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棒梗身邊的時候,賈張氏身上突然傳來如同山崩地裂般的響聲。
與此同時,一股惡臭也迅速瀰漫至四周。
距離最近的棒梗首當其衝。
他差點沒被臭暈過去,捂著鼻子,蹲在地上乾嘔起來。
而賈張氏也停下腳步,臉上一半是釋放出來的舒暢,另一半則是失禁後的的尷尬與窘迫。
秦淮茹比賈張氏年輕, 腿腳麻利,跑得比賈張氏快那麼一點點。
不過,也僅僅是一點點。
在距離茅房還有十米不到的時候,秦淮茹身上同樣傳來一聲巨響。
灰褐色的煙花在褲管裡綻放開來。
秦淮茹一臉的羞憤,隨後邁著彆扭的步伐,踉踉蹌蹌衝進茅房。
然而她並沒有覺察, 剛才排氣的時候,一個倒黴孩子正站在她身後。
差點被秦淮茹迷失在腸道里的嗝, 給被崩沒了。
倒黴孩子從來沒想過, 在天子腳下,會受到襲擊。
他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一隻手揉了揉被崩亂的頭髮,一隻手捂著鼻子,哇哇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喊著娘往家中走去。
“娘,賈家嬸子拉褲襠了,差點把我給燻死了,好臭啊!”
孩子的哭聲如一把利刃,劃破寒夜的寂靜。
四合院各家各戶的燈光陸續亮起來。
“啥,賈家嬸子?那不就是秦淮茹?”
“這麼大個人竟然還拉褲子,真是夠丟人的。”
“肘,肘,肘,看熱鬧去!”
...
正準備上炕睡覺的眾人紛紛披上衣服, 準備去吃瓜。
剛從屋裡探出了頭,就掩住了口鼻,縮了回去。
“窩艹,賈家又被糞戰了?”
……
鬧過肚子的人都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在鬧肚子的時候,任何一個屁都不值得信任。
而一旦它被釋放了,後續就會形成一連串,如同機關槍一樣。
賈張氏就是這樣。
第一次失禁,就如同扣下扳機。
轟!!…砰!!!…卟衣…噗哧…
明明只是排氣,偏偏還排出節奏感。
偏偏賈張氏和這年代的中老年婦女一樣,在褲腳紮上了帶子。
氣體得不到釋放,寬大的滌綸褲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只是片刻,賈張氏就膨脹得不像人樣。
“窩艹,巨人觀!”
那些強忍住惡臭趕來的眾人都驚呆了。
這種奇事,他們真是活久見。
一個個愣在中院外,不敢上前。
此時前院的閻埠貴也被驚動了。
今天晚上的瓜實在太多,他本不想再吃。
可是想到身為四合院的一大爺,總該擔起責任。
他才披上棉襖,雙手縮在袖筒裡,向中院走去。
但剛踏進中院,就立馬縮了回去。
“大司馬說過,情況不對我先撤退,這波不是賣隊友,逃跑是為止損!”
閻埠貴扭頭就跑。
這個一大爺俺不稀罕當了!
...
整個院子已經被賈張氏變成生化實驗室,這會是誰進誰死。
而棒梗因為瘸腿跑得慢,在賈張氏第二次釋放的時候,就被燻暈過去了。
賈張氏傻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怕自己一走,那褲腿裡的玩意就會全流出來。
但不走的話,再過一會,怕是要被當猴子圍觀了。
後院裡,易中海才躺下。
這兩天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快痊癒了。
人老心不老的他正要抱著易大媽成就一番好事。
外面突然傳來雷鳴般的響聲,嚇得易大媽以為要下雨了。
連忙從炕上蹦了下來,準備收衣服。
然而出了屋之後才發現,天空中漫天的繁星,根本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這時響聲再次傳來,易大媽側著耳朵細聽,才確認這聲音是從中院傳來的。
連忙回屋把易中海叫了起來。
“老易,中院好像出事了!”
易中海一聽,頓時就興奮了。
一般來說。中院鬧出動靜的話,多半跟何雨柱和許大茂脫不了關係。
但現在許大茂已經被街道派出所那邊帶走了。
傻柱就算想鬧也沒捧哏的。
這樣一來,多半就是那該死的卡車司機又惹事了!
易中海穿上外套,匆匆的往中院走去。
還沒到中院,他就看到眾人躲在牆後面。
“你們這些人,沒有一點大局觀。中院出了事,不去幫忙,竟然躲在這裡,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易中海搖著頭批評兩句,就正了正衣領,在眾人欽佩的目光中,繼續前進。
剛踏進院子,就聞到一股惡臭,差點燻得易中海把晚飯給吐出來。
有心撤退,卻想到自己剛才的話。
只掩住口鼻,頂著惡臭往前行進。
不一會便看到了呆愣的賈張氏。
她那痴肥的背影還是很好辨認。
畢竟這個院子除了她之外,其他老人哪個不是瘦骨嶙峋的?!
就是,她現在的模樣有些奇怪。
那鼓起的褲腿,看著跟大象腿一樣。
而且臭味好像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不過易中海的注意力,並未在賈張氏身上停留多久。
因為他發現了倒在地上的棒梗。
死了?!
易中海心中猛地一驚,差點哭出來。
連忙跑上前蹲下身,檢視棒梗的情況。
伸手推了兩下,又喊了兩聲棒梗後,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易中海眼中迸發出憤怒火花,抬起頭對賈張氏喝問道:“死老太婆,你對棒梗做了什麼?”
賈張氏原本因為把棒梗燻暈過去,心裡多少有些愧疚。
現在聽到易中海竟然敢吼她,頓時就火冒三丈。
“易中海,棒梗是我孫子,我對他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有時間管閒事,還不如回家管管你那不會下蛋的媳婦!”
此時,易大媽為躲避生化武器,和眾人一起,在不遠處看著。
聽得很真切。
不能生育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賈張氏的話如同一把錐子,錐進了她心臟裡,還順帶攪動了幾下。
這叫易大媽怎麼還忍得住?
頓時不顧被燻暈的危險的走了出來。
“老不死的,你罵誰呢?我是不能生育,但也好過你們家生的全是白眼狼。
整天就知道趴在別人身上吸血,還盡幹些小偷小摸的事。
怎麼上次坐牢還沒能讓你清醒過來?”
賈張氏何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但論嘴皮子,易大媽毫不遜色於她。
兩人年輕時就沒少爭吵,她是一次都沒贏過。
沒關係,吵不過,她還有絕招。
身子往下一蹲,便要開始撒潑打滾。
可能是因為太過激動,賈張氏都忘了自己的身體狀態。
不蹲還好,身子這一蹲,本來就裝的滿滿當當的褲子,瞬間被擠壓得變形。
一些汙物直接從褲腿上流了出來。
要不死不死,她的肚子從剛才開始就沒好過。
下蹲就像是一個訊號。
轟!!…砰!!!…卟衣…噗哧…
一連串的響聲又一次從她身上傳了出來。
易中海跟易大媽都驚呆了,張大了嘴巴。
看著賈張氏身上流出來的汙物,甚至都忘了掩住口鼻。
這股臭味直接被兩人合力吸進了肺裡,當場就開始嘔吐起來。
排洩物的臭味混合著嘔吐物的酸餿味,瀰漫整個中院。
月亮紅了。
...
屋內,王衛東品著紅糖水,很是慶幸自己把門裝上了。
同時他也為這年代人們的身體素質感覺到擔憂。
區區兩壇老痰酸菜,就搞出這麼大動靜。
實在是不可思議。
在後世,人們早就經過半個元素週期表的歷練。
像蘇丹紅,地溝油,瘦肉精,塑化劑,鎘大米,“70後”豬蹄,“80後”雞翅……都不在話下。
至於泡麵,王衛東可是足足啃了大半個卡車。
這樣想著,搪瓷缸裡的紅糖水,好像味道有點不對了。
...
跟王衛東的淡定不同。
傻柱屋,何家兄妹原本正在討論何雨水的一筆錢。
何雨水的彩禮錢。
這年代,農村人結婚就是去城裡扯幾尺花布,準備臉盆、暖壺、點把子(就是手電筒),五六十塊錢擺個酒席就完事了。
在貧困地區,一袋米,幾斤肉就算是彩禮了。
不過自古以來,京城居民都有著獨屬於他們的驕傲。
對於結婚這種人生大事,還是比較講究。
小片警家世不錯,送來了一百塊錢現金,作為彩禮。
有了彩禮,自然要有陪嫁。
何雨水想讓傻柱幫忙準備幾床被子。
畢竟,女子結婚時,孃家沒有任何陪嫁,會被婆家的人看輕。
而傻柱想把這筆錢借過來,幫補處於困境的小秦姐。
何雨水當然不同意。
如果錢借出去了,到時候空手到婆家,那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眼見借錢無望,傻柱也就失去了和何雨水說話的興致。
他站了起身,走到門口的位置才回過頭道:“嫁妝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就好,不用再來問我!”
聽到這句話,何雨水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僵住了。
但她很快就調整過來,笑著說:“我知道了,哥,你快出去看看吧,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小秦姐姐的喊聲。”
傻柱先前也隱約聽到了些許聲響,聽著好像是秦淮茹的。
但就那麼一聲,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現在聽到何雨水這麼說,他不由狠狠的瞪了何雨水一眼:“不早說!”
與此同時,易大媽跟賈張氏的爭吵聲也從傳了過來。
傻柱顧不得再與何雨水多說,趕緊開啟門,虎頭虎腦的衝了出去。
然而沒走幾步,他就被院子裡那濃厚的臭味燻得受不了了。
傻柱下意識的就要返回房間,不想才轉過頭,就看到了房門“咣噹”一下被關上了。
而何雨水的聲音也從屋內傳了出來。
“哥,你還是快去看看小秦姐吧,指不定她遇到什麼事了呢!”
傻柱一想也是,便放棄了返回的念頭,頂著惡臭往前走去。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正在嘔吐的易中海和易大媽身邊。
“嘔~易大爺,嘔~你們這是怎麼了,嘔~”
“叫,叫人,送棒梗去醫院,他被賈張氏燻暈過去了!”易中海強忍著乾嘔,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傻柱聽完後卻沒有立即動手。
他看向正在裝死的賈張氏,還有地上那些噁心的汙物。
實在沒忍住,來了句:“張婆婆,你怎麼拉褲襠了?”
語氣中明顯帶著幸災樂禍,換做平時,賈張氏肯定已經撲上去騎臉輸出了
但當眾拉褲襠的事,已經徹底擊碎了她那張比城牆還厚的臉皮。
只能在心底默默的詛咒傻柱。
‘該死的傻柱,絕戶頭,老了沒人捧盆,送終!’
傻柱討了個沒趣,撇了撇嘴後,從地上抱起棒梗往外走去。
可能是想起了以前自己在賈張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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