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太太要於莉把肉拿回去,兩個兒媳婦頓時不幹了。
“別啊,娘,我知道您不饞肉,但是您孫子饞肉啊,昨晚上,小方睡著了說夢話,還叫嚷著要吃肉呢!”
“就是,就是,這也是於莉的一片心意,您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見媳婦兒七嘴八舌,于振山跟於慶華都冷下臉。
“都別吭聲,聽孃的!”
不得不說,於家雖然日子不好過,孩子們都挺孝順的。
于振山跟於慶華雖然也想把肉留下,但是他們都心疼自己的妹妹,又瞭解閻家的情況。
在事情搞清楚前,他們是不會允許自家的媳婦把肉分了。
於家的兩個媳婦兒見當家的發了話,頓時都閉上了嘴巴。
於母見於莉不說話,盯住於莉的眼睛,繼續追問:“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娘!”
感受到母親跟哥哥們的關心,於莉的內心終於崩潰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一哭不打緊,于振山攥起了拳頭,惡狠狠的說道:“妹妹,是不是閻解成那小子欺負你,你給哥哥說,哥哥現在就去揍他。”
一向斯文的於慶華也大聲說道:“妹子,你別怕,有哥哥在這兒,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你們兩個都別給我添亂了!”
於母說著話,站起身拉住了於莉的手,把於莉拉到椅子上,用佈滿皺紋的手,給於莉擦了擦眼淚。
“孩子,你別哭,有事兒就說出來,娘在這兒,沒有人能欺負你。”
於莉的情緒稍稍平緩下來,邊抹眼淚,邊說道:“娘,今兒四合院的鄰居送給我一塊肉......”
於莉把下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聽完後,於母臉色鐵青:“閻家,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們結婚這麼多年,我知曉他們家是摳唆人家,從來沒要求過什麼。現在你得了一塊肉,他們竟然想私吞了。閻解成還敢當街攔路,實在是欺人太甚。”
說完,於母深深吸一口氣,看向於莉:“姑娘,你是怎麼想的?”
“娘,我想跟閻解成離婚!”於莉咬著牙說道。
於莉的答桉並沒有出乎於母的預料,她撫摸著於莉的頭髮,長嘆一口氣道:“姑娘,娘也氣啊,閻家簡直就是一群畜生,一群禽獸,但是離婚是一件大事兒,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男人離了婚,只要有工作,有地位,很容易再娶一個媳婦。”
“女人離了婚,就成了二婚的了,現在二婚的女人想找個好人家,實在是太難了。”
她雖然也氣憤閻家的所作所為,不過為了於莉今後的日子,她決定把憤怒壓在心底。
“娘,我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以後嫁不出去,孤老終身,我也不願意再呆在閻家,這一次我肯定得跟閻解成離婚。”於莉道。
見於莉神情堅定,於母也明白這次於莉是真被傷透了心。
再加上,閻家都是一窩禽獸,要是非把於莉重新推回去,說不定會害了於莉。
她探口氣,道:“既然你這麼決定了,娘了不攔著你,明天就讓你哥哥去四合院找閻家談一談,讓你們被離婚證扯了。”
於莉聞言,感激的說道:“娘,太謝謝你了。”
在回來的路上,她一直擔心於母會阻攔她離婚,畢竟在以往,每當她跟閻解成,跟閻家發成矛盾衝突,於母總是勸她看開一點,勸她要以家庭和睦為重。
於母道:‘傻孩子,我是你的娘啊,我不支援你,誰支援你?’
於家有三間屋子,大哥大嫂一間,二哥二嫂一間,再加上幾個孩子,屋子裡擁擠不堪。
於莉只能跟於母還有哥嫂的幾個孩子擠在一塊睡覺。
深夜,於莉盯著黝黑的頂棚,聽著孩子們磨牙的聲音,下定決心要儘快找一份工作。
雖然她住在家裡母親不會說什麼,哥哥們稀罕她,也不會有意見。
但是這個家裡還有兩個嫂嫂,她一個小姑子整天待在家裡,肯定會有矛盾。
於莉不願意看到於家因為自己的到來,打破原來和睦的氣氛。
....
第二天一大早,于振山便託工友給廠裡請了假,騎上那輛破舊不堪的腳踏車,來到了四合院。
閻解成晚上被閻埠貴訓了大半個晚上,連早飯都沒吃,便騎上腳踏車準備上班。
剛走到門口,便被于振山攔住了。
“閻解成,你等等,我有事兒找你。”
見於振山臉色冷峻,閻解成有點害怕,這個大舅哥脾氣不好,有一年曾經因為於莉要揍他,要不是於母攔著,他肯定會挨一頓。
“怎麼,你小子敢做不當是吧?”
見閻解成扔下腳踏車往院內跑去,于振山大步跟上。
跑到家門口,閻解成便衝屋裡喊:“爹,解放,快出來,於莉的大哥來了,他要打我!”
閻埠貴跟閻解放正在吃飯,放下快子便衝了出來。
看著氣勢洶洶的于振山,閻埠貴皺了皺眉頭,走上前道:“於莉她哥,大清早的,你這是要幹什麼,有事兒不能好好說?”
閻解放也點頭:“就是,就算我哥跟我嫂子鬧了矛盾,那也是我們老閻家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饒是早知道閻家人無恥,于振山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閻解成,你少在哪裡裝了!我動你一根手指頭沒有?你在這裡大聲嚷嚷?”
“今兒我來是要告訴你,我妹妹要跟你離婚了,你約定個時間,到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一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閻解成聽到這個訊息,耳邊如同響起了數萬道炸雷,把他的腦袋炸得嗡嗡直響。
“什麼,於莉要跟我離婚了?不能,絕對不能!”
閻解成對於能娶到於莉這樣漂亮的媳婦兒,其實還是挺滿意的,他清楚以閻家的名聲和他自己的條件,一旦離了婚,想再結婚就很難了。
閻解成跑過去拉住閻埠貴的胳膊,大聲質問:“爹,你說過於莉不敢跟我離婚的,現在怎麼辦啊!”
閻埠貴也被於莉要離婚的事情鎮住了,他沒想到於莉會不顧及自個的名聲。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閻埠貴很快便鎮定下來,拍了拍閻解成的肩膀說道。
“解成,別慌,爹肯定不會讓於莉跟你離婚的。”
安撫住閻解成後,閻埠貴走到于振山跟前,說道:“於家大哥,昨天的事兒就是一個誤會,我們完全沒有霸佔那塊肉的意思,於莉這孩子太敏感了。離婚可不是一件小事兒,關係到方方面面,於莉現在沒有工作,離了婚她怎麼找物件呢!你是於莉的大哥,回去後要好好的勸勸她,不要動不動就扇風點火。”
“我是人民教員,我家解成是一級鉗工,像這樣殷實的人家,你們在京城裡可不少找了。”
見閻埠貴到了這個時候還死鴨子嘴硬,于振山心中更加堅定了讓妹妹趕緊離婚的念頭。
他“呸”的啐一口吐沫,指著閻埠貴的鼻子說道:“姓閻的,別以為你們做的醜事別人不知道,我跟你說了,這個婚我妹妹是離定了!就算是打官司,我妹妹也要跟閻解成離婚。”
閻埠貴見沒有嚇唬住于振山,臉色瞬間陰冷下來:“於家大哥,現在街道辦提倡夫妻和睦,在一方沒有過程的情況下,是不允許離婚的。我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跟街道辦的同志可是熟悉的很,我還是勸你好好想想,不要跟我們閻家掰手腕。”
于振山是個火爆性子,聽到閻埠貴這種帶有威脅性的語言,當時便怒了。
“你這老頭,我看是想捱揍吧!”
他挽起袖子,拎起沙包大的拳頭,便要讓閻埠貴嚐嚐厲害。
閻埠貴也就是耍嘴皮子厲害,真動起手來,哪裡是于振山的對手。
連忙躲在了閻解成跟閻解放的身後。
“你們爹被人打了,你們兩個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實在太不孝順了。”
閻解成跟閻解放都是軟弱的性子,壓根不敢跟于振山動手,只能抱頭鼠竄。
於是,四合院裡那些準備上班的工人便欣賞到一場好戲。
閻埠貴,閻解成和閻解放三個人在前面跑,于振山在後面追。
有好事者停下腳步吃瓜。
“誒誒誒,到底怎麼回事兒?那男人好像是於莉的哥哥啊,他怎麼把閻家負責攆得跟兔子似的。”
“好像是於莉準備跟閻解成離婚了,閻解成不願意,閻埠貴還出言不遜,惹惱了於莉的哥哥。”
“好傢伙,於莉要跟閻解成離婚了,這可是咱們四合院的大事兒啊!我記得上一次有離婚的事兒,還是七八年輕,許大茂跟婁曉娥離婚的那一次。”
“你放心吧,閻家最擅長耍無賴,肯定不會讓於莉跟閻解成離婚的。”
......
眾人只顧著看戲,沒有一個人上前伸出援手。
閻埠貴跑得直喘氣,看到傻柱走了過來,連忙躲在了傻柱身後。
“傻柱,你快幫幫三大爺。”
傻柱癟癟嘴:“憑什麼,我又不是你兒子。”
“誒,你這個無利不起早的貨,我可是三大爺,你小子沒學過尊老愛幼嘛!”閻埠貴見傻柱抬腳就要往門外走,頓時著急了:“別啊,傻柱,只要你這次幫了三大爺,三大爺就給我五分錢。”
“五分錢?你看不起誰呢!”傻柱眼睛滴熘熘亂轉,想到一個好主意:“三大爺,你要我幫你也可以,不過得五塊錢!”
“五塊錢!傻柱你也太黑了吧!”
傻柱哈哈大笑:“三大爺啊,你可要想清楚,于振山這會可正在氣頭上,要是被他逮住了,你說不好會住院。打架受傷住院是不報銷的,到時候五塊錢肯定是不夠。”
傻柱這些年打架也打出經驗來了,對於裡面的彎彎繞瞭解得很清楚。
閻埠貴咬咬牙道:“五塊就五塊,不過你先得幫我擋住于振山。”
傻柱指了指自己,道:“三大爺,你看我傻柱像傻子嗎?我幫了你,你要是不給我錢,我能拿你怎麼辦!好了,別耽誤事,趕緊把錢給我。”
這個時候,于振山似乎跟傻柱心有靈犀,本來正在追閻解放的他,揮舞著拳頭朝閻埠貴追了過來。
閻埠貴畏懼被揍,也不再囉嗦,掏出五塊錢塞進傻柱的手裡。
“傻柱,錢給你了,你現在就去幫我擋住傻柱。”
“放心吧您呢!”
傻柱拿到了錢,揣進了兜裡,走到于振山跟前,笑著說道:“振山兄弟,一大早的,來四合院鍛鍊身體啊!”
于振山拍拍傻柱的肩膀:“傻廚子,有段日子沒見了,聽說你前陣子蹲笆籬子了,怎麼這麼快就放出來了。”
“.......嗨,別提這個了!”傻柱從兜裡摸出兩塊五毛錢,遞給於振山:“剛才得了五塊,咱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今兒給哥們一個面子。”
“行,今天我就給你這個面子。”于振山拿了錢,看了不看閻埠貴一眼,抬腳就離開了四合院。
他跟傻柱算是老朋友了,在七八年前,傻柱曾經借調到木材廠。
由於兩人都喜歡舞槍弄棒,便成了朋友。
當然了。
于振山也知道今天他不能拿閻埠貴怎麼樣,追著閻埠貴打,只是為了嚇唬嚇唬閻埠貴。
閻埠貴真要是停在那裡,他還真不敢動手了。
閻埠貴見到于振山被傻柱三兩句話便勸走了,頓時覺得這錢花得太冤枉了。
早知道他給於振山兩塊五,那樣還能省下兩塊五。
閻埠貴搓搓手,攔住了傻柱的去路:“傻柱啊,你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三大爺的日子也不好過,你就退三大爺一點吧。”
“滾犢子!”
傻柱衝閻埠貴翻了一個白眼,快快樂樂的去上班。
開玩笑,他現在在一個國營餐館裡當臨時工,一個月才二十塊錢,有了這兩塊五毛錢,他能給小秦姐姐買一斤多肉了,怎麼可能還給閻埠貴。
閻埠貴氣得直哆嗦,卻沒有辦法。
閻解成這會緩了過來,走到閻埠貴跟前說道:“爹,於莉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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