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家屋內。
閻埠貴歪歪扭扭的看了半天,才最終確定電視上播放的並不是自己要看的節目。
“電視臺的人也真是過分,既然改換了節目,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呢!”
“害得我白白浪費了那麼多電。”
“關掉,關掉,趕緊關掉。”
閻埠貴站起身,正想把電視機關上,突然呆愣在了電視機前,手摸著開關卻按不下去,嘴巴張大得跟臉盆似的。
因為他在電視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劉洪昌。
劉洪昌這個名字在京城這邊並不多見,特別是在這個年代,人們總是喜歡用愛國,衛國,衛東,衛紅之類的名字。
象徵著繁榮昌盛的洪昌並不受到待見。
“這個劉洪昌,不會是住在外院的劉洪昌吧?”
閻埠貴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拍著大腿說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劉洪昌竟然登上電視了。”
在這個年代,電視機上還沒有各種各樣的廣告,也沒有賣藥的老專家,能夠在電視機上露臉的,無一不是名鎮一方的人物。
劉洪昌雖然是蘭花汽車廠的廠長,但是在四合院住戶看來,只不過是廠長而已,就算是再有錢,也不夠資格出現在電視機上。
三大媽正在廚房裡蒸饅頭,自從劉玉華嫁到閻家,每頓能夠吃五個窩窩頭,這可苦了三大媽,每隔兩天就得一鍋蒸饅頭。
這年代沒有燃氣,閻家也捨不得用煤爐,使用的是鍋灶,鍋灶燒起來十分的麻煩,每次三大媽都累得半死。
但是她卻一句怨言也說不出來,畢竟劉玉華現在是閻家的兒媳婦兒,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劉玉華吃不飽肚子。
聽到閻埠貴的聲音,三大媽擦了擦手,走出來,看著閻埠貴說道:“老閻,怎麼了?大呼小叫的。”
“老婆子,你看看,你看看,剛才在電視機上,我竟然聽到了劉洪昌的名字。”閻埠貴指著電視機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囫圇了。
三大媽皺皺眉頭,笑道:“老閻啊,你肯定是聽岔了。劉洪昌是大廠長,是比咱們光榮,家裡也有錢,但是想登上電視,開什麼玩笑。”
“不不不,我絕對沒有聽錯,我剛才真的聽到了劉洪昌的名字。”閻埠貴的臉色赤紅起來,平日裡他一直以自己的耳朵為驕傲。
“真的?”
“真的!”
兩人正在爭論,電視機中傳來了記者激情慷慨的聲音。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大家好,現在我正在港城的洪昌手機發佈會現場。”
“現在,大家可以看到,蘭花汽車廠的劉洪昌同志已經走了上來,身邊還跟著一位年輕的女助理。”
....
待看清楚電視機畫面後,三大媽和閻埠貴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釋出會的現場除了劉洪昌外,還有他們的前兒媳婦兒於莉。
今天於莉穿了一套考究的毛呢中山裝,整個人跟以往既然不同。
以前於莉在閻家的時候,由於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平日裡穿的衣服都是粗布棉衣,幾乎沒有打扮過,唯一的化妝品是雪花膏。
唯一的裝飾品就是紅頭繩子,看上去很不起眼,就跟一般的小媳婦兒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今天的於莉卻顯得精神奕奕的,特別是她在面對鏡頭展現出了那股自信,讓不清楚她身份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是哪個大領導呢!
可以說,跟以前的於莉相比,現在的於莉簡直脫胎換骨了。
閻埠貴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她,她真的是於莉?”
閻埠貴給於莉當了好幾年的老公公,都住在一幢房子裡,幾乎每天見面,對於莉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但是他卻不敢確信電視機上的真的是於莉。
三大媽也覺得疑惑,皺起了眉頭:“看著像是於莉,但是於莉應該沒有那股氣勢,你看看她,在面對那些外國記者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膽怯,以前於莉在家的時候,有時候甚至會害怕你。”
“可是她真的像是於莉啊.....”
“真的好像。”
“誰像於莉?”
兩人正在爭論著,許大茂挎著帆布包從外面進來,手裡還拿著兩個山核桃,
很明顯,他這是剛剛下鄉放電影回來,從老鄉那裡順手牽羊得了一些山核桃,所以特意給閻埠貴送過來。
在原著中,所有人都覺得許大茂是壞人,但是許大茂除了對不起婁曉娥一家人,似乎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並且人家也不小氣,每次下鄉得了好東西,都會分給住戶們一些。
反而作為主角的傻柱,卻是一肚子的壞水。
從劇情開始,棒梗進到軋鋼廠食堂裡偷醬油就能夠看得出這一點。
醬油是軋鋼廠食堂的,是國有財產,身為食堂大廚的傻柱,本應該扞衛國有財產,應該把偷醬油的棒梗抓起來,交到保衛科,讓保衛科好好的教育他一頓。
但是傻柱非但不阻攔棒梗,許大茂看不過去,要去攬住棒梗,反而被他甩出一根擀麵杖,直接命中了腦門子。
要知道這年代擀麵杖都是實木製造的,要是速度快一點的話,就跟兇器差不多。
為了包庇一個偷醬油的小賊,傻柱竟然蓄意行兇,由此可見他的道德品質是極其敗壞的。
後來。
傻柱還隨意夾帶飯菜,送給賈家的秦淮茹,那些飯菜也都是國有財產。
雖然看上去一盒飯菜不值多少錢,傻柱的行為算不了什麼,但是要是人人都跟傻柱一樣,肆意從軋鋼廠裡夾帶東西出來,那軋鋼廠早就黃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更別提傻柱因為被閻埠貴破壞了相親,偷閻埠貴的車軲轆了這件事了。
這年代的腳踏車跟後世的寶馬差不多,偷車軲轆如果嚴肅處理的話,是要蹲笆籬子的。
傻柱竟然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得意洋洋。
可以說,仔細分析一番,就可以發現傻柱的道德品質,遠不如許大茂。
話題扯遠了,重新回到閻家。
聽到許大茂的話,三大媽下意識的指了指電視機:“大茂,你看看,電視機上的人是不是於莉?”
“吆喝,於莉上電視了?”
許大茂放下山核桃蹲在電視機前,只是看了一眼畫面,他就呆愣了。
“還真是劉洪昌跟於莉。”
“難怪昨天我去找劉洪昌彙報情況,管婷婷說他出差了,原來是帶著於莉去港城參加釋出會了。”
閻埠貴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一把抓住許大茂的手腕。
“大茂,你的意思是現在於莉跟劉洪昌在一塊。”
閻埠貴在激動之下,用的力氣比較大,疼得許大茂直咧嘴。
“疼疼疼,三大爺,你輕一點。”
收回了手,許大茂揉著手腕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三大爺,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多年的老教師,怎麼做起事來毛毛躁躁的,就跟小夥子似的,還有,你也算是飽讀詩書的人,難道不知道求人辦事應該怎麼做嗎?”
見許大茂拿起了架子,閻埠貴下意識的想發火,可是想到許大茂可能瞭解內情,他只能把心中的火氣重新壓了下來。
閻埠貴讓三大媽給許大茂泡了一杯茶,在裡面灑上高碎,親手捧到了許大茂跟前。
“大茂,還請你原諒大爺,剛才大爺有些著急了,來,這杯茶就當是大爺給你賠罪的。”
許大茂本來就沒有生氣,此時見閻埠貴的態度如此之後,接過搪瓷缸子喝了一口,緩聲說道:“三大爺,這才像那麼回事!做人一定要端正態度,不能嗚嗚喳喳的,就跟傻柱似的,現在好了,傻柱自個嗚嗚喳喳到精神病院了。”
“是是是....大茂啊,你說你知道於莉的事情,她跟劉洪昌到底是什麼關係啊,現在為什麼能夠登上電視機。”
閻埠貴見許大茂東扯西扯,也有些著急了,連忙給三大媽使了個眼色。
三大媽也笑著說道:“大茂,我家老頭子經常說,在這大院裡就數你大茂最仁義了,要是上面來做群眾調查的話,肯定要給你打滿分。”
許大茂之所以對住戶們那麼好,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將來的群眾調查。
這年頭,要想當領導,首先得有群眾基礎,要是群眾說你是個壞人,那麼上面絕對不會考慮你。
雖然許大茂不知道何日能當上領導,但是他還是早早的準備著。
聽到這話,許大茂心中一陣興奮,站起身說道:“老閻,你這次可真是問對人了,可以說,在咱們大院裡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這件事了。”
閻埠貴和三大媽都側起耳朵。
許大茂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們知道嗎,自從於莉跟你家閻解成離了婚,就到了蘭花汽車廠,當上了廠辦的小領導,後來因為業務能力突出,又被劉洪昌提拔為了廠長助理。”
原來是廠長助理啊,閻埠貴稍稍鬆了口氣:“那不就是跟秘書差不多,其實就是一個服務員。”
雖然前兒媳現在當了別人的服務員,讓閻埠貴感覺到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相比較於莉也當上了領導,他寧願選擇相信這個。
原因很簡單。
於莉在閻家以前就是個家庭婦女,沒有什麼地位,也沒有展現出什麼特殊的能力。
要是跟閻解成離了婚,她就突然成了領導,展現出超人的能力。
被人知道了,那還不得笑話他們閻家。
“呵呵”許大茂笑了笑,挺直胸膛解釋道:“三大爺吶,您這次可是說錯了,廠長助理跟廠長秘書可不一樣,廠長助理就跟廠領導差不多,在廠裡面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怎麼可能呢!於莉怎麼能當領導呢?”三大媽下意識的反駁。
許大茂清楚他們的心思,陰陽怪氣道:“嘖嘖,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個看走眼了,以前在家裡被你們認為是吃閒飯的於莉,怎麼著到了劉洪昌那裡,就成了廠領導呢!”
許大茂倒不是有意要刺激閻埠貴,他的本性就是如此,看到別人難過,特別喜歡在別人的傷口上灑上兩把鹽。
閻埠貴聽在耳朵裡卻覺得刺耳:“許大茂,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家閻解成跟於莉離婚,是我家閻解成的不對嗎?”
要是換做一般的住戶,此時見閻埠貴發了火,絕對不會在閻家跟閻埠貴為了這事兒對線。
畢竟這事兒跟自己沒有關係。
但是許大茂就是那種喜歡看別人倒黴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落井下石。
只見他哈哈一笑,表情就像是聽到了最滑稽的話一樣,指著閻埠貴說道:“老閻啊,你真的要笑死我了,當初閻解成跟於莉離婚的事情鬧那麼大,大傢伙都清楚,是因為你搶了於莉的肉,才會讓於莉再也忍受不了你們家的。你現在竟然覺得自己沒錯,真是笑死我了。”
他見閻埠貴還想說話,直接搶先說道:“於莉那姑娘是什麼樣子的,咱們大院裡的人都看在眼裡,自從來到你們閻家後,人家每天辛辛苦苦的幫你們做家務,照顧閻解曠和閻解娣,你們倒好,還特別看不起人家,覺得人家沒有正式工作,配不上你家閻解成。”
“現在好了,人家於莉跟閻解成離婚後,只是半年功夫,就當上了廠領導,現在更是跟著劉洪昌一塊登上了電視。”
“而你家閻解成呢!現在還只是軋鋼廠裡的小鉗工,每個月只能拿到二十七塊五的工資,丟不丟人啊!”
這番話可謂是殺人誅心,就像是一把把鋼刀似的,刺進了閻埠貴的心臟中。
他氣得嘴角直哆嗦,指著許大茂說道:“許大茂,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哈哈,現在人家於莉登上了電視機,這也是我胡說的。”許大茂冷聲說道:“你這個人就是自視清高,自認為自己是老教員是文化人,就比一般人高明,整天耍小聰明!”
“你,你給我滾出去!”閻埠貴徹底的爆發了,要把許大茂攆出去。
許大茂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扯著嗓子吆喝:“閻埠貴,你就算是把我攆走,也不能改變於莉當了領導,登上了電視的事實。”
此時四合院里正是下班時分,工人們三三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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