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痴痴地抬起頭。
他這才發現站在面前的是勞倫斯·波拿巴和一個凶神惡煞的刀疤臉壯漢。
“你這是在搞什麼鬼!波拿巴閣下!”
讓·杜巴利難以置信地大吼道,費力地掙扎著想要解開身上的鐵鏈。
勞倫斯俯下身子,看了兩眼讓·杜巴利,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身旁的格羅索說道:
“你們水手應該有不少審訊的手段吧?折磨人的那種。”
“哦當然了,我算得上一個專家。”
格羅索俯視著讓·杜巴利,舔了舔嘴唇,眯眼說道:
“像他這樣的嫩皮人是絕對吃不住海上的那些折磨的。只要一個晚上,我能讓他哭嚎著把全世界的罪孽都攬到他一人身上。”
“你...!你是誰,你想做什麼?!”讓·杜巴利童孔一縮,顫抖著說道。
兩人都沒有回答讓·杜巴利那驚恐的質問。
勞倫斯站直身子,緩緩點頭說道:
“很好,不過今晚就還是讓杜巴利先生睡上一個安穩覺吧。我會在明天和你談談的,杜巴利先生,也許之後一段時間你會想念這最後一個安然入眠的夜晚。”
說罷,勞倫斯與格羅索便不再理會杜巴利那幾乎是哀嚎的吼叫聲,直接轉身離開了關押他的地下室。
“勞倫斯,我得先提醒你。”
走出地下室的格羅索對勞倫斯說道:
“我確實能讓他把他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全部招出來,但你這樣得到的供詞根本沒有任何效力吧?”
勞倫斯卻是早有預料地搖搖頭說道:
“確實如此,不過我要得到的不是供詞,我是要讓他親自去指控黎塞留公爵。”
“親自指控?”格羅索不解地摸了摸腦袋,皺眉問道:
“怎麼指控,你總不能到了法庭上也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他吧?”
勞倫斯仍是搖搖頭,看了看關押讓·杜巴利的地下室,說道:
“不需要任何逼迫,給我幾天時間,我會讓他忠誠地站在我們這一邊並且完全自願地去指控黎塞留公爵。”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格羅索點點頭,仍有些擔憂地問道:
“但是我們的時間夠嗎?聽說這個杜巴利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在和我們接觸之後失蹤好幾天,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哦,別擔心,格羅索。”
勞倫斯從懷裡掏出一卷澹黃色的羊皮紙在格羅索的眼前晃了晃。
這是舒瓦瑟爾公爵剛剛差人送來的,外交大臣凱撒·加布裡埃爾在下午才親自簽署的命令文書。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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