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拘留所被暴力拆毀,始作俑者是個高大的男人,他長相方正,戴著墨鏡,頭髮染成了灰色,且如尖刺般揚起,笑起來的時候顯得非常張狂。
他笑道:“片桐,你還真是狼狽啊。”
然而並沒有得到回應。
因為片桐被注射了麻醉劑。
像這種超能力者抓到以後,必須要進行全身麻醉,才能叫人安心,否則就等於沒拔掉毒牙的毒蛇,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咬一口。
男人沒聽到回應,聳了聳肩,抓起片桐開車離去。
不久後,片桐清醒過來,看到開車的人,驚呼道:“太郎!”
名為太郎的男人笑了笑,眼角餘光卻瞥見片桐淚流滿面,不禁有些無語,道:“喂喂喂,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
片桐抹掉眼角的淚水,解釋道:“這是感動的淚水,你沒有背叛我,我實在是太感動了!”
太郎眉頭一挑,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被很多人背叛了一樣?
片桐很快收起情緒,道:“我的組織早已千瘡百孔,看來強化藥劑這條路已經斷了,再繼續下去,恐怕整個九菊會也會被拉下水。”
太郎道:“從你捕捉海妖開始,這一切就已經在老大的預料之中了,所以讓你切斷與總部的聯絡。”
如果是食火獸、長牙獸之類的野生超能基因攜帶者,抓了就抓了,也不會怎麼樣。
可海妖不是野生的,而是一個族群,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海域裡,在世界範圍內有巨大的影響力。
一旦事情曝光,九菊會就會被全世界的海妖仇視。
而且海妖特別有錢,一旦在黑市、暗網之類的地方釋出任務,全世界的僱傭兵、賞金獵人都會來找九菊會。
片桐嘆道:“不愧是老大。”
太郎開車到了郊外,低聲問:“你沒有暴露九菊會的情報吧?”
此話一出,片桐頓時眯起眼睛,只因他隱約間感覺到一股寒意,確切的說,那是一絲殺意。
對此,片桐淡然一笑,道:“我怎麼可能暴露?”
太郎聽此也笑了,收起殺意,順勢換了個話題,道:“話雖如此,但那些人還是可能透過你的蹤跡找到九菊會。”
片桐笑著搖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
太郎好奇道:“為什麼?”
片桐沉聲道:“因為他們都死了。”
太郎微怔,詫異道:“難道你殺了他們?不,不可能的,如果你做得到,也不會被關起來。”
片桐對於太郎言辭中透露出的輕視並不在意,因為他確實沒什麼正面戰鬥力,道:“我是做不到,但有人做得到。”
太郎問:“誰?”
片桐道:“紫鞘六郎。”
太郎對這個名字不陌生,問:“你確定他能殺死那些人?雖然我聽說他是四階,但只是超查組派出的人裡,就有幾個與他同級別的,況且跟超查組一起去的還有從華夏來的超管局。”
片桐道:“我的能力是看到能量,所以我看得很清楚,每次看到紫鞘六郎,我都能感覺到他的能量提升了數倍,早就超出了四階的水平。”
太郎驚訝道:“怎麼會?”
補充能量的速度哪有那麼快的?
片桐猜測道:“我想他是把所有強化藥劑都打入己身了。”
太郎道:“可是那些藥劑的效果都只是暫時的吧,一發頂多只能維持半個月,而且實際情況是十天內就會開始衰弱。”
片桐搖搖頭,道:“那是對一般人而言,但是紫鞘六郎本身就是海妖,即便藥劑失效,但能量仍然留存在他體內,會成為他自己的能量。”
太郎頭冒冷汗地說道:“就算他的能量儲備有很多,那也只能說明他的持久力變長,也許實力會有所提升,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能殺死那些人吧。”
片桐嘆了一口氣,道:“也難怪你不知道,其實像海妖這種生物,超能力來源和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
因為做著這方面的生意,所以他也瞭解過強化藥劑的原理。
“簡而言之,能量的強弱與實力是成正相關的。”
聽完片桐的解釋,太郎感慨道:“……真羨慕那些擁有超能基因的人,不需要自己努力修煉,只要補充能量就能立於眾生之上。”
片桐道:“是啊,真讓人羨慕。”
太郎把話題拉回原點:“這麼看來,那些人是死定了。”
片桐笑道:“從他們去尋找紫鞘家族開始,就沒有機會追查我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追查到九菊會,所以放心吧。”
太郎聞言大笑起來。
……
紫鞘島附近的小島上,烏雲密佈,如雨幕般的水箭從天而降,每一道水箭都不到小指頭粗細,可落在人身上,便產生媲美狙擊槍子彈般的衝擊力。
若只是一兩個水箭,無論是躲開還是抵擋,對於白如浪、小杉正一等人而言,都是都輕而易舉的。
可從天而降的水箭實在是太多了!
不是幾百幾千,而是幾千萬,甚至上億!
白如浪喊道:“所有人集中在一起!”
此話一出,白海螺家族的人毫不猶豫地跳到白如浪身旁,倒是小杉正一等超查組的人遲疑了一秒。
就這麼一瞬間,鮮血飛濺。
水箭打穿了超查組人員的身體,傷亡瞬間擴散,慘叫聲連綿不絕。
唯有白海螺家族的人合力施展控水之力,反控制住水箭,形成一面巨大的半球形的水之盾牌。
“把盾牌擴散過去。”白如浪指著超查組的人說道。
“是!”
水之盾牌擴散,把超查組覆蓋住,傷亡也隨之停止。
“謝謝。”僥倖存活的小杉正一連聲道謝。
白如浪神情凝重地說道:“現在可還沒脫離危險。”
他控制水之盾牌,瞄準紫鞘六郎的方向射出一排水箭。
唰唰唰——!
然而這些水箭才剛剛飛出三米,就反射了回來,力道之大,居然直接擊穿了水之盾牌,傷了幾個白海螺家族的成員。
白如浪見此,又驚又怒。
驚的是他全力出手,居然飛出三米就反彈了回來。
怒的是:“你竟敢傷我的人!”
“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
紫鞘六郎緩步走來,邊走邊笑道:“如果是相同的能力,就不存在剋制關係,只剩下更強者為勝,這一點常識難道你不知道嗎?”
說話間,他抬手展開五指,掌心對著白如浪頭頂的水之盾牌。
白如浪瞳孔一縮。
紫鞘六郎咧起嘴角,道:“你猜猜,我能不能把這個盾牌的控制權奪過來?答案是……可以!”
話音落下,那個保護眾人的水之盾牌內部忽然長出了一道道水之利刃,接著整個盾牌便如滾筒洗衣機般旋轉起來。
身處盾牌內部的人,彷彿身處屠宰場的豬羊。
而此刻,齊臨、墨杜莉雅等人正在乘坐泡沫公主號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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