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可是大明皇帝,日理萬機,可沒什麼多餘的閒工夫去處理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待得他瞧起紙條裡的那一行文字後。
他下意識地用手揉搓起了自己的眼球。
起初,他以為看錯了。
這讓他又看了一遍。
卻是這紙條上寫著一行字跡端正的文字。
“胡惟庸,金蟬脫殼,逃出生天!”
霎時間。
朱元璋重重搖頭,滿臉啼笑皆非,“妹子,你這紙條從何而來?這是誰在與你開的玩笑嗎?胡惟庸已被咱派人關押入天牢。哪個地方可是無比森嚴,別說一個犯人了,哪怕是一隻蒼蠅被關押進去也逃不出來。”
對於天牢的嚴密,他很有自信。
“這紙條是……”
馬皇后一臉頭疼,不知當說不當說。
“妹子,你我不是外人,直說無妨。”
朱元璋一臉和顏悅色。
“若我說了,重八你可不要動怒。”
馬皇后想提前給朱元璋打一個預防針。
“絕不動怒,咱乃是皇帝,金口玉言。”
朱元璋擺了擺手,絲毫不惱怒。
下一秒鐘。
自馬皇后口中吐露出來了一個人的名字。
這人正是劉基劉伯溫。
“這……”
朱元璋瞪圓起雙眸,眼眸裡滿是難以置信的目光,只覺得自家妹子是在與他開玩笑嘛?
只是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他的先生可早都去世了。
他記得很清楚。
洪武八年!
可如今都已經洪武十二年了。
“妹子,你莫不是身子不舒服,否則怎會說這種胡言亂語的話。先生可都已經去世四年多了。”
朱元璋一臉關心,覺得需要多派幾位德高望重的太醫,來為馬皇后開一些藥方,補一補身子。
“重八,我可沒有在胡說八道。這紙條真是先生派人送來給我的。”
馬皇后表情正色,然後她又說起了當年的往事。
說先生到底是如何活命的。
當了解到事情來龍去脈後。
朱元璋的心情複雜難言。
他想過先生神機妙算,手段神乎其神。
可卻萬萬沒有料想到。
先生竟這般厲害!
劉基劉伯溫,竟什麼都算到了!
“假死脫身,真是妙!神來之筆,莫過於此!”
朱元璋讚揚了句,心裡面卻將監察天下的錦衣衛罵了個狗血淋頭。
只因,先生未死這事情,便是錦衣衛也完全不知情。
“先生這紙條到底是何意,重八你可懂了?”
馬皇后一臉好奇地詢問道。
朱元璋搖了搖頭,然後又端詳起了手中的紙條。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足足看了十來遍後。
朱元璋眼皮陡然一挑。
他悟了。
但一切很可能已經太遲了。
“胡惟庸已被咱入獄了,可他又沒有入獄,他逃了。當真是咱的好宰相,手段驚人,咱的心思真就被他琢磨著一清二楚。”
朱元璋咬牙切齒,對於胡惟庸的氣魄,他真就是見識到了。
宰相之位、妻妾子女等等都可以不要,都可以放下。
“重八,你這話是何意?”
馬皇后一臉狐疑。
“天牢裡那胡惟庸是假冒的。”
朱元璋一臉無奈,也將朝堂上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這……胡惟庸這老賊上哪裡找來的替身,竟連你都沒有看出來破綻?”
馬皇后表情錯愕。
朱元璋輕嘆一聲,“若是往常時候,咱真能夠看出來些許端倪之處。但當時,咱太歡喜了,能夠逮捕胡惟庸下獄,並廢除了丞相制度,咱已被驚喜衝暈了頭。”
“若現在下令去尋找胡惟庸的蹤跡,那麼……”馬皇后又詢問了句。
“這樣一來,恐橫生枝節。不過妹子你放心,胡惟庸即便逃到天涯海角,咱也要將他抓回來!”
朱元璋雙拳緊握,眼眸中怒火中燒。
這胡惟庸所玩的手段,讓他真就不得不服氣。
可無論如何。
他都要將胡惟庸抓住。
“如今先生可還好?”
朱元璋又關心起了劉基。
這位劉基當真不凡,雖已離開了朝堂多年,可朝堂上所發生的大事情,劉基好像總是能夠了如指掌。
便就說這一回。
若沒有劉基的提醒,他還真以為胡惟庸已被他逮捕入獄了。
原來啊。
他逮捕的不過就是一假冒之人。
那人,應該就叫做胡大。
當時,那人在朝堂上說出身份,可文武百官包括他在內,根本就沒有一人相信!
如今想來,真是諷刺又可笑。
“先生還好,只是不願意我們去打擾。他在哪,我也不清楚。你就莫要在派錦衣衛去尋找先生了。”
馬皇后叮囑了句。
“這……好。”
朱元璋不願意答應下來,但對上馬皇后那央求的眼神,他卻有些心軟了。
但願還能夠再與先生有相見之日!
他心中默默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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