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爾森社長身體沒有大礙之後,兩人便乘坐馬車回到了香榭麗舍大街。
畢竟勞倫斯也不希望太過明顯地暴露自己與觀測者日報社之間的關係,目前來說維持一個普通投資者的表面身份就足以了。
而在歸途的馬車上,格羅索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還以為你會對指使那個上校的背後人物大做文章呢,他這次來查封報社肯定不是警察部隊內部的指令吧?”
“當然不是,我基本也能猜出來是誰指使的喬瓦尼上校。”勞倫斯聳肩說道:
“無非就是黎塞留派系的那幾個人,目前看來,大機率是那個艾吉永公爵。”
格羅索咂了下嘴:“那如果查出這件事是那個什麼公爵指使的,不也是個把柄嘛。”
而勞倫斯卻是笑著搖頭道:
“艾吉永公爵可不像是法爾科內伯爵那樣,他做事要謹慎多了,不會那麼輕易留下把柄的。”
在上一次強闖科西嘉大使館的事件中,法爾科內伯爵可是坐實了操控巴黎警察部隊的罪名,畢竟上千名圍觀者都看到了他親自來到現場對喬瓦尼上校頤指氣使的模樣。
但艾吉永公爵必然不會像年輕氣盛的法爾科內伯爵那樣以身涉險,如果他連指使一位警察上校都會留下馬腳的話,勞倫斯覺得他也沒資格成為如今黎塞留派系的領頭羊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喬瓦尼上校那裡完全沒有艾吉永公爵指使他的書面證據,他甚至就連那位指使威脅他的管事身份都無從得知。
而勞倫斯可沒有把握僅憑喬瓦尼上校的一面之詞,就把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引導到艾吉永公爵身上。
這也是為什麼,方才勞倫斯明知道這起事件的幕後黑手是誰,但他也沒有就此和喬瓦尼上校大做文章。
“是嗎..”格羅索聽著勞倫斯的解釋,很是理解地點點頭,笑嘆道:
“那也真是可惜了,你算是白跑了一趟,這種小事隨便派個人去都能解決的。”
“不,恰恰相反,我這一次可是收穫滿滿。”勞倫斯神秘地笑了笑,他親自前往麥恩大道本就不是為了艾吉永公爵的把柄:
“那位警察上校現在可是對我言聽計從了,本來我是藉此事件製造出一個把柄的,倒是沒想到遇見了一個老熟人,現在他有兩個致命的把柄在我手上了。”
“一個警察上校?他有什麼用,巴黎警察部隊有足足四個上校呢。”格羅索撇嘴說道。
“格羅索,你要知道,巴黎警察部隊的一位中將和兩位少將都是處於掛職養老的狀態,他們基本不會親自處理部隊的那些繁瑣事務。”
勞倫斯掰著手指,淺笑著說道:
“也就是說,平時的指揮權都是由這四位上校所行使;並且,由於最近市民抗議集會的影響,巴黎警察部隊一直處於戒嚴狀態,這四位上校也一直在進行輪值,確保能隨時響應城區裡的異常...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格羅索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只要我控制了喬瓦尼上校...”勞倫斯輕聲說道:
“我就能在某天控制巴黎警察部隊整整六個小時,而這段時間...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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