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這個沒爹媽的玩意,敢忘記給老婆子帶剩菜,活該絕戶。王衛東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不知道孝敬老人。”
人群中,賈張氏本來正在咒罵傻柱,聽到王衛東說的話,忽然神情大變,眼神下意識地朝蹲在地上的棒梗看去。
這一看,臉色煞白一片,精神一振恍惚,差點站不穩摔倒在花池上。
她身旁的秦淮茹立刻發現異樣,一隻手攙扶,悄悄詢問出了啥事。
賈張氏使眼色,讓秦淮茹去看棒梗。
秦淮茹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循著賈張氏的眼神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她的臉色也唰的一下,變得煞白,嘴唇上本來的鮮豔紅色,變得有幾分暗沉。
“棒梗...棒梗..他...”
“噓,別聲張!”賈張氏一把捂住秦淮茹的嘴巴,左右偷瞄兩眼,見別人沒注意她們,低聲惡狠狠的說:“把孩子帶回屋。”
秦淮茹扭動腰肢,裝作無意地挪到棒梗身邊,一把扯住他就向屋裡走。
“媽,咋了?”棒梗本來正在地上玩幾根老母雞的羽毛,一下子有點懵逼,掙脫了幾下,沒掙開,被秦淮茹拉到了屋裡。
屋內,小當和槐花趴在桌子上用羽毛做毽子。
“去,睡覺!”秦淮茹一把搶過羽毛,塞進褥子下。
使勁塞了塞,感覺塞到了底,這才滿意。
“媽。咋了?”
“我不想睡覺。”
“你把雞毛藏起來幹啥啊。”
棒梗,小當和槐花都不知道發生了何時,一臉迷茫的看著秦淮茹。
廢人賈旭東也被驚醒了,疑惑:“咋了?”
“這幾個小祖宗惹禍了,他們偷了許大茂家的老母雞,現在一大爺他們正在抓賊呢。”秦淮茹咬著嘴唇,顫聲說道。
她大口出氣,胸脯一起一伏。
賈旭東陰毒地說道:“我當啥事呢,許大茂也不是個好東西,仗著他是電影放映員,整天在大院裡吆五喝六。他家的東西,該偷!”
說完,他蔑視地看秦淮茹一眼,諷刺道:“你不是和一大爺關係好嗎,張張嘴不就沒事了。”
秦淮茹看到廢物丈夫語氣輕蔑的樣子,內心頓時升起一陣委屈。
我給人家關係好,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
不過這句話她萬萬不敢說出口,只能咬著嘴唇,眼眶微紅,重重點頭。
秦淮茹關掉燈,拉扯一下衣服,讓身材顯得更凹凸有致,攏了攏頭髮,讓自己看起來光彩誘人。
這才關好門,擠進人群中。
人群中,二大爺也站出來發言:
“王衛東說的很有道理,說不定真是哪個孩子饞嘴,把許大茂家的母雞偷走,烤吃了。”
他倒不是為了支援王衛東,最主要是想顯示存在感。
“我也贊同。孔子曰,有因必有果,母雞丟了,一定是被人偷了。”三大爺把陶瓷茶杯端在手中,搖頭晃腦,一副文化人的模樣。
見二大爺,三大爺都同意王衛東的觀點,一大爺這才正式拍板:“那就把孩子們叫出來,看看到底是誰偷的。”
秦淮茹一聽這話,身子一軟。
來晚了,沒能和一大爺私下交流。
不過這也難不倒她秦淮茹。
秦淮茹故作鎮定,扭動腰肢,走到一大爺面前,彎下腰:“一大爺,這會孩子們都睡覺了,再把他們喊起來,明天會耽誤學習。”
“天這麼冷,再把孩子們凍感冒了,大家也都不忍心,是吧。”
“再說了,孩子們這麼小,當面指責他們偷東西,也不合適,會傷到他們的自尊心。”
“要我說呢,不如明天您三位大爺把孩子們召集起來,給孩子們講講盜竊的壞處,讓孩子們受到教育,這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您老最講大局觀,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讓咱們大院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生啊。”
一大爺看到,秦淮茹那張嫵媚的臉上看似平靜,雙眸中卻透漏出焦灼,還不時舔著嘴唇,頓時有了計較。
莊重的點點頭:“這話有理!”
秦淮茹又湊到官迷二大爺面前:“二大爺,明天組織孩子們受教育的事,還要麻煩您。咱大院就數您組織能力強。”
官迷二大爺點頭表示,這想法不錯!
秦淮茹的眼神從二大爺身上挪開,又和三大爺對上。
“三大爺,您是老教師了,明天還要請您給孩子上一節思想品德課,您是咱們大院的文化人,道德水平高,一定能教育好孩子們的。”
三大爺此時想反駁,卻又怕被人誤認為不想出力,嘴巴抿了抿,最終只能點頭答應。
大院裡的住戶們,也被秦淮茹這番話說動了,誰也不能確保,那個偷雞賊是不是自家孩子。
又不是自家雞丟了,樂得看笑話!
王衛東隱身人群中,看到秦淮茹這番精妙絕倫的表演,心中“piapiapia”鼓掌。
秦淮茹能把滿大院都吸過來完,還讓受害人覺得在佈施功德,確實有點本事。
如果放在幾十年後,憑藉她嫵媚的模樣和這張大嘴巴,至少也當一個頂級綠茶婊,pua高手。
和這種對手戰鬥,才刺激!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把孩子們召集起來,上課。”一大爺拿起陶瓷缸,二大爺,三大爺,也紛紛站起身。
大家都轉身就走,只剩下許大茂拍著大腿,咧著嘴巴:“那我的老母雞?我的老母雞呢?那可是隻能下蛋的老母雞嘞。”
傻柱晃悠著走到他身旁:“許大茂,你能下蛋嗎,下個卵的蛋吧!”
許大茂差點被氣爆,不過他看到傻柱那魁梧的身板,也知道打不過,只能把牙齒敲碎吞進肚子裡。
心中畫圈圈詛咒傻柱:祝你這個傻大個,一輩子被秦淮茹那健貨壓在身子底下,永世不得翻身。希望賈旭東那個廢人再活上三十年,拖死你們這對野鴛鴦!
王衛東見自己的第一次進攻,就這樣被秦淮茹給化解了,心中並沒有絲毫氣憤的感覺。
其實剛才他只要站出來,極力要求,一大爺也不敢公然徇私。
不過,那樣就有可能暴露自己,引起賈家的警惕,也會落下一個欺負弱小的壞名聲。
工於心計的秦淮茹,花費了那麼多功夫,才為賈家營造出的可憐的人設,可不會因為王衛東一句話就崩塌。
王衛東要在幕後,悄無聲息地,讓這幫害死自己的噙們得到報應。
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和秦淮茹一試深淺。
他哼著曲,正準備轉身回屋,看到許大茂還在那裡嘟嘟囔囔地咒罵。
心中一動,笑著走過去:“大茂,你還不認識我吧?我是剛搬來不久的王衛東。”
他搬來時,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去了。待許大茂回來,王衛東又開著卡車跑長途去了。
二人不得見面,所以尚不認識。
許大茂心中正準備王傻柱身上扎銀針,抬起頭,看到一個年輕漢子,一臉憨厚地看著他。
頓時醒悟過來。
“王衛東!!我早就聽說大院裡來了一位卡車司機,原來是你啊。”
“我咋沒見你把廠裡的卡車開回來呢?”
許大茂這麼熱情是有原因的,廠裡的卡車司機平時可以把卡車開回家,和卡車司機搞好關係,下一次去鄉下放電影,說不定也能搭一搭順風車。
王衛東自然明白他的想法,笑道:“咱大院距廠子也就幾公里,走路就很快。”
“咱們今天就算認識了,又是鄰居,以後想搭車,儘管說。”
王衛東的爽快,讓許大茂心中讚歎,還是人家王衛東敞亮,不像傻柱處處給他找麻煩。
這個年輕人不錯!
他連忙小雞啄米的點頭:“那感情好。”
王衛東和許大茂一起回到後院,看著正準備開門的許大茂,王衛東若有所思:“老許啊,你看咱們是隔壁,以後你就叫我隔壁老王,這樣聽著親切。”
“隔壁老王。”許大茂怔怔地摸了下腦袋,旋即重重點頭:“聽起來是蠻親切的,以後你就是我隔壁老王了。”
王衛東:“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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