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述說道:
“許多人都目擊到了,讓·杜巴利是被勞倫斯·波拿巴親自帶走的,從那以後就杳無音訊。而我現能夠確信,讓·杜巴利就被囚禁在勞倫斯·波拿巴的府邸之中。”
法爾科內伯爵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低垂著腦袋似是發瘋了一般唸叨著:
“勞倫斯·波拿巴...又是他...為什麼又是他,為什麼?!為什麼!”
這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已然變成了怒吼般的質問,只不過沒有人能夠回答法爾科內的問題。
黎塞留公爵默默等候著法爾科內平靜下來,沉聲說道:
“我知道杜巴利手裡有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尤其是關於你的,親愛的法爾科內。我們不能讓他待在波拿巴那裡。”
“您說的對,祖父。”
法爾科內點點頭,勉強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我們要指控波拿巴綁架了杜巴利嗎?”
即使法爾科內的精神已經愈發癲狂,他此時也明白,絕對不能讓那個該死的杜巴利為勞倫斯所利用。
“不,親愛的法爾科內,即使波拿巴十分的可疑,也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空穴來風的指控,而且我的手上也沒有十足的證據。”
黎塞留公爵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緩緩說道:
“但是相對應的,只要我們證明了杜巴利真的被囚禁在勞倫斯的府邸裡,這可就是大新聞了。他這種違背政治底線的行為會遭到所有人的鄙棄,就連國王也會對他厭惡至極。”
“那...該如何證明...?”法爾科內伯爵緊接著問道。
“讓·杜巴利失蹤之前就是被勞倫斯·波拿巴帶走的,雖然我們不能因此直接給波拿巴定罪,但我們可是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他和杜巴利的失蹤有關。”
黎塞留公爵冷笑著說道,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我已經安排了一位警局裡的上校,他將在明日上午合情合理地對波拿巴的府邸進行一次搜查,然後救出杜巴利,向所有巴黎人彰顯波拿巴的罪行。哼,我本來還挺欣賞這小子的,沒想到他也不過如此。估計直到現在這個波拿巴還以為自己的小把戲做的天衣無縫吧。”
說罷,黎塞留公爵又將慈祥和藹的目光轉到法爾科內身上,笑著說道:
“而你,親愛的法爾科內,我知道你對波拿巴的憎恨深入到了骨髓之中。而明天,就是你的復仇日。我希望你能跟隨那位上校一起,親手揭露波拿巴的罪行。
“復仇...親手揭露他的罪行...沒錯!”
法爾科內的眼中終於恢復了一絲神采,激動地自言自語道:
“我要親手把他扔進司法宮的監獄,我要親自把我的痛苦也讓他受一遍,親眼看著他在地牢裡掙扎翻滾!我還要把艾爾薇小姐也帶過去,讓她也看看那副盛景!”
“行了,法爾科內,去做做準備吧,至少洗個澡換身衣服。”
黎塞留公爵無奈地嘆氣說道,為了讓這個孫子恢復心智走出陰影,自己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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