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清晨的京城籠罩在薄薄晨霧中。
王衛東深深的吸兩口清新的空氣,感到渾身舒暢。
管婷婷這會也起了床,幫忙打來洗臉水,遞過毛巾笑著說道:“洪昌哥,我去幫你做飯,你想吃什麼?”
“不用了,咱們等會出去吃吧。”
昨天晚上管婷婷被他折騰慘了,王衛東也不忍心她一大早上便忙活。
再說了,到街口吃豆汁油條,兩個人總共也花不了一塊錢。
王衛東現在身為蘭花汽車廠的廠長,不算福利補貼,每個月的工資標準按照9級司局長標準發放,為253元。
這點錢壓根不心疼。
管婷婷在京城上的大學,早已適應了京城的飲食習慣,特別喜歡喝那又酸又嗖的豆汁。聽到王衛東要帶她出去吃飯,高興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能跟王衛東這樣生活,她已經知足了。
兩人一塊討論詩詞,一塊在公園裡散步,一塊手牽手慢慢變老。
管婷婷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楊麥香。
.....
吃過早飯,王衛東把管婷婷送回小院,推上腳踏車準備去上班。
剛走兩步,身後便傳來一道聲音。
“劉廠長.....”
扭過頭去,只見於莉正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手裡拎著帆布袋,袋子應該裝有重物,於莉的手指頭關節處已經發白。
看到於莉,王衛東才想起來第二次調解的事情。
他原本打算幫助於莉助陣,後來臨時有事,才拒絕了於莉的邀請。
看著於莉小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洋溢著對未來的希望,王衛東隱約猜到了結果。
“調解的結果怎麼樣?”
“很好,我已經跟閻解成離婚了。”
“....那恭喜你了。”
話出了口,王衛東才覺得恭喜別人離婚好像不對頭,朝著於莉歉意的笑笑。
“確實應該恭喜,閻家就是一個火坑。”於莉靦腆地笑了笑:“這次多虧了你,這裡是一點黑芝麻,是我家鄉下的親戚送來的,據說可以美容養顏,正好適合管同志。”
“那行,我也就不推辭了!”
王衛東確實也出了力,此時推推搡搡的,就顯得有些虛偽。
接過紙包後,王衛東本來想直接走人,又想到一件事,停下來腳步看向於莉。
“於莉同志,你現在好像還沒有工作吧?”
“是啊....”
提起工作的事情,於莉就犯起了惆悵,她是中專畢業生,當年畢業的時候,分配到京郊暖水瓶廠的倉庫工作。
後來要跟閻解成結婚了,閻家嫌於莉的工作地點遠,需要住在工廠,便讓於莉辭掉暖水瓶廠的工作。
於莉當時很不捨得,畢竟那是一份正式工作,這個年代京城青年多,能有一個正式的工作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可是,閻埠貴聲稱已經透過關係,給於莉在京城裡找了一份供銷社售貨員的工作。
售貨員明顯比倉庫管理員好多了,福利也高,再加上於莉也不想結了婚後跟閻解成聚少離多,便同意了下來,按照閻埠貴的意思跟工廠遞交了辭職書。
她滿心歡喜的回到京城,想著去供銷社工作,結果閻埠貴卻說要等到她跟閻解成結婚後,才能給她安排工作。
於莉清楚閻埠貴的小心思,不就是怕工作安排好後,於莉不跟閻解成結婚嘛!
這種做法明顯是不信任於莉,再加上那個時候於莉也聽說了閻家小摳門的家風,當時便跟閻解成鬧起了情緒。
閻解成當著於莉的面保證,等到了結婚了,便搬出閻家,從此兩人一塊過日子,不跟閻家攪合在一塊。
於莉相信了閻解成,結果,等到結了婚後,於莉才發現閻埠貴跟閻解成一直在騙她。
閻埠貴壓根就沒有幫她找到供銷社的工作,閻解成也不可能跟她出去單過。
他們之所以欺騙於莉,就是因為怕於莉清楚閻家的根底後,不跟閻解成結婚。
現在於莉沒了工作,而閻解成是軋鋼廠鉗工,於莉處於弱勢的一方,容易被拿捏住。
閻家兩父子的行為就跟禽獸差不多。
於莉當然便氣憤難忍,不過那時候已經結了婚,要是再離婚的話,會被人看笑話,也會讓家裡人傷心。
於莉忍了下來。
結了婚後,於莉也想找一份正式的工作,但是正式工作哪裡那麼好找啊!
於莉也不瞞著王衛東,把過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王衛東聽得目瞪口呆,閻家父子還真是禽獸,為了把於莉騙到自己家裡,竟然撒謊讓於莉辭掉正式工作。
不過想來也是,在原著中,於莉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結了婚了,並且是無業狀態。
而於莉是中專畢業生,在這個年代是包分配的,不可能沒有工作。
對於於莉的遭遇,王衛東感覺到有點可惜,沉思片刻後,笑著說道:“現在我們蘭花汽車廠正在招收工人,特別是涉外銷售部門,正缺少像你這樣能幹的年輕人,你可以考慮一下。”
於莉聽於海棠聽說過蘭花汽車招工的事情,也早就想去報名了,不過她準備報的崗位是車間操作工。
聽完王衛東的話,於莉疑惑道:“涉外銷售部門.....是幹什麼工作的?”
難怪於莉會疑惑,在京城所有的工廠裡,都沒有所謂涉外銷售部門。
王衛東解釋道:“咱們蘭花汽車廠最主要的客戶是海外,我們需要一批懂得外語的工作人員跟外國的客戶溝通。”
“呃...呃....可是我也不會外語啊。”於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她清楚王衛東是好意,畢竟涉外銷售部門要比車間的工作好上許多。
“你可以先參加培訓班。考慮到咱們京城的工人大多數都不懂外語,我們蘭花汽車廠從大學請了幾位外語教授。”王衛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笑道:“培訓班的招收有學歷要求,並且是免費的。”
“學習外語....”於莉沉思片刻,烏黑雙眸中閃出亮光,重重的點頭:“謝謝你,劉廠長,我等會便去報名。”
看著於莉走進陽光中的俏麗身影,王衛東微微點點頭。
蘭花汽車京城分廠一旦建成,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而於莉在這個年代是少見的女強人,如果能夠透過培養,可以擔當起涉外銷售的重任,那麼王衛東也能輕鬆一點。
當然了,京城裡國營公司,工廠裡也有銷售部門,裡面也有富有經驗的銷售人員。
不過,他們的思維已經在大環境中固化了,進入國外市場中的表現,還不如年輕人。
年輕人敢想敢拼,並且沒有太多的負擔。
只是,路已經給於莉指了,至於最後她能走多遠,還是要看她的表現。
就在王衛東跟於莉聊天的時候,四合院裡出現了兩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他們就是劉光福和劉光天兩兄弟。
兩兄弟手中都拎著禮物,他們一出現,便引起了四合院住戶的注意。
“吆喝,光福,光頭,回來看你爹了?”
“是啊,這不,知道我爹愛喝酒,給他老人家帶了兩瓶好酒。”
劉光福和劉光天似乎有意炫耀,把手裡的白酒舉得很高。
看到白酒瓶上的標籤,傻柱癟了癟嘴巴,那兩瓶酒都是陳溝牌的,是京郊陳溝公社用紅薯釀製成的酒,算是是京城裡最便宜的瓶裝白酒了,2毛錢一瓶,味道連酒館的散酒都不如,只是裝在瓶子裡,看上去上檔次一點,懂得一點酒的人都不會買這種酒。
劉光福跟劉光天跟著劉海中長大,自然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那麼唯一的結論就是這兩小子又想裝面子,又捨不得花錢。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為了給對方留面子,並不會點破,畢竟看破說不破,還是好朋友。
可是傻柱算是易中海一派的,跟劉家一直不對付,看到劉光福和劉光天便覺得礙眼。
啐了一口吐沫,嘴角癟了癟,陰陽怪氣道:“能找到這麼便宜的酒,也算是為難你們哥兩了。”
“傻柱,你說什麼呢!是不是想找打?”劉光天脾氣火爆,怒視傻柱。
劉光福本來還想勸劉光天別衝動,見傻柱嘴角勾到西直門去了,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怒火。
傻柱當年可沒少欺負他們,特別是小哥兩喜歡整治棒梗,棒梗每次捱了打,都會找傻柱告狀,傻柱便拿小哥兩練手。
那時候,劉光福和劉光天年紀還小,壓根就不會傻柱的對手,每次都會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兩人都長大了,特別是經過劉海中的特殊訓練,兩人都練就出一身抗打的功夫。
“傻柱,好,今天咱們就練練!”
劉光福給劉光天使了一個眼神,兩人把酒瓶子放到旁邊的花池上。
這兩瓶酒可是小哥倆可是從牙縫裡摳出來,萬萬不能被打碎了。
見兩人挽起袖子,傻柱頓時來了興致,這陣子他過得夠憋屈了,早就想洩洩火。
“來,爺讓你們一招。”
作為四合院的武神,傻柱還是比較有前輩風範的,可惜的是小哥兩是不講武德的人。
只見劉光福衝上去彎下身抱住了傻柱的雙腿。
“你小子屬狗的吧!”
傻柱對著劉光福的嵴梁便是兩拳,出乎傻柱預料的是,那足以讓人鼻青臉腫的拳頭,打在劉光福的身上,劉光福竟然連哼也不哼一聲,反而抱得更緊了。
“你,你給我放開!”
就在傻柱感覺到不妙的時候,劉光天從後面襲來,給他來了一記黑虎掏心。
傻柱是四合院武神,武運昌盛,可是捱打的功夫卻是一般,心口窩子傳來的巨疼,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就在傻柱彎下身咳嗽的時候,劉光福趁機一拳沖天,直接命中了傻柱的面門。
只聽得“砰”的一聲,傻柱的鼻子一陣痠痛。
“你們兩個小崽子!”
傻柱沒想到會陰溝裡翻了船,正想怒罵,劉光福又是一拳沖天,這次直接命中了嘴巴,傻柱的嘴角頓時鮮血淋漓。
這下子,傻柱堅持不住了,眼前一黑,身子開始胡亂的搖晃。
如果是一般人見到這種情況,為了怕出事,肯定會停手。
可是這小哥兩苦傻柱久矣,見傻柱無力反擊,率先想到的就是痛打落水狗。
劉光天飛出一腳,直接把傻柱踹倒在地,劉光福騎在傻柱的身上,來了一頓王八拳。
俗話說,拳怕少壯,劉光福正值年輕,只是幾拳便把傻柱打得差點尿出來。
他雙手胡亂的彈騰,好巧不巧,正好碰到了花池上的那兩瓶酒。
“啪!”
兩瓶酒摔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一時間,整個畫面靜止了,劉光福跟劉光天看著酒瓶裡的酒全灑在了地上,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傻柱聞到酒味,抬頭看看,也是忍不住倒吸口氣,連忙舉起了手。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傻柱,你今天是找死!”
兩兄弟此時已經出離了憤怒,壓根不顧傻柱的辯解,揮舞碩大的拳頭,向傻柱捶去。
只是片刻功夫,傻柱的臉便被打得面目全非。
“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兩兄弟壓根就不聽傻柱的,只是一拳接著一拳的揮去。
就在傻柱以為自己感覺今天就要死在這裡的時候,許大茂準備去上班,路過中院,看到了這一幕。
剛開始的時候,許大茂見到傻柱捱打,還感到很興奮。
傻柱這貨這些年沒少欺負他,並且仗著有易中海在背後撐腰,每次都逃過了懲罰,早就該打了。
就在許大茂準備為小哥兩鼓掌的時候,他覺察到傻柱的哭嚎聲越來越低,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連忙跑上去把小哥兩拉開。
“劉光福,劉光天,你們真想把傻柱打死嗎?”
小哥兩這時才醒悟過來,看著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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