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秘法的發動,無窮力量不斷湧入她的身體,但隨著這股力量的湧入,盛將軍分明感覺到他的經脈也在似有不斷的被撕裂。
她知道,這一戰之後,等到這一股力量被她全部用盡,她的經脈必將盡斷。
只是,她並不後悔!
盛家的功法並非是什麼高深的功法,但在某些方面,卻不比頂級的功法差,就是因為這部功法走了極端,以巨大的副作用和代價追求在某方面極端的強大。
一般來說,男子多適合一些,陽剛類的功法,而女子更加適合陰柔類的功法。當年的雄闊海在功法上出了問題,以至於內力修為僅保持在後天的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盛家的功法卻是一門極其追求陽剛的功法,但卻偏偏是給女子來練的,以陰轉陽,逆轉陰陽。
盛將軍之所以無法生育,追究根底,終究是受了這部功法的影響。而且,這還只是這門功法的副作用之一。
總之,這部功法的性質和葵花寶典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這秘法,就是他們家傳功法的最強的一招,也是最高深的一招。
自古河東多義士,巾幗何須讓鬚眉,今日,她盛嵐逆亂陰陽,向這天下人證明,雖為女兒身,亦是大蒼臣。
“女人,你不怕死嗎?”饒是巨無霸,這個時候也是心神動盪。
這女人身上的氣勢一時間,幾乎可以說是瞬間上升了這麼一大截,但卻並不凝實,這股感覺虛浮的很,一看就是秘法臨時提升。
但這種提升這麼恐怖的秘法,後果也同樣恐怖。
教廷光明神殿的聖光就是如此,恐怖的提升的背後是恐怖的代價。
“我大蒼忠義之士何其多也!”
“今日,死則死矣!又有何妨!看棍!”
盛將軍舉棍便打。
她的時間所剩不多,在這裡每多說一句話,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殺!”
合扇板門刀揮出,如同一隻洪荒猛獸在荒原之中無盡的咆哮一樣。
………………………
“顧刺史呢?顧刺史如何了?”帶領著大軍奔逃之時,一中年將領也在這奔跑的隊伍之中慌忙的找著什麼。
“顧將軍!顧刺史中箭了!怕是……怕是時日無多了!”也不知道韓貴從哪裡冒了出來,殘破的盔甲說不出的狼狽,就連頭盔和髮髻都被人砍了下來,雜亂的頭髮披散而出。
“什麼?父親!”這中年將領悲呼道,大步策馬向著韓貴指出的顧夜銘的方向而去。
原來,這名中年將領竟是作為河東道刺史的顧夜銘的兒子,而他也是在外及時接應的那三千騎兵的將領。
同時,他也是一位系統人物,乃是雪中春秋四大名將之一。
顧劍棠可以說是雪中最憋屈的人物之一,用刀如神,四大名將,手握三十萬精兵,最後卻在雪中從頭到尾打了個醬油,不愧是雪中春秋十三甲之路人甲。
想要成為離陽的拓跋菩薩,但是離陽廟堂有文無敵張鉅鹿,江湖有武無敵王仙芝,沙場有北涼王徐驍,他都無法出頭,空有野心和實力,卻沒有機會施展。
而他在雪中有三次戰鬥值得一提,一次是與刀甲齊練華的一場戰鬥,過程無人知曉,結果就是刀甲仍然是刀甲,顧劍棠依舊是顧劍棠,不過畢竟顧劍棠還差了齊練華一個層次,也可以理解。
第二個是與重出江湖的毛舒朗戰鬥,奠定了顧劍棠刀法聖人的名聲。
第三次是與白衣僧人李當心的一戰,才暴露了他的實力。
李當心評價顧劍棠的刀法與王仙芝的一力降十會有異曲同工之妙,會損人的氣數,哪怕是王仙芝,如果硬接上顧劍棠七八刀,也會跌境。
即便是李當心都不願意硬接顧劍棠的刀術,而是選擇了用移花接木的手法把攻擊挪掉。
徐鳳年說顧劍棠和軒轅青鋒都離陸地神仙境只有一步之遙,而軒轅青鋒在拒北城邁入了陸地神仙境。李當心說顧劍棠如果潛心刀道的話,有爭奪天下第一人的資格,也可以看出顧劍棠的潛力和實力了。
他出世之後,半步天人的修為,也充分體現了他的實力。
顧夜銘本就是刺史之身,一道文官之首,但他的兒子卻走了武將之路。
如果這要是在河東道之外當武將還沒什麼,但奈何卻是在河東道之內,對於他的仕途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阻礙。
有這麼一個當老子的刺史,兒子要是在武將上有身居高位的話,往小裡說,作為河北道行軍將軍的李石開位置就很尷尬,有被架空的嫌疑。
往大里說,一道的權力集中在一家的身上,朝廷是否會有忌憚呢?如此以來的話,道刺史和道行軍將軍相互之間制衡的體系又有何存在的必要呢?
因此,這麼多年以來,顧夜銘之子雖有大將之才,但在河東道之內,卻始終相對尷尬,不上不下。
事實上,他如果到了其他道為將或者是直接進入中央體制中,道路或許會更好走一些。
但是,這一位坐困於河東道之內,並非是真的沒有往出闖一闖的豪氣,而是有他自己的野望。
他老爹在位的時候,對於他的仕途自然是阻礙。但等他老爹退下去的時候,就是他乘風而起的時候。他憋屈的隱忍這麼多年,自然會在朝堂上打通自己的路子。
再加上藉著他老爹留下的政治資源,河東道之內,他就是半個土皇帝。
只可惜,想的非常好,但大蒼突然大亂,到了如今這麼一副境況,他當初為自己提前鋪好的那些路子這個時候早就沒用了!
隱忍多年,終歸還是一場空!
顧劍棠在這一戰之中,就是被當成了後手的那一位。
但奈何,這一戰的走向和他們想象的截然不同,前線幾乎被韓信打成了一堆狗屎。
而顧劍棠一直在關注前線的戰況,當他收到那幾只騎兵連續不斷而來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是韓信的虛虛實實之計,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
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果斷出擊,放棄原本的計劃,而是趁著前線將士沒有崩潰之時全力開啟一個缺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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