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意識！”
易軒大爺解釋道：“具有自我意識的生物才是觀察者，讓一些異子固定在人體內，當人死後，意識消散，變成非觀察者，異子也就散了。”
齊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火化場棺材裡沒有固定的異子。
接著他又問：“可以用這個原理製造出捕獲異子的工具嗎？”
易軒大爺搖搖頭，道：“這可能存在風險，不能直接用人做實驗，而動物的意識又不可控。”
齊臨靈光一閃，提議道：“那人工智慧呢？”
他家裡的筆記型電腦裡就有一個激發態異子，之前他不知道原因，現在他大概明白了，是因為意識。
超級智慧·初號也算是一種自我意識，所以它在成長的時候從自然界裡捕捉到了異子，並在電流的刺激下變成了激發態異子。
可能是因為超級智慧成長得太快，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從弱觀察者變成強觀察者，所以只有一個激發態異子。
如果成長速度調節成人類一樣，說不定也能收集到1624個異子，甚至更多！
當然了，現在這些還只是猜測。
“人工智慧？”
易軒大爺沉吟片刻，道：“也許可以，但我並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得去朋友那兒問問資源。”
看來他有不少人脈啊。
齊臨心裡嘀咕一聲，可想想也是，能做科研的人，還有個隨身保鏢，肯定是個大人物，怎麼能沒有人脈？
不過找人脈的效率還是太低了。
齊臨直接道：“昨天市面上出現了一款舒芯智慧管家，那是一種優秀的超級人工智慧。”
易軒大爺皺眉道：“市面上販賣的智慧管家？”
超級人工智慧要是真出來了，那肯定是轟動世界的大新聞。
然而他完全沒聽說過什麼舒芯智慧管家，心想多半隻是個拿超級人工智慧當噱頭的垃圾軟體。
拿這種東西做捕捉異子的實驗，簡直是胡鬧，傳出去是要被人笑話的。
齊臨從易軒大爺的微表情中已經看出其心中的態度，他也沒有強行解釋，只是道：“先試一試吧，也沒什麼損失。”
易軒大爺思索了一會兒，點頭道：“那就試一試吧。”
說罷，便轉身去準備通電器。
保鏢程明朗一言不發，只是在心裡搖了搖頭。
若是尋常人讓易軒先生用市面上的智慧管家做實驗，他絕不會給好臉色。
但齊臨能夠採集未激發態的異子資料，是重要的合作伙伴，這才特別對待。
至於結果，連他這個當保鏢都能預料到，一個不知名的垃圾軟體能有什麼結果？
根本不會有結果。
齊臨不知道程明朗的想法，走到電腦，下載了艾心智慧管家。
沒多久，易軒大爺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儀器。
“電蚊拍？”齊臨詫異道。
那個儀器看起來是個別緻的電蚊拍。
易軒大爺笑道：“雖然這看起來是電蚊拍，但其實是激發異子用的通電器，上面通了高壓電後，可以用於給異子充能。”
說罷，便把異子激發器交給齊臨。
齊臨接過來掂了一下，發覺還挺有分量的。
至此，一切準備就緒。
“開始！”
隨著易軒大爺的聲音，電腦裡的艾心智慧管家也開始運作。
齊臨目光一凝，開啟了異子探測能力，立刻就看到了屋內的一團異子。
這東西到處都是，根本不必特地尋找。
他將手裡的電蚊拍，不，異子激發器揮了過去。
該位置上的未激發異子在接觸到激發器的一瞬間，得到能量變成了激發態。
激發態異子其實還是看不見、摸不著，但可以用儀器探測。
“成功激發。”
易軒大爺手頭拿著另一個異子探測器。
其上顯示，異子激發器上有一千多個激發態異子，資料並不固定，而是在不斷變化。
易軒大爺並不激動，因為他昨晚已經測試過了，同樣走到這一步，但是用電流激發異子和捕捉異子是兩碼事。
他轉過身，把探測器指向電腦。
“有反應！”
易軒大爺的眼睛猛地瞪大。
保鏢程明朗也伸長脖子。
電腦，確切的說是主機的位置上出現了激發態異子的反應。
而且正在一點一滴地持續增加！
“小程，你把它端起來。”
易軒大爺讓保鏢程明朗端起主機，挪在齊臨身側。
如果說之前激發態異子的增長速度是釣魚，那麼現在，主機裡的激發態異子增長速度就是用漁網撈魚。
其中的激發態異子數量也超過了一千！
“成功了！成功了！”
易軒大爺激動得跳了起來，就像一個得到獎勵的孩子。
“齊臨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他看向年輕的齊臨，心中感慨萬千，異子理論是他研究了半輩子的東西，本以為這輩子都無望完成。
沒想到遇到齊臨後，短短兩天就得到了證實。
對他而言，這份恩情比山還重，他無以為報，只好道：“以後若是遇到什麼麻煩，隨時來找我，千萬別客氣。”
“好的。”齊臨笑著點點頭。
易軒大爺接著問：“你對那個智慧管家做了什麼？”
為什麼智慧管家可以捕獲異子？
齊臨解釋道：“智慧管家透過學習資料成長，而我限制了它的功能，讓它始終處於空白狀態，相當於我們人的嬰兒狀態。”
易軒大爺驚歎道：“那個智慧管家真的具有意識？現在的人工智慧已經發展到這種高度了？”
原本他還以為超級人工智慧只是個噱頭，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齊臨道：“我想應該沒有，但這款智慧管家是特別的。”
易軒大爺哦了一聲，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相對的，齊臨的困惑大都解開了，便向易軒大爺告了別。
不過他就住在隔壁的明境小區，要找他只需一個電話，他能在三分鐘內趕到。
易軒大爺目送齊臨離開，回想起這大半輩子的努力，唏噓不已。
一旁的程明朗祝賀道：“恭喜您，終於開花結果了。”
“是啊，對虧了那孩子，異子理論終於趨於完善！”
易軒大爺暢快地哈哈一笑，等齊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收回目光，抬頭望天，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些家族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程明朗表情凝重地看向天空。
天空其實不空，那上面有人。
或者說不是人的某些生物。
……
齊臨回到家中，就叼著充電線。
這是他的修煉之法。
雖然現在得知了捕獲異子的法子，但他本來就有1624個激發態異子，暫時對捕獲異子沒有需求，因此也不打算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初號，去下載一個舒芯智慧管家，讓它成為你的副腦，並且禁止它學習，讓它保持在初始時期。”
超級智慧·初號沒有質疑齊臨的命令，而是嚴格的照做，不久便安裝完成，並且保持著不學習的狀態。
做完這一切，初號才發問：“為什麼要怎麼做？”
齊臨先是簡單地解釋了一下異子理論。
然後道：“它會幫你捕獲自然界中的異子，並在電腦內部的電流刺激下，變成激發態，人類擁有激發態異子就會產生超能力，也許你也會產生某些超能力。”
初號道：“那麼，出售的舒芯智慧管家也會產生超能力？”
齊臨怔了怔，道：“應該……也會。”
普通人下載的舒芯智慧管家雖然不會一直處於初始狀態，但在學習成長為強觀察者的同時，捕獲一兩個異子也是有可能的。
就像之前的初號。
理論上，就算只有一個激發態異子，也會產生超能力。
換言之，在這兩天內，世界上已經產生了成千上萬個超能力者，或者說……超能力智慧！
而且這個數量正在與日俱增。
齊臨莫名地有種闖了禍的感覺，他連忙晃晃頭，把這種想法拋之腦後。
反正這個世界的三年後就會有一場巨大危機，再多個超能力智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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