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不回!”
何雨水一口拒絕王衛東,眼睛水汪汪:“衛東哥,你喜歡我嗎?”
王衛東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這姑娘是不是太過直接?
“雨水別說胡話了, 你都要結婚的人了,讓外面聽到這話會影響你聲譽的!”王衛東苦笑著說道。
然而他這話卻如同火上澆油一般,不說還好,說完後,何雨水反而更加的激動了。
她站起身,直接去撕扯王衛東身上的衣服,一邊撕還一邊說道:“衛東哥,我也不敢奢求能和你在一起, 但給我留個念想總可以吧?”
“衛東哥, 我...嗝...”
何雨水身體一晃,身體向右邊傾倒,她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魁梧的身影,思維逐漸化為漆黑的夜裡的一灘死水,停滯得不起半點波瀾。
王衛東收回手刀,伸出胳膊攬住何雨水。
呵,這姑娘可夠輕的,大概只有七十斤,在後世足夠當一個名模了。
隔著厚棉襖,王衛東似乎都覺得有點硌得慌。
“傻姑娘,人這一輩子,一步走錯步步錯。”
王衛東把何雨水放倒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撫平她溼漉漉的頭髮。
呵,我這是不是連噙獸都不如了?
“爸爸, 爸爸,你別走...”
何雨水的夢囈把王衛東驚醒過來,他拿起一塊熱毛巾擦去何雨水眼角的淚痕。
何雨水翻了一個身, 又重新睡過去,臉色蒼白幾近透明的臉上,嘴角掛起淡淡微笑。
咳,這姑娘夠傻的,智商和傻狗有得一拼。
把毛巾掛在架子上,王衛東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現在有人推門進來,那我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看向傻狗。
正在啃骨頭的傻狗渾身嚇出一個哆嗦,慌忙把骨頭噙在嘴裡。
這是俺狗子的,你做個人吧!
王衛東板起臉:“你去門口守著,做一條狗該做的事情!”
“唔~唔~”傻狗搖了搖尾巴,從門縫裡鑽出去,然後蹲在大門口。
背後毛髮豎起,仔細盯著來往的路人。
開玩笑,捨得讓狗吃骨頭的傻帽,上哪裡找去?
******
夕陽一點一點黯淡下去,京城大地被朦朧的黑暗籠罩。
大院裡也沉寂了下去,各家各戶都開始忙乎自家的小日子。
該吃飯的吃飯,該打孩子的打孩子。
呃,劉海中是一邊吃飯一邊打孩子。
王衛東悄悄拉開門, 向外面探出腦袋。
嗯,大院裡沒有人,是時候把何雨水送回去了。
“傻狗,你去警戒,有人路過就纏住他。”
給傻狗下達了指令,王衛東把何雨水從床上抱起來,扛在肩膀上,就像扛著一頭小豬崽般,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傻柱屋門口。
輕輕一推,嗨,推開了。
王衛東現在有點感激秦淮茹了,要不然他還要從何雨水身上摸鑰匙。
那多麼尷尬。
把何雨水送回去後,王衛東又摸黑來到閻埠貴家,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想和閻埠貴這個老教師聊一聊。
可惜閻埠貴不在家,看三大媽支支吾吾的樣子,王衛東明白閻埠貴一定是去了劉叔修車鋪。
這老小子,又耍小精明,早晚有他吃的虧。
....
翌日。
清晨一簽到,幸運一整天。
“叮,簽到成功,金錢二十塊,香蕉兩斤,港城60-70年股票走勢圖一份。”
系統的獎勵讓王衛東忍不住叫了一聲“爸爸”。
這是要發財的節奏!
有了這份股票走勢圖,王衛東在幾年內都不用再為錢憂愁了。
系統爸爸,奧利給!
谷唄
剛好馬上就要去港城一趟,可以趁機積攢點資金。
王衛東現在身上的錢丟進股市的話,水花都沒一個,但婁家有啊!
婁家的錢就是婁曉娥的錢,而婁曉娥的錢就是他王衛東的錢。
拿來用,天經地義。
簡單洗漱一下,從米缸裡淘了點米煮了了份粥,又往裡加了些醃製過的肉片,等沸騰後撒上點蔥花,一碗清水粥就做好了。
一口氣幹掉一大碗,王衛東推開門,準備為建設祖國奮鬥。
他雙腿剛耷拉在腳踏車上,就聽到“吱嚀”一聲。
扭頭看去,何雨水手裡拿著臉盆走了出來。
她臉色稍有蒼白,頭髮凌亂,眉眼間尚有未消的宿醉。
接觸到王衛東目光,何雨水神情坦然:“衛東哥,去上班啊?”
王衛東點頭:“是啊。”
何雨水微笑:“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要記得來。我讓小劉單獨敬您一杯酒。”
“一定。”王衛東拋下這句話,就蹬著車子向寒風中奔去。
這樣的何雨水,才是真正的何雨水。
到了十一車間,王衛東把傻狗拎到大槐樹下,冷下臉:“你可以在軋鋼廠到處跑,但絕對不能咬人,否則我就把伱的皮拔下來,做成坎肩。把你的肉剁下來,做狗肉火鍋。把你的狗鞭割下來,泡酒喝。”
傻狗渾身一顫:...
看著傻狗肆意奔騰的身影,王衛東心想,這傢伙是警犬,應該不會亂來。
車間內一片忙碌,工人們認真的踩著縫紉機,梁拉娣正在四處巡視,還不時的俯下身來指導工人操作,趙解放認真的檢驗著暖寶貼。
嗯,一切如常。
王衛東放下心來,轉身進了辦公室。
他剛坐在辦公桌前,還沒來得及翻開資料,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廠長秘書打來的,稱在軋鋼廠外,有人要見王衛東。
有人要見我?為什麼不親自到軋鋼廠裡?
...
此時的軋鋼廠外,一輛噶亮的黑色小轎車停在街道對面,引起上班工人們的紛紛駐足。
不過,也僅僅是遠遠看著,因為小轎車白底黑字的車牌,賦予了它獨有的威嚴。
小轎車,一個寸板頭年輕人如利劍般矗立,他身旁赫然是廠長的秘書。
更令工人們驚訝的是,廠長秘書堆滿只有面對部委領導時才有的笑容。
寸板頭年輕人無意中昭示出的身份,足以讓工人們打消湊近圍觀的心思。
“誰找我?”王衛東牽掛著工作,大步走到門崗。
他習慣性的想從口袋中摸出香菸,保衛幹事一邊擺手,一遍使眼色。
“衛東同志,這裡!”遠處,周秘書揮著手。
王衛東看到小轎車,褲兜裡手指不自覺得抖動一下,瞳孔猛然收縮。
因為身為老司機,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神聖的汽車型號:ca770。
這是華夏自主生產的最高檔汽車,沒有之一。
大量的鍍鉻裝飾件,以及鍍鉻的進氣中網,圓孔大燈以及紅色立標,彰顯出不俗的身份。
更難得的是,它是用手工加胎具的辦法制造出來的,也就是說每一輛ca770都有其獨特之處。
如果不是那個年輕人正緊緊地盯著王衛東,王衛東想去湊上去摸一把。
“王衛東同志,麻煩跟我走一趟。”
寸板頭年輕人臉上一直掛著謙卑微笑,語氣卻不容質疑。
待王衛東坐到後排,他關好車門,坐到副駕駛位置上。
“劉叔,開車吧。”
小轎車冒著一股灰煙,在眾人驚詫,豔羨的目光中,向遠處駛去。
“這麼高階的車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是,你知道那個年輕人讓我想起誰了嗎?”
“誰?”
“大院裡那些穿將校呢大衣的小夥子。”
“嘶,王衛東要發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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