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都說了別叫我這個!”路易王儲立馬惱羞成怒,明顯對這個綽號很是不滿:
“都怪你,現在幫會里的人都叫我呆頭,這讓我在新成員面前還有什麼威信,我可還是創始人之人!”
對於夏爾幫,路易王儲是真心喜歡這個團體,這是他第一次憑藉自己得到他人的認可,而不是以王儲殿下的身份收穫那些虛假的尊重。
查理公爵輕笑著收劍入鞘:
“幫會里那些傢伙叫綽號不是很正常嗎,我和夏爾都沒說什麼。”
路易王儲翻了個白眼,鄙視道:
“你是大師查理,他是營長夏爾,就我是呆頭路德維希。”
查理公爵因為在劍術課上以精湛的劍術折服了眾人,連教官都承認他是一位劍術大師,因此得到了大師的綽號並帶進了幫會之中。
勞倫斯的綽號則是來源於夏爾幫早期成員,他們基本上都是二十一期學員,習慣上稱呼勞倫斯為營長,後面的高年級學員也就一併延續了這個習慣。
至於呆頭路德維希這個綽號就更簡單了,純粹是查理公爵整天把呆頭掛在嘴邊,帶偏了一眾幫會成員。
一旁的勞倫斯無奈地笑看著兩人的爭吵,也不知道他們這到底算友誼還是仇視。
而正當勞倫斯準備上前勸阻時,卻見一位夏爾幫成員忽然靠了過來。
他氣喘吁吁的,手上還拿著一張信封,連聲叫道:
“營長...營長!出事了!”
正在打鬧的路易王儲和查理公爵也瞬間停了下來,皺眉看向那學員。
勞倫斯則順手接過對方手裡的信封,但不急著開啟,先行問道:
“不急,慢慢說,發生什麼了?”
“是...是貝爾蒂埃主席...”那學員大口喘著粗氣,看來跑的很急促:
“他在中午時離校去負責一批學聯會物資的簽收,自那之後就沒有回來了...”
“離開軍校之後沒有回來?”
勞倫斯微微蹙眉,低頭看了一眼那信封。
信封的質地很好,紙張光亮,還做了燙金紋路處理,封口處的火漆十分圓整,上面還印有一個簡易的圖示,看上去是某位貴族的紋章,但勞倫斯並不認識。
很明顯,一般平民可用不起這樣華麗的信封。
至於是誰寄出的這封信,勞倫斯已經瞬間在腦海裡有了一個名字。
那學員指著信封緊接著解釋道:
“然後剛剛我在貝爾蒂埃主席的辦公室發現了這封信,上面指名道姓地說是要給您的。”
勞倫斯和路易王儲還有查理公爵對視了一眼,隨即直接將信封拆開,拿出裡面的信紙同三人一起看了起來。
信的內容很短:
“親愛的波爾納巴先生,非常遺憾您與您的朋友同我的長子之間發生了一些衝突,在下誠摯地希望同您協商解決這個令人困擾的問題,盼望您和朋友們能在今晚光臨寒舍——位於巴黎托爾西市鎮的月湖莊園。
您的一位朋友已經先行來此做客了,我真誠地希望您和另外兩位朋友也可以準時赴約,這樣可以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尊貴而光榮的伊薩克伯爵致上。”
“果然啊,伊薩克伯爵...”
勞倫斯眯著眼睛看完這封信,而後記住了上面的地址,隨即就將其揉成一團廢紙扔在了路邊,眼中兇光畢露:
“他要直接衝著我來,我倒是還能一笑而過,不過對我的人動手...這可就...”
那位學員則是臉色鐵青,咬牙說道:
“是伊薩克伯爵帶走了貝爾蒂埃主席!”
路易王儲與查理公爵也都滿臉嚴肅,在這一個月時間裡,他們也都認可了貝爾蒂埃的能力並與其建立了友誼,自然對這位朋友的安危很是擔憂。
儘管兩人都知道,如果他們表露身份的話,貝爾蒂埃必然會被安然無恙的送回來,但那樣也意味著剛剛開始軍校生活就此終結。
可是,如果繼續以軍校學員的身份行事,路易王儲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從伊薩克伯爵手裡救回貝爾蒂埃。
一番權衡與糾結之後,路易王儲還是咬緊牙關,拉了下勞倫斯的胳膊:
“夏爾,要不還是我出面吧...”
對於宅心仁厚的王儲殿下來說,朋友的安危無疑還是高過軍校生活的一切。
勞倫斯放下路易王儲的手,搖頭輕聲道:
“不必那樣,貝爾蒂埃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問題,他好歹是一位中校的兒子,伊薩克伯爵也不可能直接對他痛下殺手,我親自去一趟即可。”
聽到這話,那學員連忙勸阻道,他同時也是二十一期學員:
“營長,夏迪斯中校幾再強調您不要單獨離校,就是擔心伊薩克伯爵的報復,您怎麼還能主動撞上去呢!”
勞倫斯掃了面前三人一眼,而後踢了一腳剛剛丟下的紙團,沉聲說道:
“我可沒打算一個人去,伊薩克伯爵不是說要招待我的朋友們嗎,可惜我的朋友有點多,就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吧,把我的命令吩咐下去...”
“是!營長。”那學員連忙應道。
“緊急集合二十一期學員營全體與夏爾幫全體,兩個小時內在騎士廣場佩劍列隊,等候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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