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不僅僅是班主任張國飛,哪怕是在場每一位學生都臉龐上流露出一副思考的神情。
他們正在琢磨葉笑的話。
不得不說,這一思索下,還真別說葉笑的話真就是十分有道理。
“不錯!葉笑分析的太對了!”
張國飛讚揚出聲。
他現在也篤定了一點。
葉笑能夠成為一星超凡投資家,絕對不僅僅是憑藉手速,更是憑藉毒辣的眼光。
投資股胡惟庸,必死無疑!
善終?
這絕對不可能!
學生們也默默點頭。
今日葉笑的表現,簡直就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讓他們不服氣都不行。
而這時候。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度匯聚到了投影畫面上。
能夠見到胡惟庸正在於宰相府裡宴請陸仲亨、平諒侯費聚!
宴會上他們推杯換盞,一同飲酒作樂。
更有姿容不俗的侍女相陪。
整個場面真可謂是春色滿園。
儘管早就知道胡惟庸是越來越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可眼下的場景還是讓學生們感到震撼。
“此前,胡惟庸面見武將都只敢偷偷摸摸,這才過去多久,都敢直接光明正大的邀請武將向來相聚了。”
張國飛臉龐上露出一副感嘆之色,他心裡面也掠過一抹喜色。
好在啊。
及時將投資股胡惟庸賣出。
否則的話。
胡惟庸這一支投資股絕對是要虧本的。
投影影片畫面還在繼續。
一身便裝打扮的胡惟庸,揮了揮手,示意侍女們統統退下。
顯然,他有話要與陸仲亨、費聚相談。
不過數息後。
偌大一個宴會,只有胡惟庸三人。
“不知宰相,有何要事吩咐?”
滿臉絡腮鬍子,生得魁梧高大的陸仲亨一臉諂笑地率先開口說道。
“你們啊,貪錢可以,可是這手腳要做得乾淨一些,否則,後患無窮。”
胡惟庸語氣漸漸有些冷漠。
陸仲亨與費聚相視一眼,立即就領悟到了胡惟庸的意圖。
“宰相言之有理,我等往後會做得利索些。”
陸仲亨訕訕一笑,也從懷裡取出已經備好的一疊銀票。
銀票取出來這讓他很心疼。
可卻也明白。
今夜胡惟庸邀請他們,目的就是為了分錢。
他們貪錢沒問題,可要將絕大部分貪墨來的錢財貢獻給胡惟庸。
對此,兩人心中雖有怨言,可也敢怒不敢言。
眼下整個朝堂可盡數都被胡惟庸把持。
朝堂上只有一個聲音。
那就是胡惟庸的聲音。
至於,那一位高高在上,坐在龍椅上的鐵血帝王朱元璋,對於胡惟庸就更加寵信了。
只要胡惟庸決定做什麼事情,朱元璋就從來沒有反駁。
如此深得陛下信任。
胡惟庸萬萬不可得罪。
費聚也同樣將一疊銀票遞給胡惟庸。
一下子就收穫到了這麼兩大疊銀票,胡惟庸笑得呲牙裂嘴,心情很是不錯。
三人又推杯換盞,互相敬酒,場面可謂是其樂融融。
只是他們這樣的表現,卻讓觀看影片畫面的學生們很不開心。
“那些錢財可都是百姓的民脂民膏啊!這三個大貪官,不得好死!”
學生們很氣惱。
張國飛則額頭已經冒起冷汗。
就胡惟庸這樣作死的行徑。
必死無疑。
很快。
酒宴已臨近尾聲。
“這天越來越冷了。宰相你可得要多穿衣啊!”
陸仲亨語氣恭敬地說道,也搓了搓手,雖身穿華麗錦服可他也覺得冷。
若是曾經的他,上過戰場殺過人,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再苦再累都能夠熬。
但這些年以來,他養尊處優習慣了。
天稍微一冷,他就受不了。
“恩,今夜確實挺冷。”
胡惟庸點了點頭很贊同。
“我等為宰相準備了一件禦寒大衣,還請宰相笑納。”
費聚笑吟吟地說道。
說罷。
他也從酒桌旁取出了一個精緻木盒。
木盒裡裝有一件他與陸仲亨準備已久的禦寒大衣。
“你們倆有心了。”
胡惟庸很滿意,這倆傢伙儘管都不幹什麼好事,可對他忠心耿耿。
費聚手腳利索地開啟木盒,從中取出一件黃袍大衣。
一剎那間。
胡惟庸臉色冷漠,眼眸中暴露出冰冷的殺意。
“你們送本相這麼一件黃袍,當真是要讓本相被陛下抄家滅族嗎?”
說罷。
他手掌一揚,直接就拍在了酒桌上。
“啪!”
一道不大不小的響聲,響徹在陸仲亨與費聚的耳畔上。
令得這兩位武將意識到了他們真就是好心辦了壞事。
“噗通!”
兩人畏懼胡惟庸,如同畏懼吃人的老虎,當場他們直接跪倒在地。
“宰相,饒恕我們倆。”
“我們倆只是一片好意,我們倆這不是怕宰相你冷嗎?這才準備了這麼件禦寒大衣!”
陸仲亨、費聚口中連連求饒,身軀不停顫抖。
他們害怕極了。
害怕丟了性命。
若胡惟庸真想對付他們。
不出五日。
不!
僅僅只需要三日,他們必將家破人亡!
面對這樣的投影畫面。
學生們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對於歷史還是有所瞭解。
黃袍!
這可不是隨便能夠穿的。
僅僅只有帝王才能穿!
陸仲亨、費聚的舉動,分明就是在暗示胡惟庸黃袍加身,造反稱帝!
這兩傢伙膽子也太肥了。
這是要將胡惟庸架在火上烤嗎?
“胡惟庸怎麼會有這麼兩個豬隊友。”
“在胡惟庸眼裡,可能這兩人比較容易掌控。”
“如果真造反了,那麼胡惟庸能成功嗎?”
“胡惟庸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真就能夠再進一步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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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都在討論著,若胡惟庸造反並且成功了,那麼胡惟庸這一支投資股絕對會特別值錢!
投資胡惟庸將會獲得海量盈利!
“難,太難了,胡惟庸想造反成功根本不可能。”
“胡惟庸他只是一個權臣。”
“我們就說大明王朝。有朱元璋這一位開國皇帝坐鎮,又還有太子朱標這位接班人在,胡惟庸怎麼去造反?”
“還有,胡惟庸在朝堂上雖說威武不凡,可李善長、徐達等人能比較嗎?胡惟庸,終歸到底只是個後起之秀!”
張國飛侃侃而談,做出了理智的分析。
“當然,胡惟庸造反也有可能性,除非投資者利用各類稀有卡種助胡惟庸一臂之力!”
學生們默默點頭,對於張國飛這一頓猛如虎的分析倒也很認同。
張國飛的目光不由地落在葉笑身上,也想聽一聽葉笑有沒有什麼其他不同尋常的看法。
“老師,你的看法我很認同,胡惟庸造反註定失敗,而身為聰明人的胡惟庸又怎會去造反?不要看胡惟庸如今權傾朝野,可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這一切都來自於朱元璋的寵信。若失去了朱元璋的寵信,胡惟庸又算得了什麼?”
葉笑很隨意地說道。
可他這隨口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每一位學生包括張國飛都受益匪淺。
是啊。
胡惟庸是受到朱元璋寵信。
若不然,胡惟庸在整個大明王朝朝堂上真就什麼都不算。
影片畫面還在繼續。
由於“黃袍事件”的緣故。
這一場酒宴不歡而散。
陸仲亨、費聚兩人灰頭土臉離開宰相府邸。
胡惟庸卻是一言不發坐在酒桌前。
“陸仲亨、費聚,你們啊,真就是愚不可及。”
“我不想造反,我也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大明永遠是陛下的大明,而我永遠是大明的臣子!”
胡惟庸口中喃喃自語。
他字裡行間卻也表明了他對於大明王朝到底是有多麼忠心耿耿。
平心而論。
誰又不想坐上那一張龍椅,成為天下至尊。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可他心底心如明鏡。
這皇位他坐不了,能夠成為宰相已是他的極限。
【影片播放結束】
到了這一刻。
影片結束了。
可每一位學生們都心情難以平復。
儘管,胡惟庸目前的處境,看起來好像岌岌可危。
可誰又能夠料定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誰也無法做到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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