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屋內。
於秋華的話,就像是一道雷霆,在何文慧的耳邊響起。
把她的腦袋震得嗡嗡作響,她萬萬沒有想到,於秋華為了讓自己嫁給傻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傻柱是什麼人啊,就是一個流氓無賴,要是嫁給他的話,那這輩子都完了,於秋華這是要把她往火坑裡推啊。
何文慧雖然是個孝順女兒,為了何家,為了於秋華,為了何文遠,何文濤和何文達,可以犧牲自己上大學的機會,但是她萬萬不能為了他們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何文慧咬著牙瞪著於秋華說道:“娘,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是不會嫁給傻柱的,你要是願意的話,你自己嫁給傻柱。”
“啪”
何文慧話音剛落,臉上就捱了一巴掌,只見於秋華緩緩收回手,瞪著何文慧,神情就像是要吃人:“自古以來,男女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經同意了,輪不到你在這裡挑三揀四。”
在以往,於秋華也經常罵何文慧,但是還從來沒有打過她。
何文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於秋華說道:“娘,你竟然敢打我?”
“你是我女兒,你不聽話,我打你又怎麼了!”於秋華理直氣壯,壓根就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易中海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連忙站起身打圓場:“於大嫂,你消消火氣,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慢慢解釋,用不著動手,都是一家人,這不是傷了和氣嗎?”
於秋華此時已經出離憤怒了,瞪著眼說道:“老易,這事情跟你沒關係,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於秋華不滿何文慧並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來到京城,她的心中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氣。
他們到京城來,是來投靠王衛東的,沒想到王衛東那孫賊竟然一點都不講情意,對他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任由他們在京城生活得如此困難。
在於秋華看來,即使王衛東拒絕了,何文慧也不應該放棄,而是要棄而不捨,只要何文慧能夠豁出去,不要臉面,死拽著王衛東,王衛東身為男人,還真能見死不救嗎?
可是何文慧這丫頭就是個要臉的人,無論他們怎麼催促,何文慧就是做不到。何文慧難道就不能為了他們,捨棄了自己的臉面嗎?
多日的積怨累加在一起,讓於秋華出離了憤怒,她抄起門後的木棍,高高的舉起來,就要向何文慧的頭上夯去。
棍子足有手臂粗細,要是真燜在腦袋上,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易中海見勢不妙,連忙站起身攔住了於秋華:“於大嫂,這可千萬使不得,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平心靜氣的商量就行了,千萬不能鬧出人命。”
於秋華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像這樣不孝順的閨女,我要她有什麼用,還不如趁早打死!”
何文遠也在旁邊幫腔:“是啊,何文慧也太不懂事了,就該好好教訓一頓。”
何文濤則要積極很多,從於秋華,手中接過棍子,一棍子夯在了何文慧的胳膊上。
何文慧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們這次是來真的,不像以前那樣吵吵鬧鬧也就算了。
在以前何文慧也經常讓於秋華不滿意,於秋華會很生氣的罵他一頓,然後罰她幾天不吃飯,只不過等幾天過後,於秋華的火氣消了日子又像往常那樣了。
何文慧抱著胳膊,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下來,著實讓人心痛。
何文濤則就像沒看到一樣拿著棍子還繼續橫向何文慧。
何文濤雙眼發紅神清猙獰,看上去就要像要吃人一樣,易中海在旁邊看的有點害怕,要是真的出了事,他自己也脫不了關係。
易中海見何文慧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棍子撲通撲通的落在身上,他有些著急的喊道:“何文慧你趕緊跑啊!”
何文慧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拉開門跑到了外面。
何文達沒有想到何文慧竟然敢逃跑,他抄起棍子緊跟其後邊跑還邊喊道:“何文慧你別跑,今天老子要不收拾了,你老子就不姓何!”
這個時候閤家傳來的喧囂聲也驚動了四合院裡的住戶們。
大傢伙紛紛拉開門朝外面看去,當看到何文濤拿著棍子追何文慧的時候,他們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四合院裡面,住戶們之間因為發生矛盾也經常會吵架,但是也僅限於動嘴,真是動手的沒有幾次。
動嘴和動手是兩個概念,在那個年代動嘴罵人並不犯法,但是一旦動了手性質就變了。
特別是何文慧,現在還可憐兮兮的,就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姑娘,住戶們也心生了憐憫。
“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那麼粗的棍子夯在身上,那不是奔著要人命去的嗎?”
“是啊,那個何文濤好像還是何文慧的弟弟。經常敢這樣打何文慧。”
“不行,我覺得咱們應該出去攔著,要不然真的出了事對咱們四合院也不好看。”
“要是被街道辦的領導看到了,今年咱們四合院的先進說不定就沒了。”
“那可不行,我還指著年底多那兩斤肉票給孩子們包頓餃子吃呢!”
住戶們站在門口大聲的議論,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出面阻攔何文濤的。
畢竟何文濤現在殺紅了眼,要是貿然上前被殃及了池魚,那就得不償失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有住戶出了主意:“咱們可以去找小管事的啊。”
所謂的小管事自然就是許大茂。
住戶們見何文濤越來越囂張,何文慧壓根逃不掉,只能硬著頭皮跑到後院。
“許大茂許大茂你在家嗎?快出來,出事了。”
此時的許大茂正在家裡面幫秦靜茹做飯,聽到住戶們的叫喊聲,他放下鐵鍋,走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這一大早的叫叫什麼呀!”
“許大茂出事了,到座房那邊的何家出事了!”
聽到這話時,許大茂心中猛地一驚。
他這陣子表現很好,已經博得了王衛東的信任,要是四合院出事的話,那麼他這陣子的表現就前功盡棄了。
許大茂大步來到住戶的跟前,抓住他的肩膀說道:“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趕緊給我說說。”
住戶把倒座房那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許大茂你趕緊去吧,要是再晚了,說不定何文慧就被何文濤打死了!”
“何文濤不是何文慧的弟弟嗎?能有這麼嚴重嗎?”許大茂對住戶的說法表示懷疑。
他雖然知道倒座房那邊新搬來的何家不都不是好東西,但是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乾的出來的。
那住戶見許大茂不相信,頓時著急了:“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許大茂這才重視起來,回到屋,跟秦靜茹說了一聲,然後急匆匆的來到了倒座房那邊。
此時。
何文濤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正拿著棍子攻擊何文慧,邊打還邊罵道:“何文慧,當年咱爹去世的時候,讓你好好照顧我們幾個兄弟姐妹,這些年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們的嗎?
那個該死的劉洪昌明明就不是個好東西,你還有你你不行的嫁給他。
結果呢他拋棄了你,跟別的女人好上了。
咱們千里迢迢來到京城,想著讓劉洪昌幫忙一條開不了口,我們現在只能吃棒子麵吃窩窩頭,日子過得多麼艱苦啊!
現在終於遇到了好機會,只要你嫁給何雨柱,咱們以後就不愁吃喝了。
你竟然敢不同意。
這世界上有這麼當姐姐的嗎?
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讓你認識到做姐姐的本分。”
這個時候許大茂正好趕過來,看到何文濤正在行兇,他大吼了一聲:“小子,趕緊把棍子放下,你這是要幹什麼?”
何文濤只是見過許大茂知道他住在後院,有個漂亮的小媳婦。
媳婦懷孕了,但是並不清楚他小管事的身份。
他見許大茂上前阻攔,冷著臉說道:“許大茂這跟你沒有關係,你哪涼快到哪裡待著去!”
“喲呵,你小子還挺橫的啊!”
許大茂趁何文濤不注意,上前一把,抓住了棍子。
何文濤掙了兩下,竟然沒有掙脫,心中有些驚訝。
其實他也不想想,許大茂是扎鋼廠宣傳科的放映員,要經常下鄉放電影,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跟婁小娥結婚,家裡買不起腳踏車。
放映裝置都是一些重型裝置,只有兩三百斤重,許大茂下鄉要走幾十裡的山路,這些裝置需要肩扛手提,要是沒有一把子力氣,怎麼能夠做到呢。
何文濤見掙脫不開,臉色頓時變了,語氣也弱了幾分。
“許大茂這是我們何家內部的事情,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你還不如好好回家照看你媳婦兒呢。
我聽說懷了孕的女人如果不小心找看的話,很容易會流產。”
不得不說,何文濤的嘴巴實在太毒了,一下子戳中了,許大茂的逆鱗。
許家三代單傳,許大茂現在30多歲了,媳婦才剛懷孕,那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眼珠子,心肝子。
現在何文濤竟然敢咒罵他媳婦,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這還能忍嗎?
許大茂也是個有脾氣的人,聽到這話頓時眼珠子都紅了。
手中猛地向後揮擊,一拳把何文濤打倒在地。
趁著何文濤還沒有起來的空檔,他欺身上前,一把揪住何文濤的衣領子,揮動手臂。
只聽到啪的一聲。
何文濤的臉上就重重的捱了一記耳光。
“臥槽,你這個鱉孫竟然敢打我……”
何文濤話音未落,臉上又捱了一記耳光。
“孫賊,你給我記住了……”
啪啪啪啪……
許大茂此時左右開弓,一記耳光接著一記耳光的往何文濤的臉上甩去。
何文濤無地抵擋,只能慘叫連連。
不打一會兒功夫,何文濤的臉就腫得跟豬八戒似的。
許大茂這還不解恨,想起以前啥都是如何對付他的。
冷笑一聲說道:“何文濤,你這小子竟然敢咒罵我,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說完他抬起腳,衝著何文濤兩腿之間揣去。
“啊……”
一道慘烈的叫喊聲響徹了整個四合院。
圍觀的住戶們都嚇得打了個哆嗦,互相對視兩眼悄悄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他們生怕許達茂殺紅了眼,轉過身來對付他們。
於秋華本來正在屋裡面,坐著嗑瓜子。
何文慧這個閨女實在是太不聽話了,理所應當被教訓。讓她知道厲害,以後她就會老老實實的了。
所以何文慧捱打的時候,他並沒有出去阻攔何文濤。
結果她沒有聽到何文慧的慘叫聲,反而聽到了何文濤的慘叫聲。
這下子於秋華坐不住了,戰紀森著急忙慌的跑到大院裡面。
當她看到何文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時候,心中一陣劇痛。
踉踉蹌蹌地撲過去了,攔住了,還在動手的許大茂:“許大茂你這是要幹什麼?我兒子怎麼得罪你了,你竟然下得去這樣狠毒的手!”
許大茂這個時候腦子早就被憤怒所充斥了,他一把扒拉開於秋華,揮動巴掌,朝著何文濤的臉上呼去。
於秋華沒有想到許大茂竟然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她留。
她想攔著許大茂,可是她壓根就不是許大茂的對手。
實在沒有辦法,於秋華朝著屋內喊道:“易中海,你快來幫忙啊,我家何文濤要被打死了!”
易中海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喧囂聲,之所以遲遲沒有出面,就是不想跟許大茂正面對峙。
最近一段時間,許大茂有了王衛東的支援,可謂是如魚得水,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放映員了,現在變成了四合院裡的小管事的。
而他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四合院一大爺了,沒有辦法再任意拿捏住戶。
但是現在於秋華指名道姓喊他,要是不出去的話,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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