
秦淮茹本來因為偷肉的事情,跟於秋華已經鬧翻了,但是見到何文慧竟然投靠了許大茂,兩人又站在一塊,準備並肩作戰。
畢竟,她跟易中海和傻柱之間的矛盾,屬於是內部矛盾,真正的敵人是許大茂和王衛東。
秦淮茹看到會場的人越來越多,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於秋華說道:“於大娘,許大茂和一大爺可不好對付,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於秋華不屑的撇撇嘴:“有什麼可擔心的,我是何文慧的娘,她不聽我的話,不願意嫁給傻柱,就是不孝。就算是四合院的一大爺再不講理,也不能偏袒這種不孝的人。”
於秋華顯得很有信心,秦淮茹卻有點不放心,她已經從古怪的氣氛中,感覺到有點不妙。
但是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秦淮茹站起身走到易中海旁邊,小聲說道:“老易,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啊。”
易中海此時也正有這種感覺,本來以為這是一種錯覺,聽到秦淮茹的話之後,才重視起來。
他站起身環視一圈,很快就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劉海中好像太積極了,大院裡好幾個常年不參加大會的住戶,都被他從屋裡請了出來!”
“劉海中這人雖然蠢,卻是四合院的二大爺,要是站在劉洪昌那邊,事情就麻煩了。”秦淮茹提醒易中海。
“你放心,對付劉海中,我有的是辦法。”
易中海說著話,站起身,走到正在忙碌的劉海中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劉,咱們聊聊?”
“老易啊,你沒看到我正忙著嘛。”劉海中翻了個白眼。
易中海皺皺眉頭,要是在以前,他肯定已經收拾劉海中了,只是這會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訕笑道:“就兩分鐘,保證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易中海從十幾年前進到四合院裡,就得到了聾老太太的青睞,很快成了四合院裡的一大爺。
平日裡,都是別人仰仗他的鼻息,他啥時間求過別人。
易中海那扭扭捏捏的樣子,讓劉海中感到很興奮。
他裝作勉強的樣子,點點頭說道:“行,只有兩分鐘的空檔啊。”
易中海差點將牙齒咬碎了,這個蠢貨,將來是要是犯在了我手裡面,我肯定要他好看。
易中海帶著劉海中走到僻靜的地方,從兜裡摸出一根菸遞給劉海中,雙手攏著幫他點上。
這才小聲說道:“老劉,咱們都是老鄰居了,這次的大會,你可得站到我這邊。”
劉海中就知道易中海是為了這事兒,才求他。
冷聲說道:“老易啊,你還不瞭解我劉海中這個人嗎?我這人正直無比,一心為住戶們謀福利,誰有理我就站在誰誰那邊。”
易中海翻了白眼:“老劉,這裡就咱們兩個,你也甭跟我裝清高了,只要你這次幫了我,下次的晉升考試,我就幫你透過。”
聽到這話,劉海中冷笑兩聲,“老易啊,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呢?上次開大會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呢?在考試的時候,你壓根就沒有出現,害得我還以為能夠穩穩透過,壓根就沒準備,所以才沒透過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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